曙光-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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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老姐无奈,每天晚上载着我去吃香辣蟹~~她们家那里有个很有名的店,开在桥下,店很小,桌子都摆在路边,每天只有半夜开张,卖香辣蟹,香辣小龙虾和香辣钉螺三种东西,客似云来,艾玛,想想就流口水,姐姐(蟹蟹)偶想你了~~
我也是从青岛回来后才比较会拆蟹的呢,亲爱滴,摸摸哒~~
今天不在状态,一更,明天见
☆、第70章 (14)。。。
捂着胃站在房间里;瞭望一片漆黑的窗外的巫玉堂;嘴角带着笑;一直在回想刚过去不久前的事情。
他站在门口问她:“南珍,夜不闭户;答一个词。”
她冷冷的回答:“我不会。”
他说:“错了,在猜一次。”
就见她皱着眉头,一脸的不喜欢。
她从小是个野丫头,不喜欢读书;不喜欢学习;长大了,就连猜个迷都能如此嫌弃。
几个小时前;他们在灯会上她一个都没猜出来;他在一旁提醒,她一副我不用你提醒,可猜不出来很郁闷的表情;他一直忍着不笑,现在终于能笑出来。
他只有看到她,才会笑。
“南珍,这不算难。”他坚持。
见她不耐烦极了,险些藏不住小霸王的架势。
“晚安。”他说。
巫玉堂微微倾身:“南珍,晚安。”
他看着南珍一脸恍然,其实这时他只要再靠近一些,就能把她拥入怀中。
想着想着,心里就有了一股冲动。
巫玉堂从房中出来,一路夜行至下人房,黑暗中突然显出两个人形,跳出来站在他的面前。
他挥挥手,那二人又隐入了黑暗中。
巫玉堂轻轻推开门,只为南珍所准备的单人房中,她沉沉入睡。
真是难得有这么乖,不做夜猫子不是挺好的么。他在心中叹息。
房门敞开着,不必担心会有人偷看,巫玉堂坐在床脚,为南珍掖被角,却在看到什么时停住了手。
昏暗中,一双白皙小脚,慵懒自在的从被子里探出来,蹭了蹭被子后,安静不动了。
巫玉堂静静的看了好久好久,才攥起那细细的脚踝。
他从衣袋中取出什么,小心地栓在了她的脚上。
元月十五就这样过去了,旧年就这样过去了,新年的春节,到此也过去了。
“则冬,等过年了,我给你包个红包,你记得压在枕头底下,保平安的!”
……可惜,那年过年时,他已经不在她身边。
第二天,似乎是前一晚睡得格外好,南珍一早就醒了,才坐起来就看见了脚上的东西。
极细的一条彩金链子,拴在脚上若有似无,却好似一条大麻绳勒得南珍喘不过气来。
早饭后,她跟随巫玉堂去阁楼,他坐着看书时,她头一次主动与他说话。
南珍说:“能不能借我一把剪刀。”
巫玉堂瞥去看她的手,找了一把指甲刀给南珍。
南珍拿着指甲刀并不是剪指甲,而是翘起脚开始剪那条脚链子。
她弓着背,咬着唇,费了好大的功夫却怎么也剪不断那条极细的链子。
巫玉堂索性放下书,就这么看着她的背影。
后来,那小小的背影也不动了,怔怔了好一会儿。
他索性又拿着书读起来,南珍将那把小小的指甲刀放回原处,再不做声。
几日后,风雪停了,冬日的阳光明亮得有些刺眼,却更引得人想出去走走。
巫玉堂从书中抬起头,发现南珍一直在往窗外看。
他合上书走出去。
南珍跟在他身后锁好门。
两人一前一后在院中慢慢的走,忽然一声娇语:“玉堂哥哥等等我!”
他们停下来,见娇娇正快跑过来,脸上两朵红晕,显得气色很好。
巫玉堂再看看他身边的南珍,低声问她:“药还喝着吧?”
真是没话找话,他也不知自己怎么会如此,南珍每天的药碗都是他亲自检查过的。
只是,想跟她说点什么,在这样好的天气里。
娇娇已经跑到跟前,与从前不大一样是她变得乖巧了许多,也不再对巫玉堂横眉竖眼,反而常常腼腆害羞。
既然有人陪南珍了,巫玉堂就不再跟着两个女孩一块,自己换了衣服不知去向何处。
娇娇拉着南珍说:“南珍姐我知道玉堂哥哥去了哪里,我带你去啊!”
南珍还没说好,就被娇娇拉着走远了。
穿过花树甬道,面前忽然豁然开朗,南珍竟不知这洞天深处居然还有另外一番景象,她夜里偷跑出来时看见的,那样黑黢黢的枯藤枝桠背后,却是一派令人难以想象的缤纷绽放,宛如人间仙境。
那是一座植物花房,南珍不知道那是用什么材质建造的,反正在太阳下,花房通透得如同一个巨大的玻璃屋子,让里面的一花一树,都鲜妍好看得不真实。
她们不被允许进去,娇娇也不闹,反而很得意的告诉南珍:“听说这个花房是几年前玉堂哥哥让人建造的,你说他是不是好厉害!人那么好,心底也那么好,还会种小花小草,简直没有任何缺点!”
南珍对娇娇的极力夸赞有些不适应,几天前这个女孩还整天乌鱼汤乌鱼汤的叫着呢。
花房内的巫玉堂听见动静看出去,正巧与南珍对上眼。
他穿一身白色的长褂,最普通的医生袍穿在他的身上,却显出了别样的味道。
他立在花草之中,好像回到了汀城海边的咖啡店,那时她是老板,他是她后院里只属于她一人的宝贝。
南珍迅速移开眼,不敢再去看。
巫玉堂也不再看出去,而是专心做自己的事。
他往花草深处越走越远,娇娇就拉着南珍在花房外头追着他,远远看去,她们就像巫玉堂背后跟着的两条小尾巴。
终于,他在一簇开得特别旺盛的艳色花丛旁停下,娇娇松开南珍的胳膊,整个人趴在花房外头往里看,而南珍,则远远站着。
娇娇特别心满意足地叹息一声,回过头来找南珍。
她与南珍耳语道:“南珍姐,我喜欢他。”
南珍愣了愣,娇娇害羞的指了指花房里的巫玉堂。
“你们……”南珍发现自己说不出话来,嗓子干得好像堵着石头。
“放心,我们不算近亲。”娇娇笑的甜蜜。
南珍这才知道,娇娇这个妹妹,也可以是妻子。
娇娇也没想到自己会有一天能这样感激楚家给她的这个身份,她也没想到,嫁的人与自己喜欢的人是同一人这样的好事会落在她的头上。
细数下来,巫楚两家世代联姻,能白头偕老恩爱不已的夫妻,真是少的可怜。
那么,就从她这一代开始吧,她一定要做一个榜样,让所有人都知道,她会过得很幸福。
她会有一个能纵容她吃蟹吃甜,无比厉害的丈夫。
南珍越过娇娇泛着粉红的脸,忍不住去看花房里的人,他的手指小心的在异常娇艳的花蕾上取下花蜜,那朵花突然长大了嘴巴,从嘴里吐出两条花藤,像两只触手般,寻找着食物。
南珍心中一揪,却见巫玉堂灵敏地躲开了。
她暗暗松了口气,却发现娇娇正盯着她瞧。
南珍故作轻松的笑笑,说那朵花好可怕。
这时,巫玉堂从里面出来了,娇娇马上蹭过去追问:“玉堂哥哥,那就是传说中的毒物吗?是食人花吗?真的会吃人吗?可是为什么这么漂亮呢?”
巫玉堂点点头,算是回答了娇娇的第一个问题,却不打算多说什么,相反的,他一直看着南珍。
南珍低头拉了拉娇娇,说:“我要去厕所。”
娇娇抱住她的胳膊:“走,我陪你去!”
两条小尾巴跑远了,巫玉堂立在阳光下搓了搓手指,刚刚被南珍那样关注着,一不小心就差点被花吃掉了手指头。
虽然巫玉堂住的地方只是这座大城堡的一小部分,但若要南珍独行,她绝对会迷路转向。
幸好,有娇娇带着她。
娇娇带着她找到了花房附近的休息室,轻车熟路的让南珍以为她是从小就住在这里。娇娇也笑着说自己非常熟悉这里的每一条路,闭着眼睛都会走。
她又带着南珍在一条三岔口处停下来,指着中间那条小道说:“但我从来没走过这里,听说再往里走就会有一个铁门,里面关着什么东西。”
娇娇不过是随口说说的话,却让南珍的心猛的一跳。
她努力平静地问了句:“是什么东西?”
娇娇摇摇头,“不知道。”
……
深夜
一道黑影从下人房中慢慢走出来,却不知她的身后跟着另外两个黑影子。
她不再害怕花树甬道上的枯干枝桠,走到花房前停下。
花房在黑夜里宛如一颗明珠般皎洁,里头的食人花好像睡着了,却突然张开口,将飞过的小虫吃进腹中,花身上的艳丽花瓣顿时更加惹眼。
南珍忽然觉得一阵恶心,撇过眼不敢再看,脚步寻着白天娇娇指引的方向,到了那个三岔口。
快了,就快找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如果喜欢这个文就收藏一下吧~~
因为南方一直暖如夏,所以我一直忘记要叮嘱你们:天冷了,记得加衣,小心感冒~~
☆、第71章 (15)。。。
南珍抬脚,选择了中间的那条小道。
一进去就感觉整个人被笼在了黑雾中,南珍抬起手看了看;即使手指就在眼前,她却一点也看不见。
越往里,就越寒;山中不知名的动物发出低吼;风儿灌进窄窄的小道;好像吹进了南珍的骨头缝里。她紧了紧身上的衣服,脚下的每一步都是深渊,因为看不见;就好像是踩在黑云上一样。
不知走了多久;眼前依稀有了一丝光。
南珍伸着手去抓,慢慢看清了自己的五指,在走近一些就看见娇娇提起过的那扇铁门。
但她还是没捉住那丝光;在这个巨大的黑暗之地,那道光指引着她,想要将她带往未知的地方。
南珍忽然想起什么,猛地仰头去看,头顶黑黢黢一片,看不见月亮。她冷的牙齿都在打架,感觉这条路似乎从地表深入了地底下,连绵无尽头。
隐约可见铁门上岁月留下的斑驳,铁链锁住了里面的世界,南珍的手握在铁柱上,蹭了满手的铁锈,细小颗粒粗糙地刺在她的掌心,她着急的不知该怎么进去。
忽然,身后没有了光线,南珍整个被笼罩在黑影下,饶是胆子再大的人,这时也忍不住要尖叫起来。
她不敢转身,害怕会在这古怪的古堡中看到什么鬼怪,浑身颤抖着瘫在地上。
一双大手从后面扶住她的肩膀,那感觉似曾相识。
南珍一怔,猛然回头,昏暗中,却是天玄的脸。
他说:“走吧。”
南珍的手却好像有自己的意识,握着铁门不松开。
天玄的脸比巫玉堂更加的面无表情,但那就是巫玉堂曾经的模样,只是后来他变了而已。
天玄说:“南珍,你还要继续笨到什么时候?”
阁楼
南珍低着头站在巫玉堂身后,天玄守在门口。
巫玉堂转回身来告诉她:“我说过,宋福七已经死了。”
南珍倔强的抬头看着他,她的眼里写着:我不信。
巫玉堂心中一痛,却不能不再残忍一些:“我不知道你得到的资料究竟详细到什么程度,让我亲自跟你确认一遍,他是被送进来做药品试验的,我是研发小组的执行人,药剂分量也是按我的意思添加的,可惜我太高估他了,试验没有成功,超过了他的极限。不要再怀疑我说的话,南珍,我这人从不说谎,这个你是知道的。”
巫玉堂的眼睛蒙上一层薄冰,我从不说谎,为了你,这次除外。
虽然阁楼里很暖,但南珍还是忍不住的一直打寒颤,巫玉堂的这番话一遍一遍的回荡在她耳边,大病初愈加上打击太大,只见她闭了眼往地上跌,巫玉堂快速拉住她的胳膊把人带进怀里。
门开了,天玄回头去看,见巫玉堂抱着昏迷的南珍走出来。
他跟着巫玉堂下楼,见他在自己卧室门口停了停,到底还是将南珍送回了下人房。
整整一夜,巫玉堂就守在下人房中,照顾床上的南珍。
天玄从头看到尾,没有一句多余的话。
天快亮时,南珍醒了,一醒来就流下了眼泪。
巫玉堂手里端着一碗药汁,对她说:“你最好乖一点,我不想让人绑着你。”
南珍接过药碗沉默地喝掉。
那扇铁门的存在,变成了南珍心中唯一的希望。
为什么天玄正好在那时出现?为什么不让她靠近那里?铁门后面到底有什么?
南珍不闹,乖乖听话,就为了要再去一次。
可她不知,那扇铁门,其实是潘多拉的盒子。
南珍的变化巫玉堂全都看在眼里,当娇娇再一次来借南珍时,他说:“最近不行。”
抽了暖和的一天,他又带她出了一趟门。
飞机绕过这个山头,停在一处枯黄的草地上,南珍被裹得很厚实地从飞机上下来,巫玉堂站在她面前,问她:“你准备好了吗?”
然后,他往旁边站开。
南珍的眼前豁然出现一片冰雪,在阳光下,晃得人眼花。
她使劲眨了眨眼,看见巫玉堂背着一袋东西往那边走去。
她快步跟上,在草地与冰面的分界线前停住脚。
巫玉堂转回身来,朝她伸出手,然后趁着南珍踟蹰时,牵起了她的手。
他说:“小心滑倒。”
南珍就小小心心的踩在冰面上,感觉到他的指尖也被风霜染上了冰凉。
她动了动僵硬的手指,他紧了紧手,将她牵得更牢。
那样一望无际的冰面上,只有巫玉堂与南珍两人,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