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色倾城-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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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舜仿佛不曾察觉她的颤抖与惊惶,趁她错愕之机,他垂下头来,将唇轻轻覆盖在她的樱唇上,落下轻柔如羽的一吻。
那一刻的迷乱与茫然、甜蜜与震撼,让她以为自己将近窒息,他由浅入深、一步步诱惑着她,让她在他的柔情与魅惑中彻底沉沦下去。
小雨隐约听见寝殿内有人低声说话,漫步走了过来,似是窗口吹来一阵风,将遮蔽云萝寝榻的绣帷吹起摇曳,她一边举手掀起帷幔,一边试着问道:“好大的风,是公主将南窗都打开了吗?”
绣帷之后的情景,让她霎时惊得面红耳赤。
眼前一双俪人,相依相偎忘情拥吻在一起,仿佛天地间只剩下他们二人一般,连她的问话都不曾听见,更不曾察觉她细碎的脚步声,那身穿明黄锦衣的俊挺男子显然是祁舜无疑,他前来看望云萝竟然不走西苑正殿大门,想必是因为今日刚刚返宫,礼节上不便立刻与她相见,才会行踪诡秘、越窗而入,但是,由此亦可见他对云萝的思念之炽烈,竟是连一夜都等不得。
小雨想到这一层,不禁暗自欢喜,她急忙放下绣帷,以最快的速度离开寝殿将门扣好,假装若无其事地侍立在门外,以防另有别的宫人们一时有事突然闯进来惊扰他们。
正文 第十章 新皇(四)
【某些盗文网站及某些网络看书者:云色倾城仅授权起点女频独家发表,起点女频书友们的善意催文意见我接受,我会尽力完成云色的原定进度。但是,我从来没有允许过云色的转载,因此我拒绝接受其他网站毫无道理的催文辱骂和指责,辱人者必先自辱,请自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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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萝隐约听见了小雨的声音,挣扎着说:“有人来……”
祁舜抬头直视她柔弱纯真的眼睛,淡然说道:“不必怕她们。这次母后罚你前往佛堂,你可觉得委屈?”
云萝摇头道:“是我不小心得罪了燕太子,母后才会生气,我每天只在佛堂诵经拜佛,并没有受什么委屈。”
他凝视着她,拉起她的一只手凑近唇边轻吻,缓缓道:“燕桐之事,母后不该迁怒于你,是我一时不慎。以后再也不会了。”
云萝察觉他轻吮自己的指尖,被他散发的男子深沉魅力所惑,一阵麻痒的感觉从尖端直传到心间,让她不由自主地身躯轻颤,软软地倚靠在他身上,初春少女害羞迷人的娇态显露无遗。
他黑眸泛起一丝危险的光芒,心旌摇动之下伸手将她抱起,轻轻放置在窗畔的锦榻上,俯身压了下来。
她从未经历过男女之事,不禁脸色潮红,含羞恳求说:“不要……”
他注视着她的娇态,低声说:“一月相思之苦的折磨,太足够了。倘若不是因为你,我也不会受那道小小箭伤。我不明白为什么和荀栖凤决战时会突然想起你,你能告诉我,这是什么缘故吗?”
她含羞仓惶躲进他的怀抱,低声应道:“我不知道,或许是因为心电感应,因为我一直都……都在……。”
他冷峻的容颜迅速因她的话语而舒展开来:“不是或许,一定是如此。如果你时时刻刻都在思念着我,我又怎能不惦记你?从来没有人能让我在战场上分心过,这次是惟一的例外。”
她鼓起勇气,小声问:“你心里……。真的从来都没有过别人吗?”
他注视她消瘦的面容,轻柔抚摸着她柔弱无骨的肩胛,语气坚决答道:“没有。”
云萝听见他的肯定回答,心中满溢着甜蜜。
祁舜的承诺和表白,似乎正是她所期望的,也是静妃希望她能得到的。他一向冷漠高傲、对女子不假辞色,并非故作矜持、冷酷无情,只是因为他不愿在没有完全确定是否真的爱一个人之前轻易付出,对他所在乎的人,他的态度竟是如此认真。
事已至此,她应该觉得开心才对,可心头分明有一抹挥之不去的阴影,让人无法释怀,那阴影的源头便是那一个无端而来、却又不容她质疑的“轩辕”姓氏,上苍有意安排揭穿她身世的秘密,然而这个看似“高贵”的身份,却让她不知如何应对才好。
忽然之间,她觉得心口传来一阵微疼,说不出究竟是何感觉,泪水不知不觉间悄悄漫上眼眶。
祁舜察觉了她的异样,注视着她纤弱的身形问:“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她黯然摇了摇头,他如疾风般放开了她,半是严厉半是玩笑般说:“看你如今这副赢弱的模样,以后怎么侍候你的夫君?好好养身子,如果以后一直还这样娇弱,我可不依你。”
云萝勉强抬头,粉脸一片绯红,支支吾吾说:“我……知道。”
祁舜似乎很满意她的回答,在她粉嫩的额头上印下淡淡一吻,轻声道:“很好。我三日后举行登基大典,现在迁住在中宫殿,如果想我,就来中宫后花园等我,不要再去北苑了。”
她没想到他竟然如此直接,惊讶得睁大了眼睛,她还未回过神来,祁舜伸手略整了一下锦袍衣襟,他走到窗前,如来时一般腾身跃出窗外,顷刻之间就不见踪影,仅余半幅微卷的湘帘迎着晚风轻舞摇曳。
云萝抬头凝望,天边一大片晚霞娇艳如火,她的指尖,仿佛依然残留着祁舜被轻触抚弄的感觉,她微带娇羞回顾妆台,见镜中之人脸色红润几乎可与霞光媲美,不禁深深垂下头去。
按照祁国礼仪,每逢盛大节日,宫廷所有地位尊贵的妃嫔、公主、命妇们,每人都会得到一整套祁帝赐赏的衣饰,祁舜的登基大典毫无疑问是祁国上下最隆重的节日,所有宫妃们都会在大典当天穿戴上新皇所赐衣饰,前往中宫殿观看新皇登基典礼。
次日,几名中宫内侍奉旨,将新皇赐赏发放给各宫苑之人。
他们来到西苑时,小雨恰好在内廷前摘花,她接过赐赏的大锦袱,迫不及待地紧抱在怀中,向他们说:“公公们今天四处奔走辛苦,这是皇上给公主的赐赏吗?奴婢代公主收了!”
一名领头的年长内侍笑道:“倒被你说中了,这次皇恩浩荡比往常不同,不但各宫主位娘娘和公主们都有赐赏,连冷宫那边的几位谪妃都赏了,你打开清点一遍查收,我们好上别的宫苑去。”
小雨料想祁舜赐给云萝的礼物必定不同凡响,只笑道:“公公们清点过的当然不会有错!奴婢还是拿到公主面前,让公主亲自打开吧!”
那些内侍们离开后,西苑其他侍女们见小雨模样神秘,纷纷围了过来,她们带着几分羡慕的神色,吱吱喳喳不停怂恿着小雨当面打开给众人观赏,见她紧抱着大锦袱,执意不肯当着大家的面打开,小翠冷不防胳肢她的腋下,让她禁不住痒痒而大笑四处躲闪。
另一名侍女趁机将红缎锦袱抢了过来,笑道:“让我们看看又何妨?往日先帝逢年过节给静妃娘娘和三公主的赐赏,哪一回不是我们先看了呈递上去的?”
小雨发急叫道:“不行,这是皇上赏赐给三公主的礼物,不一样的……我们不能先看!”
那侍女不以为然,轻轻啐了一声道:“有什么不一样的?难道皇上登基之后,公主就不是公主了?偏是你这丫头麻烦,仗着公主平日疼惯你,还在我们跟前弄古作怪呢!”
她一边说,一边将锦袱展开来,小雨被小翠挟持着不能动弹,只得眼睁睁地看她们凑近瞧看大锦袱中的衣饰,心头着急却无可奈何。
她们将锦袱展开,内有一整套红色织锦霞帔,层层叠叠的精致雪纺精纱仿佛天上织女妙手剪裁而成,那浓郁夺目的红色,远远看去艳若桃花、灿若云霞,霞帔之上的锦盒内,盛放着两枝九凤珠钗,凤口各自衔着七颗异彩纷呈的宝石,发出夺目的眩光,整套衣饰十分精致、高贵而不失华丽。
一名刚入宫不久的小侍女立刻拍手称赞道:“皇上赐给公主的衣服颜色真漂亮,珠钗也好精美,我从没见过这么耀眼的宝石!你们看这正红色,红得实在耀眼,倒像是皇后娘娘成亲穿的吉服呢!”
小翠毕竟年纪稍长,急忙制止她道:“这种红绫宫里也常见,哪里是吉服所用的正红色?前年先帝五十大寿时,永妃娘娘穿的那一套可不就是这种?皇上举行登基大典是何等严肃庄重之事,怎么能这样随意玩笑?当心给管事公公听见罚你!”
那小侍女原本机灵,见小翠开口,吓得住口道:“姐姐说的是,我没见过永妃娘娘的衣服,姐姐当我胡说罢。”她们只是因为好奇才有兴趣观看云萝的衣饰,各自笑闹一阵后就散去。
小雨冷眼旁观,心中暗自回忆前年祁帝寿辰时永妃所穿着的那一套石榴红宫裙,与眼前的这种红色其实并不相同,那些新进入皇宫的侍女们固然可以被小翠用三言两语糊弄过去,但是其他长期生活在后宫的妃嫔们一眼就可以看出这套红绫裙确实与众不同,祁舜有意赐赏云萝如此鲜艳、甚至会被人误以为是大婚吉服的衣裙,让她穿上这套衣裙前往中宫殿观礼,他的目的何在?
她将那件霞帔卷入锦袱内重新叠放整齐,低头想着心事,慢慢走回云萝所居住的西苑正殿,穿过庭院的月洞垂花门时,忽然只觉肩头被人轻轻一拍,回头看却是小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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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章 新皇(五)
小翠本是静妃的贴身侍女,在众侍女中年纪稍长,静妃薨逝后她依旧留在西苑侍候云萝,小雨早知云萝与祁舜之事难以隐瞒过她的耳目,急忙拉着小翠走到旁边僻静之处。
小翠注目她手中的锦袱,问:“你打算原样将这件衣裳交给三公主?让她大典之日穿上这个去参加皇上的登基大典?”
小雨怔了一怔,答道:“这是皇上赐给公主的衣服啊!”
小翠摇了摇头,迟疑着说:“静妃娘娘薨逝那天晚上,皇上来西苑看望公主的情形我都看见了,他昨日也曾来过公主的寝殿……娘娘临去之前曾对我说,公主心思单纯、性情良善,让我们多多留心这宫里的人。皇上自然可以不管不顾,倘若公主真穿了这惹眼的霞帔,到头来吃亏的只怕还是公主自己。”
小雨倒没想到这一层,觉得她的话有理,急道:“那可怎么办?皇上御赐的衣饰,公主又不能不穿!”
小翠低声道:“假如公主当日确实无法前去中宫殿观礼呢?这样既不会违逆皇上的心意,也不至于招惹别人的非议。”
小雨怔了一怔,才恍然大悟道:“我明白了,姐姐是说让公主装病不去参加皇上的登基大典?”她想了一想,面露难色说:“可是公主如今好好的,并没有什么病,她一定装不来生病的模样。”
小翠忍不住笑道:“如果公主愿意对别人使这份心机,我还用得着和你商量?静妃娘娘有的是法子让公主生病又不受任何痛苦,”她从袖中取出一个小小的玉瓶,递给小雨道:“明日登基大典,你今晚将其中的药粉放入公主饮用的茶水中,她就会晕沉一整天,即使太医来看,也只能诊断出风寒症状,不会怀疑其他。”
小雨知道小翠在静妃身边侍候多年,静妃虽然因故失宠,年轻之时却宠冠六宫,深蒙祁帝眷顾,想必有许多不为人知的手段和计谋,小翠深谙其中诀窍,此事应该不会有失,于是点了点头,接过她手中盛装药粉的玉瓶。
新皇登基在即,满朝文武、宫廷内侍外官一片忙碌自不必说,在东北、西北一带的附庸小国、游牧氏族等都纷纷派遣使者携带礼物前来临安朝贺,
祁舜虽然没有正式举行登基大典,但是已经按照祁帝的相关仪制在中宫殿临朝,他身穿一袭绣着五彩神兽的金黄色皇袍,肃然端坐在祁国中宫殿内麒麟御座之上接受礼部长史的朝见,神态看似平静,唇角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肃沉冷笑。
礼部陈长史年纪已近六十,原本是祁舜的授业太傅之一,因为向来行事谨慎、进退得宜,颇受祁帝敬重,此刻他正手捧着一本金漆封面的进贡礼单,抑扬顿挫地念出各大国小国前来致贺使者的名字和礼物名目:“西螺国来使二人,贡海外珊瑚树八株、珍禽异兽八对、珍珠八十颗,奥斯国来使一人,贡粟米万石,伯夷国来使二人……”
陈长史讲念完毕,小心翼翼将礼单递与御座旁的小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