曙光-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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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珍好紧张,她怕。
她听见宋福七问:“怎么丢的?”
宋权说:“爸爸对不起,我不小心弄丢了。”
南珍松了口气,然后开始期待宋权挨打。
可是并没有。
宋福七很是安慰地揉了揉宋权的头:“没关系,爸爸再给你一点,下次注意别再丢了啊!”
宋权笑起来,亲了亲宋福七,宋福七将他抱在怀里,去楼下小卖部给他买汽水。
宋权趴在宋福七肩头,冲着偷看的南珍眨眨眼。
南珍抓起一个小石子朝他扔过去,人小力气也小,堪堪掉在宋福七脚跟。
她气得眼红,就是忍着不哭。
很快,宋权回来了,手里抓着两瓶汽水,黄橙橙的真好看。
他分给南珍一瓶,说:“小南,给你。”
南珍不想要,却很想喝。
他帮她插好吸管,说:“小南,快喝吧。”
南珍尝了一口,真是太好喝了。
她终于哭起来,眼泪混着橙汁汽水的味道,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宋权问她:“小南,为什么哭啊?”
南珍说不出来,是啊,她为什么哭呢?
长大后,她格外喜欢陈阿婆家的阿宝,阿宝像是个小太阳,光芒万丈,深深吸引着她。
阿宝有爸爸妈妈和阿婆全部全部的爱,阿宝无忧无虑,阿宝天真可爱。
她是很羡慕的。
她希望阿宝能一直都这么令她羡慕下去。
所以后来,她是那么的想亲手抚养他长大。
阿宝其实是南珍的一个梦。
他这么小小一辈子的前几年,是那么的让南珍羡慕,后面的这一年,他变得与南珍小时候一模一样。
他们没有父母,他们仰人鼻息,他们都想要个家。
南珍是多么的想将阿宝养育长大,倾其所有的养育他,让他一直可以被宠爱下去,这份宠爱没有期限。
她想将他变成一个很成功的人,好好学习,每一次考试都在年段第一,被老师喜爱,被同学崇拜,轻松考上理想的大学,大学时谈谈恋爱,毕业后找一份很好的工作,每天穿西装皮鞋,手腕上有银色手表。
同学会时,他是最耀眼的中心,昔日的同学们都围着他,羡慕他的成功。
他成家立业,妻子温柔贤惠,孩子活泼可爱,他一辈子都这般顺畅,何其美好。
那时她就可以微笑着放手了,因为阿宝没有变成另外一个她,那个在小楼里别扭的,一边讨好父母一边欺负宋权,面对宋权的关心连头都抬不起来的那个南珍。
那个性格扭曲,一边自责一边又忍不住要继续这样的南珍。
……她本想这样的,她一直在努力的。
……可这个梦碎了,以极其惨烈的方式,把南珍的心挖去了一块。
没有阿宝了,那么,南珍怎么重来?
夜深了,南珍还没醒,则冬锁好店门,将南珍从长椅上抱起来。
南珍顺势就攀住了他的脖颈。
则冬抱着她一步步往房间去,将她放在干净的白床单上。
他想直起腰,可南珍却不松开自己的手。
这一场梦好长好长,梦完了,南珍也醒了。
她睁开眼,眼睫扑簌,看清那是则冬。
则冬的双手撑在她身侧,静静等待她。
南珍将他更往下拉了些,自己也抬起脖子,轻轻碰上了他的唇。
则冬浑身一震,僵在那里不敢动。
南珍一个劲地往他怀中去,于是他知道了,她想要一个拥抱。
他张开手臂将她压进怀中,一点点的啄吻她的脸。
南珍还嫌不够,小腿攀上了他的腰。
那么熟悉的姿势,那么熟悉的感觉。
则冬定眼去看,去看南珍的眼睛,要确定一些东西。
然后,他找到了,找到了那些东西。
好的,我的南珍。
他的吻星点般撒下,手指从衣摆穿过,游走在她的腹间,把她弄热了以后,向上握住。
南珍弓起背,迎合他的掌心。
则冬的吻从耳后转为脖颈,最后掀了南珍的衣服,撤掉掌心,往上面咬。
咬一口,轻轻的含,重重的啜。
南珍张着嘴呼吸,纤细的喘息声更是一曲催促的歌谣。
则冬直起身来,脱去衣裤。
他整个覆上去,压住南珍,褪去一切。
当他贴近并往里面去时,南珍抖了抖。
他贴着她的脸颊,好似安抚。
终于进去了,他的大脑简直不能思考,那种感觉剥夺了他思考的能力。
就在那一瞬,南珍的眼泪淌了下来。
一直一直坚强忍住的泪,在则冬怀中好不保留。
则冬的心口倏地一松,好了,好了,没事了,哭吧,哭吧。
他轻柔地对待她,把她当成一块豆腐,怕撞碎了她。
南珍边哭边要他的吻,当他吻住她,吻到苦涩的眼泪时,手掌揉了揉她的心口。
南珍真的感觉到自己的心巨大的颤了颤。
小床发出黯哑的嘎吱声,一下一下,节奏鲜明。
南珍渐渐喘息急促,眼泪无意识地流淌,她抱着则冬的腰,一下下承受。
最后时,他们交颈相依,用最最亲密的姿势拥抱对方。
几秒后,则冬用手撑着减轻重量,偏头寻找到南珍的唇,吻住。
这个吻吻了很久,则冬彷徨多日的心落到实处。
他的眼透过黑暗看南珍,南珍也在看他。
他在她额心亲了一下,翻身下来。
南珍先是平躺着,后来自己转过来,在则冬怀里找好位置,把头靠过去。
则冬顺着她的动作,长臂带到后腰,压着把两人贴在一起,手臂给她当枕头。
南珍缓缓闭上眼,不时又睁开,这样反复几次,昏昏沉沉又睡了过去。
则冬这才俯脸去看,南珍的眼睛哭肿了,嘴唇被他咬得很红润,肩头光洁,胸口一片莹光。
他将被子往上拉了些,替她遮住。
南珍的脚冰,他在被子下面将她的脚架在腿中暖着。
睡吧,睡吧。
他一下下的轻拍南珍的后背,愿她睡得安稳。
阿宝啊,你已经找到妈妈了吗?放心吧,天堂没有坏人。
为什么?
你问我为什么知道?
我是天使啊,你忘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章除了小时候的回忆,大则则和小南瓜居然没有对话!!!要不要这么心有灵犀啊亲!
你们能理解那样扭曲的南珍吗?
明天是上部的最后一章。
最近除了土豪就没人给我扔雷了,看,我被土豪承包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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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20)
则冬偶尔望天;会觉得这段时间的幸福是他向老天偷来的。
每天晚上;他都会送南珍回家;在咖啡店到她家的路上,他们常常无言,有时则冬会推推她的手;问她要不要吃街边卖的关东煮。
如果他等不到她的回应,那也无所谓;南珍现在越来越好了,能吃的进东西。他会跑去买;点一些女孩子喜欢吃的串串,让老板多加汤水,满满一杯塞进南珍手里。
她是捂着也好;是吃掉也好;都好。
关东煮很香,南珍也会推推他,两人分着吃。
常常是她吃串串,他喝汤。
吃完了,也就到家了。
他会看着她,眼眸流转间捧着她的脸亲一亲。
南珍那样乖乖仰起头让他亲吻,令他对她更加眷恋。
但有一次,他将她送回家后在路上救了一只狗。
那只狗与他小时候曾养过的很像,看见对面公园里有好心人在分发食物,就心急的想要过去。
则冬看着它飞快地跑着,知道它是肚子饿了。
可刹那间开来的车辆,那刺眼的灯,令一向灵敏的犬类呆愣在原地。
则冬原不是那种会出手相救的人,他以前曾觉得这世间的纷纷扰扰终有定数,强求不可。
可谁又能想到,那样的一个他,后来却变了。
他在想,如果南珍在的话,会怎么做?
小霸王的样子不顾自己的跑过去,把狗狗抱在怀中,大声吼着要教训开快车赶着投胎的司机。
那才是她的样子吧?
点点滴滴,她已经渗透到他的灵魂里。
身体比心来的要快,则冬扑上去救下了原本寿命该绝的流浪狗。
狗狗在他怀中呜呜低吠,怯怯的伸出舌头舔则冬的脸。
司机探出头来叫骂:“想死是不是啊!”
则冬站起来朝他走去,捧着狗狗递到窗前。
在那拉下的窗口,狗狗狂吠数声,唾液四溅。
司机吓傻了,以为那是只疯狗。
“拿……拿走,快拿走!”
看,人就是这样,欺软怕硬。
则冬垂眼看狗,狗也在看他,竟然能明白彼此的意思。
司机不知这一言不发的狗主人到底是什么来头,从钱包里拽出几张钞票递过去,求则冬让开路。
则冬没拿钱,退开一步。
车子开走了,他将狗送到街对面,看着它甩着尾巴跑进公园里。
只是一件小事,第二天却让南珍紧张坏了。
她看着则冬的脸,则冬的脸上有一道擦伤。
则冬轻轻摇摇头,表示自己没事,一点都不疼。
这天,则冬得到了一块久违的,只为他一人做的双份甜焦糖蛋糕。
他很高兴,坐在一旁一口一口吃的心满意足。
阿彬腼腆进来说:“南珍姐,则冬哥,明天有时间吗?我请你们吃饭。”
南珍放下搅拌棒,则冬停下口。
阿彬低着头,耳根都红了:“我带我女朋友给你们看看。”
南珍不动,则冬也不动。
阿彬哎呀一声:“我就是感觉人生苦短啊,每一天都不能浪费啊!”
说完,捂着脸出去了。
则冬继续吃蛋糕,南珍继续搅拌她的面糊。
是啊,每一天都不能浪费。
是啊,人生苦短。
就连阿彬都知道这个道理呢。
晚上关了店,则冬把南珍送回家,在她家的楼下,他还没来得及给她一个亲吻,就见她两手比划的很快。
这是一句哑语。
一手拇指与并拢的四指成九十度指教,置于眼前,然后边做弧形下移边捏合五指,表示天色由明转暗。
一手五指嘘捏,掌心向上,边向内移动边张开手。
一手食指指着自己。
一手五指撮合,手背向下,由左向右边移动边放开五指。
双手食指直立,指面相对,由两侧向中间移动,左手虎口朝上,右手五指并拢插入虎口内。
“晚上给我发短信。”
她比划完,扭头就跑上楼,则冬在楼下站了好一会,一点点品味。
他的南珍什么时候学会的这句话?他从没教过她。
然后双腿就情不自禁的快走,快点,再快一点,想要快些回去,好与她发一条报平安的短信。
明天,
明天是不是就能更好?
明天她是不是能更快乐一些?
夜深了,街上没什么人,咖啡店所在的那条街的商户都已经打烊,一片商店里都是黑的,只有路灯微弱的光。
终于回到店里,则冬锁好门窗,躺在床上与南珍发一条短信:我到了,别担心,晚安。
手机屏回到桌面,上面是南珍的笑颜,与此同时,房间里异香涌动。
则冬的手指摩挲那张照片,心中明了,幸福是有期限的,现在时间到了。
他屏息,感觉到小小的仓库涌进来五个黑影,来者呼吸沉稳内敛,是打小练的功夫。
他并不感到惊讶,毕竟是他自己现出了红绳上的东西,暴露了自己的身份。
能多了这样一段时间,已经是庆幸。
只是,与南珍在一起越久,就越奢望,这一切能够永远。
则冬站起来,直直立于屋中,还是要放手一搏的,躲过了今晚,他就带南珍走。
远离家乡,踏上不归路,她会不会喜欢?
千钧一发,忽然有人拍响店门,震得那风铃脆响。
长街上,小门外,女人手里银光一闪,推门而入。
那是南珍。
可这样的惊喜却让则冬措手不及。
屋内六人谁都不先动,南珍慢慢走来,轻喊:“则冬,则冬。”
好像快哭的声音,她怎么了?
她并没有怎么,她只是想她的则冬了。
她半夜跑出来,背后是宋福七的责骂,连香玉的劝阻,可她义无反顾,她想亲眼看看,今天则冬有没有又在路上捡到小猫或者小狗,为它们弄伤了自己。
要亲自看一眼,才能放心啊。
只走了几步,南珍就开始晕眩。
店里的那股异香越来越重,她无力地扶着墙走到仓库门口,想要开灯。
黑暗中,是则冬先动,他出手越过五人抱住南珍,将她圈进怀中时,手臂上被扎了五枚银针。
针上有毒,且下针的位置很蹊跷。
那些人不敢真的动手,十招里竟然招招都是虚的。
则冬护着南珍逃出来,听见其中一人在面罩下闷声告诫:“烟里下了毒,两个小时未能得到解药,必死。”
世界那么大,汀城也不小,可则冬和南珍竟没有可去的地方。
则冬抱着南珍一路在跑,跑到一栋楼下,翻出南珍的手机,给一个人打电话。
他说不出话,只能对着听筒敲敲。
然后挂断了,发一条短信:我在楼下。
昏暗的楼梯间有镜片反光,姜维穿着睡衣走出来,一脸诧异的看着则冬手上的针,和昏迷的南珍。
即使是在那样的光线里,姜维依然看清了则冬的眼睛,他的眼眶都是红的,头一次有了不一样的表情。
那是天要塌下来的表情。
“……快!快上楼!”姜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