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辛弃疾的火头军-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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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余骑从这阮相公身边疾驰而过,带起一阵狂风灰尘,把阮相公又打了一冷颤,那绑住发髻的丝带也吹到了前面,身上也沾了好些灰尘。
“尔等无知莽汉,官道疾驰,目无王法,当真无礼,有辱斯文!胆大……”阮相公把丝带抛到脑后,指着前面的十余骑大声呵斥,刚刚呵斥到胆大包天,却被那十余人回头一瞪,顿时卡住,再也说不出话来。
前面的老汉回头瞥了一眼这为阮相公,回头冷哼一声,又加快了步子,身后的行人,也纷纷与这位阮相公拉开距离。
这一行十余骑正是辛弃疾与贾瑞等人,十余人听到身后那位酸书生的呵斥,顿时心中不悦,除了辛弃疾,其十人都回头,朝着那酸书生瞪了一眼。
等待十余骑走远,阮相公才缓缓的四周看了看,整理一下衣衫,若无其事的继续前进。
辛弃疾等人在建康东门,向城门守将递交了文书,就被一队士兵带往驿馆休息,等候传唤。那守将告诉辛弃疾,文书需要一层一层的向上递交,最快恐怕也要三天。
一行十一人,赶路月余,没有好好的洗漱过一次,一到驿馆,匆匆用过午饭,就让驿馆的小厮准备了大桶大桶的热水,美美的泡了个澡。这个澡加了好几次热水,足足泡了一炷香时间,直泡的浑身发软,才缓缓起身,换上干净的衣服,浑身散发着皂角的清香。当真是神清气爽,浑身的毛孔,终于能够呼吸到一口新鲜空气,整个身体仿佛一下子,轻了十斤八斤,走起路来,都有点如踩云端。
辛弃疾穿好衣物出门之时,其余十人早已收拾完毕,正坐在驿馆的大厅内,贾瑞独自喝着茶,其余几人嫌茶太淡,就喝着酒。众人一件辛弃疾出来,喝酒的九人便起身走过来,脸上带着灿烂猥琐的笑容。
贾瑞放下茶杯道:“掌书记要不要品上一杯茶,这里的茶可比北地的茶好了许多。”
辛弃疾看了看九人,有看了看贾瑞,走到贾瑞面前,贾瑞便为辛弃疾倒上一杯道:“这可是洞庭山茶,就这一小壶,就话了十文钱,一斤好酒才十文呢!”
辛弃疾坐下端起茶碗,吹了吹,细细的品了一口,道:“确实是比北地的茶,醇香许多。”
喝酒的九人围着辛弃疾,欲言又止,你推我攘。
辛弃疾早看出来,这几人有话要说,可是谁都不想自己开口,因此在这儿纠结。
“有话就说吧!”辛弃疾放下茶碗,看着几人道。
“这…”九人依旧是吱吱唔唔的说不出一句话来。
“不讲就算了!”辛弃疾见了有些好笑,这几个家伙可都是战场上的好手,哪个手上没有几十条人命,可这时居然露出害羞的表情,心念一转就知道,此地乃是建康,那秦淮河畔,可是天下文明的温柔乡,英雄冢,当下怀这一点恶趣味,想要戏耍一下这几人。
“这……”几人一听都急了,推攘得更厉害了些,最后刘震的脚在刘伯达的屁股上踹了一脚,刘伯达踉跄两步,出了人群,气恼的看着身后几人,几人只是笑着朝他做手势,挤眼神,让他快说。
刘伯达眼见如此,偏着头,不敢看辛弃疾,拱手道:“掌书记!我等想去秦…秦…”
“秦岭之地?”贾瑞看出辛弃疾要戏耍众人,也来横插一脚道。“秦岭之地离这儿可不下千里啊!”
刘伯达一听,脸一下就红了个通透,强行憋了一口气道:“他们想去秦淮河边转转!”
“既然是想要去转转,那就去转转吧!”辛弃疾不咸不淡的道。
贾瑞听了,忍不住笑出了声。要知道他们大部分的银钱,全在辛弃疾手上,自己身上就几十文钱,拿着这几十文钱,恐怕就真的只能在秦淮河边上转转了。
“这…”刘伯达顿时语塞,瞪圆着眼睛看相身后,身后的几人也是一脸苦涩。
辛弃疾一见,整了整衣衫,把茶水喝完,起身道:“走吧!去转转,看看这建康城是如何的繁华。”
刘伯达如释重负,身后八人也露出笑容。贾瑞连忙把剩下的茶水一口饮尽,被烫的直吐舌头。
找了驿馆的小厮问明了路线,就顺着大街朝南走。他们住的驿馆在建康东门附近,秦淮河在城南。一行人路过城东的王公贵族的高门大院,朱漆鲜艳,门口的石狮子威武狰狞。街道上全是由同等大小的青石铺就,两边院墙一丈高下。墙边还栽种这花花草草。两匹高大神骏的马匹,拖着一辆镶金嵌玉的雕花豪车,车前挂着一个精巧的兽头香炉,赶车的马夫都穿的是上好的棉衣,一路行去带起一阵香风。
“哇!这辆马车真他吗的好看!”
“老子更喜欢那两匹马,一看就是难得一件的宝马!”
“老子要是有一身棉衣穿穿,让老子去帮他们驾车也愿意!”
几人一阵哄笑,贾瑞听不下去了,转身一人腿上踹一脚,几人哈哈的笑着躲避。辛弃疾却面色有些阴沉的独自走在前面,并不说话。
看来那林升所做的“题临安邸”当真所言不虚。微微抬起头朝着西边望去,隐隐的能看见那皇宫的高墙宫殿。微微的叹了一口气,心中有写复杂,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此时什么样的心情!应该是什么样的心情!
本章完
第35章 秦淮河畔()
一路顺着巍峨的宫墙朝南行走,进入整个建康城最宽阔,最繁华的的朱雀大街。
日头已经挂在西边半空,阳光洒下,给人们带来一丝温暖。
街上行人熙熙攘攘,各种摊贩在街道两边,卖力的要喝着,兜售自己的商品。三五成群的书生文士,谈论着今夜那位姑娘会技压群芳。其中不乏几个故作风雅,在这数九寒天,有一下没一下的摇着折扇。
三三两两的富家夫人,带着千金小姐和丫鬟仆人,在路边的脂粉首饰摊旁,听小贩们搜肠刮肚的夸奖。
几个的幼童,拿着从父母哪儿要来的铜钱,在糖人摊和瓜子摊之间咬着手指,艰难的选择。
不时的有一辆豪华的马车,车夫大声呵斥前边路人,让开道路,自己绝尘而去,留下一阵阵低声叫骂。
辛弃疾与贾瑞走在一心人的前面。
“哎呀俺滴妈呀!这建康城当真是繁华啊!咱们东平府那几条稀稀拉拉的街道,根本就没法儿比啊!”刘伯达一路东张西望道。
“你看那边那个小娘子,长得可真是水灵!咱们东平府的小娘子比起来真的就想糟婆娘啊!”
“快看那边那边那个妇人,那身段,那**,那屁股,啧啧啧…”刘震一边淫邪的笑着说,手上还是指张开,做出非常猥琐的动作。
“啪…”的一巴掌排在刘震的后脑勺上,贾瑞道:“好好走路,你们丢得起,老子跟掌书记可丢不起这个人,一群山里来的土包子!”
几人讪讪一笑,安分了不少,可是眼神还是往人家妇人和小娘子身上瞟,还不时的做出一些夸张的嘴型和表情。
几人一直认为直接去秦淮南岸去看风景,被辛弃疾一票否决,先去参拜北岸的孔庙。一行人进入孔庙,起见朱漆巨柱林立,雕花门窗连成一片,飞檐斗拱,雕梁画栋。
辛弃疾缓步游览,看着诸如范蠡、周瑜、王导、谢安、李白、杜牧等人留下的佳作,细细品味,倒是让刘刘震、刘伯达几人觉得十分无趣,干脆出了孔庙,跑到秦淮河边坐下,听着南岸不时传来歌声与乐声,看着南岸边上披红挂翠的华丽画舫,意淫这哪一条画舫的姑娘才是最漂亮的。
于是就只有贾瑞跟随着辛弃疾,一路吟诵这些前人佳作,颇得其味。辛弃疾在孔庙正殿恭恭敬敬的行了九拜大礼,贾瑞也有样学样,跟着辛弃疾行了九拜大礼。
等到辛弃疾与贾瑞出得孔庙,日头已经快要靠近西边的山头了。眼见那河边的石凳上,东倒西歪的坐着几人,刘震和刘伯达正打着哈欠,有气无力的聊着些什么,其他几人竟然挤靠在一起,睡着了,呼噜扯得震天响,口水横流,还有一人大概是受了点风寒,鼻涕流出来吹成一个泡泡…
辛弃疾见了,走去每人一脚把众人踢醒,道:“走吧,去南岸!丢人!”说完就自顾自的朝着那秦淮河上的文德桥走去。
刘震和刘伯达连忙起身就走,醒来的几人擦了一把口水鼻涕,一听现在就去南岸,一个个的困意全消,精神头十足,一骨碌就爬起来跑几步跟上。
到了南岸,果真跟北岸不一样,一条条的绳索从岸边的柳树上牵想店铺的廊柱,挂满了各色彩带和各式灯笼,此时还不到晚上,这一排排的青楼妓馆只有很少的人,门口也没有龟公和姑娘迎客。楼内悠悠传出乐声和歌声,有的是在为客人表演,有的是在为今夜灯会练习准备。众人走到一处宽阔的街口,只见街上被人摆上了简易栏杆围住,中间搭着一个四方舞台,半空纵横交错的不满的彩带绳索,绳索上方挂满了各色花灯。场内还有十多个小厮正在忙活布置。
看着这些,其他几人大呼小叫的感叹,辛弃疾心中却越发的平静,并不说话,只是安静的走着。
在众人的强烈要求下,几人来到四方舞台不远处的一家酒楼,想要一个靠窗的雅间,结果被告知早在五日前,靠窗的雅间就被定完了,连大厅内靠窗的桌子都被订完了。几人无奈的摇了摇头,在大厅中间的一张桌子上挤着将就坐下,因为还早,酒楼中人并不多,众人便要了些酒和花生米,喝着打发时间。
西边天空霞光满天,把整个建康城都笼罩在一片红霞之中,街道上那写各色彩带的灯笼也被映得格外鲜艳。
因为是冬日,因此约莫酉时三刻,天色就近黄昏了,街上顿时有许多小厮开始搭着梯子开始点亮那挂着的各色灯笼。
街上的行人开始多了起来,酒楼中的客人也陆陆续续的多了起来。待到戌时,酒楼已经座无虚席,觥筹交错,推杯换盏,好不热闹,更有不少文人吟诗作对以自娱。
戌时二刻四方舞台周围坐上了数十位乐师,各自调试这手中的乐器。然后就是一位约莫五十来岁管家打扮的人,站在舞台上朝着四周的小厮指挥,做最后的准备。
“噹…噹…噹…”戌时三刻,三声锣响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到了舞台上。
那为管家模样的老头子请客清嗓子,高声道:“各位乡亲父老!各位夫人老爷!各位小娘子小相公!又是一年一度的上元灯会!……”
大意就是让各位观众看的开心吃的尽兴,顺便完了去河畔的青楼妓馆玩耍。
来人走下台之后,乐声响起,便有几位身姿婀娜的年轻女子上台起舞,看的众人是连连喝彩,掌声雷鸣。当然在这儿表演的,都是一些不怎么红的姑娘,真正红的姑娘,都在秦淮河中的画舫内,跟那些真正的达官贵人,风流才子一同泛河游玩。
辛弃疾一行人都挤到酒楼外的走廊上看舞台上的表演。正看的起兴,身后有一个三十来岁,身穿一身青衣的男子,垫着脚尖往外看。过了一会儿,辛弃疾回头时见了,正是中午在城外官道上骂自己的酸书生。眼见词人垫脚费力,便朝旁边挪了挪,那青年一见就拱手致谢,挤了进来。
“在下阮旦字绵勉,敢问兄台高姓大名?”或许是出于对辛弃疾的感谢,也或许是这人就是一个自来熟,这人就跟辛弃疾聊了起来。
辛弃疾听了拿出十五分的力气,尽量忍住不笑,拱手道:“在下辛弃疾字幼安!见过阮兄!”
阮旦听了道:“还请幼安兄叫在下绵勉吧!听幼安兄口音不像是建康本地人士,倒像是北地人士?”
“绵勉兄…说得…对,在下自东…平府而来,今…日刚到建康。”辛弃疾憋着不笑,但是憋得很受伤,连说话都有些结巴了。
“幼安兄可是初次到建康?”阮旦问道。
“正是!”辛弃疾答道。
“既然如此,是否需要在下为幼安兄介绍一下建康的景致?”阮旦打量了一下辛弃疾,眼珠一转道。
“固所愿也,不敢请耳!”辛弃疾道。
阮旦一听,眼睛一亮道:“说起建康,就不得不说起秦淮北岸的夫子庙,现在叫孔庙。乃是我儒家圣人的庙宇,其内先贤名句佳作颇多,不知幼安兄可有去看过?”
“今日方才看过!”辛弃疾道。
阮旦听了道:“看过夫子庙,南边就是秦淮南岸了,一排排的青楼妓馆灯红酒绿,画舫更是美轮美奂,画舫上的姑娘才是全建康最美丽的姑娘,这舞台上表演的都是一些二流角色。尤其是那潇湘馆的金鸢儿姑娘,不但长得漂亮,文采更是非凡,有一副天籁一般的嗓子……”说道这儿,辛弃疾旁的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