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一品萌妻-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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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下里先是诡异的死寂了半秒钟,然后到处都开始尖叫奔逃。
慕云锦大脑一片空白,身体倒是遵循本能的开始向外逃去。
“他妈的都给我闭嘴停下!都给我抱头蹲好了,谁动我先爆了谁!”
手持手枪的劫匪站在大厅里恶狠狠地威胁着,然后在看到还在不断往外逃窜的人群时,眼底闪过一丝暴戾。
“砰”的一声枪响过后,随着一个男人浑身溅血的倒在地上,正向着门外挤去的人群安静了下来,颤抖啜泣着抱着头,按着男人的威胁集中到了一处蹲了下来。
“你要干什么!”又是一声枪响,一声尖锐的惨叫过后,正要按下警铃的银行工作人员也被击中。
随后,这个暴戾的劫匪威胁着银行经理装了数不清的钱财。
慕云锦扶着椅子半蹲在人质当众,她努力稳定着心绪,却仍感到上下牙床在相互打架。
四下都是惊慌失措哭泣不止的人们,还有几个男士正在竭力安慰身边的女人。他们谁都不知道劫匪将他们留下做什么一会儿将会发生什么,绝望在他们当中蔓延。
慕云锦开始打量四周的情况,他们被集中在大厅中央,四周空旷,根本没有可以遮住身形逃出去的地方。
逃跑无望,她只能轻轻捂住腹部,安静的掩身于人质当众。
突然,另一边一个人影倒了下去。
那边一阵骚动,然后慕云锦就听到有人喊道:“他有心脏病!心脏病复发了!”
骚动引起劫匪的不满,他转过头来,脸上的表情无比阴狠:“你们要干什么。”
“这个人有心脏病,现在急需治疗,否则会死的!”
“那你们也想死么?”阴测测的扫了他们一眼,劫匪冷声道。
说话的人噤声,骚动也渐渐停止,只有那低低的啜泣声越来越多。
情况实在不妙,银行的人不多,所以人质也不过寥寥十几人,而他们每个人都可能惨遭土匪之手。
很快,慕云锦的这种预感就灵验了。
“都他妈给我抬起头来!”
一脸横肉,看起来就穷凶极恶的匪徒一手提包,一手持枪的站在他们面前,用枪扫着他们吼道。
扫视了人群几眼之后,他的目光突然就在慕云锦脸上停下了。
慕云锦心里“咯噔”一下,暗道一声不好!
果然,那人脸上露出一抹奇怪的笑,配上那张凶恶的脸看起来更是诡异之极。他用枪指着她,抬了抬下巴,对慕云锦说:“你,起来!”
慕云锦脚下一软,竟是差点跪下,幸亏她身旁的人伸手托了她一把,她才没有直接跪下。
她抬头感激的看了那人一眼,匪徒却被她弄得不耐烦起来。手上的枪又晃了晃,他骂骂咧咧的说:“你他妈给我快点,再磨蹭下去我现在就爆了你的头!”
慕云锦扶着椅子站了起来,然后一把就被那人抓了过去挡在身前,紧接着她便感到额角一凉,什么东西抵在那里。
匪徒在她身后低低笑了两声:“美人你可别怪我不知道什么叫怜香惜玉,今天我就要靠你离开这里了。”
被当做人质的慕云锦脸色苍白,她紧抿双唇,一个字也没吭。
这个匪徒穷凶极恶,视人命如草芥。就凭他刚刚一出手便毫不留情的杀了两个人的举动来说,如果她敢稍有抵抗,那么很可能立刻就丢了性命。
想通这些的慕云锦没有做出任何抵抗的动作,顺从的跟着他的动作走出了银行大门。
三声枪响,早已引来了大批警察,只是碍于人质,所以他们迟迟没有闯进银行,而是在银行外面集结大量警力,将四下围了个水泄不通。
一出银行大门,慕云锦便被刺目的阳光逼的眯了眯眼睛。
额间的枪又用力地顶了顶,疼的慕云锦一阵战栗。
她想抚一抚她的肚子,那里还有她的孩子。她觉得自己今天很可能活不下去了,可是她还没有平安的生下这个孩子。
耳边嘈杂,是警察正拿着喇叭在和劫匪交涉,劝他放下武器,可是慕云锦却听到那个劫匪只是在她耳边冷笑。
她的脑海中混乱的像是一锅粥,似乎是想了很多事情又似乎是什么都没想。
她这一辈子过的窝囊,爱无能,生活无能,最后就这么难看的死去。
……想想,还真是糟糕呢。
突然,她眼前一个人影一闪,她眼珠转动的看去,却发现哪有那人身影。她心里自嘲,想怎么会感觉看到了温赭。
可是很快,她的这个想法便被推翻了,温赭站在最前面,淡淡的对她身后的匪徒说:“你放了她,我来做你的人质。”
她浑身一颤,复杂的看向温赭,而温赭看向她的目光却是无比陌生,他只是扫了她一眼就冷冷的撇开眼,那样子完全是在看一个陌生人。
她双手攥紧却没有说话,她直觉的相信着温赭。
听到温赭的条件,劫匪沙哑的嘲讽道:“你以为我是白痴吗,一个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一个是年轻力壮的警察,我为什么要跟你换?”
慕云锦打了一个哆嗦,却是劫匪在她耳边用不大也不小,却足以让慕云锦听清楚的声音说道:“你认识那个小警察吧。”
“不、不认识……”慕云锦咬唇道。
“嚇嚇嚇,你以为我相信吗?”那人桀桀的笑了几声,“你以为我为什么平白无故的选你当我的人质,就因为你长得最显眼吗?”
豪门一品萌妻;墨九邪;第二卷 警官来袭;022温赭,其实;
外面的太阳很烈,万里无云,可是慕云锦的额头却冒出了细密的冷汗。
她张了张嘴,声音黯哑的厉害:“……你,什么意思?”
劫匪又是用力拽了她一下,把她紧紧地挡在身前,一双阴郁的眼睛四下打量着:“反正你今天也活不成了,那我就告诉你吧。有人给我钱买了你的命,你所有的资料我都看过了。”
慕云锦一怔,下意识地问道:“谁?”
“呵,这我可不能告诉你。”似是嘲讽地一笑,这个劫匪不再理会慕云锦,而是放大了嗓门对远处的警察喊话,“给我一辆车,加满油,车子要好一点。”
对面的谈判专家看了温赭一眼,然后转回头来说道:“车子可以有,你们要去哪,我们也可以帮你开。”
“开你妈的。”呸了一口,劫匪口气不善的说,“别给我耍花招,我不想听你们的屁话,你们就按照我说的干,否则我就毙了这个妞!”
说着,他另一只手一用力,慕云锦就觉得胳膊上一阵剧痛袭来,她眼前一黑,差点痛晕过去。
“唔……”惨叫声被生生吞进肚里,慕云锦咬紧牙关,硬是扛过了骨折后的第一波剧痛。
劫匪突然的举动引起警方的关注,谈判专家再次出声:“你有什么要求尽管说,我可以协调,在最短的时间内满足你,请不要伤害人质。”
一身便装,看起来很是普通的谈判专家站在对面,保持着足够的距离,竭力展现着自己的无害。
可是就算这样,也不能让这个既残忍又奸猾的匪徒放下一丁点的警惕。他的手段和心理素质都展现出他绝对是一个犯罪老手,他小幅度的转动头打量着四周的楼顶,一边无时无刻不让自己藏在慕云锦身后,形成狙击手的视线死角。
胳膊上的剧痛一直没有散去,慕云锦死命的咬着唇压抑着即将溢出的呻吟声,她甚至感觉到了嘴里的丝丝腥甜。
眼前一阵一阵的发黑,可她还是不得不尽量放松下来,因为她需要尽量保住孩子。
她听到自己的灵魂在一遍一遍的呐喊着她不想死,然后眼泪就开始在眼眶里打转。
温赭一直站在她的对面,没有看她,可是脸上的冷意却似要凝结成霜。
这个时候,只有温赭一个知道他此时此刻有多么恐惧,他多么想一枪打死那个混蛋,然后把慕云锦抱进怀里。可是现实是他只能无力的站在这里,眼睁睁地看着她被掰断胳膊,然后咬着牙坚持一声不吭。
他感觉到自己的手在颤抖着,他深吸了一口气,硬生生压下了这股前所未有的恐惧,然后扫视了一眼正西方的一座大厦。他知道,那里有他们的一个狙击手。
残阳如血,鲜红的颜色铺洒在大地上,给整个世界染上了一层绝望的颜色。
一辆黑色的桑塔纳驶来,停在了温赭面前。
“把车给我开过来!”
早已等得不耐烦的劫匪看见车来了,紧了紧手中的枪,喝道。
温赭侧了侧头,示意里面的人出来,然后自己坐了进去。
“头儿!”殷悦跳下车,忍不住开口叫了他一声。
温赭置若罔闻,缓缓发动起车,朝着劫匪驶去。
“你的小情人儿来接你了。”冷笑了两声,劫匪目光灼灼的盯在那辆车上,眼里是遮掩不住的兴奋与贪婪神色。
就在这时,异变突起!
本来还是缓慢行驶的桑塔纳突然失控一般的瞬间加速,竟是朝着劫匪和慕云锦的方向直直的撞了上去!
“妈的——!”千钧一发之际,劫匪的身子忍不住的从慕云锦身后暴露出来,他推了慕云锦一把,枪口刚对准她,还没来得及开枪额上就突然多了一个血洞。
已经做好疼痛准备的慕云锦闭上眼睛,然后就听到身畔一阵汽车轮胎急转弯后与地面撕心裂肺的摩擦声,几乎是在同时她感到了几滴温热的液体溅在了她的脸上。
预想中的疼痛没有袭来……她闭着的眼睛动了动,然后缓缓睁开了眼睛,她抬手摸了摸脸颊,把手伸到眼前,那些鲜红刺得她胃里一阵翻涌。
四下里变得无比嘈乱,警察开始蜂拥出动,传呼里是各种命令各种声音。
可是那一刻,她的眼里只有那个衣衫狼狈,从车子里跳下来,向着自己跑来的男子。
就算隔了这么远,可是慕云锦却将他眼睛里的惊恐看得一清二楚。这个向来都从容地一丝不苟的男人,此时却连脚步都是凌乱的。
她闭了闭眼睛,然后就狠狠撞进了一个怀抱。
“慕云锦,慕云锦,慕云锦,慕云锦……”那个男人像个迷失的孩子一样抱着她低声呢喃着,揉捏她的力道像是恨不得把她揉进骨血一样,浑身充斥着一种绝望。
她的脚下一软,顺着他缓缓跪了下去。
她迟缓的感受到熟悉的胸膛和拥抱,慢慢地转动了下眼珠,然后缓缓伸出一只手回搂住男人的背。
她搂着一脸慌张的男人,忽然像个孩子一样开始嚎啕大哭起来。
四周很嘈杂,可是却丝毫没有影响到最中央跪在地上相拥的两人。
……温赭,我怎么才能告诉你,就在我以为必死无疑的那一刻,脑海中最后想到的是你。
豪门一品萌妻;墨九邪;第二卷 警官来袭;023真正的危机;
“头儿,头儿!”
熟悉的声音在耳畔喊了好几声,温赭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
稍稍松了松紧拥着慕云锦的胳膊,他转头去看发出声音的那个人。
看着温赭终于肯给点反应了,殷悦无奈的叹了口气,对还有些怔忪的组长说道:“头儿,你先放开慕小姐吧,她现在需要去医院。”
这个样子的组长殷悦还真是从没见过。以前见过再怎么棘手的案子,再怎么变态的凶手,她也从来没在温赭脸上看到过除了冷冰冰之外的任何表情,今天这种慌乱和茫然,还真有种天塌下来的感觉。
温赭这时才记起慕云锦胳膊上的伤,他眼神瞬间阴冷下来,周身的温度也可觉得降到了冰点以下。
“你还可以吗?”他回头,刻意放轻了声音问慕云锦。
过了一会儿,慕云锦才点了点头。
顺着温赭的力道起身,慕云锦在走了两步之后脚步突然一滞,扭头向身后看去。
面色狰狞的劫匪脑袋正中央,一个鲜红的深不见底的洞空空的出现在哪里,他四肢大开躺在那里,双眼呆滞地望着前方,显然完全没有意料到自己的死亡。
她弯下腰开始呕吐,温赭冰凉的手遮住了她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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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片,打石膏,录笔供。
当慕云锦一身冷汗的睁开眼睛的时候,清晨刺目的朝阳让她反射性的伸手遮住了眼睛,然后她躺在那里轻喘着气,等着梦中那抹腥红缓缓消褪,直至消弭。
枪声,尖叫声在耳边久久萦绕,不肯散去。
血的颜色,夕阳的颜色,缠绕交织在一起,最终归于一个空空的洞,一双没了生气的眼。
“……”她想撑起身,却发现一支胳膊已经被打上了厚重的石膏。沉默中,她开始打量自己所处的环境。
洁净的环境,一尘不染的桌子,还有空气中隐隐的消毒水味。
是医院。
病房里除了她,没有第二个人了。
她躺在床上,大脑放空的看着天花板,然后不知过过了多久,房门发出一声轻微的响动。她转头看去,温赭手上提着一个保温桶推门走了进来。
看她睁着眼睛看着自己,温赭身形一顿,然后关上了门,把保温桶放在了桌子上:“醒了。”
点了点头,慕云锦朝着他伸出一只手:“扶我起来。”
一张嘴,她才发现,自己的声音沙哑的厉害。
温赭伸手把她扶了起来,把枕头在她身后垫好,调了一个舒服一点的角度,然后又给她倒了一杯水端到了面前。
慕云锦接过水,低着头开始默默地抿着。
温赭站在床边看着她喝水,也没吭声。
沉默在房内蔓延,直到最后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