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或许回来过-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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颠簸了几天的火车后终于在一个暖气袭人的地方下了车。空气中弥漫着江南的湿润和温柔。休息了片刻后，他们开始了一次又一次的转车。最后租了个农用三轮车才真的驶向了富贵的家。此时天色已晚，周围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清楚。她只闻到了空气中植物的芳香，觉得这应该是一个茂盛的地方。
不知又过了多久，她只知道自己在车里东晃西摇了好一阵车了才停下。下了子车，一幢幢单薄的房子藏在树林中。跟着富贵的指引她到了一幢房子前面，这周围站满了人。还有人大叫着：“快来看看富贵领回来的外地媳妇！”这场景真是让杨叶哭笑不得……
走近这幢房子，才发现这房子还不如简易帐蓬。单薄的墙壁像是一推就会倒掉。两开的房门都没有镶进墙内，只是用钢钉钉在了墙上，周边的缝隙可以轻松的伸进手去。约一尺见方的小窗子让人觉得奇怪。走进去更是吓人，土抹的墙面、疙瘩不平的土质地面。再看天棚，几根竹杆上面棚着一层草席，从破损的席缝中可以看见瓦片。屋内的陈设只有两条凳子、两张床，看上去也像上个世纪的。眼前的这一切让杨叶一下子想到了原始人的生活和他们的山洞。
“你有福气！咱这上个月刚用上电！”走过来一个老头笑着说。她一看就猜到这是富贵的爷爷，于是笑了一下回了个礼。这时来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富贵家屋里、屋外、小路边的男、女、老、少就那样站在那眼也不眨的盯着杨叶看。两个多小时过去了，他们还是那样死盯着，就像看马戏一样。
进到这个屋子杨叶第一次见识到壁虎、跳蚤，心里还真有点怯怯的。熟睡中她隐约觉得什么东西从她的手上跳过又跳到她的头上。她立刻清醒才意识到这是另外一个地方，赶紧摸了开关打开了灯。“啊——”又是一声尖叫。
放眼望去十几只老鼠窜上窜下，窜到床上去吃她包里剩下的饼干。而且并没被她的尖叫声吓跑，依然有条不紊的窜着。她几乎没见过老鼠，更别说如小猫一般大小成群结队的老鼠。她一时间吓呆在床上，只求那些“猛”鼠不要爬到她身上。
富贵闻声过来，嘴里念念有词的手舞足蹈的将其赶走。
“不用怕，不咬人。明天我买点老鼠药来！把你包里的东西拿出来吧，要不它们还得来。”杨叶马上把包扔到远处的地上，又检察了一遍确认没有食物了才钻进被子里。
转眼天已经大亮了，虽然被老鼠折腾了可她还是睡了一个好觉。她起来走出屋子深吸了一口气，有一种轻松在。是不是眼静、心静所以轻松在！什么时候脑也静了才真是轻松在……
她打量着四周，这个家还有一个厨房。里面的一半是最原始的锅灶，另一半是牛舍，虽然牛已经被牵了出去，可一堆儿堆儿的牛粪加上黄黄的牛尿，那味真的让人觉得饭没什么好吃的。富贵正在灶边熄着火，显然他已经做好了早饭。
“竹园在哪？我想看看！”她想知道妈妈眼中最美丽的景色是什么样的？
随富贵来到一个小臭水沟边，对面的岸上的确长着一小片两三个手指粗细、黄黄的、萎靡不振的竹子。杨叶不禁一声冷笑！是这个地方美呢……还是妈妈的期望美？她想让男人远离那些狐狸精，却忽略了苍蝇不叮无缝的蛋。若是想让开流言蜚语的攻击，好像也选错了地方。这里的人已经无聊到了傻看的地步又岂能放过一丝风吹草动……想想到这还不到一天的时间，还真见了不少世面……
直到她在房间里见到一条蛇后不得不发自内心的感叹这是个神奇、恐惧的地方。然而心里却是敞亮的。比起那个龌龊的男人她宁愿对着蛇虫鼠蚁！
从回到这里后，妈妈就没了音讯。不再提她那难缠的病，也不再提她的将来……尽管她从没把病当回事。也许真的像妈妈说的这里的空气好到可以医病，不过杨叶可不相信。至于将来……她不想做个庸人。可再学习是不可能的了，所有人都希望她也再庸一点，正和富贵匹配。
好在富贵家还有一个古老的家用电器——收音机，杨叶无聊的时候拧着它的频率。“英语之窗”广播教学，这是一个机会。自己应该把握，说不定它可以改变命运，在将来的某一天。
（）。
第十三章 风声
穆大方没日没夜的赶终于把家里新进的木耳菌种在了椴子上，在坐等收成的日子里她想到有一件还算重要的事情想去做。
又是一个下午来到杨叶学校的大门外徘徊了两圈也不知道要不要进去。还是不要了，就像五哥说的在恋爱时期就把女友宠上天日后还有好。回去，让人捎个信说我回来了不就行了，上次她不也是给自己捎了字条。
从这个傍晚等到几日后的傍晚他并没有等到杨叶的字条，难道自己失算了？看来还是不能信五哥的话，他要是真有本事也就不会经常和老婆吵架了。
关了门向外走去，看到两个人吓了一跳。杨叶的两个死党，这么隆重的进了自家的大门，应该不是小纸条那么简单。
“呃……你们……”
“不欢迎啊？”吴沛珊说着白了他一眼，她觉得杨叶整日半死不活都是他的原因。
“欢迎，欢迎！”
“我们是信差，受人之托。本来应该前天就给你送来的，可是忙着复习实在是抽不出时间。”云朵对他倒不反感，还有分亲切在，谁让是多年的好同学呢！
“我知道……那个……信……”看见吴沛珊他心里实在有点怯怯的。
虽然很想当着他们的面打开，可还是忍住了。千恩万谢的送她们出了门，忙跑回房间想知道是什么内容。
……怎么会这样呢？这个病为什么要回南方去治？在这等了这么多天却没有见到她！看这日期……都是五哥害的，不然自己一定可以见到她了，也就能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唉！真是听别人的话坏自己的事！
不知怎么的，这次就是不想回去。虽然算着已经到了木耳收成的日子，还是想呆在外婆家，总觉得有一天她会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
铁哥们给他带来一个让人恶心的消息，说是杨叶的妈妈把她许配给了她养父的儿子，这就是回南方结婚的。这么一个惊天的新闻城南都已经轰动了，很快的整个镇子上就没有什么人不知道的了。翠萍则气的恨不得扎小人诅咒杨叶快点升天。
穆大方相信了，但是他不会放弃。他相信杨叶这会儿一定很痛苦，自己得为她做点什么。
云朵正心惊的走在路上，她也想不明白杨叶的妈妈为什么会做出这么荒唐的决定。看到突然出现在面前的穆大方吓得一楞，特别是她那有些受伤的眼神更是让人害怕。
“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真不知道，她没跟我说。我也是这两天才听到的传言，真假又不知道。”
“是真的，是她养父自己对别人说的。你……去她妈那帮我要个地址。”穆大方想要个明白的答案，心底好像更想知道她有多少愿意在。而且这个年龄结婚不是胡闹吗？真是一群疯子！
“这样不好吧，她既然不想让咱们知道就一定有原因。”云朵不敢面对杨叶的妈妈。
“你去吧，我有分寸。”希望就在你身上了，动点脑子呀！
云朵到了杨妈面前，一说话三打颤。杨妈自然知道她的用意，找了N多个理由拒绝别人和她联系。云朵没有得到任何信息底头头站在穆大方面面前，一方面她心里太别扭，这叫个什么事呀！
穆大方突然想到杨叶曾经问过她怎么和养父相处，并透露她们相处的不好。那她此时一定是倍受煎熬的……妙招想到！她的养父常年做烧鸡生意，也总和工商所的人打交道，而且贿赂那个自己很熟悉的小刘。
如果这会儿需要一个人去说事儿，刘家人是最佳人选，至少不会像云朵一样被赶出来。还好妈妈常和她在一起打牌，这会儿真的派上用场了，谁说打牌就是混日子的！
去找刘阿姨帮忙！这事得请老妈出马，不然刘阿姨会认为自己不够认真。刘阿姨听了穆大方母女两的话一愣，这个人人都知道且骂声一片新闻她自然也听说了。现在看着想把她捞出来的穆大方还真有些英雄气概，想到自己能为这件事出一分力也觉得倍儿有面子。
美美的去了杨叶的家里，杨妈只听她说了一句话后就把房门打开了。此时她可不怕得罪这位工商局家属，大不了按法交税。事实已经证明了自己的英明，眼看着到手的幸福可不能任什么人破坏了。
这一计失败了，穆大方又来到云朵家里。他觉得只有云朵能骗来那个地址。
“你死心吧！你想想就算你找到她了没准她真的结婚了呢！就算没有，万一日后跟你分手呢？”说这话的时候云朵心里很纠结，一方面自己对穆大方隐隐约约的感觉不希望他真的找到她。另一方面又不想违背友谊，才说出了很现实的问题。
“那我也要捞，就算我们什么也不是我也要捞。除非我知道她真愿意，她信里跟我说会回来的，这就说明她是痛苦的。”
“行了！我去！不为别的，就为那孩子，白瞎那孩子了。”云朵的妈妈说着换上了鞋。
杨叶的妈妈看到云朵的妈妈进来就知道她是做什么来的，理都没理洗着手上男人的衣服。
“那个……叶儿她妈，我家小朵学习也不好。在家还老跟家里人刺，眼看就毕业了，她说想到叶儿那去玩。这孩子长大了我也就不操她的心了，随便她。你家叶儿在什么地方？”
“那地方太远了，别让你家朵去了。再说叶儿现在身体不好，也不方便疯玩。”说完走出站去就再没进来。
云朵的妈妈也无功而返，这让穆大方心里又气又急。他决定冒下险，自己等在杨叶家出门的必经处。多天下来，他终于看到杨叶儿的妈妈经过这里。
“阿姨！你等一下。”恭敬的跑过去立立正正的站着。
“那个……自我介绍一下，我叫穆大方，是杨叶的同学。我想见见她……”
“想都别想，你们小小年纪不好好读书，谈恋爱，我没去找你你还找上我了。想见她是吧？她在上海治病呢！拿一万块钱来我就让你见，没有就别想。”话都还没结束步子已经迈开。
“阿姨！我现在没有但是日后会有的，请你相信我……”看着杨叶妈妈的背影他心里酸酸的眼泪直滴，她是怎么过的呀，她要怎么面对这事呢？现在看来一点办法也没有了，心赌的发慌。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半夜，只觉得渴的不得了。眼睛还不想睁开，用手摸了半天也没摸到自家的那个水壶。睁开眼睛吓了一跳，哇！这是哪里呀？灯火通明，两张办公桌，还有一行标语。
噢！派出所？自己怎么会在这呢？昨天下午明明是去喝酒了……然后……头好疼。这才发现自己的胳膊上居然有伤，还包扎了。衣服上也有血渍。
“醒了，给家人打电话。来赔人家的医药费和你治安罚款，另外你拘留半个月。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吧？昨天你英雄救美，打伤了那个坐你旁边桌上给那个女孩灌酒的人。”
“那我救人，还要关啊？”
“是你自己觉得救人了，人家不觉得，人家本来就是情侣。下次别再干这糊涂事了。”
“妈……对不起。”穆大方看着来交罚金的妈妈只能想到这一句话。不知道这件事情养父会不会说什么。
“儿子，放开吧，该做的你都做了，人各有命。把这事忘了吧，好姑娘有的是！”
“妈……我就是觉得这个事儿它不是个事儿呀！”自己明明还不一定是她的什么人呢？就被这种种的说法给定了型。拘留所里的这些天他无时无刻不在想着杨叶，想着她要怎样度过一天又一天！
（）。
第十四章 青春别样
收麦子的季节到了，杨叶不想欠什么人太多什么东西。学着大家的样子去使用最原始的劳作工具。镰刀、锄头、手推车几个月下来她已经可以熟练的使用这些东西，虽然手变得粗糙胳膊也看到了依稀的肌肉，已经可以同时提起两桶水。
她已经不再怕脚趾和在泥泞的泥土中，也不再怵被烈日烘下的汗珠，甚至见到小的毛虫都可以无视。她觉得自己像是成长了，大自然的气息和泥土的芬芳平息了她心中的怨火。
她似乎觉得自己已经释然了那个男人对自己的不轨，也淡化了对生活的热情，更想一个人去隐在什么地方。她相信妈妈也应该在这段时间里有所感悟，只要在合适的时机和她长谈自己还是可以做回自己。
吴沛珊无聊的在家等了一天又一天，知道自己考的十分不好，心里有点小小的受伤。终于这天在妈妈的建议下她决定去省城学习下美容，将来自己就可以开家美容院。据妈妈的说法懂美容的女人保养的都很好。
选了一家知名的学校妈妈决定先带她参观下看看这学校是不是像传说中的那么好。看得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