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月天唐-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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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位当事人,却在长安城不远的十里亭,遥望等待……
第37章 东宫招拒()
原来在陈浩进京之前,对于珪、白世言二人所说的私事有两件,这其中之一便是由于珪出面找到王才俊,让王才俊安分守己,以往的事情他陈浩可以不做计较,倘若再执迷不悟,别怪他不顾同乡之义。
新科状元的官威,皇帝所派特使,自然是吓得王才俊跪地磕头,如小鸡吃米研钵捣蒜一般。自从陈浩平安归来,王才俊就有种不好的预感,但是自恃自己家境豪富,又有官家裙带倒也无所顾忌。但是他却不知,此时的陈浩已然是进士出身早已领先于他,只是太和县离京太远,消息没有传开罢了。
第二件事情便是,自己进京之后,便由二位兄长安排车马与官医,一路载着林月媱稳妥慢行。自身匆忙进京,自然不能与之同行。大病初愈也需要安心静养。
见远远的一队人马向这里驶来,陈浩抬眼观瞧,领头的马背上端坐的正是罗凤娇。
“凤娇,一路辛苦!”陈浩来到近前,与下了马的罗凤娇笑道。
罗凤娇一翻白眼,没有做声向后面马车走去。陈浩一看这阵势,就知道当日的调侃,她还心中有气。当日说什么心宽体胖,不过是场面话罢了。
“看来得找个时间,来个郑重的道歉才行!”陈浩一番思量过后,便也向马车方向走去。
就在陈浩将要靠近马车之时,一马疾奔而来,不作片刻停留。举槊便朝陈浩的面门砸来。
陈浩见状不由一愣,但也随即一个闪身躲了过去。待陈浩退至远处,才看清来人,一脸的虬髯胡须不是罗飞龙又是何人。
“呵呵,原来是罗大哥,这刚一见面就拿小弟开玩笑!”陈浩见罗飞龙一脸不高兴的样子,于是一副和善的笑道。
“哼!洒家今日是要为妹妹讨回公道的!洒家妹妹那里配不上你?即使你现在名扬天下又如何?,洒家妹妹可是对你一片痴心,救命之恩,你个臭小子竟然推推嚷嚷不以表示,是作何打算?”罗飞龙槊指陈浩,怒气冲冲的说道。
“哥哥,你说什么浑话!”马车旁的罗凤娇脸色羞红,被罗飞龙的话儿气的直跺脚。
“罗大哥,凤娇姐与浩哥哥的事情,月瑶已经有些了解,还请给他们二人一些时日,倒时候就算浩哥哥不同意,月瑶定会给您一个交代。罗大哥你且放宽心便是!”林月媱从马车中走了出来,此刻面带黑色纱巾。
“月瑶你……”罗凤娇一脸惊疑的看着眼前消瘦的林月媱,一时间竟然有些语塞。
林月媱说着微笑的看了看陈浩,而陈浩不但被刚才的称呼整的全身都酥了,而且对于月瑶的话,也感觉莫名的无语。
“好!有月瑶丫头这句话,洒家算是放心了!”
罗飞龙又岂会看不出林月媱的话,在陈浩心中的重量。有了林月媱的这句话,他罗飞龙算是把心放在了肚子里了。
原来一路行来,有了罗凤娇等人的护卫倒也算是太平。行至飞凤山之时,久未归家的罗玉凤自然十分想念哥哥,于是便邀请林月媱等人到罗家寨一聚。
跟随而来的大部分乃是于珪与白世言所安排的官兵,自然知道这是山贼的居所,均劝林月媱不可进山。但是林月媱却慷慨的答应了罗飞龙兄妹的邀请,在山上居住了一日。
罗飞龙的豪爽倒是让林月媱倍感轻松;而林月媱的雍容大度,谈笑自若也让罗飞龙感慨万分。心中思量,这难道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不成?陈浩那小子如此,怎么身边的女子也是这般的与众不同。
之后便启程赶往京城,但是罗飞龙却提出与之同行。林月媱当然非常乐意,多一个人就多一分安全。于是众人便一路谈笑,一起来到了京城。
既然人已经等到,陈浩便引路向城里府邸而去。要说这府邸,还多亏了皇上老人家的慷慨。不知是觉得陈浩大才,还是觉得东海之滨十三州的广袤。结果赏赐陈浩一处大大的府邸,府邸的规格远远超出了他现在的职位。
陈浩每每想到此处,就不由得感慨。要不是皇上慷慨,就凭他这微薄的俸禄想要在京城一亩三分地上买这么大的房子,估计有些困难。长安作为世界上最大繁华的都市,说是寸土寸金也不为过。
待一切安顿妥当,所以的一切也将步入正轨。然而最不正轨的便是罗飞龙这夯货,愣是蛤蟆吃秤砣,铁了心不走了。说什么,非要等到妹妹有了着落再回去也不迟,反正来之前已经安排好了。
陈浩当时听罢一阵无语,感情这家伙早就有此打算。林月媱告诉陈浩,太和县的生意便由陈升坐镇打理,等到时机成熟便可把生意发展到京城。
林月媱经过古琴木屑沐浴熏香之后,脸上的痘痕渐渐地淡去,慢慢的恢复甚至更甚以前的肤色,这倒让林月媱兴奋不已,就连与林月媱常在一起的罗凤娇也感觉自己的肌肤变得细腻许多。
陈浩心中暗自得意,他当日摔琴的主要原因,便是知道这古琴之木,是种绝好的香料,不但可以净化空气,而且可以温养肌肤。想到自己每每能够知之甚多,陈浩就庆幸当初宅在家中博览天下杂书,天下古今奇趣妙谈之故事。要不然他又怎么能够如此轻松的解决这次东瀛献宝一案。
然而不知为何,陈浩为红颜知己故意摔坏东瀛至宝‘天弦’古琴一事,竟然在京城不胫而走。一时之间,惹得京城众多大家闺秀无不感慨,均已陈浩为标准选择自己的未来夫婿。
当然此等消息也被好事者当做攻击陈浩的利器,比若说李褒。他就在皇帝李忱那里参了陈浩一本,然而李忱也很好玩,回了一句,你有本事你也摔一个,朕不怪你!顿时憋得李褒一副猪肝脸,自觉讨了个没趣。
一个月的休整,陈浩慢慢的适应了大唐的官员生活。渐渐地又是一个落叶纷飞的秋天,长安的酷暑也已然慢慢消去。
今日便是陈浩到东宫报道的日子。要说陈浩的官职还真不小,一个翰林学士起码也是正五品上的官职,可惜是个闲职,没有什么实权。再一个便是太子少师,这个职务陈浩查阅了大唐官员有关书籍,愣是没有查出。最后不得已请问白敏中,这才知道这官职是皇帝老儿临时起意弄得编外官,职务相当于太子洗马。
虽然以自己的年纪与资历要想得到认可是有些不现实,但是陈浩还是有些心中不爽,因为他知道当今太子也就是以后的皇上,是一个扶不起的阿斗。
头戴深蓝梁冠,金饰冠梁和冠沿,穿浅绯上衣,袖裾为青绿色花饰,腰束绿色大带,乳白下裳饰花色裆蹬黑色高头履。陈浩身着这一身装束,坐上轿子便朝东宫而去。
待来到东宫却见两个小太监施施然的站在门外,一脸轻浮的看着迎面而来的陈浩。
“两位公公,还请通报,陈浩前来拜见太子殿下!”陈浩说着深施一礼,太多很是尊敬。
然而一胖一瘦两位公公却丝毫不给面子,一脸臭屁的看着陈浩,胖太监阴阳怪气的冷哼一声道:“陈浩是吧,你既然知道是来拜见太子殿下,为何之前不前来问安?小小的五品散官也有这般大的架子!”
“额!公公误会了,由于下官之前家眷远在千里之外,所以耽搁了不少时间……”陈浩心中不由一股无名之火正在燃烧,还真是狗仗人势,自己好说也是朝廷命官,一个不入品的宦官竟然也敢指五喝六的。
“那你就在这呆着吧!太子殿下今日贵体不适,正在酣睡,等睡醒了再说吧!”瘦太监厌烦的说道。
陈浩看着一胖一瘦两人离开,心中暗暗叫苦,心道这刚上任第一天,太子就给他个下马威,这以后的日子不知道该怎么过。
就这样陈浩在东宫门外,等到中午又等到下午,结果又等到傍晚。而东宫太子李漼却在宫中与雍王李渼制作花灯,丝毫没有在意门外的陈浩。
李漼年岁十七,而李渼十二,都是爱玩的年纪,尤其是皇家子弟,他们不会为生计与应酬而烦忧。
“二弟,你看为兄这个花灯做的如何?”李漼有意显摆的示意李渼看他做的花灯。
却见此花灯,九环相扣,环环相连,莲花为底,莲叶为罩,中间为放灯芯处乃是莲花之心。点起灯火,犹如水中火莲,含苞待放,尤为美妙。
“太子哥哥做得真好看!但好像缺少了什么……”李渼赞叹的同时,眼中狡黠的说道。
“哦?”李漼倒是有些疑惑了,在他看来此等已然尽于完美,怎么会缺少什么呢。
“想起来了,应该加上陈学士的书法,有了太子哥哥的妙手莲花灯,再加上陈学士那劲道如风的书法,那时定是画龙点睛飘飘犹如仙灯。”
李漼听罢,觉得似有几分道理,于是便传令,让陈浩进来回话。在他想来,陈浩就是一个狂士,仗着有几分学识就目中无人。今日就是特意整一整这个欺负舅舅的陈浩,此刻李漼眼中流露戏谑之色,他在等待着陈浩的到来。
第38章 无风自动()
太子乃是一国的储君未来的皇帝,即使能够在太子身旁当个家臣,只要太子顺利登基,那么以后的康庄大道可谓是平步青云。
所有人都艳羡陈浩太子少师这个肥缺,故此府中来往关系也多是奉承之言居多。然而此刻陈浩上任第一天,却在东宫碰了个钉子。这可倒让陈浩有些郁闷,但是却不敢表露出来。
“下官陈浩拜见太子殿下与亲王殿下!”陈浩进得东宫忙行礼跪拜道,对于皇子中几个挂的上号的,陈浩还是做了一些了解。
然而李漼没有打算理他的意思,依旧摆弄着桌案上的花灯,饶有兴趣的与二弟李渼说着闲话。
李渼见状便生出帮助陈浩之意,继而低声问向李漼:“皇兄,陈大人再怎么说也是父皇钦赐的太子少师,若是做的太过明显,恐怕父皇会不高兴!”
“皇兄若是不喜这个陈大人,可以与父皇说明,这样也不会落他人于口实!”李渼再次提醒道。
李漼略一思虑不禁点头:“还是二弟言之有理!”
继而李漼看向陈浩,略有调侃道“近日宫廷内外都在传扬者你陈大人的事迹,说的是神乎其神,听得本太子的耳朵都起茧子了!”
“太子过誉了,微臣只不过有些许能耐罢了,那些都是以讹传讹。”陈浩谦虚道。
“这些本宫不想听,呐,这桌上的火莲灯乃是本宫心血所作,若是你有本事,让它更加新奇,让其自动,本宫可以不为难你。若是你没有这个本事,那只能说是你徒有虚名,这个无用的太子少师,本宫宁可不要废人!”李漼言辞犀利的看着陈浩,为难之意不以言表。
陈浩此刻心中暗道,自己第一次见太子,到底哪里得罪了这位二百五的正主。难道这里面还有什么裙带关系不成,看来回去得好好的请教白大人。
“哦?朕封的太子少师,翰林学士,谁敢说是废人?”就在陈浩暗自思索之际,李忱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声音洪亮而又威严。
“儿臣拜见父皇!”
“微臣叩见皇上!”
李忱左手背后,右手牵着一位公主进入殿中。随后一摆手,示意众人起身回话。
“父皇,儿臣只是想考校一下陈大人罢了!”李漼上前忙解释,接着便递眼色给胖太监,示意赶快收起案桌上的花灯。
而李忱没有理会太子李漼的解释,而是没好气的说道:“别藏着了,身为太子竟然玩物丧志,朕说过多少次了,可知这花灯对于我李家乃是不详之物!”
原来皇上李忱在刚进殿中便已然瞧见桌案上的花灯了,可惜李漼在不知的情况下,演了滑稽的一幕。
“父皇息怒,是儿臣偶得一件花灯,不敢独自观赏,所以特意拿来与皇兄一通观赏。若是要怪就怪儿臣好了,与皇兄无关!”李渼不慌不忙,言辞有序的替太子李漼辩解道。
“哼!当朕是瞎子不成?”李忱冷哼一声,冷眼瞥了一下下方的二位皇子。
“哇!好漂亮的花灯哦!父皇,你看,你看嘛!这个花灯皇儿要了,你就别责怪太子哥哥与渼弟了!”坐在李忱身旁的小女孩,眼泪汪汪摇着李忱的手臂央求道。
“好好好,泷儿的话,父皇不听也得听啊!”李忱拍了拍小公主的脑袋疼爱的说道。
见自己的父皇终于不追究此事,李漼与李渼均不由得长吁了一口气。
“对了父皇,刚才太子哥哥让这位陈大人,给这盏灯在润色一番,不知这位大人可否有办法让其无风转动!”小公主突然想到当初进殿之时李漼的刁难之语。
“泷儿,不可造次,陈爱卿又不是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