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人定制双面人-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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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猛回头,奇道:“亚伯,怎么是你?!”
亚伯扯扯嘴角,越过医生,径自对我道:“熄灯了,好睡觉了。”
“哦。”
医生先我一步站起来,提上了他的药箱。走之前,他拍了拍我的肩膀。
被他拍过的地方热热的,热度仿佛一直延伸到我的四肢百骸。我就笑了。
抬眼间对上亚伯不善的脸色,我赶紧走人。
“那个医生……”亚伯闷闷的声音响在我的后方。
“什么?”我诧异回头,不知道为什么,一有人提到医生的名字,我周身感官全开。
亚伯望住我的眼,“没什么,”他别过头去,“看什么看,走了!”
“哦。”
镜子里现出我壮实了一圈的身形。我长高了,也变壮了。我捏捏自己的脸,还好还好,脸还是那样一张脸。
我对着镜子正挤眉弄眼得起劲,冷不丁地,身后抽水马桶水声哗啦啦响。
我僵住了,厕所里怎么还有人?
更可怕的是,厕所门被撞开,走出来的是一身黑色皮衣皮裤的教官朱莉。
教官朱莉抱臂看我,那眼神像是跟我有仇。
“教官。”我恭恭敬敬叫了一声,并让了让镜子。
镜子里映出教官朱莉低头洗手的样子,水声哗啦啦响,她洗了一遍又一遍。洗手期间,朱莉未照镜子。终于洗完了手,她也只是低垂了眸子,视线不往镜子里看。
我好尴尬,走又不大好,只能无言对镜子。镜子里映出我可爱的脸,和教官朱莉的头顶心。教官朱莉有一头利落的短发,与我的长发飘飘形成了鲜明对比。
镜子里,朱莉的视线落在了我披散的发上。
我赶紧扎头发。
朱莉的视线又落在了……
我注意到她的脸色明显一变,她是在看我手腕上的……蝴蝶结。
好吧,我的伤早好了,但医生给系的蝴蝶结我没舍得摘。反正位置什么的刚刚好,我就当护腕了。
教官朱莉显然对我的护腕很感兴趣。
“作为一名新兵,你的勇气可嘉。”朱莉突然开口道。
我:“谢谢教官。”
朱莉:“不过,这里面运气又占了几分呢?”
我:“?”
朱莉抬头看我,她栗色的眸子内闪着异色的光,“可惜,你的体能还差了一大截。”
我:“……”
朱莉冰冷的手拍上我的肩膀,“好好努力吧,你还是有机会的。”
朱莉的手开始伸向我的面部,“多好看的一张脸呐,你有一身如初生婴儿般的肌肤。”
我:“……”
我张口,眼睛对上了厕所门口刚过来的齐敏捐的脸。
“教官。”齐敏捐的声音粗粗的。
朱莉走了,她背着双手,身姿桀骜。
我不舒服地动了动面部的肌肉,脸上仿佛还残留着朱莉那冰冷手指的黏腻触感。
齐敏捐向我投来探询的一眼。
我摇摇头,摇去心里古怪的感觉。
齐敏捐是来找我一同去训练的。
望着齐敏捐坚硬的侧脸,我有一些些的怔忡。不知从何时开始,齐敏捐对我的态度变了,变得……关心我了。
我的视线在镜子里与齐敏捐的对上了。
齐敏捐垂下眼去,面无表情道:“别想多了,我只把你当我妹妹的替身。”
“噗嗤”一声,我就笑了。
“我的荣幸。”看着镜子里她的眼睛,我说,“齐敏敏她……救了我一命。不管你相不相信,我会连带着她那一份一起好好活着。嗯,活着好好孝顺你。”
齐敏捐:“……”
我再也不似当初般菜鸟,如今,我轻轻松松抱着柱子就能一滑到训练场的底。
我与齐敏捐一同去到训练场的时候,四下里皆静。新兵们已排好了整齐的队形,静静听教官朱莉的训。
教官朱莉说:“我刚才说的,所有人,明白?”
“明……白。”稀稀拉拉的声音。
朱莉她说什么了?
作者有话要说:
☆、决战大鳄鱼(1)
朱莉说我们的考核要提前,然后考核的内容是——大战鳄鱼。
我:“……”
所有人站去了鳄鱼池前,四条大鳄鱼在水中载沉载浮,四双死鱼似的大眼睛将岸上的人锁定。
朱莉抬手,猩红的血肉抛入池中,鳄鱼群起而抢之,那场面,堪称惨烈。
朱莉转身对众人:“害怕吗?”
众人皆不言。
朱莉负手道:“你们要记住,底下的东西纵然再凶残,也是畜生而已。生为人却怕区区几头畜生,你们应该感到可耻!”
所有人:“……”
我觑了半天都没看见医生,医生今天没来吗?
冷不丁地,我东张西望的眼对上了朱莉犀利的眼神,我赶紧眼观鼻鼻观心。
朱莉提高了声音,“你们之中只有一部分人可以顺利晋级到下一阶段的训练,现在,晋级的机会就摆在你们面前。谁愿意第一个下去挑战?”
没人动。
朱莉缓缓踱步过来,停在了我面前。她研判地将我看住,我的脸色白了。
“齐敏敏?”她提议道。
“我不行。”我说。我上次下去那纯属是命大,这一回可是要跳下去杀死一条鳄鱼才算过关的!我真心觉得朱莉的提议好变态。
“没有人?”朱莉重复了她自己,“没有人有这个勇气下去挑战?”
“教官,我们不想死。”这是亚伯的声音。
朱莉就轻笑了一声,“你们以为,待在原地就安全吗?”
我猛然抬眼,朱莉却已转身离去。方才她那一声极轻,恐怕只我能听见。她在说什么?
我的一颗心难以抑制得狂跳起来。
“自由组队,分成四组。抽签决定下水先后顺序。新兵们,该你们表现的时候了。”朱莉转过身来,她的双眼在灯光下闪着刺目的光。
“教官,这不公平,第一组的人不是最倒霉?!”不知谁抗议了一句。
朱莉:“所以我说了,抽签决定。”
不少人不服。
朱莉锐利的双目扫视全场,“运气在一项任务的完成过程中占了难以估量的比重。我要的是将你们训练成真正的战士。所以,此刻,当下,你们已上了战场。收起你们的软弱和眼泪,给我表现得像个真正的男人!”
四下里鸦雀无声,水池中的四条鳄鱼在向岸上的美餐们放射着幽幽的绿光。
“不!我会疯掉!”有某个男生双手抱头,猛地蹲下身来,痛哭出声。
朱莉:“现在,归队。或者,我一脚将你踹下去。”
男生呜咽了两声,竟是两眼一番,栽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了。
医生姗姗来迟。
医生一出现,我的视线不由就黏在了他的白大褂上。他的白大褂极修身,衬得他的身形愈发高大而俊美。
“吓破胆,死了。”医生淡淡下结论。
众人:“……”
我注意到医生看向朱莉的时候,欲言又止。
我没能继续观察医生的反应,只因新兵悉数骚动起来,活活被吓死的男生给了大家极大的刺激。
“我们凭什么要留在这里?!”
“我们是来为光明城服务的,不是要死在阴暗的地下角落里的!”
新一波的反抗又起。
我以为朱莉又会采取新一轮的武装镇压,却未想,她只是高抬一手,示意大家安静。而后,她凉凉的声音响在空荡的训练场里,“恐惧是可耻的,连根拔除你们的恐惧是你们训练的根本目的。”
“我知道暗地里你们人人恨我。我不在乎,这是我的职责所在,也是你们每个人必须要经受的洗礼。”
“我也是像你们一样走过来的,我可以,你们凭什么来抱怨?难道你们自认比不过一个女人吗?”
朱莉的话很有煽动性。有不少男生开始蠢蠢欲动了。
只是,恐惧是可耻的……这个跟爸爸告诉我的不一样的。
突地,朱莉话锋一转,“光明城训练你们,并不是要你们一味牺牲的。既然你们已提出,我就破格给你们福利。”
朱莉:“所有人,去医务室。”
所有人:“?????”
我醒来的时候,浑身胀痛。
这是一间极大的医务室,所有的新兵都直挺挺躺在地上,跟死了一样。
我将亚伯搭在我腰上的手移开,他温热的身体显示着生命的迹象。我就松了一口气。
我半撑起身子来,将我右边的齐敏捐的身子放平。同时,我眩晕的脑袋里回想起了那一刻的景:我们在来到医务室的路上,被集体迷晕了。
隔壁房间有响动传来,我想了想,站起了身。
隔着房门,我能听见男人女人争执的声音。
“我说了,现在还不到时候。”冷冷的男声,是医生!
“这里我是教官,我说了算!”是教官朱莉。
医生:“朱莉,你有滥用私权的嫌疑。”
朱莉:“你会告发我吗?”
声音就消下去了。
靠在门边的我只是惊奇,教官她打算,对我们做什么?
门后有脚步声陡然起。
“砰”的一声,门被撞开,那样快,叫我连躲闪都来不及。
冲过来的是两个孔武有力的大兵,他们抬脚就要来搬地上的人。
“慢着。”是医生大步走过来的声音,他将将停在了在地上挺尸的我的身边。
朱莉转身,抱臂看医生。
医生垂眸,我感觉他的目光落在了我的脸上。那样……叫人难以招架。
早知道刚刚挺尸的时候就该脸朝下的!
“我答应。”医生的声音平静无波,“不过,给我点时间,一个一个来。”
过了好久好久,大兵凶残的倒影投射来了我的身上。我的呼吸不由就是一窒。
大兵向我伸手了!
“慢着。”
作者有话要说:
☆、决战大鳄鱼(2)
朱莉的靴子一下一下踏在地上,发出的声音寒碜人心。
我感觉到朱莉在我面前蹲下了身来。
我屏住呼吸,同时暗道好险,幸亏我刚刚趁人不注意翻了个身。此刻,我后脑勺对朱莉。
朱莉:“这丫头不简单。”
医生:“简不简单,还不都是你的人。”
朱莉:“我的人……你想要吗?”
医生没出声。
朱莉又道:“景砚,你知道的,只要你开口,我什么都可以给你。你想要这个丫头吗?”
我屏住了呼吸。
医生:“不想。”
我被放去了熟悉的床上,医生的动作尽管轻,我还是被磕到了。但我忍住了没喊疼。
医生:“行了,别装了。”
我:“……”
思考三秒钟,我咬咬牙,睁开了眼睛。
果然是在我熟悉的医疗室里熟悉的床上,我眼前是熟悉的医生和熟悉的狗。
“大黑。”我叫了一声,大黑疯狂冲我摇尾巴。
抱住大黑的我就抬头看医生,医生正在捣鼓他的医药箱。
我在看他,他没看我。他不说话,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张了张口,“那个,我的小伙伴们……”
医生:“睡着而已。”
我:“你要对我做什么?”
医生:“打针。”
我:“……”
我:“什、什么针?”
医生:“无可奉告。”
我:“……”
我觉得,医生是个很矛盾的人,矛盾到叫我看不清他的心肠到底是好是坏。但他几次三番有意无意帮我又是事实。
有时矛盾有时变态的这么一个人。
思忖间,医生已经拿着大针筒过来了。
我:“!”
大黑嗷呜一声,给吓跑了。
我:“……”
我躺倒在病床上,袖子撸高,眼看尖细的针头就要刺破我细嫩的皮肤。
我看住医生的脸。医生的眉眼专注,好似打针于他来说是一项了不得的神圣使命。医生的眼睛漂亮,就好像是那四月天里的……突地,我脑子一个打结,眼前不可抑制就闪过了当日市政厅小小医疗室内的暴力情景。
当日的我坐在床上,细胳膊细腿的我只能任由陌生的黑衣男人扑上来,狠狠箍住我的颈项……
我整个人猛地一怔,紧接着,手腕上便传来一阵刺痛。
我低头,发现自己正紧紧握住医生的手腕。而因了我的动作,医生的动作偏移,针头斜斜扎进我的皮肤里,出血了。
我放手,“对、对不起。”
医生自小而上将我看住,他黑亮的双目在金边的眼镜下闪着莫测的光。
“想到什么了?”医生问我。
医生的眼神叫我无所遁形,我、我就别开了眼去。
也就趁了这么片刻的间隙,医生手上动作一个调整,针筒内冰冷的液体就被推进了我的体内。
我:“……”
医生长身立在我面前,一手斜斜□□裤兜里,他说:“最低级的增强剂而已,死不了人的。”
我捂着被扎痛的手腕:“增、增强什么来的?”
医生:“增强你的勇气。”
我:“是吗?可是我怎么感觉那么晕呐……”
颓然躺倒前,我看见医生面上的惊异一闪而过。
我想,我忘记告诉医生了,我这人从小体质奇葩,是不能乱打针的。
我走在了回家的路上。
咦?
我前看后看左看右看上下看,这确实是回我家的路没错,那个有着爸爸妈妈的温暖的家。
我一瞬间高兴起来,街上熙攘的人群完全阻挡不了我发疯的奔跑。只一瞬,我就来到了家门前。
我家的大门虚掩着,有点点的亮光自门内投射出来,晕染了我脚下的方寸之地。
我突然紧张起来,眼前的场景依稀,我好似在重温着什么。
犹豫间,走廊上一阵阴风过,一下就吹开了我家的大门。
门内的亮光陡然照射出来,我赶紧抬起胳膊遮住眼。
我看见爸爸妈妈在客厅里……吵架。完全不可开交的那种吵!
妈妈要走,爸爸猛地将她掼去了沙发上。
妈妈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