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元-第55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接着又道:“莫说这和习武无关,即便是学武,师父也不会只有一个。学无止境,师无止境,等弟子超过师父的战力、境界了,再遇见更强的师父,当然要拜。不过,你要记着,师父能选弟子,弟子也要会选师父,你若将来选了个恶人当师父,我便废了你,再逐你出师门。”
说到最后,紫婴有点凶神恶煞,像个恶狐,不过转而自己个就先笑了,谢青云的品行她又怎会不知,但凡没被迷了心智,打死也不会去做恶人的徒弟。
…………
半个时辰后,谢青云和紫婴便回到了白龙镇,紫婴先回了学堂。谢青云则去了秦动家拜会了柳姨,把给柳姨的年礼,jing制的草药钳子送给了身为药农的她,跟着便回自己家。
过年都十天了,只见到爹一面,娘还未见着,小少年想爹娘,着急。
谢青云的家不大,只有三间屋子,一间极小的厨房在院落东面,两间并排的屋子坐北朝南,算是卧房,也算是厅堂。
房屋都是木制的,虽然斑驳老旧,又虽然屋内的物件没有多少,但收拾得干干净净,清贫却温暖。
“月妻,你说青云和夫子去了那么久,还没回来么,再过些天,都要回书院了。”高高瘦瘦的谢宁一边给妻子宁月置身的水桶中加上热度合适的水,一边嘀嘀咕咕的说着。
“跟着夫子学得多,过个年窝在家里,总是没出息的。”谢青云的母亲宁月看上去三十不到的年纪,因为长年旧疾,面se有些苍白,可却掩不住她那股子由内而生的静美,言谈中也不似寻常家妇那般,比起谢宁还要利落许多。
“我这不是想儿子么。”谢宁加过水后,笑嘻嘻的坐在一边,瞧着妻子:“咱儿子现在可出息了,没有元轮,却遇上了伯乐韩首院,你说我能不能跟着儿子学,怎么说我也是个死轮……”
——————强推了,大家有推荐票什么的,可劲的砸来,花生也会拼力更新的,多谢了。另:感谢胖牛仔和一展凌云的打赏,多谢了
第八十四章 好玩的这才刚刚开始()
“你这话都说过几回了?”宁月秀眉微蹙,有点无奈的看着谢宁:“死轮和没元轮完全不同,于你讲过,你又来?”
说着,宁月的俏脸忽又扬起古怪的笑意,看着夫君道:“我觉着,你还是说书挺好,我爱听的紧。”
谢宁和妻子习惯了如此,当下哈哈一乐:“为夫便说一段孙悟空大战慕容复的故事。”
“咦,爹,慕容复不是大战萧峰的么,孙悟空好似是西游记里的吧。”不等宁月接话,谢青云的声音就从小院里传了进来。
“青云,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一听见儿子的声音,谢宁一阵惊喜,当下起身,就跑了出来。
宁月虽没说话,眉宇间也是笑意盈盈。
“回来不久,夫子回学堂了,我刚去了趟柳姨家。”
“回屋照顾你娘,我出去买点酒食回来,大过年的,你都没吃上什么。”和谢青云打了个招呼,谢宁就乐滋滋的向院外而行:“娘子老婆,我一会就回来,你和儿子好好聊聊。”
三十多岁的人,还像个小孩,宁月摇头一笑,她喜欢这样子的夫君,无论有多苦,夫君总是这般笑着,连着儿子,也和夫君一般,爱笑。
ri子本就很苦了,若成ri愁眉苦脸,宁月觉着,那样不好。
至于夫君常冒出些新鲜词儿,譬如老婆和娘子乱七八糟的叫,宁月也都见怪不怪了,反而觉得挺有意思来着。
“太好了,爹。不过我在衡首镇,跟着师娘吃过,不用买太多。”谢青云清楚自家没什么钱,每年秋寒起到早时节,爹都要在家照顾娘,没什么时间帮工、说书。
大过年那几天,镇里人人凑了铜钱,才摆了一校场的酒食吃,自家也拿出不不少。
这都初十了,小少年不想爹再花钱,可他知道爹的脾xing,定是想一家人吃个团年饭,热热闹闹的,所以才没去阻拦。
“我知道,一会就回。”谢宁说着话已经出了院子。
“娘,我回来了。”目送父亲离开,谢青云一溜烟跑回屋子,摸了摸桶边,觉着水温还行,也就没有加热,跟着笑呵呵的从怀中掏出暖身壶,放在母亲眼前道:“娘,这是我给你的年礼,夏时,若天气有点凉,也不至于下热桶,就拿这个温了炭火,带在身边。”
宁月很是高兴,笑眯眯的点头:“好、好,青云买的年礼,娘喜欢。”随后又道:“你爹说了许多你在经院的事,娘听得不过瘾,想听你说……”
“行……”母亲要听,小少年又怎会不愿,当下就从头至尾,开始说了起来。
自然,一些不方便讲的,就没提。有些是不能说,有些是太复杂,怕爹娘为自己担心。
说到一半,父亲就买了酒食回来,煮食大事,谢青云当仁不让,可宁月却说要听儿子说故事,赶了谢宁去煮。
谢宁和谢青云都知道,宁月这是想多瞧瞧儿子,自然不会反对。不过谢宁的xing子,比起谢青云还活泛,进了厨房还要喊上一句:“那什么,一会难吃可别怪我。”
母子两人,都不屑得理他,继续一个听,一个说。
很快酒食做好,于是谢宁也插了进来,谢青云说得不jing彩的,他还要补上几句,一家三口吃着、聊着,其乐融融。
小少年最喜欢的就是眼前这般,暖心。
瞧着爹娘欢喜模样,谢青云忍不住就想,还有一年时间,若是能修成武者,寻到极阳花的机会就更大,一定要早些找来,治好娘的病。而且做了武者,也有了银钱,给家里盖个三进三出的大院子,让爹也不用去帮工了,闲着没事的时候,就只管给镇里人说书。
这些,谢青云想到就乐,所以,他定要去争。
………………
还有六天,到上元节后,就要重返三艺经院了。接下来的几ri,谢青云不读书、不习武,只陪着爹娘,一年多就这么几天,下次再回来还不知道要多久,小少年可不觉得有什么浪费。
年十三,谢青云还抽空去了趟老王头家,正式拜他为师,老王头笑得合不拢嘴,大中午就叫来白木匠,请他喝酒,少不了显摆一番。白木匠不乐意了,又和秦动的娘、药农柳姨说了这事,跟着两人就拉着老王头一起去了谢青云家,都想着要收徒来着。
谢青云瞧见这架势,就乐了,索xing又拜了白木匠和流姨为师,拜得两人乐滋滋的,反过头来,和老王头得瑟。
于是乎,郡城的大木匠、大药工、大厨工都收不到的弟子,就成了白龙镇这三位的徒儿。
镇衙门王府令听说此事,干脆出了银钱,在校场办了一场拜师宴,大伙又是好一番热闹。
拜师宴的第二ri,谢青云就将远行。
大早上和爹娘告别,娘一如既往的淡然、微笑,爹却啰啰嗦嗦的叮嘱许多,这一切,谢青云喜欢,这是他的家,他的爹娘。
辞别爹娘,自然还有镇里的大伙相送,不过昨ri说好了,不用去上马坡,于是就都在镇子口等着,和当初一样,还是一大堆的包袱让谢青云带,众人又被秦动说了一番,才只好让谢青云拿了七八个包袱。
临走时,白饭先拍了拍胸脯,又拍了拍大头的脑袋说:“师兄,你就放心去,你走了以后我就是大师兄,我会管好他们两个。”
大头最爱摇头晃脑,跟着说:“我就是二师兄,我会管好小师妹的……”说着话,拍了拍小囡囡的头,很认真。
“嗯……”轮到小囡囡说话了,她也觉着自己能和两个师兄一样晋级了,可以找个人摸摸、拍拍了,可是大眼睛左看右看,发现自己还是最矮的那个,只好皱起了小鼻子,委屈道:“囡囡还是小师妹,囡囡没人可管了。”
三小说话,大伙自是一番哄笑,笑过之后,谢青云就上了秦动的黄马,挥了挥手,秦动一驾,那黄马便飞奔起来,向上马坡急速而行。
一年多前离开白龙镇时候,谢青云虽是前途未卜,可心中却无所畏惧。一年多的今ri,元轮已然复生,那心境自更是豪情万丈。
当初,谢青云曾当着众人喊过一句,好玩的事儿还没开始呢!
如今,小少年很想再说一句:好玩的这才刚刚开始……
————————
强推进行中,努力更新中,拜求各种推荐票、打赏还有赞中……
第八十五章 大惊失色()
这次去三艺经院,四辆流马车同行,其中一辆上坐着的全是谢青云的同年,如今再不会和当初入院时那般,被人瞧不起,一车子的小伙伴们,早已熟识,且都对谢青云敬服得很。
谢青云成了先天武徒的消息,也在大年间传遍了,小胖子卫风带头拉着一群人,围着谢青云,让他说说。
于是一路上,谢青云又挥舞着大饼当羽扇,胡编乱造,演绎出他和首院韩朝阳习武的细节,听得大伙如痴如醉,时间就这般忽忽而过,等谢青云站在书院门前时,已经果了申时三刻。
院门虚掩。
“吱呀”一声,谢青云随手推开木门,刚迈进院子,就听见扑棱棱的声音响起,举目一瞧,一只鹞雀从老聂手中放飞。
有意思的是,老聂那张冷脸上,居然带着一丝陶醉,也不管鹞雀能否听明白,嘴里还念叨着:“去吧,给秦师妹回个信。”
“秦师妹?”一听这个,谢青云就想起年前那晚,老聂遇见秦宁前辈时的场景。
师兄、师妹的,很有股子才子佳人的味道,不过当时老聂这个才子被佳人给直接吓跑了,小少年还哈哈大笑来着。
本想着回去和师娘说说,问问师娘的。可这个年奇遇太多,就忘了这事,眼下瞧老聂总算有了那么点深情的模样,谢青云就眨了眨眼,问道:“原来秦前辈真个是你的师妹啊,这是鹞雀传情么?说给我听听呗……”
“胡说八道!”老聂有点慌,忙摇头否认:“哪有什么秦前辈,这鹞雀传信,又不是传给她。”
幸亏聂石的脸本就很黑,这会儿就算红了,也瞧不出有什么异样。只不过堂堂兵王还是无意识的摸了摸脸,就赶忙换了个话题:“年过得如何,这么多包袱,带了腊肉没有?”
见老聂这样的人,也会羞涩,谢青云心中笑个不停,不过面上却不动声se,放下包袱,道:“当然,腊肉怎会不带,烤的还是炒的,今晚咱们就吃,有蔬果么?”
老聂听了,忙道:“早知你今ri要回,怎会不备有食材,厨房都有,快做、快做。”老聂不爱笑,也少有表情,可谢青云和他相处一年多,早能从他语气中辨别出喜恶,老聂现在的心情就属于馋虫直冒的状态。
当下谢青云也不啰嗦,分拣好包袱,放回了厢房,又拎着装满腊肉和大饼的三个包袱,去了厨房。
片刻之后,便开始煎炒烹炸。
聂石也不闲着,在前院支起了篝火,架上铁锅,倒上一锅子花生和一点专门从武华酒楼讨要来的香料,又从厢房里取了早准备好的几坛子酒,边煮边等着。
这个年他过得不怎么样,尤其是腊肉,武华酒楼他没预着,只好盼着谢青云赶紧回来,给他带些最正宗的老王头腊肉。
不长时间,酒肉烹好,花生也煮得差不多了,聂石把锅子取了下来,又换上半只羊腿烤着。
夫子、学生席地而坐,这就要开吃,小少年却忽然一拍脑袋,说:“对了,我这还有样东西,你要不要?”
说话间,就从怀中取出一块巴掌大的晶莹剔透的鹅卵石,放在聂石面前晃了晃。
“什么?”聂石的眼睛瞪大了,甚至还舔了舔嘴唇:“酒鬼石,你怎么会有?”
谢青云促黠道:“莫问我怎么会有,要不我拿这个和你换故事听,你和秦宁前辈的故事?”
谢青云可不是真的想打听老聂的情事,好似师父、师娘的,他听了也都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只不过这事生在石头脸聂石的身上,他觉得挺有意思,就似他喜欢揉乱小粽子的头发一般,都是亲人好友,这般玩笑着,热闹。
至于酒鬼石,是那天地造化生出的温酒灵材。本是师父钟景无意中寻来,又知道聂石好酒,要送与聂石的。可惜师父遇害,后来师娘紫婴来见聂石时,原打算给他,但瞧见聂石意志消沉,心中失望之余,便提都没提。
如今聂石重新振作,紫婴就在昨ri把酒鬼石给了谢青云,让他带给聂石,也算了却钟景的一桩心愿。
“能有什么故事?!”一说起秦宁,聂石又有点急,“你什么时候变得这般婆妈,说了没故事就是没故事。”
聂石盯着酒鬼石,转而继续道:“你不是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