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宫-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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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不久前流暄病的时候,我也是这样陪在他身边。望着他,跟他说话,晚上我抱着他,告诉他不要害怕,用我的体温去温暖他,那一段时间我心里虽然难过,但也是放下一切心防与流暄最贴近的时候。未来,我们这样的日子大概不会存在了吧!他微笑着被我扑倒在地的瞬间,我像烙铁一样帮他烘干衣服的瞬间,他调琴温柔看我的瞬间,他勾起嘴角幸福的微笑,他冲我伸出手,紧紧握住我的手指,我要反复在脑海里深刻,永远永远都不要忘记,我要让它带着最华丽的色彩,藏在我的心中,我会把它包装好,一层层地小心翼翼裹起来,不让它沾上一丝灰尘。我会告诉自己,那是我最珍惜的东西,那一幕幕是要用我的一生反复回味的东西。
也许到老了,要死去的时候,我会告诉别人,我最快乐的日子,是在这片白色的森林里,不是因为这里有鸟叫,静谧地让人觉得身心宁静,而是我相信,那些日子里我和流暄的感情是纯净的,那时候我信任他,爱他,我的心里不曾有芥蒂,我想永远地贴进他,了解他,那时候我们中间没有任何人,也不曾有太多扰乱我思想的事。
那些日子,天地之间,只有我们。
还是错丫。可怜滴流暄,叹一口气,流下鳄鱼的眼泪。
网友上传章节 第二卷 天下篇 第一百三十七章 误会 分离 又到了感情转折点了,后面略虐呦
流暄因为金宫受了那么重的伤。
现在白砚又为了我差点死去。
我是这两段感情的目击者。可是在心里对比一下,看到流暄的伤口,我心里留下的痛竟然比此时此刻看到白砚的伤口要强烈的多。也许感情真的没有什么理智的分析,人的心真的不是拿道理就能够控制的。
“伤的太严重,我又找不到合适的草药,恐怕很难恢复像以前一样了。”
草堆上的男人笑着靠在那里,仿佛根本没有在听我说话,一副不在意的模样,黑色的眼眸里却透着股浓浓的喜悦。
看得我越发不自在,半天才接着玩笑的口气掩饰,抬起眼,“诶”了一声,“我说的可是你的身体。”压制着心底的烦乱,故作平常地说:“既然你自己都不在意,将来受罪我也不会……”
绑着布条的大手压在我的手背上。“已经为我浪费了一天时间,应该去找他了。你不必左右为难,我不会强迫你,只会跟在你身后。”
我的手攥起来,“白砚,别这么说。”气氛顿时变得尴尬起来,我只能起身看着脚尖走到山洞外去,流暄应该不会有事吧,我总不能一错再错,不顾白砚的安危,再一次地往里闯。
我在外面透够了气,走回来的时候,白砚正手里拿着那串红石头的手链来回晃悠,我想装作没有看见。
白砚却笑一声,“你躲着,可是我却没脸没皮地要问你,经过这么一次劫难。我的衣服都炸成了灰,它却安然无恙,既然你把胭脂都拿走了。就再满足我一个心愿。”
我把手伸了出去。不知道是什么心情,在我没有弄明白前。那串手链已经安静地躺在我的手腕上。
我低头看在阳光下闪烁的红色石头。再等等吧,过几日白砚的伤势控制下来,也许情况又会不一样了,到那时候再往前说不定会容易一些,我宽慰着自己。
等来等去。没想到先把风遥等来了,风遥看着我和躺在洞里地白砚,有些惊讶,尤其是在看了白砚的伤口知道他没有大碍以后,反反复复地将目光在我和白砚身上来回兜转。
我顾不得去研究风遥心里想了什么,而是上前急急地问他,“你怎么现在来了?流暄怎么样了?你有没有遇见楚辞。”
风遥目光沉下来,看着白砚,回答我的话。“楚辞受了伤,我没有守住最后地要道被他逃了,主上脱离险境以后一直在找你。”眼睛死死盯着白砚。像是在询问。
我几天绷着的神经顿时放松下来,“流暄没事吧!”
风遥没有马上回答我。过了半晌像是回答命令一般僵硬地说:“没事。”
“他现在在哪里?”
“主上在回金宫地路上。”
原来已经回去了。流暄的情况现在由风遥转述给我。我现在彻底变成了一个局外人。
“如果现在我们赶路,追上主上应该没有问题。我来的时候。主上特意吩咐要放慢回去的速度,所以……”
未等风遥说完,我已经摇头,看向地上的白砚,“不行,白砚受了伤,路上颠簸会让伤口再度裂开。”
风遥猛地转过头来,眉毛纠结在一起,伸手指着洞口外,“现在外面有几匹马,你随便选一匹,骑上马快走几步就能赶上,白砚由我来负责。”
我被风遥地神态吓了一跳,随即我发现他的目光盯在我的手腕上,我不自在地把手放下来,“不行。”咽了一口吐沫,“这几天都是我照顾白砚,白砚因为救我受伤,我不能把他假手别人。”
风遥站在原地,忽然冷笑一声,“如果我告诉你……”攥紧了身边的剑,咬住了牙,扯得身后的斗篷“刺啦”一声,“随你便吧!”转身走了出去。
白砚低着头想了一会儿,“你还是骑马去追流喧吧,看风遥这个样子,我不放
我摇头,“不会的,流喧不会有事。”知道楚辞受了重伤,流喧已经没有大碍,我的心放下来,注意力自然也转移到了其他方面。
不知道见了流喧我会怎么样?我说:“白砚,江陵城的人都死光了吗?”
白砚说:“我把一些年纪稍小的控制起来,等待主上下命令。”
我说:“白砚,在攻打江陵城地时候,你有没有听说一些其他事。譬如……”
白砚静静地看着我,“你在想什么?楚辞跟你说了什么?”表情小心翼翼甚至有些紧张。
我平静地回视白砚。你也知道对不对?你的表情在告诉我你也知道那晚发生的事,你紧张是因为想要替谁隐瞒真相,“你们想就这样瞒我一辈子吗?”虽然没有指清什么,我还是问出口。说啊,说没有什么,这样我就能安心,为什么你是这样地表情。
白砚皱皱眉头没有说话。
我转身走了出去。手攥得紧紧地,楚辞,你真是送了我一件大礼,我要怎么答谢你。从此以后,我的人生大概都要被这件事所左右。望着身上已经干涸掉地鲜血,颜色深沉,仿佛是在静静地嘲笑。
回金宫地路上,我走的很慢,风遥殿下耐着性子配合我地速度走了一段,可是到了后来我和白砚坐的马车还是和整个队伍中间断开了一截距离。
我在马车里拿着一本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书,低着头一个字也没有看进去,偶尔感觉到脖颈酸疼抬起头来,都会对上白砚深色的眸子,我总是以最快的速度挪开目光,可是虽然看的不真切还是可以看出他的眼睛迅速黯下来,本来憔悴的脸多了一份愧疚和难过,甚至还有一丝祈求。
我的心底油然泛出一丝苦涩。缓缓合上书,把目光再一次对向白砚,他支撑半个身体的伤臂还在渗血,可是他却不在意,只急忙问我,“想喝水吗?累不累?跟着我坐马车是不是很闷。”浓黑的眉毛下,一双殷切的眼睛都是情。人,嘎,佩服佩服,喜欢过楚辞木有?嘎,被骗了吧。问题不难解决,一个养在家里,一个养在外面不就行了嘛。
TO:千宠宝宝,碰到爱情人会变,由此可见爱情才是一切罪恶的源泉,可怜的女主可怜的流暄,不知道要虐到几时,虐到人气上来的时候吧。我要做见习后妈。
TO:所有人,不留言滴是小狗,不看书滴是小猪,不投票滴是小老鼠钱钱。
网友上传章节 第二卷 天下篇 第一百三十八章 逃离
我欠过身,手按上了他的肩膀,“躺下吧。”白砚对我愣了愣。我接着说:“伤口还在流血,你如果想坐起来,我给你垫个枕头。”
白砚没有答话,我把靠枕拿过来,慢慢塞进他的腰后,“我说你因为受伤,我会照顾你,不是乱说的。”
我的手再一次被握住,我敢看这只手,不敢抬起头看白砚的眼睛“你在生我的气。”
“没有。”我的声音平平。可是心里在发酸。
“有些事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不知道楚辞说了什么,我没法回答你的问题,那是因为……”
“不要说了。”我打断白砚的话,重新坐回自己的位置上。有些话不但你不想说,我也不没有勇气听。可是,“我亲人死的那天晚上,流暄在哪里?在金宫还是江陵城。”
一片静谧。
我喘了一口气,手指攥上手腕,紧紧地攥住,“其他的我不想问,我只问这一个问题。白砚,告诉我。”
“清雅,你……”
我咬咬牙,“白砚你必须要告诉我,即使你不告诉我,我也会从别人嘴里听到,我希望你能亲口告诉我。”
白砚在摇头,“不,这件事你不能这么问我。”
我的脸大概变得很吓人,从白砚的眼睛里我能看出来,我说:“流暄在江陵城对不对?那天晚上流暄没有在金宫,他在江陵城。”
白砚探过身,想拉我的手,我故意闪身。他的手在半空中停滞,“很多事你不能这么想。”我冷笑一声,“那我要怎么想?装作若无其事。沉浸在你们编织的美好生活里?”马车上的窗帘被吹开,马车正经过一个山里地村庄。树下两个孩子在玩耍。两只小手交替着摆弄一条红红的线绳,童言童语,欢乐打闹,旁边的母亲见状慈祥地抿嘴笑,拿起绢帕给孩子擦拭额头上地汗珠。
我多么希望自己也有一个这样温暖的家。有可以一起长大地兄弟姐妹,慈祥的母亲,这样的生活只能偶尔奢侈地想一想。始终没有过也就罢了,可是当得知有过又失去了,真的很难让人接受。这些都不是最残忍的,最残忍地是,毁灭这一切的是那个和我拥抱着看夕阳的人,为什么偏偏是那个人?我爱的那个人。
把视线转回来,我靠在车厢上。马蹄声响清晰入耳,我闭上眼睛,脑子一片空白。竟然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睡梦中我梦见到了金宫门口,我从马车上跳下来。流暄站在不远处。秀丽的眉轻跳,眯着眼睛。勾起薄薄的嘴唇冲我微笑,然后展开了他的怀抱。我扑过去,紧紧抱住他的腰身,他伸出手自己抚摸我的长发,当着所有人地面冲我低声说:“清雅,我爱你。我爱你,一辈子都不会变。”他的吻落在我的眉角,“相信我,我永远都不会伤害你。”
醒来以后,梦里地这些话我清楚地记得,我睁开眼睛微笑,原来,没有什么永远。永远只是一个梦。
不知道是不是我有意要避开梦中的景象,我居然提出要去白砚小时候生活过地村庄帮白砚调养身体,这个想法一说出来,首先惹怒地是风遥,这一次风遥的怒火不单单冲我来,看了我一会儿,然后瞪着眼睛看白砚,慢慢充满红血丝地眼睛直勾勾地扫视白砚,“白砚,你你意思呢?”
白砚还没说话,我就急着走过去站在白砚和风遥的中间,用很坚定的眼神看风遥,“你不用问白砚,这是我的主意,现在我也算是四殿之一,我有权利决定这些,只是麻烦你把这件事报给主上,等他定夺。”
风遥气冲冲地转身走开,我一直看着他的背影,听见他叫自己的心腹,有这么一瞬间我想改变主意,望着眼前的马匹,我的心仿佛已经跨马直奔去了流暄身边。
我握紧身侧的剑,静静地等待。
过了一夜,天刚刚亮,我听见风遥淡淡地语气,“温清雅殿下,主上准了你的请求,现在你可以满意地动身了。”
我的心猛然一痛,无声地笑笑,“主上有没有说要派谁来为白砚治伤。”
风遥的声音更加冰冷,“主上派了无流来。”
无流是最好的医者,这下我真的放心了。车队开始转方向前行,我借口嫌闷和赶车的弟子一起坐在外面,这一天我的话格外多,笑容也很容易就浮在嘴角,我甚至因为学甩鞭赶马而捧腹大笑,把那年轻的弟子都笑的不好意思。我说:“你叫什么名字?”
腼腆的少年恭敬地回答:“黄剑。”
我笑的得意,“好,黄剑,我教你剑法,你跟着我怎么样?”
叫黄剑的少年顿时愣了,然后慌忙低头,“殿下您这是开玩笑,属下不敢。”
我说:“是真不敢还是假不敢?以前你跟着谁?”
黄剑紧张地回话,“我只是刚刚到金宫,还没有……”
我伸出手去拍他的肩膀,“那就好,我说以后跟我就跟我,只不过我可能不大会当别人的师父,所以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