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明风雨-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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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说你们呢,快放了那姑……”姜勇完全没在意脚步歪斜走至他近前的祖天杰,只顾着向那几个人呼叫,只要见他们几个放了那姑娘,他们几个就会回到包箱中去喝酒了。谁知他这一个没注意不要紧,口中的那个“娘”还没等出口,走到他近前的祖天杰突然动手。
祖天杰是喝了酒,也喝的有些多了,可是并未到达醉的脚步却已散乱的地步。他,是装的。当时姜勇他们一上来,他就注意到了,身形、动作一看就是经过训练之人,所以他也就加了小心,到了姜勇他们第一次发话,并把弩弓挪到前面时,他断定这几个人不好惹,所以江湖规矩,给他来个先下手为强。
想也不用想,一直暗藏在手中削铁如泥的短刀出手, “着家伙”祖天杰的声间从牙缝之中挤出来,阴冷、狠毒。
“啊!”也该姜勇倒霉,只觉腹部一凉、一痛、一热知身上那普通刀枪难已损伤的甲已然被刺破。
身后九个人一听姜勇“啊”的一声,知他受了伤,都再把枪式弩弓从身后挪向前边。
就这个当儿,连绵不断的踩踏楼梯的声音传来。不知有多少人处楼下冲了上来。
“去你妈的!”姜勇忍着痛,挥手一拳打在祖天杰脸上,所他打倒在地。接着拨出狗腿刀冲向前去,去抢纪敏萱。
祖天杰有功夫,不但有功夫而且还相当不错,他爹当年为了他不知找了多少明师教他。而他也明白这是保命的本事,所以也狠命练习,只是这个家伙练了功夫全没办些行侠仗的事体,净做了欺男霸女的勾当。
后面冲上来的却是祖天杰的手下,一个个拎着砍刀,铁尺一看这阵势个个嚎叫着冲过来。
杜唯他们按照往日的训练,不在用枪式弩弓,那东西在这施展不开,手中拨出狗腿刀,左臂上的连环手弩已指着冲过来的帮众。他们感到最为失策的就是没带石灰雷,否则哪里会和这些人动刀子。嘴里依然依足了规矩大叫:“双手抱头,蹲在下地下……。”
刘文采一个人在包厢中吃着酒菜,听到外边乱了,这才向外跑,可是这门居然开不了,原来上来的人太多,已经把门顶住,这门是开不开了,即使使劲也只推开一条小缝,让他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
“坏了……你们还喊个屁呀,还不动刀子。”刘文采喊了一嗓子。
“这还有一个呢”门外帮众明白过来,可这包厢是向外开的,被人挤着一时半会打不开。刘文采脑中急速转着圈子,可这不是延平一时又哪里有那么多办法好想。只好冲到窗边向下观望,原来窗外聚了怕不有一二百之众,个个手拿砍刀铁尺各项家当。二楼距楼下怕也有个三四米高度,一咬牙,一跺脚刘文采跳下楼去。他这一跳下去,算是逃了性命,可楼上的情势就不容乐观了。
杜唯一看,嘴里大叫“射”九个人连环手弩中的短箭射出,好在他们怜惜人命,还是向那些人腿上招呼,一时被他们射倒一片,上来的那些手执砍刀的帮众这才被暂时遏制住。
姜勇顾不得腹部的伤,只管上前去拉纪敏萱。几个阻拦的人都被被他的连环手弩射中,倒在地下。
“走,跟我走。”他叫了一句拉着纪敏萱向外冲去。
“想走!哪……”被打的在地下连滚了几个滚的祖天杰回过身来,向正拉着纪敏萱的姜勇背部刺去。姜勇此时已是失了大量的鲜血,背后再被来一刀,使他受创更重,可也顾不得再寻祖天杰晦气。
“退进雅间”姜勇费力的说了一句。
九个人听了班长命令,一脚踹破雅间的门,退了进去。
“跳”姜勇一声令下,他很清楚,今天从楼梯是跑不出去了。
先跳下去三个,姜勇把纪敏萱和眉儿推了下去,自已再跟着跳下去。一下去姜勇就撑不住了,因失血过多晕了过去。
手下的九个人却还要与楼下众帮众缠斗,
纪敏萱惊魂甫定,却见街那头来了许多官差,
“让开……让开……官差办案。”
大队的衙差将楼下的帮众推推搡搡,手中刀枪却指着九个人。
杜唯一看这形势心中顿时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向人圈外的刘文采作了个快走的眼神。
“班……”一听手下还有人要找姜勇,杜唯瞧的明白,姜勇刚才在这些官差来的时候,被纪敏萱真乱弄上一顶小轿,现在已不知去了哪里,所以他忙接过话。
“这么一般的场面也值的惊慌,都收起武器,看这些官差如何办理再说。”说完又冲着一圈官差道:“我们声明,我们是延平老军营的人,我们的人身、财产必须得到保护。”
“去你妈的吧!什么狗屁老军营。”
和祖天杰关系深刻的衙差们一拥而上,手中的砍刀、铁尺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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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节 挪窝
老军营这几日非常忙,所有的货品都停止了制造,现在只造轴承、机密的“变速箱”。其他的部件已经交由其他作坊去做。所以现在整个延平每天可造出满街跑大约三十辆。
岳效飞晚上的时间一般都在画图纸,有些是现在能造的,有些是现在无法制造的,更有一些压根就写的是一些现代的物理、化学原理,他倒不是想出书。他很清楚他一肚子的东西中,有许多是这个时代没有或没想过的东西,告诉了当代人他们也理解不了,所以除了现在可以做的,其他所说的全是些设想,这个应该由当代人自己去证明才是。这事还得趁着年轻干,要不在过些时候就全还给老师了。正写着,一个公式想不下去了,一抬起头却看见朱聿健惬意的躺在他的吊床上正舒服的晃的高兴呢。
“大哥,你说咱俩个大老爷们,一天腻一块烦不烦?”
朱聿健一整天都和岳效飞呆在一起。他每天除了早朝,批点子奏章就没事了,剩下的时间就是呆在这老军营。要说嘛目的有二,一个是看老军营又弄出来什么新鲜玩艺,第二就是想要探探老军营的底,他们的军队凭什么这么厉害。
眼下,朱聿健躺在岳效飞门前的一张吊床上,就着一旁的烛火在看一本《纪效新书》(戚继光所著兵书),心里不纳闷呢“我大明朝历代都有这样的不世之将,可为何就打不过鞑子呢。”另一手掂着一瓶饮料有一下没一下的喝着。听了岳效飞的话,他眼皮都没抬一下,嘴里嘟哝道:“你以为人愿意,谁叫你每天都搞什么晚会,引的她们恨不得把宫里的女人全带来,我容易吗我,每天跟作贼一样。”
“哦!这么说还是我理亏了。”岳效飞觉得很吃无,自己花着钱请人家自已还有错。
“好了,好了不说这,嗳咱们从这延平走了,将来百姓也走了,你那岳父可就成光杆了,我想着给他换个地方,你看……”
“别,他在你手下当官,跟我有什么关系”岳效飞摆出一付不领情的模样。
朱聿健立起中指回了岳效飞一个国际通用的手势,这个手势也是他在老军营的收获之一,为了这个手势他和曾后她们笑了好几天。
“我靠!这么快就学会了,好的怎么不见你学,你……”岳效飞赃话正准备出口,突然被不远处传来的“岳老板”声打断了
“哦!是你这个大地主啊,你回来了,事办的怎么样?”
刘文采苦着脸,心说:“我家里地无一垄,我什么时候就成大地主了,我冤死了。”
“没有,咱们在福州可是遇到大麻烦了。”嘴里说着,直朝岳效飞使眼色,要他避来了朱聿健再说。
“不要紧,你说吧。”岳效飞主意正着呢,才不让朱聿健认为自己把他当外人呢。
“老板,我们在福州去后遇到这么个事……”刘文采口齿一向伶俐,几句话就把那天的事说的清要楚楚,“而且我也私下打听过,那个邹知府跟长乐帮的那伙人暗地里有关系,整个福州城里他们就是一霸,各行各业都要与他们有关系,不然……”
“那九个人怎么样?”
“他们没事,现在都被关在知府大牢里,我也曾上下打点,除了知府不肯见我而外,其他的人都向我保证只要在那里一天,他们过的就跟大爷一样,没问题。只是这个事拖不得,只怕时间长了他们动了手就坏了。”
岳效飞对那九个人放心了,可是那个白衣小子呢,说实在话,岳效飞挺看重姜勇的,长的一表人材不说,个人素质也还不错,将来要组建特种部队的时候他可是岳效飞相当看好的人呢。“姜勇人呢?”
“不知道,我都问便了,可他就像在这个世界消失了一样,”
“啊!”岳效飞想歪了,“不会是为了混点击把他给发到那里去了吧?那可就搞笑了,我看你怎么往下吹”
(不笑生道:“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
“不过据传说那个纪家大小姐把他藏起来了,可是我去纪府打探时,人家只说不知道,纪大小姐也没见着。”
朱聿健一动不动的瞅着书,眼角边瞟一下都没有,可是心中却急速的转着圈。心中那个恨呀:“你们怎么就不长眼,光知道往石头上碰,真他妈的傻b。”
这事让朱聿健听了,自然不能当他没存在。“哎!哎哎,大哥,你别装了,知道你没睡着,你也听见了你说咋办吧。”
“有啥咋办的,勾结黑道欺行霸市,撤职、查办还能怎么办。”朱聿健回身,他不能当没听见,那不是没道理了么。
“地主,你给他说说我们老军营的章程。”
“损我老军营一个大钱让他财产成渣,损我老军营一个人让他老少满门一个样。”刘文采大声道,不知为什么,每次念这个咒都觉的很解气。
“哦,那是你的事,你看着办吧。”朱聿健听到耳里,觉的就有气,“你老军营的人有多金贵?”
“老板,这次……”刘文采的头低下去了,他知道岳效飞最见不得的是丢了同伴自己跑路的人。
“地主,你也别往心里去,这次你没办错,因为凭你们几个在那里也没有办法,所以传消息是重要的,放心吧这事——没完,”
打发走了刘文采,岳效飞走到朱聿健跟前道:“大哥,生气了!”
“我哪敢啊,我怕损了你的大钱。”朱聿健当然生气,他堂堂一个皇帝,三十多岁一个大男人,不就为了这大明中兴么,不就是为了天下黎民么,要不谁受他岳效飞这个气啊,再者自己手下那帮东西怎么就没个没私心的,没一个争气的东西,难怪人家岳效飞看不起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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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节 挪窝 (二)
“你哪知道呀,我全是为你着想呢。你想那九个人手中的连环手弩,护甲,枪式弩弓哪个没有,这下好了,保不住那个邹知府和祖天杰多深的交情,给流到江湖上难保不被清兵知道,到时你的军队即使是换了装,鞑子不也知了根底,你还怎么打?”
“邹维文,你这个狗东西看我到了福州不把你骟了才怪”一想到自己军队打鞑子不是百战必胜,心里就来气的朱聿健给气的心里直骂。
“嘿嘿,你心里在骂我呢吧!咱都是成人了么,你要骂就痛痛快快骂出来吧,千万别憋着,小心憋出病来。”对付朱聿健岳效飞是完合照搬金涛那一套,看来应用的是完全到位,你看,朱聿健给气的直翻白眼显乎没背过气去。
“好了,好了,别装了,现在我有正经事给你说呢!”
“是不是说走的事”
“嗯,你看咱们现在每天出车三十辆,半个月大约就有四百五十辆,再加上我这里原来就有的一百多辆满街跑,你那延平城好歹凑不出三百辆牲口拉的车这就有近七百辆了,再加上建宁的差不多少就有近千辆了,反正就是百十里路的事,估计用不了五六天建宁那儿的百姓就可以撤完,到了延平坐船去福州的人大约也就千把户人,咱们可就得快了。”
“你的意思咱不等了?”
“咱等个什么劲?剩下是我岳父和郑森的事,关咱们什么事?其实,我说大哥,你可要想清楚,你手边就原来那五百近卫,加上施琅带的近两千铁骑,可是没多少人的,倘若我岳父手下的三千二兵将来归了你,那你可就……”
看着岳效飞那一付“懂了吧”的样子,朱聿健摇摇头,“这小子还真狠,把王士和手下的兵全给算计完了,他想干什么?”
“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