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月天唐-第2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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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色忧然的鱼幼薇,被温庭筠直接道明了心事,笑脸腾地一下就红了起来。即便如此鱼幼薇之时短暂的羞意,虽然知道先生说的都是实情,但是她却不在乎这些,随后却仰起玉颈理直气壮问:“先生,喜欢一个人有错吗?慧兰又何曾说过与其长相厮守?”
“额……呵呵……”温庭筠被这个得意弟子连番发问,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回答,于是只得干笑两声以掩饰自身的尴尬。
鱼幼薇也觉得自己方才之言有些失礼,于是便转移话题道:“先生,今日可是你前往吏部考核的日子,可不能耽误了时辰……”
“嗯!慧兰言之有理,你且先行回去,待为师考核通过,再另行庆祝……”
“那学生先行离开了……”说着施了一礼便转身里去了。
看着自己的学生如此神色落寞,丝毫没了之前的朝气,温庭筠也是颇为感叹。随后定了定神,便一甩衣袖便径直朝吏部衙门去了。
所谓的科举功名不过是一个名次罢了,状元、榜眼、探花前三名,与其余高中的学生都是进士,唯一的区别夜只是一种名次的高低。绝非像影视小说里说的那般,只要中了状元就高官得坐骏马成群。这些不过是曲艺小说的一种渲染罢了,状元是一种名份却不是官职。
自科举施行以来,在中国的历史上已有一千五百多年的历史,高中状元者虽不是很多,但是起码也有六百余人。但这些状元历史留名,成就辅国干才者却寥寥无几。那这些状元哪儿去了?由此可见状元不过是一种名份,职位的高低与科举的排名并不是相等的。
每一届科举的进士,须得经吏部考试,名曰选试。合格者,才能授予官职。如果这一关通不过,即便是金科状元也一样没有官职。如果吏部考试落选,只能到节度使那儿去当幕僚,再争取得到朝廷的正式委任的官职。唐朝大家柳宗元进士及第后,以博学宏词,被即刻授予“集贤殿正字”。而几乎同届的韩愈在考中进士后,三次选试都未通过,不得不去担任节度使的幕僚,最后才踏进官场。
如今温庭筠虽然是金科状元,但是吏部若不能通过,一样也是闲适在家无所事事。然而吏部考核的最终结果,却是让温庭筠气恼非常的同时,更是哭笑不得。因为他被任职为起居舍人,隶属中书省乃是从六品官职。而金科榜眼魏博通,却被任职为翰林院编修。
这等不公平的待遇让温庭筠很是恼火,之后他才知道,当初李渼欲要对他委以重任,但是却被令狐绹出言劝阻,说温庭筠相貌丑陋在朝为官有损天朝威仪,于是便改任魏博通为翰林院编修。
温庭筠左右思量之后,心想还是算了,在这令狐绹一手遮天的京城,与其处处受人掣肘倒不如离京外放为官的好。于是在得知太和县令辞官告老后,温庭筠便写了一份折子呈交吏部,希望能够补上这个空缺。
对于温庭筠此人,令狐绹可谓痛恨至极早就想予以打压,但却一直找不到把柄惩治,如今温庭筠请求外任可谓是称了他的心意。因此当吏部官员将此事转呈于他时,他看也没看就直接批准了。
温庭筠得到批复之后也落得一身轻松,虽然由一个六品官降到了七品县令,但是温庭筠心中却是格外的苏畅。外任县令不但可以实现他为民请命的宏愿,也可以一览太和县的风土人情。对于太和县他一直充满着好奇,他很想知道是什么样的环境,造就了陈浩这种人人称颂的才子。
由于鱼幼薇母亲多年辛劳,终于积劳成疾不久便撒手人寰,整个鱼家就剩下鱼幼薇一人。温庭筠作为鱼幼薇的老师,在鱼母的临终前曾答应照顾鱼幼薇。因此在离京上任的时候,温庭筠便带着鱼幼薇向太和县上任去了。
……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陈浩自从出了公主府之后,就回到府中吩咐管家陈升,收拾一番细软准备离京回乡。中秋节后的第一次朝会,当李渼看到由李泷呈送的奏章时,心中却很不是滋味。
这几日李渼可是寝食不安,每每想到当日的荒唐事,李渼心中都是极为懊恼。本想将皇后打入冷宫,但是看到王婧那嘴眼歪斜的样子,心中也是极为不忍,毕竟也是多年的夫妻。最后在众人的求情之下,李渼也就只得作罢。
不得不说陈浩当日的两巴掌,可谓是恰到好处极具功效,既没有将王婧打伤,却成功的让这位皇后毁了容。据御医诊治之后,也是无奈的摇了摇头。这脸上的其他部位倒是容易修复,但是这鼻梁骨已经被打断了,即便华佗在世也于事无补。如今嘴眼歪斜的王婧,整日躲在寝宫不愿见人。
由于此事并非什么光彩的事情,所以李渼除了严令封锁消息之外,也不想此事过于扩大。李渼深知,如今这份奏章不是陈浩亲自呈送,就足以说明他二人已没了君臣之义。他没有想到事情会闹到这一步,也更没有想到陈浩会因为一个女人,竟然如此的不顾一切……
也罢!既然去意已决,他也不想强留,于是便准了这份辞呈,革除一切职务,只留下一个虚名的侯爵。当一众知悉内情的人,提议不能放任陈浩离去时,李渼却很是疲惫的摆了摆手,道出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做不了君臣,但还是朋友……”
第464章 辞官回乡()
中秋节过后京城发生了一桩命案,死者严蒙躺在一座破旧道观里,一把利剑直接穿透左胸而过。当大理寺衙役赶到之时严蒙已经没了脉搏跳动。在勘察现场之时,却见香台之上用鲜血写着一行小字:任何人都要为他做过的事情负责!
现场没有任何线索可以勘破,这倒是把于珪给难倒了,由于此案事关公主府,于是于珪便亲自拜访了永福公主李泷。李泷对于严蒙的死也很是意外,当她听说现场有哪一行小字时,初始是凝眉不知觉得有些熟悉,但随后却是猛然失色芳心一颤。这行小字她之前在府内听陈浩对严蒙说过,难道……
想到这里李泷不敢再往下想,当于珪询问严蒙平日里与他人可有恩怨时,李泷平复情绪矢口否认。并且声称,严蒙是她公主府的家奴,此事她不想过于追究下去,随后便神色微寒的下了逐客令。于珪自然深明李泷的意思,于是也就借坡下驴完结此事。
皇室贵族生活作风随意,这一点于珪比谁都清楚,既然此事李泷不愿追究此事,他也不想触这个不讨好的霉头。况且此事也是查无头绪,根本就是一个无头公案。
公主府内,李泷轻抚帘窗凝视远方,最后不禁自语呢喃道:“为了她,你可以身负重伤屠杀幽州万人降俘;为了她,你不顾危险私闯禁宫,毒打皇后羞辱皇帝,甚至杀了本宫身边人……”李泷说到此处,却是幽幽微叹:“做你的女人是幸福的,但是爱你的女人,却是……心痛不已……”
于珪从公主府回到大理寺之后,便发现他的文案之上放着一封没有署名的信件。
当天夜里大理寺突然起了大火,火势先是从值班牢房烧起,随后却是蔓延整个大理寺。如此一来整个大理寺全部乱了套了,待于珪指挥众人扑灭大火之后,又出动所有衙役将乘乱逃散的囚犯缉拿归案。经过一夜的忙碌终于将逃犯追回,但是整个大理寺的牢房乃至整个殓尸房,都有着不同程度的焚毁。待于珪吩咐衙役将尸体一一抬出时,才发现已经有不少尸体面目全非。
李渼得知此事之后大为光火,于是当众斥责于珪办事不利之外,并下令内卫统领黑风,协同大理寺彻查失火一案。但是可惜的是,案情持续七日仍旧没有任何发现,之后只能归咎于天干物燥乃是自然之火。对于这个答案李渼当然是不买账,但是查无所获却也是事实。之后李渼也不想在此事上过于争纠,因此此事也就不了了之。
京城的故事每天都在更新着,但是巷里坊间关于陈浩的故事,却依旧是京城人士茶余饭后的谈资。所谓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即便李渼严令封锁消息,但是依旧难以挡住世人的悠悠之口。毕竟当日陈浩怀抱穆鲁诗雅从寝宫走出,是数万禁卫军乃至皇宫的宫女太监有目共睹的。
这个让人乐此不疲的话题,自从陈浩离京之后就越发风靡。众人每每谈论此事,都是既钦佩又觉得太过可惜,为了一个女人竟然私闯皇宫,毒打皇后尚且不说,更是当众羞辱皇帝。这不得不说大唐开基以来,陈浩算得上是第一人。但是众人也是为陈浩感到不值,一个女人而已何必如此呢?男子三妻四妾常有之事,又何必为了一个小妾跟皇帝过不去。跟皇帝抢女人虽然很刺激,但是也是一场十分危险的争夺。
不过陈浩此举却是让京城的女子,上至贵族千金下到青楼伶倌,无不对陈浩这种男人的担当称许有加,更是对陈浩这种不畏权贵的勇气所折服。其中更有清倌伶人谱曲弹唱这一段佳话去,如此一来配上之前的《落尘缘》,陈浩即便不是风流之人,也被世人冠以大唐第一风流才子的头衔。
此事在京城传得沸沸扬扬,一时之间满朝文武纷纷震惊,令狐绹等人纷纷上奏李渼,希望李渼能够严惩散播谣言者,并且含沙射影将矛头直指回乡的陈浩身上。
对于此事李渼也是愤怒异常,这种事情一经传出肯定对他的影响甚深。但是冷静下来的李渼却没有听信令狐绹等人的话,因为他知道此事应该不是陈浩所为。因为凭借他对陈浩的了解,这种龌蹉之事陈浩是不屑于做的。
之后对于这种流言,李渼也没有下禁言令,而是依旧听之任之。因为李渼深知防民之口甚于防川,与其下令禁言越描越黑,不忍听之任之顺其自然。
……
朝堂之上的事情自有文武大臣操劳,而如今众人争议的陈浩,却带着一众妻妾悠急缓有序的向太和县而去。如今是陈浩第三次回太和县,不过每一次回太和县都是一种别样的情愫。他依稀记得第一次回太和时,是六年前他巡守淮南道的时候。那个时候高调出场,却是为了营救被困八公山的林月瑶与罗飞龙。如今时隔六年之久,逝者如风难以再追。
由于紫鸢一直昏迷不醒,陈浩一行人不敢加快行程,一路上岳梦琪照料着昏迷的紫鸢,而林月瑶则安抚情绪不稳的穆鲁诗雅。陈浩看了一眼被绑住双手的穆鲁诗雅,心中有一种隐隐地痛楚。此次陈浩没有让李明图跟随而来,而是让李明图带着他的亲笔书信给奚王报个平安。信中他极尽委婉,生怕这个性格暴躁的老岳父兵发边境。
就这样陈浩带着一众家眷,停停歇歇一个月的时光,终于回到了阔别已久的太和县。不得不说太和县的百姓们,对陈浩的热情态度不增反减,虽然是傍晚时分陈浩一行人才回到县城,但是城内的百姓却全部聚集在了城门口。
因为众人早在几日前,就见陈府已经开始打扫庭院,众人猜测陈浩或许就在这几日归来。结果一打听之下果然是陈浩辞官还乡,所以这几日的城门口都会聚集很多人。陈浩拱手谢过众人的厚意之后,便领着家眷回到了陈府,至此之后陈浩便消失于官场的视野……
第465章 一时情急()
深秋的季节让人感到一阵萧瑟,陈府的内的书房内,陈浩在用特制的炭笔勾勒着什么,神情十分专注一丝不苟。而就在陈浩聚精会神之际,突然听到房外有着脚步凌乱的嘈杂之声。陈浩眉头微皱直起身子,随即打开房门却见院子里丫鬟、家奴全都神色匆匆乱作一团。
陈浩一见这种情形,顿时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于是招手唤住近处的一名丫鬟道:“春兰,何事如此慌张?”
“额……老爷,四夫人不见了……”
“什么!你再说一遍!”陈浩初始未有留意,但是听罢之后却猛然心头一震。
春兰不敢隐瞒,于是慌忙解释道:“老爷,今早奴婢前去给四夫人送食,却发现厢房内空无一人,捆绑的绳子也被利器割断!奴婢将此事告知夫人,夫人已经吩咐府内所有人寻找……”
陈浩闻听这话,顿时勃然大怒,怒喝道:“混账!这等大事为何不早先禀报!”
久居官场且又杀伐果断的陈浩,这种多年养成的气势,又岂是一个丫鬟所能承受,春兰吓得慌忙跪求,惶恐的在地上求饶道:“老爷恕罪,是夫人不让奴婢禀告的,她说您连日未出书房,想必是疲倦不堪,因此……”
“好了,不要说过了!通知府内所有人,丫鬟们在城中搜寻,家丁都给我出城寻找!”陈浩也来不及细说,随后便几个箭步冲出了府。
春兰当抬起头寻找老爷时,却早已不见了踪影。红着眼圈的春兰被陈浩方才可是吓得不轻,随后慌忙起身抽泣着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