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也纳的悲伤-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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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踏实。
看到你进了维也纳音乐学院我很开心，真诚地为你开心。
爸爸妈妈离婚了，这个我小时候的噩梦终于在展现在现实生活中了。
我觉得我一无所有，只有及时行乐是最好的，一切都是空的。
我希望你原谅我。
落落看完信，夏茗，我恨你，要我怎么原谅你。
看着在一旁的陈落落，那位英国人在信封的背面写下了医院的地址。
“Ihopeyoucangoassoonaspossible。”
落落没有说话，转身走了，她一直躲在琴房里练琴。《出埃及记》，为什么自己会情不自禁地一直弹这首曲子，是为什么，逃脱，死亡与救赎，这就是生活。夏茗，为什么，你到底想要干什么，那个英国人说你躺在医院。我很想问这是真的吗？如果一个人深深地骗过你，你会相信他第二次吗？那个英国人的表情真的很焦急，好像夏茗正在生死边缘徘徊。
落落赶到医院的时候，夏茗头上缠满了绷带，身上都是血。嘴上戴着氧气罩，呼吸很困难，他一直都在强撑着。那个英国人一直在他身边陪着，看到落落来了，他终于舒了一口气，离开了病房。
医生已经进行过抢救了，一切都是上帝的意思。
夏茗说他想见一个女孩，他用意念强撑到现在。
“落落，你肯原谅我吗？”夏茗用微弱的声音说道。用手抓住落落的手，他太想感受到一点点温暖了。
“恩，我原谅你了。”陈落落真的能原谅他吗？在这种情况下，她怎么能不原谅他。
夏茗微笑着，这是他真正地笑，这一切已经结束了。他的手松开了，微笑定格在脸上，眼睛安然地闭上了。
“夏茗……”落落叫着他，他再也不会听到了。
医生说，死者从车祸开始能撑18个小时已经很不错了。
护士把他的尸体运到停尸房。
那位英国人是他的大学朋友，叫鲁凯斯。夏茗在大学从来没有上过课，一直是打游戏，吃、喝、玩、乐……学奥地利痞子抽大烟。
无论每天多晚回来，他都会给你写信，写完后就撕掉。英国留学生鲁凯斯说，他从来没有见过一个男孩对女孩是这么地痴情，是不是中国人都喜欢用这种方式向女孩表达爱情。
那天，他和夏茗从酒吧里出来，一辆宝马快速向他们开过来，是夏茗用手把他推开，车子直接撞上了夏茗。车主把他送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浑身在流血。
鲁凯斯回忆起这则画面一直在流泪，两手交叉在胸前，很虔诚地和上帝祷告。
夏茗曾说，如果他哪天出事了，请鲁凯斯把夹在他笔记本里的那封信交给一个叫陈落落的女孩，日记本的扉页有她的地址。
医生在给夏茗进行抢救的时候，鲁凯斯跑回宿舍楼，在柜子里翻到夏茗的笔记本，取出信件。直奔维也纳音乐学院。
鲁凯斯交给陈落落夏茗的笔记本，那是一本黑皮的本子，笔记本扉页写着落落的地址，里面写了一些私人日记，落落没有看。
第二十三：选择
音乐点缀着悲欢交合，那一段段割舍不下的相思，恰若晚晴的一道残阳折射在空中，映透出金碧辉煌。这便是维也纳，莫扎特的琴声回荡在大街。夏茗安然地离开了这个世界，随着音乐而去，是音乐释怀了他所有的不快。
死亡只是暂时的，音乐会掩盖一切，当你漫步在小路上，华尔兹圆舞曲随着多瑙河畔的风飘入行人的耳中，不管你想不想听。
谢沐阳问落落：“你是否原谅了夏茗。”
“他都死了，原谅又如何？不原谅又如何？”
在维也纳的过去已经没有争执的意义了。
“为了自己一时的冲动，一时之快，却得到永久的愧疚，这便是人。”谢沐阳知道夏茗是故意寻死的，如果不是他推开鲁凯斯，或许夏茗现在还站在这里。人是一个复杂的个体，谁能真正明白谁，眼前这个女孩在想什么，他也猜不透。
“沐阳，回国后，你会真的打算和我在一起吗？”
“当然，我认准的女孩，是你。除了你，我不会考虑别人。”沐阳用手环抱落落。
“我是说，如果我们在一起，有很多人反对，你还会这样吗？”
“根本就没有人会反对，你那么优秀，长得那么漂亮，我爸妈肯定会喜欢你的。”
“是吗？”落落苦笑道。
“那当然，难道我骗你不成，我爸妈向来都相信我的眼光。我在我空间里放了一张你的照片，我妈看了，说挺喜欢你的。知道你是学钢琴的，更高兴得不得了，我老妈特别喜欢学艺术的女孩。”
“沐阳，你父母肯定很骄傲有你这个儿子。”
“落落，怎么这么说呢？父母都以儿女为傲。”
“沐阳，你过生日的时候，我送了一本金庸的武侠小说《神雕侠侣》给你，你看了吗？”
“小丫头，你真是的。他的小说我基本上每部都看过，还特意买了金装本收藏。我打小就是金庸迷，里面的内容，我再熟悉不过了。不过，你送给我的书比什么都珍贵。”
“你觉得陆展元的爱情观怎么样？”
“很现实啊，有时候，做什么都得考虑周全才好，男人必须要考虑方方面面。”
“那杨过呢？”
“他比较有福气，有小龙女这样的女子相伴。不过，这只能发生在武侠故事里，寄托作者的美好想法。丫头，这只是武侠，你胡思乱想些什么，好好弹钢琴，你还说毕业后要办一场个人钢琴演奏会呢？你无厘头的样子让我对你的能力有怀疑了？”
“沐阳，我再问你，如果你是陆展元，你告别父母后会回古墓和李莫愁长相厮守吗？”
“不会，李莫愁的要求太苛刻了，也不现实。男人不光需要爱情，他还需要更多，爱情不是唯一。”
“可是陆展元答应过李莫愁要和她在一生一世在一起的。”
“落落，这一点儿都不现实，那只是陆展元的脱身之计。你怎么问那么多奇奇怪怪的问题。”沐阳对落落的问题充满疑问。
“沐阳，如果你是杨过，你会冒着天下之大不违娶小龙女吗？还是会选择郭芙，直接做郭靖的乘龙快婿，享受郭靖为他准备好的地位、名利，受天下英雄敬仰。”
“你这丫头是不是天天写小说写得精神有点不太正常了，我不是杨过，你又不是小龙女，我们生活在现实中，不在武侠世界里。你真是古里古怪的，真长得跟周迅一样，鬼灵精怪。”
我们活在现实中，沐阳的妈妈是老师，爸爸是国家干部，听沐阳说过父母感情一直很好，从小家教严格，比较传统。
我们活在现实中，沐阳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如果哪一天面对名望、地位、事业……和爱情发生冲突，他会是陆展元还是杨过？武侠里的人物虽是金庸虚构的，但是这就是现实的写照，当事业、名利与爱情相撞时，大多数人都会选择做陆展元。
沐阳说陆展元比较现实。这也许就是沐阳的回答。
夏茗死了，夏夫人唯一的希望没有了，儿子是她的希望。她会怎么样？谁也不知道。她曾在邮件里说过，陈落落，都是你害的，你要为此付出代价。
这一切都是夏茗咎由自取，与我无关。落落回复道。与我无关的，谁也不要强加在我身上。
第二十四：杨过与陆展元
杨过与陆展元，两个人都喜欢上了古墓派的天仙女子。
李莫愁是陆展元的救命恩人，两人日久生情。
小龙女是杨过的养育恩人，又是师徒，从常理来看，两个人不可能有爱情，就算相爱也不可能被世间看好。
小龙女与杨过是师徒，杨过为了小龙女可以抛开世间的名利，地位。
郭靖有心把女儿许配给杨过，郭芙长得也算国色天香，郎才女貌，跟杨过也挺配的。加上郭靖和黄蓉的地位，又有桃花岛的世外仙境。杨过这辈子真算走运了，做人家的乘龙快婿，享受荣华富贵，何乐而不为呢？
只可惜杨过不是一个贪图名利，地位的人。他跟郭芙根本没有感情，根本看不起郭芙。不愿贪图荣华富贵，违背自己的初衷。
陆展元与杨过最大的不同就是，陆展元不会为了爱抛弃名望，地位，家业。而名望、地位这些条条框框在杨过眼里就是狗屁，他一点都不在乎。在杨过眼里，如果两个人相爱不能在一起，那算什么。
而陆展元不同，从心里，他就没有想过要放弃这些。一开始，他在古墓发下重誓，一辈子要与李莫愁在一起，永不离开古墓。可偏偏在发誓后，却以回家和父母告别为借口便一去不复返。李莫愁为了他，被赶出师门，四处找寻陆展元，却看见他与别的女子在成亲。
看到这个情景，换成任何一个女子都会恨。
李莫愁为了他，什么都不要，只想跟着他，可他却抛弃了她，她不变成大魔头才怪呢？
陆展元也不算是个坏人，只是他不信守承诺。当初，如果他真放不开那些名利、地位，只是感激李莫愁的救命之恩的话，就不该在古墓发誓，就算要娶何沅君，也应该写封信跟李莫愁解释一下。别弄得人家为了他，无家可归。
在陆展元婚宴上，李莫愁要陆展元跟她解释，陆展元希望李莫愁理解他，因为他要支撑数百年的家业。李莫愁武艺高强，是一个奇女子，可是再强的女子，无家可归时多么需要爱人的陪伴。
结果是，陆展元非但没有安慰她，却眼睁睁地看着她被枯木大师打成重伤。
十五年间，陆展元最大的希望就是李莫愁不要过来惊扰他们安稳的生活。前前后后，就没有安慰李莫愁一下。有了新欢，就想一脚踢开旧爱，这就是陆展元，这样做未免太不厚道了。
从一个清纯少女变成一个女魔头，最后血洗陆家庄。这里面虽然有李莫愁自身性格的原因，但陆展元也是功不可没。
虽然有杨过与小龙女本是师徒，外界的人根本不看好他们的爱情。在常理上，师徒相爱本就是乱伦。就连一向心胸宽广的郭靖气得想杀了杨过。
这种大孽不道的行径只会让江湖上的人耻笑。可见，两个人在一起要顶住多大的压力。好的人会劝他们不要在一起，不好的人就在背后恶意中伤。
可他们两个人坚持在一起，这就是爱情，不理会世俗的看法。
杨过和陆展元他们俩喜欢的女人不同，李莫愁的爱情是不容侵犯的，此种女子，需要爱人对她全心全意，不能容忍背板。如果遇到陆展元这样的爱人，她变成魔头的可能性太大了。
小龙女的爱情是付出和至死不渝的，为了杨过可以牺牲自己。当她误听杨过与郭芙订婚时，选择放手，让杨过过自己喜欢的生活。甚至，在杨过不肯服食断肠草时，只身跳下断肠崖，写下十六年再相见的谎言。
有一个男人，如果爱情不能权衡地位，名望，他会选择放弃爱情，这就是陆展元。有一个男人，如果可以找到一个相伴一生的女子，他就可以不顾外界的诽谤和压力跟她在一起，这个人就是杨过。
第二十五节：沐阳，你会不顾一切和我在一起吗？
沐阳，你真的会不顾一切地和我在一起吗？
我的爱情输不起。如果你会，我会一直爱你，跟你在一起，绝不会和你吵架。我永远都不知道前面会发生什么，即便是惊涛骇浪，我也没有办法。我不想一个人去面对，我真的害怕，从小我就是一个人走过来的。
我不想再这样孤单地走着。
我需要一个真正爱我、懂我的人。为我挡住一切压力，去包容我。我害怕一个人的生活，真的害怕，我可以什么都没有，但拥有一个爱我的人就可以了。夏茗的死让我害怕，尽管这一切与我无关，但在夏夫人眼里，这一切都是我引起的，我是陈艾琳的复制品。
沐阳，你知道的，我问过你杨过与陆展元，我害怕你是陆展元，摆在现实与传统的角度，陆展元的选择是为世人理解的。
这很现实，真的很现实。
杨过只能存在武侠剧中，人们称颂他们，是因为杨过太优秀，小龙女倾国倾城，只是人们茶后的一种谈资。
人们还是喜欢传统一点，喜欢安逸，少一点非议，没有人会喜欢**的压力。
如果哪一天，你真这么选择了，我绝对会祝福你。
“落落，你一直在发什么呆。你的咖啡都洒在桌子上了。”沐阳提醒她。
“我在发呆吗？不好意思。可能这几天没睡好。”
“那你还出来，早点回去休息，你的黑眼圈又重了，肯定是昨晚熬夜写小说造成的。落落，你总是喜欢一切都靠自己，少写点小说，女孩天天对着电脑不好。再说了，你都快成为半个钢琴家了，以后演出，做钢琴老师就可以了。不要天天对着电脑，不好，知道吗？要懂得爱惜自己，你这样我很心疼。”
“沐阳，我一直在做我自己喜欢的事，我很开心，听到你这么说，我也很开心。”
“你，不知道怎么说你，有时候固执得谁的话也听不进去，你只想自己独立。我是你男朋友，你却不让我插手帮你，把我撂在一边。我问你，你还把不把我当你男友。”沐阳故意说落落，带着甜蜜地抱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