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家那些事儿-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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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袁朗含混不清:“楠楠……”张楠朦胧里抬头看他,含着笑舔他的喉结,婴儿般的吮吸亲吻。
她知道,他只是想叫自己。
那天,俩人晚饭也没吃,就那么相拥睡了。
雨香云片,才到梦边,则待你忍耐温存一晌眠……
番外之福娃 (为庆五一迎奥运构建和谐百度的恶搞 )
“大家好,我叫福娃。”擦擦鼻子,我很乖地继续:“我的爸爸叫袁朗,我的妈妈叫张楠。现在是2011年,今天我三岁了。”
点点头,我继续说:“嗯。今天是我的生日。很多人庆祝,高城叔叔他们也来了……庆祝是为我也是为了高高的齐桓叔叔。铁路伯伯说,三年前的今天,齐桓叔叔参加任务受了非常非常非常重的伤,是爸爸把他救了回来,是妈妈给他做手术,他才复活,所以每年的今天也是齐桓叔叔的重生日。”
摸摸头发,我不明白什么叫重生。许三多叔叔告诉我,爸爸和妈妈是齐桓叔叔的重生父母,再造爹娘。我还是不懂,问他:“爸爸妈妈是齐桓叔叔的父母?那福娃怎么办呢?”想了想,我知道了:“许三多叔叔说齐桓叔叔是福娃的哥哥。那齐桓叔叔也应该叫很多叔叔们叔叔!”点点头,我觉得我说的很清楚。可我不明白,为什么齐桓叔叔会突然跳起来追着许三多叔叔打,然后成才叔叔跑着去拉架了。爸爸的兵都好奇怪哦,所以说还是福娃最乖最听话;是最好的宝宝。
我记得三年前的今天。谁都不相信,可是我记得哦,妈妈带着我去给齐桓叔叔做手术,然后自己晕倒了,我当时看不见,但是我知道哦:那时妈妈好累好痛啊。然后……然后我就来到了这个世界上。
我睁开眼睛,看见了妈妈,她好漂亮哦,不过没有现在漂亮,因为那时候她脸好白。后来我被抱出来看爸爸,哇……我哭得好伤心……爸爸好丑!为什么他的脸是黑黑绿绿的?
渐渐长大了,我习惯了,爸爸的脸有时候是绿的,有的时候是白的,他自己不觉得丑,妈妈那么漂亮也不觉得他丑,于是福娃也决定不嫌弃他。后来我每天黄昏自己坐在小床上猜,爸爸的脸今天是什么颜色的?如果猜对了,我就奖励自己吸大拇指。如果猜错了呢?笨啊你!吸食指呗!
齐桓叔叔说他对不起福娃,因为医生说我的生日应该在两个月后。福娃不明白,医生骗人,齐桓叔叔为什么不开心呢?爸爸骗人,齐桓叔叔就没不开心啊。福娃想了很久,然后想明白了,因为齐桓叔叔只喜欢被爸爸骗!
后来他们给我起名字。许三多叔叔说:“要不纪念齐桓大难不死,叫袁桓吧?”妈妈躺在床上笑:“圆环?”许三多叔叔抓抓头发:“袁齐?”妈妈笑到咳嗽:“圆脐?好像螃蟹。”我躺在婴儿床上,听得十分郁闷,决定吐个泡泡。
这时候有个脸上有疤的叔叔吵吵嚷嚷地来看袁朗的孩子和齐桓叔叔。有疤的叔叔走路蹦高儿,说话结巴,可是我喜欢他的大眼睛,呵……好可爱哦。他给我起名字叫:袁奥运!
爸爸满脸黑线:“这名字不太奇怪了么?”许三多叔叔说:“没561奇怪……”
妈妈笑得软在爸爸怀里,眼泪都掉下来了。我“哇”的一声哭了。爸爸拍拍妈妈的背,再哄哄我,手忙脚乱,满脸黑线地感叹:“高副营长!您实在是太油菜了……”回头骂:“许三多,我不想再看见你!”
成才叔叔出来帮忙打圆场,说:“要不叫福娃吧……”我不哭了。吴哲叔叔说:“就叫福娃吧。多好……要不然还能叫什么?”然后他数着手指头:“袁绍,袁朗,袁世凯……”一边儿笑:“袁家就没什么好人。”然后他被爸爸打,妈妈笑到岔气……
那天爸爸抱着妈妈很久很久,不松手……
后来妈妈康复起来,去工作了。她工作的时候都带口罩儿,可是我认识妈妈,所有带口罩儿的人里妈妈眼睛最好看。爸爸值勤的时候脸上都擦的很奇怪,在很多脸上花花绿绿的叔叔里,我也能认出爸爸,因为爸爸的眼睛闪精光。妈妈说福娃是个宝贝。
福娃就是宝贝!你看,每次妈妈抱着福娃在野ZHAN医院走,很多人都给福娃和妈妈敬礼。每次爸爸抱着福娃在特种BING大院儿里走,很多很多人给福娃和爸爸敬礼,妈妈也得敬礼。每次铁路伯伯抱着福娃,很多很多很多人给福娃和铁路伯伯敬礼,爸爸妈妈都得敬礼。后来许三多叔叔抱着福娃走,一路上他给所有人敬礼……
我才明白过来,敬礼与否是取决于一种叫JUN衔的东西而不是福娃。幼小的心灵蒙受了很大打击,高城叔叔说的对:“把许三多拉出去BI了!”
爸爸妈妈都很忙,爷爷奶奶外公外婆要把福娃接走,爸爸不同意。他说他管的了老A,还管不了个BABY么?ABCD,A比B大吧?结果那天晚上,妈妈去做紧急手术了。熄灯后四个小时,福娃醒来找不到妈妈,哭了……爸爸怎么哄怎么抱也没办法,最后决定带我去找妈妈。爸爸抱着我准备下搂的时候,我哇哇的哭。
下楼后,爸爸看见三中队老A列队整齐地站在楼下。爸爸头上冒烟挥手让他们回去睡觉,说:“添乱嘛你们!不是紧急集合!”薛刚叔叔摸着我的脸,咬牙切齿:“福娃。你也A我们!”我不哭了,笑眯眯……
那天妈妈做完手术走出来,看爸爸哄着我在走廊里转啊转,说爸爸:“好像寻夫的秦香莲。”后来我会说话了,高城叔叔抱着我,给我讲:“师侦营有机步连,侦CHA连……”我说:“爸爸是秦香莲……”高诚叔叔笑啊笑。他怎么可以笑福娃的爸爸?很没有礼貌!于是我说:“高城叔叔笑得很暧昧,很俗气!”
高叔叔不笑了,直接把我扔出去了。很危险哦,不过还好小骨头叔叔接住了我,呵……他是好人。不过爸爸后来阴沉着脸说小骨头叔叔嘴巴太快了……
从那儿以后每天睡觉前爸爸不给福娃讲故事了,改讲保密守则。
那天妈妈看李希叔叔家的姐姐床头挂了很多漂亮的风铃,说要给福娃也买一个。爸爸说别瞎花钱了,交给他吧。结果妈妈回来,看见福娃的床头吊满了被拆散的五SI手QIANG零件儿……妈妈不理爸爸了,好多人劝也不行。
后来,妈妈上班没回来,爸爸值勤也没回来。齐桓叔叔抱我去找爸爸妈妈。原来爸爸在妈妈那里。爸爸的脸色很白,妈妈的眼圈很红。我要爸爸抱,妈妈不让,说怕伤到爸爸。
爸爸睁开眼睛,声音软软的,让妈妈扶他半坐起来,还在笑:“宝宝来找爸爸!”我趴在爸爸肩膀上,抓着他的耳朵,很乖,我怕爸爸疼。
爸爸不说话,握着妈妈的手,笑。妈妈不说话,握着爸爸的手,也在笑,眼泪点点滴滴的掉下来。
爸爸说妈妈:“个傻丫头。”把妈妈也揽过来,爸爸的肩膀很宽,左边抱着我,右边揽着妈妈,爸爸说,他很幸福……
后来……我睡着了……
那个星期,我没再看见爸爸和妈妈,我在成才叔叔宿舍、在吴哲叔叔宿舍、在齐桓叔叔宿舍和铁路伯伯家轮流呆……
等爸爸妈妈回来,看我坐在小床上,把那五四手QIANG装到了一起,拿在手里玩儿……爸爸脸色苍白,妈妈晕了过去。后来听说教我装手QIANG的许三多叔叔被罚的很惨……我很同情他,因为玩魔方他总输给两岁半的我。最后没办法了才教我装QIANG的。总不能让我哄他吧?我想哄他来着,可许三多叔叔说,我哄他,没意义……
妈妈后来带我去医院托儿所,每天傍晚再带福娃回家找爸爸。妈妈自己开野ZHAN吉普,很帅气。齐桓叔叔怕我晒着,给我带个很大很大的墨镜。成才叔叔说:“福娃很拉风。”许三多叔叔说:“福娃像苍蝇……”妈妈笑的几乎把车开到吴哲叔叔的妻妾家里。
妈妈不好,他们欺负我妈妈总是笑。爸爸好,齐桓叔叔也好,爸爸和齐桓叔叔会帮我报仇。所以今天我抱着爸爸不松手,哇哇大哭,要和爸爸在一起。妈妈没办法,把我交给爸爸,自己走了。可是爸爸太忙了,把我交给了齐桓叔叔;齐桓叔叔也忙,把我交给了铁路伯伯;铁路伯伯临时有事,把我交给了许三多叔叔;我哭……成才叔叔把我接过来,顺手塞给了吴哲叔叔……
妈妈下班回来要帮我庆祝生日,问爸爸:“宝宝呢?”爸爸悚然一惊,他不知道!那天傍晚,爸爸妈妈在A大队挨宿舍地敲门:“谁看见我们福娃了?”
后来所有人都出来帮忙找我,那天啊,A大队“福娃,福娃”喊的震天响……好多人不知道,笑话他们:“奥运会早开过了……”
后来吴哲叔叔一声惨叫,他下午把我忘记在他妻妾家了。
大家气喘吁吁地跑到花坛,看我手里抓满了吴哲叔叔的妻妾,放在头上,当伪装……爸爸一把抱我起来,问:“宝宝,刚才爸爸那么喊,你怎么不答应?”我说:“成才叔叔说了,JU击手不能暴露目标……”爸爸咆啸:“成才!”成才叔叔跑,爸爸放下我,追……妈妈咬牙切齿:“袁朗!”
铁路伯伯手一挥,带了一帮人追过去劝架。
花坛里只剩下我和吴哲叔叔,他看着他的妻妾,很难过的样子,然后瞪着我……
我很有礼貌很有教养的和吴哲叔叔对视。他不说话,我也不说话。我们俩互相瞪了很久很久,吴哲叔叔放弃了,说:“福娃……你长得像你妈。我再瞪也没你眼大。”我很努力拍拍吴哲叔叔的肩膀,奶声奶气地对他说:“平常心,平常心……”吴哲叔叔几乎哭出来:“福娃!你奏是我地狱!”
远处劝架的高诚叔叔,回头:“别抢我台词儿……”
弄玉许得乘龙婿
袁朗回来了也那么忙,说他在削南瓜。南瓜?张楠无力地想:又说黑话。转天袁朗一电话打到野ZHAN医院:“楠楠,我今天扎办公室了,你自己睡吧。”顿一顿,“晚上有什么动静儿你都别管。睡你的就行。”张楠拿着电话眨了半天眼,说:“哦。”
结果熄灯后四个小时,尖锐得紧急集合哨响起。在BU队摸爬滚打那么多年,好多行为都是下意识的了,张楠“噌”地蹿起来,闭着眼睛着装,一边儿醒盹儿一边儿奔下楼。到了集合地,张楠□地觉得队列特奇怪,晃晃脑袋,彻底清醒了。是对面宿舍里一帮新“南瓜”正在集合,队列里所有人都用非常诧异的眼光看自己。
齐桓站在队列前,抽着嘴角儿地笑,忍得肩膀直哆嗦。张楠又羞又恼,也是军官当习惯了,开口就训:“笑什么啊你!”鉴于张楠同志肩膀上的两毛一闪闪发光。齐桓唰地立正,不笑了。有点儿尴尬,张楠后悔自己话冲了。
角落里咳嗽了一声,袁朗同志从某阴暗处转悠了出来,好像毫无内容地看了看齐桓。齐桓就放松了,嘴角儿又挑了上来。袁队长转到张楠身边儿,打量下儿,直接下命令:“少校!目标宿舍楼,跑步前进。”张楠立正:“是。”红着脸跑了。
事后,袁朗并没埋怨张楠,有空儿的时候给她买了个毛毛熊放枕边儿,说:“以后听见哨响,先摸摸,熊在,你就继续睡……”张楠抱着熊笑,点头……
那是结婚之后的第一个周末,袁朗没休息,跟“南瓜”混呢。张楠隐在宿舍窗帘后,注视着袁朗在操场整队的样子,虽然早知道他离不开他的BING,真看见了,还是黯然一下儿,袁朗跟铁路、跟齐桓、跟他所有的兵,有份儿无以名状的默契,是日日夜夜,生死与共的长相守……他心里有块儿地方啊,张楠进不去,是属于ZHAN友,属于BING的……
叹口气,张楠回身打量下儿新家,好容易周末,用从容的眼睛看。部队的宿舍,简单的家具。袁朗很体贴,把柜子抽屉什么的,统统收拾出一半儿空儿给自己。他自己住惯了,屋里蓦然多出个张楠,也不太适应,张楠能感觉到,有时晚上袁朗迷糊着翻身,觉得身边儿多个人,下意识地紧张,然后反应过来,才放松,轻轻搂搂媳妇儿,继续睡……
说起吃和睡:家里被子叠成豆腐块儿,俩人吃饭就奔集体食堂。张楠歪头想:俩职业JUN人结婚是否就这后果?亲密室友,就是没家的感觉?背着手在屋里面溜达一圈儿,决定帮袁朗熨衣服,手里有点儿活儿干,比较像个样儿吧?
袁朗回来的时候儿,媳妇儿正给自己烫衣服呢,看着她好看的背影,袁朗心里软一下儿,坐到床边儿,讷讷:“楠楠……对不起啊……”知道他愧自己了,张楠也不回头:“干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儿了?”袁朗说:“刚结婚就没影儿了……”张楠说:“这不又回来了么?”袁朗说:“宿舍这么小……”张楠手底下活儿不停:“小好收拾。”袁朗说:“没什么家具……”张楠给那常服上喷点儿水,点点头:“显得敞亮。”袁朗说:“也没什么东西给你。”张楠把弄好的衣服挂起来:“最称心了,要不丢了心疼。”回头,俩人对视,笑:“乐意就好呗。”
袁朗说:“媳妇儿!”张楠说:“哎!”袁朗说:“咱吃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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