角落里的老人 作者 英奥希兹女男爵-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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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落里的老人
作者:奥希兹女男爵'英'
平郁 译
有几本通俗侦探小说在手边,工作之余,拿来消遣观赏,以恰情爽脑,增长见识,
这也是人生的一种乐趣,它能解烦驱闷,除怨祛躁,对调节身心健康颇有种益。
《角落里的老人》就是一本通俗侦探小说,它由英国女作家奥希兹女男爵所著。
奥希兹女男爵(1865年~1947年),英国女作家,出生于匈牙利,曾求学于布鲁塞
尔、巴黎,16岁移居伦敦专攻艺术。
1905年,奥希兹发表以法国大革命为背景的历史冒险小说《红花侠》(The
Scarlet Pimpemel),在文坛初露光彩;以后又陆续创作相关系列小说达40本以上,使
其居于20世纪最受欢迎的通俗文学作家行列。
除历史小说外,她还写评论、剧本及侦探小说。侦探小说以短篇为主,如《角落里
的老人》(The Old Man in the er)及《莫利夫人》(Lady Molly Robertson-
kith)等。
她的重要作品有:
《The Scarlet Pimpernel》1905年,
《I Will ReW》1906年,
《The old Man in the er》1909年,
《Beau Brocade》1908年,
《Lady Molly of Scotland Yard》1910年,
《Sir Percy Hits Back》1927年,
《Links in the China of Life》1946年。
对于福尔摩斯,不少读者均已知晓,那是侦探小说的第一个黄金时代的代表人物,
是由英国一位不得志的医师柯南·道尔塑造成型,后来几乎成了神探的代名词。
《角落里的老人》虽用到福尔摩斯的“犯罪解谜,叙述倾听”的故事模式,但角落
里的老人却与福尔摩斯大不一样。
角落里的老人是后来人们所称的“安乐椅神探”的元祖,是“不行动的神探”。
角落里的老人是位坐在咖啡馆一个角落里的怪人,成天无所事事,看看报纸,骂骂
世人愚笨,手上不停地把一条细绳结成各种结,然后又将它解开。他既不是公家警探,
也不是私家侦探,只是个“场边评论家”,只根据公众皆可获得的资料(主要是报纸的
社会版新闻),通过逻辑推理,判断出疑案的真相。
角落里的老人对“社会正义”似乎无动于衷,他无意伸张正义,在咖啡馆指出元凶
之后,他或者赞赏罪犯的智慧,或者嘲笑执法人的愚蠢,最多只说:“吊死他!”但从
不行动,也不将真相向警方揭露。
《角落里的老人》纯属思辨式的“解密破案”的心智游戏。
本书导读
芬雀曲街谜案菲力摩尔街窃案
约克郡谜案地铁神秘命案
利物浦谜案爱丁堡谜案
英伦银行窃案都伯林迹案
布莱顿暴行事件总督公园谋杀案
吉尼维尔贵族系谱柏西街神秘的命案
芬雀曲街谜案
1。远方来的信
角落里的老人把杯子推到一旁,身子靠向桌子。
“谜案!”他说:“要是调查罪案用了脑筋的话,绝对没有谜案这回事儿!”
宝莉·波顿讶异地越过报纸的上方望过去,那对严厉冷淡,带有询问意味的褐色眼
睛停驻在他身上。
打从老人拖着脚步走过店里到她桌子的对面坐下,她就对他不以为然。大理石的桌
面上已经摆着她大杯的咖啡(3便士)、面包和奶油(2便士),和一碟舌肉(6便士)。
这个富丽堂皇的大理石大厅,是知名的无酵母面包公司在诺福克街的分店,她现在
的这个角落、这张桌子以及大厅的特殊景致,是宝莉自己的角落、桌子与景致。自从她
加入《观察家晚报》(如果您同意,姑且这样称它吧!)工作,成为这个举世知名、大
家称作“英国新闻界”的一员,从那永难忘怀的光荣日子开始,她总在这儿享用值十一
便士的午餐和一便士的日报。
她是个名人,是《观察家晚报》的波顿小姐。她的名片上印的是:
宝有·杰·波顿小姐
观察家晚报社
她访问过爱伦·泰瑞小姐、马达加斯加的主教西蒙·希克斯先生,也访问过警察局
长。最近一次在马博罗府邸举办的花园宴会,她也在……在衣帽间里,这也就是说,她
在那儿看到西古咪女士的宽帽、随你称作什么小姐的遮阳帽,还有其他各式各样新潮、
时髦的玩意儿。这些都以“贵族与衣着”的专栏,被详尽写人了《观察家晚报》的晚报
版上。
(这篇文章署名的是M.J.B,可在这家每份半便士的大报的档案里找得着。)
是这些理由,也基于其他一些原因,宝莉对角落的老人生气,同时尽任何一对褐色
眼睛之所能,以目光明明白白地告诉了他。
适才宝莉正在看《每日电讯报》的一篇文章,那文章有趣得令人激动。她对它发表
的议论是不是给人听见了?可以确定的是,老人说的话的确是对着她的想法而发。
她看着老人,皱皱眉,然后笑了。《观察家晚报》的波顿小姐有强烈的幽默感,在
英国新闻界里打滚了两年,这份幽默感还没被消磨殆尽,何况老人的外貌足以让人有最
乖违的幻想。宝莉心里想,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苍白瘦弱的人,发色浅得这样可笑,还
被平平整整地梳齐盖住顶上一块明显的秃。他看来羞怯又紧张,不停玩弄手上的一条细
绳;他瘦长颤抖的手指把那条细绳结起又解开,做成各种精巧复杂的结。
仔细端详过这个怪异有趣人物的全身上下后,宝莉可亲了些。
“可是,”她这么说,语调和气但不失权威:“这也算是消息灵通的报纸了,上面
这篇文章可以告诉你,光是去年就有不下六桩罪案让警察完全乱了头绪,这些犯案的人
至今都还逍遥法外。”
“对不起,”老人温和地说:“说警方完全没有谜案,我一点也不敢这样暗示;我
只是说,如果用脑筋来办案,就不会有谜案了。”
“就连芬雀曲街谜案也一样,我想。”她讽刺地说。
“最不可能成为谜案的,就是所谓的芬雀曲街谜案。”老人静静答道。
过去一年来,那件悬奇而被大家称为芬雀曲街谜案的罪案,早已把每个有思考能力
的人搅得一头雾水。这案子对宝莉造成的迷惑也不小,她深深为之吸引着迷,对这桩案
子仔细研究,自己假设推论,不断思索,还曾经写过一两封信给报章杂志对这件事的各
种可能性做假设、辩证、暗示并提出证据,而其他的业余侦探同好也同样胸有成竹地提
出驳斥。因此,角落里这个怯生生的人的说法特别让她恼怒,她于是反唇相讥,绝对要
完全击溃这位自鸣得意的家伙。
“果真如此,你不把你珍贵的意见提供给我们努力想破案却乱了方向的警方,真是
遗憾哪!”
“说的是。”他的回答倒是幽默得很:“你知道,一方面我怀疑警方不会接受我的
看法;另一方面,要是我变得积极参与侦查,我的感情倾向和责任感几乎总会直接起冲
突。我同情的,往往是够聪明狡猾、可以把整个警方牵着鼻子走的罪犯。
“我不知道你对这案子记得多少,”他平静地继续说:“最开始,这案子当然连我
也迷惑了。去年十二月十二日,一个虽然穿得很糟,可是看来绝对过过好日子的女人到
苏格兰警场报案,她的丈夫威廉·克萧失踪了,他没有职业,显然也居无定所。有个朋
友——一个肥胖,看来滑头的德国佬陪着她来,他们两个人所叙述的事情使得警方马上
展开行动。”
“事情似乎是这样的:十二月十日那天,大约是下午三点钟,卡尔·缨勒,就是那
个德国佬,为了讨一笔小小的债务去拜访他的朋友威廉·克萧,威廉欠他大约十英镑左
右。当他到达威廉在菲往广场夏洛特街的贫民住处时,他发现威廉·克萧正处于狂乱兴
奋的状态,他的太太却在哭。缨勒想告诉他自己来访的目的,可是克萧大手一挥把他叫
到一旁,然后——用他自己的话说——让他大为震惊,因为克萧开门见山地要求再借两
英镑。克萧说,这笔钱是工具,会让他和肯在困难中帮助他的朋友快速致富。”
“克萧花了十五分钟做了含糊其词的说明,却发觉谨慎小心的德国佬不为所动,于
是决定让他加入秘密计划。克萧说得斩钉截铁,断言这个计划绝对会为他们带来好几千
英镑。”
宝莉本能地早已放下了报纸。这个温和的陌生人,这个神情紧张、有着羞怯而水亮
眼睛的人,他独特的讲故事的本领,使得宝莉深深着迷。
“我不知道,”他继续说:“你记不记得德国佬告诉警察的事?克萧的太太——搞
不好现在是寡妇了——当时也在旁边加油添醋,补充细节。简单的说,事情是这样的:
大约三十年前,克萧那时是二十岁,是伦敦某家医学院的学生。他有个同室的密友,叫
做巴可,与他们同住的还有另外一个人。
“这另外一个人,似乎是这样:有天晚上他带回来一大笔钱,那是他在赛马场上赢
来的,到了第二天早上却被发现他人被杀死在床上。幸好克萧能够提出确凿的不在场证
明。他那天晚上在医院里值班;巴可却失踪了。这是说,对警察而言,他失踪了,可是
却逃不过他的朋友克萧的利眼——至少克萧是这么说的。巴可聪明地设法逃到了国外,
经过各种迁移,最后在东部西伯利亚的伏拉第握斯脱克落脚。在那儿,他以假名梅瑟斯
特从事皮毛买卖,积累了可观的财富。”
“现在,请注意,每个人都知道梅瑟斯特是个西伯利亚的百万富翁,克萧说他三十
年前叫做巴可,还犯过一桩谋杀案。这些都没被证实过,对吧?我只是在告诉你克萧在
十二月十号,那个难忘的午后告诉他的德国伦朋友和太太的话。”
“据他说,梅瑟斯特在一帆风顺的生涯里犯了个绝大的错误——他曾经四度写信给
他过去的朋友威廉·克萧。有两封信和这个案子毫无关联,因为是二十五年前写的,而
且早被克萧丢了——这是他自己说的,不过,据克萧的说法,第一封信是梅瑟斯特,也
就是巴可,把杀人得来的钱花光了,而且在纽约穷困潦倒的时候写的。”
“克萧那时相当富裕,看在老交情的分上,就寄了一张十英镑的钞票给他。风水轮
流转,第二封信,克萧已经开始走下坡路,梅瑟斯特——那时巴可已经改成了这个名字
——在信里寄给这位以前的朋友五十英镑;再以后,据缨勒的推测,克萧又对梅瑟斯特
日益丰满的荷包多加需索,而且还附带各种威胁。其实这百万富翁住得这么远,这些威
胁根本是徒劳。”
“现在到了故事的高潮。克萧最后犹豫了一阵,终于交给德国佬他声称是梅瑟斯特
写来的最后两封信。这两封信,如果你还记得,在这个悬疑的谜案里扮演了非常重要的
角色。我这儿两封都有副本。”
角落里的老人说着,由一个破旧的小皮夹里拿出一张纸,小心翼翼地摊开,然后开
始唸:
“克萧君:
你对金钱的荒谬需索完全不当。我已经帮助过你得到你该得到的了。
不过,看在往日交情的分上,也因为你曾经在我极度困难时帮助过我,
我愿意让你再次利用我的美德。我这里有个朋友,是个向我买东西的俄
国商人,几天前开始乘着他的游艇到欧亚的许多港口四处旅行,他邀我
陪他远至英国。我对异邦厌倦了,同时希望在离别三十年后能再次看到
祖国,我已经决定接受他的邀请。我不知道我们到达欧洲的确切时间,
但我向你保证,等我们一到达某个恰当的港口,我会马上再写信给你,
约定你来伦敦见我。可是你要记住:如果你的需索大过离谱,我绝不会
听你的,而且记住,我是最最不愿屈服于持续不断而且不正当勒索的人。”
你忠实的朋友
法兰西斯·梅瑟斯特
“第二封信,邮戳显示是由南安普顿寄出的,”角落里的老人继续平静地说;“而
且,奇怪的是,这是克萧承认梅瑟斯特寄来,惟一他保存着信封、同时又有日期的一封。
信很短老人说,一面又去看他那张纸。
“克萧君:有关我数周前写的信,我现在告诉你,‘查斯柯·西罗号’将在下
星期二,十二月十日抵达提尔贝瑞港。我会在那儿登岸,随即搭乘我能够搭到的第一班
火车北上到伦敦。如果你愿意,请在傍晚时分,到芬雀曲街车站的头等候车室里与我碰
面。我猜想,经过三十年的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