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本是同林鸟-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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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睡不着在网上找电影看,看到很久很久以前的一部电影《最爱》,被她的名字所吸引,打开。
影片描述两个闺中的好友A和B相亲相爱二十多年,实际上却爱着同一个男人。装傻充嫩的A女主拥有了其实志趣不相投的男人做丈夫,含蓄低调的B女主却跟这个男人暗渡陈仓而拥有两个人之间的骨肉。当这个男人去世后,两个闺中好友共同回忆过去然后才道出真相。
友情、爱情,爱与恨之间,有多少人生的无奈?电影看得我更是伤感!
郭麟江不在的这段时间睡觉时我总是抱着郭麟江的枕头,他的体味让我不安的心可以稍微安定一些,现在看看躺在一边的郭麟江的枕头,我和郭麟江的过去如同过电影一样在我的脑海里闪过,第一次见面,恋爱、结婚、婚后平淡的生活,并没有轰轰烈烈刻骨铭心的记忆,而平淡中的点点滴滴现在却那么清晰地出现在我面前,他从来没对我发过火还有指责我,这造成结婚这么多年我非常自在,想怎样怎样,如果说我在各方面还算有所节制那也是我自己觉的应该这样或那样而不是为了迁就郭麟江的好恶,;我不知道他讨厌我什么,或者不喜欢我什么;他在家从不让我烧开水灌热水瓶他认为这是个体力活又有危险,所以比这再重的活他一律不让我沾手而且从不指使我做什么,对我的家人都当成他自己的家人一样关爱;对我的朋友也很热情,我自认为我们的夫妻生活质量很高,我其实挑剔不出他对我有什么不好除了比较平淡以外。
他还在暗中给我换了工作,要知道一线工作比我现在的工作收入要高一倍,显然也没把我当印钞的机器供着,跟一年二十万的收入相比他更重视我的状态和跟我在一起的时间,这是不是爱?
这段日子丁小凡天天盯着我吃饭还没到中午已经在单位附近比较热门的川菜馆定了位子,在川菜馆倒没叫很辣的菜,一个鱼香肉丝,一个清炒丝瓜,两份醪糟汤圆,一碗米饭我们俩分着吃。
等菜的时候丁小凡问我:“最近网上的新闻看了没有?”
“什么新闻?”最近我比较关心我自己。
“你说,要有下辈子你还嫁郭麟江吗?”丁小凡盯着我问。
我不知怎么回答,我没想过这个,我想了想问:“是单方面的不用考虑对方的感受?”
丁小凡点头。
尽管拖延了时间我还是没有明确答案:“你呢?”我还在想。
“我还是选我老公啊,我这样告诉他把他乐的,虽然他的臭袜子脏衣服洗也洗不完,但是优点还是很大的肯吃苦不虚夸不吃喝嫖赌挣钱都拿回家虽然没什么大本事但是很努力……”丁小凡笑:“知道我为想这个问题吗?网上有条新闻说,官员现在是最危险的职业,但是访问了若干官员的老婆就问了我问你的问题,你猜她们怎么回答?”
我不想猜,也没有心情猜。
“她们都还想嫁当官的老公。”丁小凡看我突然情绪低落,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
我嫁给郭麟江当初并不知道他会很快升到这个级别,但是他有魅力有气质跟他事业成功有直接的关系,我也为他的一切所迷惑,这当中有没有他的官位我也说不清。
晚上我到家煮了一点果仁燕麦准备当晚饭,刚刚关了煤气家里电话响,我接起来是关希聪告诉我他带了两个郭麟江的亲戚来,现在已经在楼下了,我看看燕麦粥现在不喝就会糊掉,可是……郭麟江的亲戚,谁呢?郭麟江的舅舅和舅妈吗?
我到梳妆台的镜子前照照,平时上班下班也不见什么外人没怎么太注意自己的妆容,眼睛四周发青嘴唇发干发白,我拿了点润唇膏摸摸嘴唇,这样让自己看起来精神一些,我不想把自己的不良情绪表现给别人看,然后开门站在门边等着他们进来。
关希聪带来的两位,先生身型健朗一头白发修剪的很有型,面貌清瘦苍白,女士年轻一些,更像韩国电视剧中有钱人家的的中年妇女,保养修饰得当,很抢眼。
关希聪先向他们介绍我:“这是郭麟江的爱人!”
先生和女士都上下打量我,然后额首,算是打招呼了。
我引他们到沙发前坐下,又忙着到厨房沏茶,关希聪跟着我进来:“男的是郭麟江的爸,打我的电话非要求来见你一面。”
我有点喘不上气儿来,不是三十多年不见了吗:“他知道郭麟江的事儿了?”
关希聪点头。
“你认识他,怎么知道他就是?”我满怀狐疑。
“他偶尔跟我联系从我们上学的时候。”关希聪说。
“郭麟江知道吗?你把郭麟江的事都告诉他,这样可以不让那个男人失去儿子又可以追求自己的……”我说不出爱情两个字,外面那个女人是谁我心里很清楚了:“助长他毫无愧疚的生活,关希聪你是个烂好人,你知道郭麟江心里是怎么想的吗?”
关希聪用有点生疏的眼神看着我:“心心,你现在像母鸡护小鸡一样的护着郭麟江你知道吗?”他可能觉得有点好笑,斜靠在橱柜上:“你冷静点儿,心心,郭麟江就是吃不上饭了也不要他一分钱,他让我带给郭麟江的都原封不动的被郭麟江退回去,拒绝的太彻底,他从来没得到过儿子的感情和别的什么,他从我这儿得到的郭麟江的消息只能让他更愧疚。”
我渐渐冷静下来:“那你为什么要带他来这儿?”
“老头病的很重了,想看看郭麟江的生活,我实在不能拒绝。”关希聪说,然后用带点儿挑衅的眼神看着我,意思是你能拒绝吗?
虽然他当时伤害的不是我,但是我感同深受。即使是这样现在我也不能拒绝,我端着茶壶茶杯出来,给他们倒上茶。
女士说:“谢谢,别忙了。”
先生问:“能带我参观一下吗?”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大家鼓励哈,我接着努力爬格子,大家鼓励得多我就爬得多哈!
、二十九
我点点头。
先生从沙发上站起来的时候,我看见女士暗中扶了他一把。
我在前面引路,老先生跟着我,女士并没有跟过来,卧房、厨房、客卧,卫生间,还有那单独一居室的大会客间,老先生都看得仔细,连墙上的挂的字画,桌脚放的照片,窗台上放的绿植都不放过仔细端详,最后来到了郭麟江的书房,看过满壁的图书,老先生在郭麟江的书桌前坐下来。
看他的样子似有话要说,我站在书桌边看着对面墙上的一幅字:梅花香自苦寒来,字很大,遒劲有力,过去我对这墙上的字只是欣赏,今天老先生坐在这儿,我看这幅字却另有一番滋味,这几个字映衬着郭麟江一丝生活。
他沉吟片刻终于开口:“他是个有原则的人,所以我不相信他会在钱上女人上犯什么大错。”语气很笃定。
我知道他是指郭麟江。
“人说三岁看大七岁看老,很小的时候开始他宁肯吃不上饭也不要我的钱,为了忠于他妈妈,对我连看一眼都不会,是个用情很深的家伙。”老先生也不看我,眼神放得很远似是陷在回忆里:“他恨我不原谅我因为我伤害了他妈妈,所以……他肯定暗自发誓要做和我不一样的男人。”
我也不看他,只望着那幅字,也许我涉世未深并不能把郭麟江看得清楚,也许我活得太过自我没有用心体味郭麟江,而这个与郭麟江有血缘关系却久未谋面的人,对郭麟江有着刻骨的理解?他这样说是安慰我还是说郭麟江为了融融做事深陷麻烦也情有可原?
“活到现在我才懂得”得失“的意思。”声音里没有忏悔和苦涩,倒是一种坦然接受的平和与淡然。
人对于已无力改变的事情,也许坦然的接受是最好的选择?
他站起来从我身边走过:“家里挂的字画换换吧。”
我没明白他的意思后来问关希聪老先生这话的意思,关希聪说:“他是个一画难求的大画家,嫌你们家的字画不够档次呗。”
经常从网上看到书画市场的新闻,问了关希聪老先生的名字,在网上百度一下,老先生画作的拍卖价高的惊人,三十年前已经红透大江南北被誉为当代最着名的中青年画家。
他的儿子却是经常三餐无继的长大,然后独自开辟另一块自己的生存天地。
我很佩服郭麟江的定力,在一个这么有奶便是娘的年代,人都物质的不能再物质了,他还保有一份对妈妈的深情,即使这个妈妈很早就离去了,而且离去很多年了。
关希聪说:“老头风流一辈子,不知为什么除郭麟江以外没别的孩子。”一切似乎都注定了,所以我有点明白老先生说的得失的意思。
老先生和女士的来访并没有对我的心情有什么影响,因为郭麟江的事我们一度紧张的心都放松了些,关希聪虽然没说什么但是从他的表情里我已经知道,但是郭麟江能不能回来什么时候回来呢?
现在我的时间比较紧,除了正常上班,周六周日、每周还有三个晚上在都忙着在外面上课,所以业余时间几乎没有,每天十点多回家,洗过澡就扑倒在床上,一睁眼就到起床时间,几乎没空儿思考没空儿伤感。
丁小凡说我简直是自虐狂,大骂他老公把我托进了火坑。
我只是希望自己没有时间怜悯自己。
中午我正看着一个报告桌上的电话响,是张建打过来的:“林之心,来一下第八会议室。”
张建找我一定是融融要签合同了?想到融融我的血液突然沸腾,好像血一下都涌到头上,脸涨的通红。融融来签合同的肯定不会是黎灼灼,如果是其他人肯定不知道郭麟江被牵扯的事,我激动有什么用?现在想,我还是不要再淌融融的浑水了,我要说服张建,放弃这个业务,想着就站起来往第八会议室去,由于太过激动我还是忘记一件事,第八会议室是事务所装修最豪华的会议室,只有重要会议重要人物才会启用第八会议室,等我敲了门推门进入的时候,我才知道我对当前的局面完全没有心里准备。
黎灼灼一袭绿纱衣裙随意地坐在宽大的沙发里,她前面的茶几上摆放着精致的茶具,我想她已经被事务所的上层隆重接待过了,看见我进来她站了起来:“你好!”
我的修养和礼貌已经被激忿掩盖:“是你叫我?什么事?”我极力控制自己。
“坐下说!”黎灼灼说着自己先坐下。
我被她的冷静和闲适激怒,她还有心,看她修饰的自己,水嫩葱白,该少的一样不少,该多的一样没多:“说什么?”我依然没坐。
“你知道郭麟江为什么遭此一难了?”黎灼灼问。
难道我还应该被蒙在鼓里?
“对不起!”黎灼灼轻声说,声音依然软糯甜蜜。
“对不起有什么用,你考虑过郭麟江吗?他辛勤奋斗谨慎了这么多年,被你拖下水,会不会做牢以后怎么办,他的前途生活呢?”我说出了憋在心底的担忧,心里觉得委屈极了,眼泪倾泻而下,内心很恨自己为什么在她面前流眼泪。
黎灼灼过来拉我坐下,又抽了几张纸巾塞给我,我胡乱擦了眼泪。
“郭麟江的以后你不用担心,我的公司他随便可以挑位子,甚至是我的位子。”黎灼灼似乎胸有成竹似乎早想过这个问题了。
她是不是就盼着郭麟江被她收了?我更加愤怒腾一下从沙发里站起来:“郭麟江有智慧有能力本来大好的前途为什么要仰人鼻息?”
黎灼灼可能是被我的气势吓到,也可能是没想到我并不承她的情,看着说不出话。也是大场面历练惯了人,转瞬就笑了又来拉我:“没想到你一个柔弱的小姑娘说话这般厉害。”
该说的话已经说了,我的心里痛快了许多,但也更加沮丧,知道这个宣泄解决不了什么实质问题。
黎灼灼轻声细雨地说:“这中间你没想过你自己吗?”
“我想我自己什么,我有工作可以养活自己,我还有爸爸妈妈哥哥嫂子,郭麟江……”我想说只有我,但是我还没完全气糊涂,知道自己在跟谁说话,终于觉的没有底气说不出来。
“郭麟江只有你。”黎灼灼接着我的话说。
作者有话要说:看文、发言、收藏,一样也不能少!谢谢大家支持
、三十
我听到她的语气里有一丝的疑问与轻曼,顿时恶从胆边生从没有过的大言不惭非常理直气壮地说:“当然!所以我只为他想!”
黎灼灼轻点头:“坐下来说。”一样的不动声色。
我没什么可说的,坐下来看看她到底还有什么可说的。
黎灼灼侧了侧身体面对我:“很对不起打乱了你的生活,这绝不是我想看到的,融融也在接受调查,钱江潮为了行贿的事已经进去了,所以我的处境也很困难。”
这是什么情况,黎灼灼还真是摆出这样一份姿态,难道是我让你陷入困境的。
“不过,困难的时期就要过去了,这个行贿完全是钱江潮的个人行为,不是公司行为,所以公司还是没问题的。”
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