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雕琢的时光-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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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凡的朋友看见章凡回到寝室,问他今天玩得开心么?章凡只说了两个字:“醒了!”
“醒了?今天到底怎么回事?”那个朋友问。章凡就把今天的事儿告诉了他。那个朋友吃惊的说:“四位数的东西你说送就送,转个手都够我们可以玩好久的,结果还是没有结果,你不如直接把那些事儿告诉她好点,有时候真实来的更容易让人接受。”
章凡摇摇头:“不了,她认为是怎样就是怎样吧,如果她认为那是无价那就是无价,如果她心里认为那是一文不值。那就一文不值好了,至少能让我知道我在她心里的价值。”
朋友也摇摇头:“你这人真是。我搞不懂。”
是啊,章凡也不懂。他的生活就像一首连他自己的也读不懂的诗,有些孩子气的玩闹,有些并不低俗的深沉,他偏执,偏执的喜欢了一个人喜欢了很久。在她面前总是装得那么漫不经心,他讨厌这样,可是又不由自主的做了。尽管他写了很多的诗,语文成绩也不赖,可还是读不懂,连他自己也读不懂。
时间回到今天白天,章凡和陈江丽还有陈江丽的室友玩累了,时间也不早了,打算回去。一个小女孩拿着一捧玫瑰花走到章凡的面前,“哥哥,买一束玫瑰花吧,送给你女朋友。”章凡很喜欢小孩子,摸摸她的头,掏出钱买了一支玫瑰,不过拿在手里感觉很别扭,顺手就拿给了陈江丽。
几个人走到超市门口,陈江丽想到正好来都来了,不如进去买一点生活用品吧。几个人就又跑去逛超市,在超市里,章凡的手一直插在兜里,里面是那条项链,快要分开了,章凡还是没有勇气把那条项链拿出来。章凡一直在找机会,找一个可以亲手将它交给她的机会。
到最后章凡不得不承认,的确,他没这个勇气,无数的机会摆在他眼前,他只有眼睁睁的看着错过。
章凡卖了一很多零食,陈江丽的那个室友看到了说:“男生怎么都喜欢吃这些东西啊,我们女生还是比较喜欢吃一些水果什么的。”像是有意无意的提起什么。
章凡听到这句话,转头望向水果,水果怎么塞啊,一放进去就穿帮了。章凡没办法,硬着头皮买了,说是自己吃的。
走到学校,终于要分别了,章凡拎着东西,里面都是零食,零食中夹藏着那条项链。章凡一股脑的塞给陈江丽:“都给你了吧。‘陈江丽不要,章凡急了,说他要去老师那里,这样过去会很不方便,算是帮他一个忙好了,陈江丽这才勉强的同意收下,然后回去就和大家分了,还是室友发现零食里的项链。
后来就是发生了那件事儿,覃超和陈江丽在一起了,这件事儿章凡听朋友说的,那件事儿在学校里被传了很久。章凡只淡淡的“哦”了一声,继续练他的书法,装作一切与他无关的样子。
再后来,章凡也有了他的女朋友,就是李婉儿,李婉儿是一个很活泼可爱的女生,两人还算蛮和的来的。有次李婉儿趴在章凡的肩头问他,我是不是你的初恋啊?
章凡笑了笑说:“不是,你是我第一个女朋友,但不是我的初恋。”
“我既然是你的第一个女朋友,为什么不是你的初恋啊?”
章凡不语,用他的话来说,他的初恋现在还是别人的女朋友。初恋并不一定是要在生活里,也可以是在心中,他的初恋早就留给了被人。
李婉儿想要章凡给她画一幅肖像画,最后画画出来的时候,分明不是她的模样,李婉儿不干了,气呼呼的看着章凡,章凡不想解释,画里的那个人,那个他固执的喜欢了很久的人,章凡那个时候才明白自己的心,自己的心不知不觉都被某人充斥着。
章凡曾画过一幅画,那幅画一直被他珍藏着,画里一个漂亮的女孩穿着洁白的裙子,趴在桌前,抬头望着梁上正在筑巢的燕子。画中的那个女孩并不陌生,他无数次梦里梦见过多的女孩,她的一颦一笑,都深深的印在脑海里。画的右上角是他题的一首诗,诗中这样写道:“谁家锦罗雕玉案,修得浮生半步缘。它生愿为梁前燕,岁岁得与卿想见。”
这幅画里有一个故事,大概讲的是一个屡试不举的书生,回乡时路过一个宅院,看到一个穿着锦绣华裳的女孩,伏在雕玉的桌前,痴痴的看着梁上筑巢的燕子,那个书生看到此情此景不由的呆了,他为那个女孩的美丽折服,心道“不知道我修得几世,才换来如此的缘分,如果有来生的话,我愿做你梁前的燕子,那样的话,每年春天我就可以有和你相见的机会。
没人知道章凡心里到底喜欢着谁,连朋友知道的只是一个他口中的她而已。章凡就是这样,他喜欢掩埋一些东西,像酿酒一样,等着它们发酵香醇的时候。
可是章凡为什么选择了李婉儿呢?除了他自己,没人知道为什么。
在一篇关于爱情的文章中,他这样写道:“爱情这东西需要物质,或者更直白的说钱这种东西来维持是么?我想是吧,以前我以为当我有钱的那一天我就可以拥有你,可是真当我拥有这一切的时候,我却失去了爱情。爱情只要和钱沾上边,似乎就成了一场交易。交易得来的爱情还能用什么方式将他称之为爱情。可是有一天,我们会不得不承认这个错误正确性,有钱真的可以换来爱情,这个与爱情背道而驰的爱情。
于是当我们依旧一无所有的时候,我们却选择了另一份更廉价爱情,这份感情不需要太多的物质付出,和承受更多的心里压力,因为不爱,所以问心无愧。在最后,我们又不得不在爱情面前低声说一句对不起。
时间又回到那天,朋友问章凡打算拿这天项链怎么办,章凡说:“人生有时候很有趣,就像我拿到这条项链的时候,我想到了某人,但是如果我没有这条项链的时候,或许我永远也不会想到她,而想只是一个人想想而已。”
最后李婉儿和章凡提出分手,章凡用沉默座位回应,没有做丝毫的挽留,这本来就是他亲手造成的错误,早点结束也是好的,至少不会让彼此再受到更多的伤害,这或许只是他一个人偏执的想法。
☆、(一百零七)张枫的奋斗史
当林墨然他们还在读大学的时候,张枫已经拥有了他自己的小店,是个理发店。处身中心城市,人很多,客人当然也很多,每天忙下来可以赚不少的钱。这比他以往跑来跑去要好的得多,而且活也相对轻巧,利润也相对来说要丰厚不少。
从租这个店开始,也就意味着张枫终选择了稳定下来,这对他来说,真是破天荒的抉择。对于这个像风一样的男生,或许是看到了现实的残酷,最终也选择了他自己的归宿。
苏雨走后,张枫就留在这里,中途回了一趟家。张枫的父亲本来想让张枫继承他的职业,当一名一声什么的,可是张枫坐不住,他讨厌整天坐在这个小小的空间里。要他继续读书吧,他瞒着大家居然没填志愿,做的够干净彻底,张枫铁了心的不想读书。大家拿他没办法,只好同意让他一个人出去闯闯,年轻多碰碰壁也是好事儿。
那时候,张枫兜里还揣了不少的钱,都是临走时爸妈和亲戚塞给他的。张枫也知道节约,他知道他现在的钱,满打满算也花不过两个月,他打算在这两个月里找一份工作,积攒一些钱了再说。不过出门在外首先要考虑的就是吃饭和睡觉的问题。
在旅馆睡过一夜之后,第二天张枫就到处寻找租房的信息,最后在一个小区里,张枫租了一个便宜的房子。而且附近就有不少的饭店,吃饭也方便。谈妥了价格,张枫就拿上行李搬了进去。
张枫的第一份工作是保险推销员,应聘的时候,张枫还在公司的大楼下徘徊了好久。应聘可是有时间点的,错过了时间就等于放弃了机会。最后张枫还是选择逃避。在外面玩了一整天。小区不远有个溜冰场,张枫喜欢在哪里玩,刺耳的音乐下。可以尽情的释放自己内心里的疯狂,因为音乐可以淹没这一切。
可是疯狂之后。张枫又不得不直面现实。
一夜之后,张枫想通了,最后鼓起勇气走向公司大楼。那天他穿了一件衬衫,显得成熟一点,他不想别人认为他还是一个小弟弟。他不断的给自己加油打气,一层层上升的电梯里夹杂着柔和的音乐,音乐下是他打鼓似的心跳。
面试官是个姐姐,看似大不了张枫多少。或许是化了妆的缘故。她并没有穿职业正装,而是一身短裙,淡淡的水粉拭在它脸上,显现出一丝妩媚。这让张枫原本紧张的心一下松缓了不少。
面试只有一句话,“你还知道作为一个推销员最重要的是什么么?”
张枫想了很久,脑子依旧一片空白,毕竟他是第一次面对这样的场合。那个面试官见张枫不说话,笑了小说,“是要脸皮厚对吧。”
张枫这才恍然大悟,用木着的脑袋点点头。
她笑了。微微抿起嘴唇,很好看。
“你还真是有意思。”她说。
张枫不知道她说这句话的含义,不过他被录取了。或许是看张枫还小。想给他一个机会,也或许是她们公司真的很缺人,因为来应聘的除了一个男生就是他了,所以才选择录取的张枫。
张枫工作很简单,就是推销保险。刚开始的一个月都是推销免费保险,这是赚不到什么钱的,因为免费保险是没有提成的,前一个月只能拿微薄的底薪。让客户体验一到六个月免费保险,在一个月之后。客户可以选择是否续费延期。那个时候张枫每卖出的一份保险就可以获得不少的提成,这行业卖得多就赚的多。全靠嘴皮子。
张枫刚开始做的时候,十几天也没卖出一份保险。尽管还是免费的。无数次张枫走在居民的门口,犹豫了很久才轻轻的敲开门。大多时候都是直接的拒绝,有的还很生气的对张枫说,以后这种事儿不要来了,你知不知道你们很烦,然后“嘭”的把门关上。那个时候张枫明白了那个女上司的话,“推销最关键的就是要脸皮厚”这句话的意思。
卖保险的时候,也有遇到性情随和的顾客,将他请进入,听他讲讲保险的事儿,其实是无聊,想找个人说话,结果张枫嘴皮子磨了半天也无动于衷,反而还和张枫拉拉保险之外的话题,谈天说地。张枫遇到过,是一个独身居住的老爷爷,听他说他儿子媳妇在国外,很多年都没回来过了,不过最后保险也没卖出去。
张枫不喜欢这样,不过他当这是一场磨练,于是坐在在阶梯旁抽了一支烟,让心情稍缓和些,又打起精神来,走向下一家。
张枫以前不喜欢抽烟,而且极度讨厌烟味,但是现在没办法,在和一些顾客交谈的时候,不带上烟就会有些不合适。
烟酒有时也是人际交往中重要的桥梁,这是张枫的总结。
张枫抽烟,不过实在没什么烟瘾,但是他一个人的时候就会抽得厉害,因为一个人的时候,他除了抽烟,实在想不出该干什么。于是一支接着一支,一包再有一包。对他来说,现在的黑夜很难熬。
有时候他也会感叹人生的无奈,就像他喜欢黑夜,而城市的天空总是缺少星星。
城市,尤其是城市中央,空气污染会很严重。张枫有时想呼吸一口新鲜的空气,仅仅是这么小小的愿望现在都变得奢侈。
张枫也有办法打发无聊,在傍晚的夜幕下,小区的桂花树旁,吹吹手风琴什么的,这是他唯一会的乐器。他偶尔也会去小区对面的网吧和溜冰场混一会儿,不过网后来也不上了,因为找不到曾经的那种,那种摆脱束缚后的快感。虽然现在已经走出了校门,他以为现在没什么可以束缚得了他了,可是那种强烈的感觉却反而在身上挥之不去。
到底是什么束缚了他,张枫不知道。
张枫每天的生活都在重复,早上八点洗漱完,就在小区旁的小店里,点一杯豆浆和两个包子,有时是两个油条,拎着就乘公交去公司,在去公司的路上,花一两分钟就把早饭给解决了。然后拿上保险单,走向一座公寓楼,然后乘坐电梯到楼的最顶层,一户一户的敲开门一层一层的走下去,基本走到一半的时候,他的工作时间就已经结束。
有时候张枫也会去某些公司推销保险,不过公司的经理和老板很难会买年轻人的帐。在他们眼里,年轻人办事总是不牢靠的,可是在说这话的时候,却忘了他们自己也曾年轻过。
晚饭依旧是在小区旁的小店吃的,除了这家店,张枫几乎没去过其他的小店,因为方便。毕竟工作一天是很累的,张枫懒得多走,哪怕是几步,而相隔不远就有不少的饭店。二来张枫和这家店的老板关系很好,大概是张枫经常光顾的缘故,而且老板对张枫也很好,每次都会给张枫盛很多的饭,菜也比别人多得多。
张枫喜欢在这家店。
说到这里,不得不说一下张枫的妹妹。
张枫有个妹妹,不过不是亲妹妹,好像叫谢思雨来着,张枫大她两三岁,还在读书。张枫当她是好朋友,而她却哥哥,哥哥的叫着,叫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