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怨-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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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是廪君,我们的祖先。当初有五个姓氏的族人,巴氏、樊氏、曋氏、相氏、郑氏,他们共同生活在武落钟离山。山上有赤黑两个洞穴,巴氏之子生于赤穴,四姓之子皆生于黑穴。因为没有首领,大家商议,掷剑于石穴,能准确投中的那一个,就是领袖,一切全凭天意。结果,巴氏子独独投中,众人无话可说,尊奉为首领。那就是廪君。四千多年了,他的肉身虽然早已化做清风淡云,但是他的魂魄却凝结成神武的白虎精灵,一直守护着我们的家园,荫庇着他的子孙。
看到我不作答,又在神游远古,父亲有些不高兴,声音提高了问我:“阿浓,我在与你说话,你什么时候按上乌鱼腮?”
“是,父亲……”我忙作答,“我还不想按,我还有一件事情要去做呢。”
“唉——”父亲叹了口气,显得垂老了许多,“你还在惦记那把剑?”
我点点头。
那是廪君的剑。当年他就是把这柄剑投中石穴,才成为千百年我们膜拜尊奉的英雄。
我们的圣物,凭什么落到那些人的手中。
“你呀,你的骨脉里流着的是那不安定的血。”父亲说。
“因为是我巴人。”我昂起头。
父亲按住我的头,要我平静下来。
“阿浓,你想过没有,我们的廪君为什么化身白虎,告诫我们,藏于草木泥土之间,听闻世事而作不见?他为什么要我们把那柄剑深埋而不许再触?那就是要我们能闪避开一切凶险,安然的沿袭下去,保存我们的血脉。”
“可是,我们能闪避开一切吗?”我不满父亲的迟缓言语,他已经老了,“现在外面在开山断流,不知道为什么要引发大水,你难道不以为那是要逼我们出世,毁我们的家园,灭我们的种族吗?连我们的剑都被他们偷偷挖了去,那不是要与我们宣战吗?”
“所以,我们要按上乌鱼腮,这样水来的时候,我们就能安然退之于水下,他们那些蠢钝的人怎么可以找的到我们?我们在水下一样能悠然而生。”
“我们避了四千多年,现在都要避到水下去作鱼了,哼……要是廪君知道了……”
父亲真的生气了,他的手加了力气,我不由自主的跪了下去。
“廪君就是要让我们避,才深埋了那把他最钟爱的剑!你以为他为什么能作出这么痛苦的决定!”
我不再敢吱声,他不光是父亲,还是我们的首领。
“廪君有一次乘土船,从夷水至盐阳。盐水有位神女,她一见之下,爱上了廪君。于是她对廪君说:‘此地广大,鱼盐所出,愿留共居。’那是一个美丽的神女,廪君也为她心动。但是,廪君此次带领巴族来盐阳,是为了扩充地盘,让我们氏族能更加强大。面对神女的挽留,部族里的其他人告诫廪君,不要被女人所阻挡,即使那是个美丽无比的神女。廪君于是没有答应神女。但是盐水神女酷爱廪君,不管廪君的意愿,到了夜晚就来与廪君取宿,天一亮化为飞虫逃之夭夭。廪君爱恨交加。神女为了留住他,引来诸虫群飞,掩蔽日光,天地晦冥。族人们焦急不堪,一齐去找廪君。廪君虽念及神女的一夜恩情,却也无可奈何,在族人的催促下,杀了盐水神女……”
“是用那把剑吗?”我忽然灵光一动。
“是的。”父亲把目光投向远方,穿透了五座山峰,似乎看到了痛苦的廪君。“很多年以后,廪君死了,但是他的魂魄化作白虎。终于在一个夜晚,他托梦告诉自己的子孙,他很后悔杀了盐水神女,他要他的子孙不要再为了扩充地盘而去四处征战,生命里依托了很多东西,象爱,生命失去了,爱就消散了,而没有了爱,魂魄也不能安宁。他要他的子孙从此隐居在这片净土,把他的剑深深埋藏起来,从此不起兵戈。”
我无语,静听父亲。
“正是依从了廪君的教诲,我们才得生生不息。”父亲转回头看着我。
那把剑,廪君用来杀了神女的剑!真想亲手摸一摸……
“你若是去找剑,露了我们几千年的行踪,你担待的起吗?”父亲厉声喝问。
可是父亲怎么会知道,因了这把剑,我竟爱上了四千多年前的那个男人呢。
“是,父亲。我不去。但是请允许我最后一个按乌鱼腮吧,我是您的女儿,我要看着大家都平安。”
父亲沉吟了一下,“也好,按上了乌鱼腮,每天都要到水里呆上半天去适应,不过,以后,也许许多年以后,等山陵长出水面,我们还能回到山上来生活,因为我们还保留了用鼻子呼吸的本能。”
“父亲,感谢您的智慧救了我们。”我由衷的说。
父亲离去了,作为首领,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在大水来之前。
而我,作为一个巴人女子,只有一件事情要做,在大水来之前。
我要去找回那把剑!
相信我,我不会泄露巴人氏族的秘密,如果我失败了,我会以死来保全族人的。
我的廪君,保佑我!我的白虎神,保佑我!
我等待夜的降临。
夜的黑并不能难住我,我早已习惯了在夜里看穿百里之外的黄鹂。令我没有想到的是,他们在大江上筑起了宽大的水坝,还点燃了不知为何不摇曳的火光。我无暇理会那些偶尔穿梭的人,我和他们没有话讲,我的话他们根本听不懂。
我嗅着气味,我们巴人自古流传下来的独特味道,寻找着廪君的剑。
是了,在那边山上的一座小石屋里。
我施展本领,松鼠一样飞跃腾挪,几下蹿了上去。
在石屋旁边的一排房里,睡着一些人。我见过他们,就是他们曾经拿着许多奇形怪状的武器,到山里找寻我们,害的我们做了几次小小的迁徙。他们找不到我们,不甘心的在山上东刨西挖,就是那次,一个年轻的男人碰巧挖到了埋廪君剑的墓冢——他偷到了我们的圣物,我正欲冲出去抢夺,被父亲按下制止了。
从此我痛恨那个男人。
尤其是我看到他无比高兴的把我们的剑拿去给一个老人看,那老人和我的父亲看起来年岁差不多。他不住的点头,用一块红色的软软的布包起了廪君剑,竟没能容我细细的再看一眼那泛着青光的剑身。
我连他一起痛恨,虽然看上去他和我父亲一样慈祥安宁。
但他们是贼!
现在,我要拿回属于我,属于我们的剑!
我听到他们睡的很熟,还打着酣,于是蹿到石屋门前。我用一根骨针,巧妙的打开了锁头。
闪身进去,无人知晓。
很多厚重的箱子,柜子,匣子。
我继续嗅着,啊,我的剑!就在墙脚的那个长长的楠木盒子里!
我轻轻的走过去,跪下,捧起它。
廪君,我终于找到你了!
我颤抖着打开盒子,剑,静静的躺在那里。
它的刃象四千年前一样锋利,还闪烁着令人胆寒的光芒,剑柄的一块玉石已经脱落了,躺在旁边,想当年,这曾是一把光芒四射的华丽的宝剑!
我拿起它,沉甸甸的。
那时候,廪君是怎样用这把剑刺进了神女的胸膛?
那时候,神女看到这把剑冲入胸中时有没有流泪?
他有没有颤抖?
她有没有恐惧?
他有没有悔?
她有没有怨?
……
只有这把剑知道。
现在,我抱着它,如果他是廪君,如果我是那神女,他要杀我,我会挺起胸膛,微笑着承受,我的鲜血会告诉他,那是我全部的爱!
我忍不住低头去吻它。
冰冷,枯锈,蓦的,还有那鲜血的腥甜!
我一凛!那是神女的血,还留在上面,包裹着它,如同包裹着廪君的心!
四千年,他们没有分开,而是这样子结合。
因了神女的血,廪君剑才能历经这几千年而光润如初!她一直在维护着他!
我颓然。
他是她的。
剑的光泽在我眼中渐渐消失,于我,剑不再有任何意义了。直到得到的时候,我方知道那是失去。我冒着危险终于找到了剑,却发现,那对我,不过是一个四千年的神话……
我把剑放回楠木盒子。
也许,对于那些睡在外面的人来,剑是一件宝贝。他们想从剑的身上,得到我们的故事。
我浅笑,我们的故事,很长很长,莫若我来给你们讲吧?可是,我却偏偏不讲!
等我化做了长江中一尾美丽的巴人鱼,你们来找我吧,找到了,我就给你们讲,讲一个四千年的故事!
耳畔隐约传来呼叫,那是父亲发出的,只有我们能听懂的呼唤,他在催促我赶快回去呢。
我起身,最后看了一眼装着廪君剑的楠木盒。
就此别了,我的廪君,我们会遵从你的吩咐,保佑我们吧!
天还未亮,我已然全身而退,安然回到家中。
父亲没有责怪我,他已经洞悉了一切。
巴人们开始忙碌了,适应着自己的乌鱼腮,为大水的淹没做着准备。
我也不例外……
第一章、女高怪谈
有无是非似非而是
似是而非真中有假
假中有真谁也不知
谁也不管
什么都不知什么都知
不知是真是假
只知没真没假
非真非假
亦真亦假
假既是真,真既是假
谁也是我,我也是谁
人人是我,我是人人
真变假,假变真。
真相变成谎言
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有
但是真的没有或许真的有
或许真的没有肯定有
说没有那是不对的
那是真相那是一个谎言
那是个谎言那是个真相
没人知道没人理会
我们什么都不知道我们什么都知道
还是什么都不知道
有个答案没有答案有个真相没有真相有个谎言
有个真相真相是个谎言谎言是个真相我不肯定
任何一个人都是我我是任何一个人
每个人都是我我是每个人就像当真相变成谎言那样
初吻就像鲜苹果的味道我舔到你唇上的血迹海可以枯石可以烂
。学校生活本来就是一次恐怖行程。不管是对学生,还是对老师来说。就像是目睹车祸现场。
烂作品使生活脱离了现实。因为它们缺乏这些本质性的东西。
不管我是不是人,那都不重要。我只是想填满所有的空座位。点名的时候都在那儿。4最初,我只想要一本年册。但是后来我想得到更多,我需要一个朋友。她能真正理解和关心我。
我真的无意伤人,我只是想要上学,想做我自己的事,想要一个真正的朋友。
真正的恐怖往往都与现实相连,与现实联系越紧密的恐怖场景,越能开启观众的幻想空间。
恐怖电影的魔力体现在它只是激发了你头脑里那根“感同身受”的神经,就如同那截肢的斧头砍在你身体上一样疼痛;那挖掉的眼睛是从你的眼眶里掉出来一样;那抠出来的心脏是从你的体内鲜活跳动出来;那剥落掉的皮肤是从你的肌肉上一层一层被扒掉。。。
恐怖电影的最高境界是使人完全分不清楚,那是电影,还是现实。你会开始怀疑,你是电影里的一个角色,还是,仅仅是个旁观者。
。。。。
人类,为什么要用杀虃和鲜血来传达艺术的美感
暂停更文
由于最近开学,加上补课,还有一大堆作业实在太忙了,这是百忙之中抽出空来打的,下周一正式更文,,亲,要理解我
第二章、远房堂姐
我爸告诉我,她是我的一个远房堂姐,小时候父母双亡,挺可怜的。现在长大了有份不错的工作,算是苦尽甘来了。
昨天,我第一次见到她。
她的容貌我很难描述。虽然我爸妈都夸她好看——长发飘逸,皮肤白晳,鼻子高挺。但我认为难下定论,因为她的长发遮住了脸型,影响了我的判断。
妈妈觉得她长相上还不够完美的地方是眼睛,她的眼睛充满血丝。我妈就劝她:“来婶婶这里就好好休息,好好玩,其他的事就先别想了。”
她笑着说:“习惯啦。”她笑时露出的牙是雪白的,跟她的皮肤一样。
给她安排好房间之后,妈给她拿来了一把蒲扇,说:“听通知说明天7点咱们这片停电。看着啊,我把扇子放在桌上,明天停电了就用这个。”
她笑着摇摇头:“婶婶,不用麻烦了,我从小就不怕热。”
走出了她的房间,我问妈:“堂姐是做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