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雕琢的时光-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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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给我看看么?”
他又是一笑:“我已经收起来了。”
“收起来不能再拿出来么?”
他呵呵的,并不答话。夏香艾心里暗骂了一句“小气鬼!”继续捡她的石头。
没走多久,小溪的水越来越深,而且几块大岩石将整个小溪的前路挡住,只留下很小的间隙,清澈的流水从中汨汨的泄出来。岩石的两旁长满了石竹,竹子都不高,最高的也就一两米。
“前面没有路了,我们还要走么?”夏香艾问。
他指着旁边的“小路”,说:“我们可以走那里”。说着带着夏香艾的向一旁的“小路”走去,可是说是“小路”,却一点人走过的痕迹都没有,很多树长在那里,他带着她近乎是从树的中间挤过去的,有的还生着刺头,划过皮肤有些疼。
走了不远,有两行树整齐的排列在两旁,树的枝叶相交着,抬起头可以看见斑斓的阳光。流水潺潺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再稍走一会儿,树就没有了,看着天空,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夏香艾以为目的地到了,却吃惊的发现眼前还是一条小河。
他转过头,“就到了,转过这个石洞就是了”,他指着前面。
夏香艾厌了,因为沿路她已经听他说了很多“就快到了!”
夏香艾提着裙摆,跟在他后面。石洞不是很大,也不长。石洞中源源不断的水冒出来,偶几帘青藤垂下来。洞里的光线很好,地势越走越高,出洞的时候,他转过头来,说:“看!到了,就是这里。”
夏香艾刚从石洞出来,一条高高的垂挂着的银色的瀑布便映入眼帘,一棵很大很茂密的老树生在瀑布旁。夏香艾所在的学校有一棵老榕树,需要五人方能合围,而眼前的这棵更大更粗壮,上面稀稀疏疏的垂下许多藤条。
瀑布边上的岩石有人工斧凿的痕迹。“瀑布上会是怎样的风景呢?”夏香艾不住的想。
他放下画袋,爬到瀑布旁边,“怎么样,这里漂亮吧。”
“是啊,很好的一个地方”,夏香艾答道。
自然之美就在于——它美于应美的季节,凋于适凋的时令。每个季节都有每个季节的美处,只是会随着人心情变化罢了。
夏香艾第一眼看到这里的风景,有点小小的吃惊。心里却可惜来错了时候,不知四月来时,这里是怎番光景,那时百花盛开,应该会很美。
“能为我画一幅画么?”夏香艾不好意思的问。
“当然可以”,他说。
夏香艾折下一片芭蕉,放在老树下,坐在芭蕉叶上,脚放在水里,拨弄着水花,身后是大大的榕树和悬挂着的瀑布。
他在不远处支起画架,对着夏香艾:“你需要在那里坐久一点么,可以么?”
夏香艾这次倒爽朗的答应,“好啊,不过这次你要把我画得好看点。”
夏香艾拨了拨头发,倚在老树下,找了个舒服的姿势。
“你觉得这样行么?”夏香艾问。
“嗯!可以,保持这个姿势一会儿就好,”他微微笑,一边说一边拿出画笔,看着夏香艾,时而画画,时而看看夏香艾。
夏香艾有些不好意思,红着脸,低下头不再看他。
午后的风,柔和的吹过,散发出泥土的清香,暖和的太阳射下来,让人昏昏欲睡。
“他会把自己画成什么样子呢?”她想起那时在河边他画的画,他的绘画功底不错,画得很好,只是夏香艾不想承认罢了。
秋日的时光总那么难熬,夏香艾想起那个梦,梦里他忍俊不禁的望着自己笑。她不知道他为什么总是喜欢笑,现实中是这样,梦里还是这样。她偷偷的望着他,发现他也正看着自己,他又微微的一笑,继续画他的画。
他专注的模样还真有那么点艺术家的味道,淡淡的眉毛透着股英气,黄色的t恤衬着他白皙的脸,细看来,他还是蛮帅的。
“他画好了么?会是怎样的呢?”夏香艾想着,“他会把自己画的很漂亮么?”
潺潺的流水声从耳畔划过,欢腾的奔向远处,仰起头来,大树密密的枝叶,洒下零星的斑点,洒在夏香艾白褶的裙子上。
他看着她,痴愣愣的呆了,看着那个总是会因为害羞而低下头的女孩,她穿着白色的连衣裙,长长的头发披在肩上,她清秀的面庞,没有一点儿人工的装点,透出独有的气质。
他看见她头来,转而微微一笑,很好的掩饰了自己的失态。他喜欢用笑去掩饰什么,这是他长久以来养成的习惯。看向画,装作继续画画,但不知为什么不愿,更多的是不敢,不敢去看她。
“为什么你总是喜欢笑啊?”夏香艾忍不住问。
他看着画面,笑着说:“笑有什么不好,笑一笑,即使没心没肺,笑一笑,即使别人骂我痴狂。奢望会使自己孤独,悲伤会让自己难受。只有笑,才不会让自己失去那一分一秒的幸福。”
夏香艾听着,“原来是这样,好像还蛮有道理的。”夏香艾说。
“呵呵,是吧,”他说。
两人聊了许久,夏香艾有些支持不住了,“画好了么?”她问。
“就快好了,”他答道,渐渐的加快手上的运笔速度。
良久,“好了,可以了”他对夏香艾招招手。
“哦,画好了,我想看看”。夏香艾一边说一边支起身子,无奈时间久了,手臂和腿有些发麻。
他走上前去,装出绅士的样子,伸出手“小姐,需要我帮忙么?”
夏香艾看着他,被他的样子逗笑了,犹豫了一下,没有拒绝。她把手放在他的掌心中,他的手掌软软的有些温热,他是出父亲以外,第一个牵住她手的男生,有种很奇怪的感觉从他的手中传来,说不清楚,但很奇妙。
夏香艾走到画前,被画给惊呆了。画中的自己,坐在绿色的芭蕉叶上,倚在老树下,旁边的瀑布溅出朵朵浪花。她红着脸,露出一丝微笑转瞬即逝,被他很好的捕捉到,的确,他画得很好。
夏香艾红着脸,小心脏不觉加快了脚步。
“那个”夏香艾低着头,“可以送我么?”
他笑着说:“这还不行。”
“为什么不行?”她问,心里有点失落。
“这幅画现在只是画了个大概,缺少细节的刻画,我还要对它进行更深层的处理,那时才是一张完整的作品,会比现在更好看,更有它的内涵。”他说。
“那画好了可以送我么?”她瞪大了眼睛问。
“当然可以,不过会需要很长的时间。”他答道。
“没关系,我可以等。”夏香艾严肃的说,随即莞尔一笑。
他笑了,她也笑了。
☆、(三)枫树下的歌谣
人生总有一些事情是你无法预料,就像你不知道初春的一粒种子什么时候会发芽,不知道自己的身高什么时候会高过篱笆,不知道婴儿什么时候会说出第一句话,不知道在某个时间、某个地点会遇到一个你喜欢或者爱你的人。但,当种子长大开花,我们知道当初的那粒种子发过芽,当你长大的时候,我们会发现,在不知不觉中,我们的身高已经高过了篱笆。当孩子习惯的叫着妈妈,我们知道在某个时刻,婴儿说出了第一句话。当我们睡着了的时候,身边有个会为我们掖被子的人,我们才发现,在某个时间,某个地点,我们遇见了那个喜欢或爱着我们的人,世事是如此难以预料,一切随缘就好……
清晨的枫树下,夏香艾坐在草坪上,清风拂来,有些微凉。她看着欢腾的河水,思绪随着清风游离。
夏香艾想着他的样子,有种很奇怪的感觉,这种感觉会让他忸怩不安,这是从来不曾有过的。
或许,那是青春时期每个人都会有的悸动。
他来了,背着一个黑色的盒子,他冲夏香艾笑着摆摆手,看见夏香艾没反应,痴痴地样子,挠挠头,“你来这么早啊。”
夏香艾回过神来,看见他在不远处招手,看着他的样子,不知是因为刚才想到他还是看到眼前的他,还是别的什么,脸又开始微微的发烫。
“很久没动过我的老伙计了,今天我想带一起玩玩,”他拿出一把乌木色的吉他。
他所谓的“老伙计”就是他手中的吉他,看上去有些年分了,不过很漂亮。
“怎么今天不不打算画画了。”夏香艾问。
“今天不了,艺术是需要灵感的,今天我的灵感告诉我今天应该玩的是音乐。”他说。
他居然用玩这个字,感觉画画和音乐对他来说就像是在玩,那是他的生活。
他抱着他的“老伙计”,缓缓地一拨,一阵优美的旋律回荡耳畔。他弹着,随着音律哼唱着,他的声音渐渐的仿佛融在了一起,分得清,分不清是他还是他的”老伙计”的歌声,他的嗓音很好,带着青春的痕迹。
音乐是另一种语言,每一首歌都在讲述他的故事。同一首因为人的不同,他所讲述的故事也不同。
她听着他的歌声,像是在讲述一个故事,故事一定很美,美的有些醉人,她闭上眼,轻轻的聆听。
一曲弹罢,又拨了拨他的“老伙计”,他很满意的样子,“怎么样,弹得还不赖吧,喜欢么?”
夏香艾意犹未尽的样子,回过神来,“很美的曲子,这首曲子像是在讲述一个美丽的童话,这首歌不知道是什么名字,作者是谁,他一定是一个包含童真的人。”
他笑笑,”哦?你为什么这样认为。”
夏香艾看着天,“有人说‘相信童话的人,是不成熟的人’,但我觉得每个诗人都是一个幼稚的孩子,他们的诗里都饱含着他们的童真,因为他们相信美,相信童话的存在。泰戈尔是这样,顾城也是。这首歌让我感觉像是诗,像是童话,所以它的作者一定会是一个生活中饱含童真的人。”
他一愣,“哦?原来是这样,你说得不错,这首歌的名字就叫‘童话’,我再给你弹一遍这首曲子怎么样。”
夏香艾,“嗯,好啊。”
他又弹拨弄着琴弦,优雅的曲子,慢慢响起,同样的曲子,只是不同的是,刚才他只是随着音乐哼唱,这次他唱起了歌词:
天空穿上了新纱
小草染了指甲
达芙涅的树下
阿波罗的歌声
缀着七月的霞
我丢了我的白马
徐徐的走过繁华
溪水尽头的你啊
拨弄着柔发
我看不到我的白马
……
他弹着,她听着。
他弹得宛转悠扬,将所有的音乐基本要素有机地结合在一起,成为完整的不要分的统一体。她听着,听着音乐里的故事,他歌声像海潮,在夏香艾的耳畔潮起潮落。
……
在夜的星空下
种一株爱的蓝莲花
怀念你微抚的柔发
花丛中曼舞的优雅
梦里遇见你
定要书下你我的童话
……
一阵缓慢悠长的旋律,为整首歌画上了一个完美的句号。
“这首歌的确写的童话”他说,“不过你永远猜不到他的作者。”
“为什么?”夏香艾问,“这首歌的作者该不会是你吧,说出来我可不会相信。”
他一愣,强辩道:“这首歌还真是我写”。
夏香艾得意的笑着,“其实我早就知道了。”
他不敢相信的看着夏香艾。
夏香艾说:“你在在弹这首歌的时候,我就猜到这首歌可能是他写的,因为歌声中可以隐隐约约听到一丝的不成熟,就像一位诗人和刚开始学诗的人,他们的作品相比较,总会觉得刚开始学诗的人的作品缺点什么,那是被时光侵染过得,是岁月留下的痕迹,像一壶深埋的老酒,温和而厚重,是生命的一种态度,这是仿造不来的,也是新学的人不懂的,因为缺少生活阅历的缘故。”
夏香艾娓娓道来,说得好像专家一般,不过关于音乐这方面,夏香艾虽然不是这方面的高手,可是总是听音乐的她,耳朵变得非常敏感,而且平时爱看点书,胡诌几句还是可以的。但是,要她抱着吉他弹上一曲,或是写上一首歌,可能要她知道“哆来咪法索”怎么弹都要搞半天。
当他弹这首曲儿的时候,夏香艾就猜到了五六分,当他说夏香艾一定猜不到的时候,她就基本可以确定这首歌是他写的了。试问,除了自己,谁敢这么肯定的说被人会猜不到。
“原来是这样,厉害,你居然是深藏不漏啊。”他说。
他拿起吉他,“再听我谈一首怎么样?”他说着又拨起琴弦。
夏香艾看着他,“好啊”。
他开始弹,一开始便弹得很慢,旋律不比刚才的欢快,很和缓的拨弄着琴弦,像一小淙流水缓缓地流过,又像是雨滴在屋檐下滴在滴答滴答的落在地上,拍打出的旋律,他唱着:
多少个夜里
滴答如水的梦
梦里的你
凝眸四月的花雨
……
星夜的伤口
流星交汇的痕迹
枫树下的你
依诉曾经的话语
……、
他唱着,她也一起哼着……啦~~哒啦哒~~嘟~~嘟嘞噜嘞噜~~~~很默契的我看看你,你看看我。
……、
我想我爱上了你
为你倾尽所有的诗笔
相约,四月的梦里
……
☆、(四)分开的礼物
那时青春期的我们,会多愁善感,会从生活的一次经历,或是一个故事,得到小小的感动,甚至热泪盈眶。我们的神经会变得敏感,会因为异性的一个小小的举动而想入非非,我们会很轻易的喜欢或是爱上一个人。
那时年轻的我们,都有许多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