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雕琢的时光-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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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总要面对很多的别离,既然是这样,我们为什么还要眷恋别离前的东西,于是我们又无数的别离中习惯了别离。
我们不知道以前的某些作法是否幼稚,只知道自己的花季,曾被某种色彩填满,不过填色的人已去,微留轻叹。
人生如果说是一棵树的话,只是时光在刻向某个年轮时,它会开花结果。青春是这棵树最美的时期,它会开出耀眼迷人的花朵,羞涩而不失高傲的绽放。
青春的离开,是一叶凋零,伴随着风和雨,即便是天气晴朗的日子,也免不了散尽红艳的一天。
当我们不再为一朵花儿的凋零而悲伤的时候,我们的青春也随之逝离。
人是拥有青春期最长的动物,因此这段记忆也会让我们难以忘怀,即使岁月会将其掩埋,掩埋那些日子。当某年某日,风悄悄的略过时光的土壤,阳光让我们发掘出这块记忆时,或许树已苍老,回首来时路的繁花似锦,有些眼泪想来可笑,却不知再回眸时,那些欢声笑语也会让我们潸然泪下。
曾经,我们以为即使有一天我们不在一起,我们也可以以一个潇洒的转身,缓缓谢场。而在落幕时,一切演得都近乎完美。可是在别离面前,回忆来的总那么及时,在心海里翻涌着,不时的溅出几滴,最后热泪盈眶了。
在别离面前,我们都哭了。
只是,不知在多少年后,我们一起走过,一起笑过也哭过的地方,又会上演着怎样的剧情,在时光面前,我们都是匆匆的过客。
窗外依旧下着雨。有人说:能从开始到结束看完一场雨的人,是幸福的人。青春这场大雨,我们从开始看到了结束,看到的却是满地零落的花瓣和被风枯黄了的叶子,或许凋零也是种美,美的残忍!成长就是一个残忍的过程。
王学贵伏在桌子上,他喝醉了。张枫和林墨然扶着他走回寝室,王学贵醉的厉害,林墨然把他放在自己的小床上,放的时候。王学贵迷迷糊糊的说了句,“谢谢,兄弟。”
那是他们在中学里的最后一夜,中学时代就这样结束了,伴随着雨声。
☆、(六十九)一件小事儿
高考完就是两个多月的长假,大家一边担心着高考成绩,一边尽情的放松自己。张枫在考虑到是不是要到哪里去旅游一下,每天看着各个城市的地图。而林墨然却依旧一个人呆在家里,十几天没出门,连白天黑夜居然也搞不清楚。只知道醒来的时候,有时天是黑的,有时天是白的。很多时候林墨然起来的时候天还亮着,不一会儿就又黑了。
张枫也无聊,看完了每个城市的地图,最后锁定到附近的一座城市,那里的所有的古镇,张枫很喜欢。在走之前,张枫打电话给林墨然,想一起去宝石湖去玩玩,顺便一起聚聚。林墨然同意了,如果再不出去走走,再这样下去的话,他意识到自己迟早会发霉的。
林墨然早早的就睡了,可是睡在床上又翻来覆去睡不着,他刚起来没多久。于是一直保持着清醒的状态躺在床上,这样大概到凌晨的时候,林墨然终于睡着了。
林墨然因为怕晚了时间,才早早的就上床睡觉,结果最后还是迟到了。
林墨然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时分,一想糟糕,自己又要爽约了,林墨然很少这样,连扇了自己两巴掌,草草的穿上衣服,拿上手机就往外面走。林墨然拿着手机,开机时才发现未接来电居然有好几十个,都是张枫打来的。林墨然心想,没这么夸张吧。以前张枫打不通自己电话的时候,也就打几个就不打了。林墨然很着急的想回过去,可又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就那么几秒,电话又响了,是张枫打来的,林墨然接通电话,林墨然正想着真么给张枫解释,结果张枫先说话了,几乎是用吼的,“为什么现在才接电话,老子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儿呢!能不能做事儿靠点谱!”电话那头喘着粗气。
林墨然一时哑语,这的确是自己的错,可是张枫用不着发这么大的脾气吧。吞吞吐吐的说道:“我~这个~我今天我睡过了,不好意思。”林墨然说完,觉得这样说有些不妥,又想说几句。
“那就是没去喽。”张枫仿佛松了一口气,林墨然明显听到电话那头战抖的呼吸,他不知道电话那头的张枫在林墨然接电话的那一刻差点就奔泪了。
林墨然以为张枫会怪罪自己,可是张枫的语气明显不是这样,反而还有些担心。林墨然意识到有什么事儿发生了,果然,电话中良久的沉默,沉默之后张枫在电话那头说,“今天还好没去那里,早上有几个学生到宝石湖上玩,结果被人捅了几刀,当场死了一个,还有一个正在抢救,不知道救不救的活。”张枫说的时候语气变得平和了些。
林墨然不敢相信的说,“这不是真的吧。”
林墨然也曾听说过那里经常打架,有次是为了一个女生,两个男生打起来了,被打的那个男生不服气,叫来了一帮人。另一个也打了个电话,又喊来一帮人,最后演变成群架。一个男生手还被砍掉了,差点就见了阎王。当时在场的一个同学,事后戏谑的说道,“为一个女生打成这样值得么,要是为一个漂亮的女生打成这样也就算了,关键那女生还长得那么抱歉。”
这样的事儿,林墨然听了不少,不过他没亲眼看到,很难相信那是真的,当是无聊人的一句玩笑话和饭后无聊的谈资。
事情发生时今天早上,本来一大清早张枫就到了学校附近的镇上。车是不会开进去的,镇上到宝石湖还有一段距离。张枫一边给林墨然打电话,一边往宝石湖上走。林墨然的电话一直打不通,心里有些生气。直到他走到宝石湖下面的时候,张枫看见很多人都在往上面走,一边走还一边议论着什么。张枫忍不住凑过去,大概是说刚才宝石湖上发生了一起命案。死的那个那个少年本来是和几个朋友和他到宝石湖上打算玩一会儿的。结果遇到几个骑着摩托车的人从他们的身边飞快的冲过去,差点就把他们撞到了,那个少年好心的说了句,“开慢点吧,撞到了人可不好。”
结果摩托车掉了个头,下来的那个人二话不说一耳光把他扇倒在地,咆哮道,“你他。妈说什么!”
那个少年被打了一巴掌,心里有些不服气,站起来说道,“我说错了什么。”仅仅是这样一句话,那人居然掏出了匕首,一刀刺进那小孩的心脏,本来已是致命的伤害,可是刀刚从那小孩的身体里抽出来,那人连着又捅了几刀。一直站在他旁边的一个朋友看不过去,正想帮着说几句话,结果一句话没说完,又被捅翻在地。
那人捅完顺手就把刀给扔了,扔进附近的湖里。“咚”的一声,荡漾出的水纹,波浪一丝丝绯红,随即消散在一片绿色里。
那人回过头来,看见被捅的那两个少年,一个倒地一动不动了,另一个还在呻。吟,发出微弱的喘息,血留了一地。那人恶狠狠的支使旁边一伙的两个人,“去,看看那一个死了没有。”那两个也不过十七八岁的样子,一开始看到这种场面有些傻眼,不过好像是那个人做出来的,都习以为常似得。两人走上前去,在那小孩尸体上又狠狠的踢了几脚,又探了探呼吸,最后确定是死了。
后来警察来了,120也来了。
整个事件从发生到结束,过程不过短短的几分钟,就让两个同样是十七岁花季的少年,一个远离了尘世,一个还在生死的边缘拼命的挣扎,这一切就因为一句过路的劝告。看起来像是荒唐不切实际的,可这些荒唐的东西真的就在现实世界里发生了。谁能说什么,无言的悲哀罢了。
张枫走到宝石湖上,看见一棵柳树旁被围得重重叠叠,很多人,张枫只垫着脚看了一眼,满地的鲜血凝成殷红的花朵,尸体已经被抬走。但空气中浓浓的血腥味,长久的挥散不去。张枫不由得倒退了几步,身体不住的发抖,那是来自内心的恐惧。张枫向附近的人打听死的那个人的长相和年龄,结果和林墨然很相似。张枫心里一紧,他实在不敢相信是林墨然,于是疯狂的打林墨然的电话,找认识的人打听林墨然的信息。林墨然的电话一直都打不通,一连打了好多,结果林墨然一点儿消息也没有。又给覃超打电话,覃超也打不通。只好不断的打着林墨然的电话,如果林墨然就这样死了,张枫着实的接受不了。现在确定林墨然没事儿,张枫心里有些激动,本来以为他是死定了的。
不过不久张枫又听说死的那个少年今天是他的十七岁生日,本来叫了几个朋友打算再宝石湖上庆祝一下的结果就发生了后来的事儿。
林墨然在电话中安慰了几句,也算是安慰吧,他叫张枫不要担心自己。
那件事儿在张枫心里像云一样,很快的消散了。而这件事儿的最后,还是会被人们渐渐的淡忘,人们照样生活着好好的,这些不过是人们心中曾发生过的一件小事儿。
张枫缓了会儿,然后又自顾自的说聚一聚的事情,林墨然也不说什么,因为他实在找不出理由去拒绝。
张枫说那就定在今天下午吧。林墨然说好。
☆、(七十)夜话
夏天的风很热,窜到皮肤上,感到说不出的难受。不过再有一会儿就习惯了,因为身体在阳光下久了会变得比这风更烫人。
天气很热,临近傍晚,天稍凉了些。街道上一些乘凉的老人,就坐在被青砖围着的老树下,拿一把大蒲扇,呼呼直摇。黄昏的光影在地平线上拉了一条很美的弧,像发射的弓弩,穿过天边的云朵,渲染出一幅美丽的油彩。
张枫看到林墨然的时候,林墨然还呆呆的看着天边出神。张枫今天是骑着摩托车来的,一只脚搭在地上,停在林墨然的旁边,就招呼着林墨然,林墨然缓缓的回过头来。笑了笑,“今天的风景不错。”
张枫向着林墨然的方向看了看,天上除了云还是云,实在没什么好看的,而且不一会儿连云都应该看不到了。
张枫耸耸肩,叫林墨然上车,林墨然这才意识到张枫今天骑了车。
“你什么时候学会骑摩托车了。”
张枫歪笑一声,“就这几天学会的,也没学多久,其实也挺简单的。”
张枫话中带着些得意,他的车本来是他爸打算买的,结果他爸学了半天没学会,倒让一旁的张枫给学会了。于是张枫一没事儿就骑着车到处溜达,几天下来,皮肤就晒得黝黑。本来张枫的肤色是很白的,因为上课的时候,长时间的昼伏夜出,没见过几天太阳,皮肤比很多女生都要好得多,再加上他那张清秀的脸,就差一头长发就和女生无异了。才短短的几天,林墨然看到张枫的时候,看到他像个一男生了,林墨然戏谑的说。
张枫笑了笑,“走你的吧。”就载着林墨然在镇上绕了很大一圈,身体与空气划出的风很凉快。
不知为什么,张枫身上总是有那么一股没来由的自信,学车那会儿,刚学会没多久,张枫就开着车在田径中穿行。田间小道本来就是泥巴堆起来的,经不起重压,最后被他的车压塌了一块,车子一滑,连人带车滚进了田里,那时候田里的积水因为很久没下过雨,没什么积水,不过都是些软泥。张枫爬起来,脸上身上到处都是湿湿的泥巴,看起来着实狼狈。不过这个季节,稻子已经很高了,张枫隐没在里面,惊起几只白鹭,从这块田中,扑哧扑哧在天上滑了一个圈儿,飞到另一块田中,消失不见。几乎没人看见张枫,就算看见了谁还认得出。当然这个张枫是不会和别人说的,他会觉得有损形象,不过如果他有形象的话,现在也应该没多少了。
张枫载着林墨然在镇上绕了一圈,买了很多的酒菜,还有只手撕鸡,那是张枫输给林墨然的,林墨然笑了笑“呦,你还记得呢。”林墨然本来没把那次打赌放在心上,当时一次玩笑而已,没想到张枫却当真了。
买了很多东西,然后两人就往张枫家里走,张枫的家附近的风景很漂亮,有一条小溪,还有层层叠叠的梯田,在黄昏中卷起金色的麦浪。浪花拍打在连绵的山峰上,张枫的家就坐落在其间。一条路蜿蜒在门前,以此保持着对外界的联系。
林墨然很喜欢这个地方,像曾经自己想要过的生活。
到张枫家的时候,天已是全黑,不一会儿就开始做饭。林墨然本来还有些拘束,不过张枫过的父母很热情,渐渐的也就放开了。
晚饭的时候,张枫夹了块手撕鸡给林墨然,说:“我输给你的,现在还你。”手撕鸡是撕好了的,拿荷叶包着,很有特色。
林墨然笑了笑,张枫的爸妈不知道手撕鸡的事儿,一边吃着饭,一边给林墨然的碗里添菜,林墨然吃得稍慢点儿,碗里就会盛不下。林墨然心里涌出一股莫名的感动,林墨然的父母离开他之后,林墨然很少和别人这样吃着饭,有种奇怪的味道,像是家的味道,林墨然已经很久没有感受到了。林墨然不忍去推脱,他们夹多少他就吃多少,最后吃得实在撑不下了。
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