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人定制双面人-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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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的时候,我被蚊虫叮醒。一睁开眼睛的时候果然就看见刘明顺正虎视眈眈将我盯住。
哦,不对,他盯住的对象是……
我后知后觉回头,发现李景砚已不知睁眼了多久,他那眼神……
李景砚:“你那是什么眼神?”
我:“看基情的眼神……”
他:“激情?”
我:“基情,嗯,就是那个……基情。”我边说边指了指刘明顺的方向。
然后,李景砚的眼神就全变了。
我缩头,“要不要这么认真啊,我只是、开个、小、玩笑的。”
谁知不狡辩还好,一狡辩,他的眼神变得更可怕了。
我:“!”
等等,这画风好像有哪里不对?
不对的画风在我身后,我身后陡然就响起了脚踩枯枝碎裂的响。
刘明顺竟然朝我俩走过来了!
刘明顺停步,篝火的光闪耀在他的脸上,竟然显得凄厉。有寒光自我眼前闪过,我这才后知后觉到,他的手里,握着刀。
李景砚将我的身子让了一让,自己直面刘明顺。
我张口,却被李景砚喝住,“别急。”
我是想叫醒一旁睡着的另五个大兵,可听李景砚的意思……兄弟你是和他眉目传情上瘾了吗?
李景砚&刘明顺:“……”
我:“……对不起我说漏嘴了。”
刘明顺颇有深意看我一眼,下一瞬,举刀就刺过来!
我:“!!!”
李景砚猛地将我一扑,我二人纷纷扑倒在地。我在下,他在上的姿势里,方便我透过他的肩膀,看见刘明顺的一举一动。
刘明顺正将匕首捅进一个大兵的胸膛,瞬间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我:“!!!!!”
而大兵依旧睡得无知无觉。
“傍晚的时候我看见他偷偷在水里下了药。”李景砚道。
纵然心颤,但我也不知自己这是怎么了,视线竟然不能离开刘明顺左右。“噗噗”入肉身里,我看见他杀了一个又一个大兵,鲜血喷了他满身。在他杀死最后一个大兵的时候,他猛然转过了脸来,他那一双怨毒的双目在鲜血满布的狰狞面庞上仍旧显得引人注目。
他突然向我伸出左手来,五指张开,鲜血淋漓。
“齐、敏、敏。”他一字一顿地,唤我的名字。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章(2)
我与李景砚基本上是难姐难弟,一身伤的,更何况还被绑着,就那样被刘明顺举枪驱逐着。
“难兄难妹更恰当。”李景砚纠正道。他的声音偏低沉,在星辉映照下,他健硕的躯体更显张力。
说实话,我真的很难将他与医生联系到一起。眼前这个男人,这个man得一塌糊涂的男人,真的是我的医生吗?
我注意到了,在与我的互动过程中,李景砚也是有一丝不自然的。这么说,他是还未想起我?看着也不像啊。还是说,他尚未接纳自己有双重人格这个事实?
李景砚看着我,似要说什么,最终也只是转过头去,继续与刘明顺对视。
我:“……”
天际将明的时候,我们已走出了老远。浓雾深沉间,刘明顺将我们驱逐到了一条深深的壕沟前。
雾气弥漫壕沟,壕沟深沉不得见底。
“下去。”他面无表情道。
我嘴唇张合,想着该如何说话,来给李景砚争取时间。他的眼神早就不老实了,我早看出来了。
我:“刘、明顺……”
李景砚:“准备好了?”
我:“?”
下一瞬,他在我腰上一使力,我整个人被他圈着直直往后坠入了壕沟!
我:“!!!!!”
同一时间,头顶上方传来枪响。
该死的刘明顺!
落地的触感竟然出奇得软。
我:“???”
一阵窸窸窣窣的响,我后知后觉到,我二人竟是落入了稻草堆里!
稻草堆干燥,我忍不住朝天打了个喷嚏,然后,我就看见了壕沟顶上刘明顺持枪而立的落寞身影。
我:“!!!!”
他举枪就朝下射击了!!!
“砰砰砰砰砰——”
“啪啪啪啪啪——”
“轰——————”
轰然的声响就出自我的身后。我抬头,视线将将与被我扑倒在地上的李景砚对视。有那么一瞬间,我感觉身下的男人熟悉,却又陌生到无以复加。
他推了我一下,我动了一下。他扶住我受伤的左臂,整个人半坐起来。
枪响停了,刘明顺仍旧立在高高的壕沟的顶。而我们方才所窝的地方,此刻,被打开来了一个大洞。
此洞幽深,我很有理由相信,它其实是一老鼠洞。
刘明顺整个人跳下来,站在洞口对我二人望得深沉。然后,他把枪仍进来了。
我:“……”
再然后,他弯身抓了把稻草把洞口给堵上了。
我:“…………”
我张了张嘴巴,就听得李景砚道:“他大概是想,救我们吧。”
我倏地转头看他,双眼亮晶晶的。
他:“?”
我:“你刚刚那句说话的语气,好像医生!”
他:“……”
他就转过身去不理我了。
我:“……”
好吧我错了,这其实不是一个老鼠洞,看里头吃的用的治伤的一应俱全,我想,这或许是个逃难的洞。
只是,刘明顺真的好心救我们?
我跟他是仇人来的!
思忖间,小腿上猛然就传来一阵剧痛!
我恶狠狠低头,将将就对上了李景砚看上来的专注而担忧的眼,“皮外伤,但是可能有点扭到筋骨。”
我:“……”
他:“对不起,我的错。”
我:“……”
摆脱你别一边灼热大掌一把拿捏我光溜溜的小腿,一边说这种感慨而深沉的话好不好?
我几乎被他打包成了木乃伊!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我确实被他揍得不轻。
我就拍拍他的肩膀,“其实你也不用太内疚,我知道你当时也是神志不清身不由己。再说了,人在江湖飘,哪有不挨刀?”
半响,他道:“……我没有神志不清。”
我:“你说什么?”
他:“睡吧。”
接下来的时间里,我二人都乖乖躲在洞里,养伤。
刘明顺隔几天会过来一次,他不进洞来,有时候甚至不跳下来,只隔空仍一些物资在洞的外边,仍由我们自生自灭。
其实,经历了最初的不适应,我已对刘明顺改观不少。至少,他救了我们,这于我们来说,真是天大的恩赐了。
我与李景砚交谈不多,好吧,其实我一直有在找机会与他说话,但他似乎有很多事情不想让我知道。
我:“那你告诉我,我爸爸怎么会落在他们手里?还有,我爸爸怎么会变成这样?”
李景砚看我。
我:“你不肯告诉我你的事,这我接受。”才怪!心里早气个半死了!“但是我爸爸的事,我有权利知道!”
我倔强而坚持地将他看住。
黑暗里,他的声音显得低沉而魅惑,“你也说了,这是你的家事,我不便多说。”
我:“……”
我冲动地就脱口而出了“医生”两个字。是的,在我心里,始终是“医生”这个称谓更适合他。当然,这也或许只是我自己一厢情愿的看法。
在我脱口而出的那一瞬,他高大的身体僵了一下。
有微微的霞光自外头射进来,洞内显得朦胧而昏暗。当然,在这样的背景下,刚刚那一下也有可能是我眼花。我这么安慰自己道。更叫我难过的是,他背过身去,脸朝了外间。
我:“……”
我就知道我跟他之间是有问题的,此刻,我更倾向于他是尚未接受自己的多重身份。这个时候,作为他的……前女友,我该如何反应?
如何反应我没招,倒是被自己脑子里冒出来的这个“前女友”给恶心住了。这么说起来,我还真像个缠住他不放的前女友啊!可是想想心里又不甘,这到底什么事儿啊?!什么跟什么啊?!
本着我不好过,我“前男友”也别想好过的原则,我就巴拉巴拉把我的这一番“前女友”的理论对他说了。
然后,他的表情是这个样子的:_|||
他维持着僵硬的姿势不动,对!不要狡辩,你就是僵硬!
他:“……”
他咳了一声,“我只是在考虑,该如何同你说你父亲的事。”
我:“……”
这招转移话题的能力爆强,我瞬间把“前女友”的自怨自艾仍光光了。
这个故事告诉我们,老爸和情人比起来,显然老爸的重要程度甩他一条街!(谁让这人把我当“前女友”哼!)
李景砚(好吧,他不爱我叫他医生我就不叫!),他说:“莫先生是个伟大的人。”
我:“抱歉他姓蓝不姓莫。”
他转头奇怪看我一眼,一脸“我不跟你计较” 。
我:“……”
他:“玄冥城的人都是他救的,或者说,他偷偷放了他们一条生路。”
我:“玄冥城是什么地方?”
他颇有深意看我一眼,“因缘到了你自然会知道。”
我:“……”
他说,爸爸以前是光明城执牛耳的生物学家,地下的。也就是说,因为爸爸研究的东西太过特殊,甚至连他这个人的存在于明面上都是要被抹去的。
“那个时候,大概是30年前吧,国家将将遭逢战乱,百废待兴,却又苦于人才稀少……呵,谁知道是哪方面的原因。总之,莫先生就带领一众当时国内顶尖科学家,进行了所谓‘优才计划’的研究。”
他那嘴角勾起的嘲讽弧度,确属医生无疑,可他又不是我所熟悉的医生。他是面具男吗?他身上属于面具男的那独特的富侵略性的阳刚之气仿佛也在淡化。
“‘优才计划’成功了,但出于人道主义原则,莫先生坚决反对将他们用在人身上。”
“当时爆发了剧烈的冲突,甚至连光明城的政局也重新洗牌。”
“后来,莫先生消失了,连带着不见的还有当时负责监督‘忧才计划’的首相的女儿。”
我:“!”
我:“你想说明什么?”
他的猿臂往脑后一枕,整个人松松靠在了石壁上,“没什么,只是陈述事实而已。”他的面容冷峻,眼神落寞,叫我准备了一肚子的话突然就这样无从可出了。
待到这天夜半的时候,外头起了火把与骚动。刘明顺一脸血得进来了。
我&李景砚:“……”
“走。”他粗鲁地发出一个单音词,血手一指我们身后的方向。
那是一堵坚实的墙,却被刘明顺拿枪托硬生生给砸开了。墙的另一侧有幽暗甬道一条。
“走。”刘明顺又道。纵然极力克制,我仍旧看出他的眼神时不时就止不住往外头看去,声音也不耐烦了几分。
李景砚显得若有所思,但他仍旧一把抓过我,我二人一脚就跨过了墙壁去。
往前走了两三步,我心中突地就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生出。我不由回头向后望去,就看见刘明顺仍旧立在方才所在的位置。他微张着唇,似乎想说些什么;他的双目亦浸淫在满面血污中。有那么一瞬间,我仿佛与他视线在半空当中相触了。
我注意到,他眼内已被猩红充斥,红得就快要溢出来。
只一瞬,他便掉转开了视线,向外走去。
这一边,昏暗中,李景砚递给了我一个家伙。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章(3)
这一边,昏暗中,李景砚递给了我一个家伙。
我:“?”
我:“!!!”
“枪。”他淡淡道,同一时间,越过我率先往前走去。
我愣愣抱着枪,莫名觉得他刚刚的表情和语气皆有点像赌气?错觉吧。
我又回头看了眼来时的洞口,洞口残破,早被砸得面目全非,刘明顺也已不在了那里。
我深吸一口气,跟上了李景砚。
越往里,甬道内越黑暗。
黑暗中,李景砚的声音显得愈发沉寂,“这条路应该可以通往集中营内部。”
我:“哦。”
黑暗中突然就有一点光明照亮,我看见李景砚的眼睛不自觉眯了一眯,心中暗喜。他果然就来看我的手电筒了。
“功能不错。”他道了一句。
“这手电筒我一直随身带着,从来也没有丢弃。”我道。
他:“嗯。”
本来还觉得可以营造出些浪漫氛围的(你真觉着眼下上这节奏合适?),这会儿我顿觉无趣,手也有些酸了,我把手电筒塞给李景砚,下意识与他保持开了距离。
在某一个瞬间,我一眼望过去,就见李景砚垂着双目,望着手电筒,怔怔出了会儿神。
我心中也有些发怔,还有些发酸。“你……”哪想出吐出一个字,我二人的身后就起了震天的爆炸响。
“小心!”混乱中,这一声喊也不知出自我还是他,总之,沙石砸下来的时候,我二人已彼此抱团在一起,翻滚。
甬道内被爆炸波及的范围倒不是挺大,我们折返回去了,却发现来时路已然被层层岩石堵住。
我伸出手去,触摸眼前高高垒砌的岩石堆。不知不觉,眼泪竟已盈满了眶。
“哭什么?”身边的男人问我。
我:“刘明顺……”
他的声音也低了几分,“他应该已经死了。”
我:“我知道。只是……”只是我不明白,刘明顺他……图的是什么?人活一世,珍惜生命,好好活着不是最重要的吗?
“每一个人都是独特,每一个人的人生路更无可比性。不要妄加揣测别人的意图,或许他们内在远比我们所能想象得要伟大。”
“嗯。”
这甬道七弯八拐的,似迷宫。
“应该是集中营内部的排气管道。”李景砚道。
我摸摸墙壁踢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