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也纳的悲伤-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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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知道怎么说你，有时候固执得谁的话也听不进去，你只想自己独立。我是你男朋友，你却不让我插手帮你，把我撂在一边。我问你，你还把不把我当你男友。”沐阳故意说落落，带着甜蜜地抱怨。
“某人生气了，真是小气。以后，我天天赖着你，在你家白吃白喝，烦死你。”
“不烦，我就希望你赖着我，就怕你不会，你太容易离去，我怕我抓不住你。”
落落沉默，我太容易离去，是真的吗？
“在想什么呢？你这丫头总是喜欢因为我的某一句话想半天。最近，你怎么老是有什么想说的，却又不说出口，半遮半掩的，弄得我莫名其妙。”
“没有啊，我只是写小说写得精神恍惚了。”
“你呀，不知道怎么说你才好，这么大的人了也不知道心疼自己。”沐阳埋怨道。
“你不也一样吗？经常熬夜加班。”落落回击道。
“我跟你不一样，我一直体质好，再说，男人必须要这样，不然我的风险投资公司怎么运营。”
“沐阳，怎么说都是你有理。”
谢沐阳用手握着陈落落的手，说道：“我就喜欢你弹钢琴，别的不要去做，那样很累。看到你憔悴的样子，我会难过。”
“沐阳……”落落，不知道说什么好。
“我送你回去，今天你要好好休息，不准你再出去。这么年轻，不能让自己的体力过分透支，将来你还要照顾我们的小孩，我可不想看到我未来孩子的妈妈瘦弱的样子。”
第二十六节：两年后
琴声如澄镜之水一样款款入耳，同学玛利亚的声乐演奏会，钢琴伴奏者是落落。
这两年时间，落落一直呆在音乐学院练习钢琴，钢琴是一件很美的东西，可以让人悲、让人喜，让人欢快，比如莫扎特的曲子，清晰、明快，心情不好的时候，弹他的曲子心情会舒畅很多。
这两年发生了很多事情，夏茗走了，小可已经上学了，会单独对着电脑打字，和落落视频聊天。
小冰到底是没有和可可联系。
莫阿姨一直催着可可结婚。
世纪佳缘网、百合网、珍爱网，莫阿姨都给她注册了，可可信箱里每天都能收到几十位男嘉宾的来信，可是她连看都没有看一眼。
每次，莫阿姨登陆网站，都会让可可过来看看给她写信的男士，那些条件还不错的。
可可总是说没兴趣。
甚至莫阿姨偷偷跑去南京给可可报名参加《非诚勿扰》节目，可可想办法推掉了那个节目。
甚至为了求她早点找个好人嫁了，莫阿姨连幸福魔方都去了，节目现场，莫阿姨哭着给可可下跪。
可可到底还是没有同意找人结婚。她一直说，邢小冰会回来的。就连主持人都说了，这根本不可能。
可可依然不死心，她要等邢小冰。
现在小可已经五岁了，他已经有意识了，可可总是拿小冰的照片告诉小可，这是爸爸，爸爸在英国，很快就会回来看小可的。
“落落阿姨，妈妈说爸爸在英国，真的吗？妈妈说你去找过爸爸，为什么爸爸还不回来看我啊。”小可在视频里对落落说道。
“小可，乖，你爸爸啊，太忙了，他很快就会回来看小可的。”对还小的孩子很好撒谎，小可在日渐长大，总有一天他会识破大人的谎言。
“小可等爸爸很久了，阿姨，妈妈说你会带爸爸回来。是真的吗？”
“是的，阿姨会和你爸爸一块回来，爸爸也想念小可了，他说，小可是个好孩子。”
“阿姨，那爸爸知道我喜欢什么吗？你告诉他我喜欢看《火影忍者》，妈妈也喜欢看。小可很想爸爸，幼儿园的小朋友说我没有爸爸，我说有，他们不相信。”
《火影忍者》，这不是小冰喜欢看的吗？那时可可老在宿舍里说宫崎骏的动画好看，谁都知道，可可是受小冰的影响。
“等爸爸回来了，让他送小可去上学，你就理直气壮地告诉他们，这就是我爸爸。”这到底会不会实现，小冰说他有难处，可是他有没有想过可可和小可，一个痴痴的傻女子，只为等他，一个无辜的小孩子，只想要爸爸的关爱。
落落背过去擦眼泪，不想让小可看到。
“姥姥说爸爸不会回来了，是真的吗？”小可心里有疑问，毕竟他还小，很多事情他不懂。
“不是的，小可，爸爸当然会回来，很快的。”
邢小冰已经有未婚妻了，我该怎么告诉可可，我没有勇气告诉可可。害怕她伤心，这个用情至深的傻瓜，到现在还这么相信邢小冰。
夏夫人还在继续她的信件。
陈落落，你不要妄想你会过得这么逍遥，是你害了茗茗，是你害得我们一家分离。没有你，我们就不会这样。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样？
长久以来，落落的邮箱里每天都会收到一封这样的邮件。
起初，落落还会给她回复。后来觉得这个女人就是无理取闹，不再理会她，随她去，时间久了就习惯了。
谢沐阳已经从维也纳大学毕业了，获得经济硕士学位。他的投资公司运营得非常好，他准备把投资方向转入国内，在国内设立一个分公司，谢沐阳一心想在国内发展，奥地利这边主要由麦克负责。
落落在维也纳音乐学院的学年是三年，还有一年。谢沐阳走的时候，落落去机场送他。
“落落，我会等你回来，好好练琴。”谢沐阳抱着陈落落。
第二十七节：维也纳的琴声
阳光散落在心扉……
坐落在维也纳音乐学院西侧的音乐厅，表演者坐在大厅中央弹奏属于自己的歌曲。悠扬、激昂的琴声让厅内的观众沉醉。
这便是陈落落的钢琴专场演奏会。
邢小冰坐在最后一排，他是刚赶过来的。
几天前，他登陆博客，看到落落在博文上的信息。8月9日晚上七点，维也纳音乐学院音乐厅A厅，陈落落专场钢琴演奏会。
很简单的几个字，没有心情，陈落落一直都这样。
小冰赶过来的时候，音乐会即将开始，落落穿着长裙出来，挽着头发，一直都是微笑着。邢小冰看着她，他知道落落在这种情况下，微笑就是在隐藏内心的紧张。
这个女孩心中总有一股子劲，跟自己在较劲。
当初，她说要学钢琴，所有的人都当是玩笑话，多少人是从小学钢琴的，而且钢琴是最不好学的乐器。况且，她又是半路出家。整天一个喜欢呆在电脑面前愁半天的人怎么会……不光是他，可可说的时候还觉得很奇怪。
她是一个从不在乎别人看法的女孩。只要她认定的，在别人眼里不管有多难，她都会走下去。一开始，她说要写小说，所有的人都惊讶地看着她。
别人的看法她丝毫不理会，天天坐在电脑面前更文。
这便是她，做事毫不犹豫，只要她自己想做，自己喜欢，就会走下去。
下一首是《命运》，贝多芬的《命运》是写给自己，也是写给那些不甘屈服命运的人。
如果年轻不去做自己想做的事，只想坐享其成，那么人生真的是太浪费了。我不反对女孩坐享其成，但是我不愿意那样，我喜欢跟自己较劲。人不逼自己一把，根本不会知道自己有多优秀。命运，为什么人要屈服于命运，我不愿意那样，我就是想要知道自己有多么的不同。
这是陈落落博文里的一段话。
上大二的时候，她就这么说，也就是这句话让邢小冰注意到了她，现在的女孩都很现实，都想找个有钱人嫁了，过着富太太的生活，这是很多女孩的梦想。宁愿坐在宝马车内哭泣，也不愿意跟你开心地骑着自行车。这很现实，现实中的现实，没有人会去驳辩它。
从那一刻起，邢小冰决定要故意“整”她。
大学时，小冰带可可和落落去画廊帮人家展画，那天因为来看画的人很多，工作到晚上十点。小冰载着可可，落落一个人骑着自行车，她的车轮胎没多少气，无论她怎么骑，也赶不上他们。
邢小冰的自行车是越野跑车，他载着可可像风一样在路上跑着，把落落甩得老后。正巧，落落不认识路，那条路在开发区，比较荒芜，平时也只有17路公交经过。
落落在后面喊着，邢小冰，你等等我。
这句话更是刺激邢小冰，邢小冰加快了车速。
那晚，落落一个人摸索着路，好不容易才回到学校，任凭可可怎么给她道歉，落落还是几天没有理她。尽管她知道这事不怪可可，是邢小冰故意不等她。
这也难怪，平日里邢小冰就喜欢故意整她。
邢小冰是故意的，故意加速，把可可送到宿舍楼下，他原路返回去看落落。马路上，没有人，只有几辆车子路过的身影，昏暗的灯光下只有落落一人骑着自行车。
这个路段比较荒芜，曾发生过杀人事件，把落落一人扔在马路上确实不安全。况且，她也不太熟悉这边的路段。
邢小冰在安溪路口看到了落落。她一个人骑着车。邢小冰没有迎上去，躲在马路旁的树后看着她，跟在她后面，看着她回到学校。
邢小冰后来说，陈落落这家伙只要逼一逼，她比谁都勇敢。
比起其他女孩，她是独立的。她想要一样东西，她会通过自己的努力去争取，去得到。和其他女孩不一样，别的女孩会用甜言蜜语哄别人去给她买。
陈落落曾在博文里写下过这样一段话。
女人都喜欢奢侈品，自己挣钱去买，那叫有能力，把自己打扮得漂亮，高雅，这叫有气质，有资本。靠男人，靠别人，当某一天，这个满足不了你欲望的男人会说你虚荣，事实上，你就是虚荣，因为你没有能力去征服它却又想得到它，这不叫虚荣叫什么。
尽管这些话带刺，但现实生活就是这样的。
就是陈落落的独立慢慢地吸引了邢小冰。
一见钟情的爱情有，日久生情也有。邢小冰对莫可可是一见钟情，对陈落落是日久生情。
第二十八节：落落，小可不一定是我的孩子
演奏会结束的时候，邢小冰来到后台。
“没想到，你会一直执着于自己的梦想。”
“小冰，没想到在我的专场演奏会能看到你。”
“我特意赶过来的。”邢小冰看着落落，他的眼神很深情，让落落直想回避。
“小冰，小可常常问我，你在哪里？我马上要回国了，我答应过小可，带你去见他。”
小冰低着头问道：“你什么时候走？”
“毕业典礼后。”
“小可还好吧。”
“他上幼儿园了，他说他喜欢火影。”
“一定是可可教他的。”
“小冰，你愿意跟我一块回去吗？”
“伦敦这边的人事已经安排好了，黛西的父亲病危，她回国了，我是因为……才没有回去。”
因为……小冰说到这的时候，刻意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为了看落落的演奏会，找借口故意留在伦敦。
“落落……”
“怎么啦？”
“我们聊聊，好吗？”自大学毕业后，小冰一直想找机会和落落聊天。
“这里吧，这家咖啡馆是全球连锁，里面的鸡尾酒不错，特别是这里的旭日东升不错，是用各种果汁调和而成的，无酒精。”小冰领着落落进了这家咖啡馆。
在靠窗的座位，他们坐下。落落很喜欢咖啡馆，主要她很喜欢那里的环境，没有过分的噪杂声，人们都是轻声细语。在窗户边可以看到大街上的人流，看人们走来走去。落落喜欢看人们的穿着打扮，看走在路上的男女。
“落落……”小冰好像有什么想说的却又说不出口。
“小冰，你有什么就说吧。”
“你是不是很讨厌我？”
“没有，我从来都没有讨厌过你，只是看到你这样对待可可母子，我挺恨你的。”
“这么说，你还是讨厌我。大学毕业后，我看到你在我空间、博客和校内的留言。”
“恨跟讨厌是两码事。你看到了，为什么不回，那时候可可很艰难，我都不知道是怎么过来的。”落落说道。
“落落……其实我今天来找你，只是想对你说，我喜欢的女孩一直是你。”
邢小冰这句话说得好像有点不合时宜。
你喜欢我，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还是你的玩笑话。
“你之前不是一直对可可说这句话吗？怎么今天又搬到我身上了？”
“也许小可不是我的孩子，也许是周安的，和可可发生过关系的不止我一个。”
“什么，你说什么？周安是谁？怎么又冒出一个人来。这不可能，不是你的，那小可是谁的孩子？”
“我也不知道，当可可跟我说她怀孕的时候，我真的有点莫名其妙，那晚我只是喝醉了酒，我们确实是发生了关系。但我的直觉告诉我，小可不是我的孩子。”
“小冰，这不可能，可可在大学只跟你在一起，不可能……”
“你觉得可可喜欢我吗？”
“可可很爱你，你是她的唯一。”
“不，你根本就不知道，你根本就不明白我们之间发生过什么，我做得已经够多了。这几年，我一直让凯文替我转交给可可母子生活费，一直在按暗中照顾她们。”
“凯文？可可说，她根本就没有见过凯文。”
“那不可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