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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部分

私人定制双面人-第50部分

小说: 私人定制双面人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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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民如赶牲口一般被赶进了防空洞。
我们新兵断后。
身后防空洞的门在我们身后轰然关上,我只觉我们已走入了一个万劫不复的境地。
防空洞又大又深,分岔的路不计其数,完全捉摸不到它的尽头。
不知走了多久,前头的平民开始骚动。原因无他,只因我们脚下的土地开始震颤。
“地震?!”
“要地震了吗?!”
在枪支威胁下,平民抱头蹲下,一张张脸惊恐万分,形容狼狈。
脚下的震颤持续了许久,又似乎只一瞬。震颤越来越猛,越来越近,伴随着猛烈的震颤而来的,是轰隆隆的机器的鸣响。
“火车!是火车!”
巨大的汽鸣声音来自于我左手边的岔道中。这条岔道悄无声息存在于那里,黑暗中,谁也未留意到它的存在。纵然被留意到,也是个极易被忽略的存在。就是这样一条不起眼的岔道里,有刺目的灯光猛地打出在人的脸上,夹带着可怕的呼啸山风,轰隆隆的火车冲出来了!
火车自人群当中穿越,那震颤人心的轰鸣声响几乎震裂人的耳膜。
人群分作两边四处逃窜,更有来不及逃脱的人被踩在了脚下。一时间,人的惨叫声盖过了雷鸣般的火车汽笛响。
很快,我便知晓自己的推测错误,不是因为人群的声音太大,而是因为火车停了下来。
藏身于群山底下的火车啊。
“上去!”
“别磨磨蹭蹭的!”
“快点!”
惊吓过度的平民一群一群被推搡上了车厢。
“喂!你们几个新兵,别光站着不干活!”
平民几乎充斥了整趟列车,残酷的镇压叫他们连哭叫也不能发出。
站台上,我们相熟的几个新兵面面相觑,眼里有惊有惧,谁也未说话。
须臾间,亚伯过来了,他带来了上头的命令。
“让我们押送他们去集中营。”他道。
“Shit!”
“我怎么有种……自己是侩子手的错觉?”
我没有加入到讨论当中,我的视线游移,越过抽烟的队长,一众说笑的老兵。最后,我找到了他的专车。
后车窗的玻璃摇下,黑暗中有一点火光投射出来。看不清他的脸,只知道他在抽烟。
窗户缓缓合上,他的脸容彻底在我眼里消失不见。
汽笛声响再起,火车开了。
我们新兵与平民共处一个车厢内,面对他们怨恨的谴责的愤怒的眼神,我感觉到无地自容。
我没有办法帮到他们,更没有办法救他们。我自己本身也只是棋盘当中一粒棋子,自保尚且困难。
背上搭上来一只手,是亚伯。
亚伯劝我休息,“靠一会儿,到时间了我叫你。这会儿外面天应该亮了,中午前应该能完成任务。”
我拒绝了他的好意,可眼皮却沉重如铅,瞬间我就睡着了。
睡得不舒服的时候,噩梦成群。
须臾间,我感觉自己见了这辈子所遇见过的所有的人,像是濒死的人在回顾他的一生。一张张熟悉又陌生,清晰又模糊的脸在我眼前闪现。那么近,又那么远。
我看见了爸爸妈妈在海边带我游戏。
我看见了作为乖乖女、优等生的我的上半生;瞬间我的命运急转直下,我本以为会在监牢中度过我的余生,却未想我还要经历那魔鬼般的残酷训练。
在训练中我直面了生生死死,死亡从未那般靠近过我。
一念天堂,一念地狱,我遇见了医生。
倏然我的臆想被打断,车厢中,人群正在狂乱。
狂乱的不绝的惊叫声里,我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怎么回事?”
亚伯:“前面车厢有毒气泄露!”
我:“!!!!!!!”
望着满室惊恐的人脸,我脑中突然冒出来了个荒诞的想法——这是要把所有人都毒死的节奏吗?
“快!跳车!”不知谁喊了一句。
人群静了一瞬,随即便如狂潮般向车窗边涌去。
“慢一点!一个一个来!不然谁都别想活着出去!”险险捞起一个被挤倒在地的小娃娃时,我失控大喊。
可那些处于惊恐中的人根本已听不见我的吼话。
“两人负责一个车厢,疏导,快!”亚伯言毕,就拉起我冲到了旁边的车厢。
据说毒气出自前面第二截的车厢,而在我的位置,已能隐隐嗅见那叫人头晕恶心的味道了。也不知第二截车厢里的人怎么样了?
我与亚伯一人一头,拨开人群,尽量让他们有序跳车。行进中的列车呼啸过,劲风与震耳的汽笛的鸣声无不考验着平民们脆弱的神经。有人不敢往下跳的,我一把就将他拽下来。
“机会只有一次,不跳就下一个!”
“快!”
那中年男人抽抽噎噎道:“我、我跳。”
我一把将他推搡去了最后,“晚了,等下一轮吧。其他人,抓紧时间!”
有了这么个“好榜样”,大家纷纷闭眼跳车。
“亚伯,你那边还有多少人?”拥挤间,我朝亚伯的方向吼了一嗓子。
亚伯给吼回来:“毒气快蔓延到我们这边的车厢了!没时间了!”
我懂他话中的含义,我们已做了我们所能的一切,保住我们自己的命要紧,剩下的,听天由命吧。
可他这一吼同时也刺激到了列车上剩余的人群,人群再次骚乱起来,竟连我也被踉跄顶去了远离车窗的边缘角落里。
面对死亡的时候,几乎人人都会爆发出巨大的恐惧。而这份恐惧的情感里是蕴涵了可怕的能量的。
我不敢和几乎是疯了样的人群正面冲突,只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挨着车厢的边缘走。
亚伯已听不见亚伯吼我的声音了。我并不担心他,也不担心自己,我们都有自保的能力。若连这点逃生技能也无,也就不知道死过多少次了。
上来列车的时候我就注意到车厢的最末端有个逃生口。逃生口由玻璃制,只要砸破那个口子……
我几乎可以看见逃生口的位置了!
那里远离车窗,是个相对来说很空的存在,只一个吮着手指的小男儿默默蹲在那儿。我想,不出意外的话,我可以把那小男孩儿顺走。
突地,小男孩儿站了起来,一张脏兮兮的绽开了一朵小花。小男孩儿竟迈动小短腿,朝最拥挤的人潮里跑去。
“哥哥——哥哥——”小男孩儿一叠声叫着。
我伸出手臂,试图拦他一拦。与此同时,我的视线不可避免地也落入了人群中。在那里,我看见了一张相当熟悉的脸。
那张脸的主人永远叫人看不真切,是因了他脸上带着面具的缘故吗?纵然面上戴着面具,却也不难让人看出他眼里赤诚的光。
顾不上去想他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他又在这里待了多久,“喂!”我只直起身子,冲动地朝他那个方向大喊一声。
人群中,面具男似乎愣了一下。但他未回头,仍旧坚定地往更拥挤的人群深处走。他要去的那个方向是……
“喂!回来!”我仿佛已能看见面具男去到车厢另一端的尽头,打开那一扇封闭的门。
“住手!别过去!后面有毒气!”除了自己亲自冲上前去,我想不出其他任何阻止他的办法。
我破开人群,艰难前行,已能看见他在人群中穿梭的身影了!可突地,整列火车猛然一下颤动,似狠狠撞上了某坚实的硬物。
我整个人狠狠撞去了座位上。
一阵天旋地转的颤动,人群里尖叫的声音不绝。
勉励自座位底下爬起来,我一眼就看见了车窗外黑洞洞的景,火车慢慢停下来了?!
显然,注意到这一点的不止我一个。有生机在前,人群更凶猛地朝车窗后挤去。这样一来,反倒给了我靠近面具男的空间。只是,他还在那里吗?
是的,他还在那儿,我看见他的右手扶在门上,下一瞬,他就要拉开车厢的门了!
“不要!!!”我扑上去。
闻声,他回过头来,同一时间,他手上拉开了身后的门。
我的瞳孔剧烈收缩,我只看见前面车厢的门背后,凶猛的火舌似解禁的恶魔,疯狂叫嚣着冲突出来。
“啊——”
“救命啊——”
“啊啊——”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九章(1)

我离得极近,凶猛的火焰几乎是扑面而来。可怕的烈火炙烤下,我的手套竟然黏在了椅背上!
在某一个瞬间,我猛然抬头,炽烈的劲风狂卷而来,瞬间将我吞没。
谁也料想不到,这一列威武的火车会以这样一个方式消失。还有那些无辜的平民,他们该怎么办?
脑中这些思绪翻腾的时候,我的身体也在翻转。我好似在某处高空坠落,后背着地,剧痛。痛未消,我整个人又开始被动滚动,肩膀与手臂被擦得生疼。
待我停止翻转的时候,身后的列车将将爆炸开来。冲天的火光瞬间照亮了趴在我身上的面具男的脸。
“你……”我的双目因惊骇而睁得滚圆。只因我身体上方这个人脸上的面具出现了裂痕。裂痕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扩大,再扩大……终于,在他朝我勾唇一笑的时候,“啪——”一声,面具彻底碎裂开来。
看清楚他的眉眼的同时,我也听见了碎裂面具砸在地上的声音。那么轻,却又那么响。一片又一片,片片都像砸在我的心里。
“医生……”我嘴唇张合,自喉间发出了这样一个单音。
下一瞬,在他还来不及对我露出第二个笑颜的时候,一管枪抵上了他的脑门。
暗黑的石洞内,分不清白天与黑夜的地方。
“面具男”被打晕了,两个大兵一左一右将他架着。他的脑袋垂着,自我这个角度,纵然只能看见一点他侧脸的微微弧度,也足够我心惊了。
我的面前出现了一双锃亮的军靴,军靴的主人有着一双修长笔挺的双腿。顺着双腿往上,他一身军装,那是我从未见过的阴沉飒爽。终于,我的视线落去了他的脸上。帽檐在他面容的上半部分留下了暗影,他的双目留在阴暗中,他的下巴暴露在光明下。他嘴角一勾一笑,那是最残酷的动机。
“干得不错,圆了你将功补过的机会。”
我双目死死将他盯住,“你……叫一遍我的名字。”
他负手于后,似漫无目的踱步,“齐敏敏?还是,阿笙?”
我闭了闭眼,视线在“面具男”身上扫过,又越过了眼前这个穿军装的高大男人。“你这么大动干戈,就是为了抓他?”
“聪明。”他一笑,伸手一打响指,就有几个陷在暗中的高大军人走上了前来。
我的瞳孔猛地一缩,只因当先的那一人,正是亚伯!
这个男人,他只叫James,他说:“此次能将人犯一举抓获,你们也功不可没。回去我会为你们请功。”
当先的亚伯回避我的视线,他嘴唇开合,似想说什么,最终却也只是附和着身后那几个说了声“谢谢长官”。
“他是谁?”我直直站起来,指着“面具男”,问James。
他朝我望了一眼,声音下沉道:“一个不识时务的人。”
“却也好过你的残忍。”我一字一句道。
他替我鼓掌,“说的好。”他话锋一转,“还有什么要说的?”
我充耳不闻,只死死盯住“面具男”脆弱的身体。我怎么会……怎么会……
“那就回吧。”James一击掌,所有人为他马首是瞻。
在他背转过身的时候,我轻轻问了他一句,“那我们的感情呢?你对我说过的那些话呢?都不作数了吗?”
他的动作顿了一顿,而后,用他那一把淡漠的声音道:“我不过是在利用你。”
James体贴地将我直接送去了军事医院,我身上的伤口需要处理。
“你们要拿他怎么办?”医院门口,自下车起,我的双目就不离被架下车的“面具男”左右。他仍旧昏迷着,强健的身体再也没了往日的活力。
James调整了下他军帽的帽檐,“他自然会得到最好的优待。”
我眼睁睁看着“面具男”在我的眼前消失。
出乎我的意料,我竟然左小臂严重骨折,被医生勒令住院两周观察。
每天都有人来探望我,都被我拒之门外。我现在不想见任何人。
到了第六天的时候,护士小姐塞给我一封信,眨巴着纯洁眼神的护士小姐说:“你别误会,我一点也不擅长干这种事情的。只是,外面那个傻大个实在太可怜,都站了几天了,不眠不休的,铁打的身体也受不了啊巴拉巴拉巴拉。”
信是亚伯写的,他说他并非有意隐瞒,他只是不想让我过于担心和受伤。才写了几句话他就开始语无伦次了,“我真的不知道那个人会来……我也不知道火车会爆炸……那些平民、那些平民……我以为我们只是去抓恐怖分子的……”
“我不知道长官为什么要那样说……我……齐敏敏,你打我一顿骂我一顿吧,我难受得厉害……”
我还是不想见人。
出院前一天晚上,我偷偷去见了莫先生。我不想做什么,我只是想找个人说说话。
病房的床上,莫先生安安静静躺在那里,眼神安详,身体轻松,就仿佛,无论外界发生了什么,包括生活的苦难与身体的病痛,都不能影响到他坚实的内心。
我在床边坐下,在凉凉晚风吹拂下,低低说着我内心的苦。
“我不知道……”
“我分不清……”
“我做错了……”
“我害了他……”
“我该怎么办……”
我觉得好丢脸,好有罪恶感,我一路闭着眼睛说话,眼泪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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