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元-第3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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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恒知道谢青云和罗云是同乡,是好友,到时也多半会跟着罗云一齐回去一趟,这路上,便有的是杨恒可以作为的时机。
这便是杨恒算计人的阴狠之处,比起叶文来,要长远的多,只在灭兽营内小打小闹,出事了要倒霉,就算不出事。也闹腾不出太大的意思来。最多揍残了乘舟。人也还有气血丹,能够重新恢复。
杨恒和罗烈又说了一些话,请教了一些武技上的打法之后,便准备起身告辞。罗烈却忽然想起了什么一般,道:“杨恒,你们十七字营能和二字营换一换外出猎兽的时间么?”
“嗯?”杨恒面上一副意外之色,道:“这是为何?今日应当是二字营外出猎兽的日子,不过时间已经过了,他们当走了吧,今天就要换?”
“你师弟钱文误吃了隔日腥……”罗烈有些无奈的看着杨恒道。
“隔日腥?”杨恒思索片刻,道:“去朝凤丹宗求解药便可……”
话才说到一半,杨恒似乎就觉着不大可能一般。道:“多半师弟不肯吧,且这样的事情,不至于死命,为一个弟子去求,朝凤丹宗的长老们未必肯答应。不过师弟。怎么会这般不小心,吃了隔日腥?”
“还不是贪的隔日腥种来是为了驱除鬼蝎的毒性,才好烹那鬼蝎肉的,谁知你那师弟吃酒的大厨们出了什么错,凉拌星月草中,夹了一簇隔日腥,你师弟想也没想就吃了下去。”罗烈叹气道。
“岂有此可是咱们灭兽城最好的酒楼,从未听过出这等事,他们怎么说?”杨恒一听,面色就显出怒意。
罗烈摇头道:“还能怎么说,该罚就罚了,掌柜、大厨、酒保都依照灭兽营的律法,罚了很多银钱入库,那做菜的大厨,送菜的酒保,半年之内再不得做事,掌柜则需要跟着营卫每日外出猎兽三个月。”
“也是,他们出了大错,自不会以身抗法。怪责他们也无什么用了。”杨恒恢复了冷静,道:“可师弟吃了那隔日腥就要受苦了,一月之内,每隔一天,腹痛如火灼,师父便是因为此,想要十七字营和二字营换日子猎兽一个月么?”
隔日腥,杨恒十分清楚,是一种稀有的毒草,二变武师之下修为的人吃过之后,一月之内,隔日腹痛,若无解药,便是武圣来以神元帮忙驱除,也是驱之不去的。
而这隔日腥,世间少有,唯一人手种植的只在朝凤丹宗,用来以毒攻毒研究药性所为,同样这样的酒楼妙用来驱那诸如鬼蝎子一类的毒性,之后将鬼蝎子烹为美的隔日腥,就是从朝凤丹宗借来的种子种的,听掌柜的说,当年借来时,也是总教习出了面,鬼蝎子也借了一点隔日腥驱毒后给了那朝凤丹宗的宗主品尝,他们才肯给出种子,自然定下誓言,绝不外传,且这里任何人误服之后,朝凤丹宗不会给解药。
只因为此隔日腥,无论是没有习武的普通人还是武徒、武师,只要二变一下修为,吃过之后的症状全然一样,都是一个月内,每隔一天,腹痛如火灼,却绝不会损伤任何筋骨内脏,哪怕一根汗毛,只是要受一个月的苦楚,所以误服的话,便是天给的惩罚,朝凤丹宗才不会去管。
这事,杨恒一年前就听那掌柜闲聊时候说过,当初还特意来问过罗烈,得到了求证,只觉着此草十分奇特,便暗暗记在心中。
而这二营的队长,钱文师弟误吃了隔日腥,杨恒自不会透露给任何人,是他所为。
这般做的目的,自是想换到和六字营同一天猎兽的时机,如此才方便他去对六字营频繁示好,他去设计陷那胖子燕兴入兽群,在亲自相救。
若是主动去找其他字营,换上这么一天,虽然以他杨恒的人缘,多半能够成功,但却太过明显,偏生他换过的这一天,胖子燕兴就出事,又偏生被他遇见救下,莫说乘舟了,便是那六字营中看似最不善思的子车行,怕也能瞧出其中的问题,就更别说让姜秀的心中逐渐减轻对自己的恶感了。
至于这二字营的钱文,刚刚好也是被罗烈看中的弟子,虽然没有收他为徒弟,却在半年前得罗烈首肯,有武技上的不解,可以直接来请教罗烈。
所以杨恒对这钱文也还算熟悉,灭兽营排名三十位之内的弟子,所以能让罗烈看中,只因其一身忍耐功夫,极为适合罗烈的刺杀,不过钱文的脾气和罗烈却不相同,和他刺杀的武技倒是相同,有些沉默寡言。
他越是寡言,罗烈也越对他关心,他若出了事,罗烈自当会想法子助他。
钱文所在的二字营,也是双字营,于是在昨日白天听闻到乘舟战力消失,又大概确认之后,杨恒细细思索了几个时辰,便想到了这个主意,本不打算昨日就行动的,偏生钱吃酒。
杨恒想着择日不如撞日,虽然没有真正确认乘舟战力是否消失,但让钱文中个隔日腥的毒,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于是就跟着去看了看,又偏生没人注意到后厨刚摘下的隔日腥,杨恒轻而易举的在酒保上菜的途中,借着酒保临时还手的机会,悄无声息的将那簇隔日腥混了进去。
于是,钱文便就理所当然的中毒了。
这样的毒虽然痛苦,却对钱文并没有任何的伤害,倒是还能锻炼人的心志。
而对于杨恒来说,最主要的是,他便无需主动去找其他营提出更换猎兽的日子,他知道自己来罗烈这儿,罗烈必然会说起此事,所以一切都会变得水到渠成,便是乘舟等人怀疑起来,详尽法子去一问一探,知道这是罗烈主动要杨恒换的,也无法能想象得出,这是他杨恒设计好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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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三十六章 东山道观()
因此;今日杨恒来萝莉而这里;有两个目的;一是想要再次确证一下乘舟的战力是否真个彻底消失;二就是等罗烈主动来与他说起钱文的事情;请他相助;让十七字营和二字营调换猎兽的日子。(小说♀∷)
自然;第二个目的杨恒是不会说出来的。
此时;反问过一句;是不是要十七字营和二字营相互换一下猎兽日后;不等罗烈接话;就干脆的说道:“我自然是没有意见;能够帮到钱文最好;回去我就和我那帮师兄弟说起;想来他们没有什么特殊问题;应当也不会有什么意见。”
答应之后;杨恒再道:“不知今日二字营外出猎兽;那钱文师弟没有去;而留在城中修养了?”
罗烈虽然早就知道杨恒不会拒绝;可听见他答应得如此干脆;还是挺高兴的。
随后见杨恒重新问起钱文;便说道:“正是如此;今日猎兽;二字营就少一个队长;武勋便要少了些;不过只是一天;也不算什么。”
停了停再道:“其实你师弟钱文并不在乎这等隔日腥带来的痛楚;这样灼热既然无害;不如拿来当做磨练心志的机会;只是如此一来;若是一个月时间他都没法子外出猎兽;定然会拖累了二字营的总武勋;所以才会一大早就托了人来请我帮忙;我当即就想到了你;钱文的性子你也是了解的;他这小子沉默的很;约莫不大好意思直接找到你说。”
杨恒呵呵一笑;点头道:“钱文师弟的性子我当然知道;反正现下我也知晓此事;也能帮上他们二字营;算是皆大欢喜。”
说过这话;便再次向罗烈告辞:“师父。若没什么事;我也就不打扰你了;弟子先行告退。”
罗烈点了点头。道:“去吧!”
杨恒再次拱手;这便转身离了罗烈的军帐。心下却是对今日来罗烈这里行走;颇为满意;两个目的都已经达到;其一基本上可以肯定乘舟这厮是真个没了战力;其二更是成功的让二字营和自己的十七字营互换猎兽的日子。
杨恒打定了主意;这一换就是一个月;到时候等那钱文康复。二字营和十七字营又都习惯了新的猎兽日子;没什么必要也不用再换回来了;反正只有半年不到的时间;所有弟子便要学成离开灭兽营。想来教习也不会不同意。
自然;其中还要用上一点手段;他打算寻了十二字营或是八字营、四字营等任意一支;在这一个月内;多多合力猎兽。如此到时候也好有个理由;只说他们相互之间已经配合纯熟;不如多经历一下十几人合力猎兽的经验;对将来也有好处;如此合理的请求。教习们自会同意。
所以选这几支中的一支;一是杨恒和他们没有嫌隙;且在这几个营中的口碑也算是不错;二便是其他几个字营不是和李谷关系好;就是和肖遥、齐天他们关系好;就算和自己没有恩怨;但也未必愿意与自己的十七字营走到一处去猎兽。
只等一个月后教习同意;便又有了近五个月的时间;和六字营同一天猎兽;杨恒也自然有了更多的时间;在姜秀心中去掉那捅了她一刀的恶劣印象;甚至还会逐渐好转起来。
…………
杨恒谋划到心中得意的时候;远在武国东南的柴山山麓的东山野林之中。
一位比寻常大汉还要高半个头的壮硕汉子;背着山柴;腰间挎着柴刀;一边四处观看;一边慢慢的走着;山路崎岖;这汉子走起来虽然不算快;却也十分娴熟;显然是走习惯了山路一般。
此时虽然是正午;天光也极为明媚;可这东山的林木不止高耸;而且十分茂密。
那天上的阳光投入林中之后;只剩下了星星点点;这让整个山林之内;显得十分阴暗;只有那暖热的温度;让人感受到这是白天;是正午。
幽暗的林子里;不时传来一些兽类的鸣啸之声;这些叫声有些粗蛮、有些阴森;在这样的山林之中行走;那汉子却丝毫也不在意;依然深一脚浅一脚的前行。
不过便是有人瞧见汉子在这山林中寻柴来砍;也不会有什么惊讶;这东山的林木有些材质极好;砍下来卖给柴山郡的各门派的匠师阁或是**的匠师阁;都能卖上好价钱。
最紧要的是这东山野林虽然都是荒兽;但其实全部都是杂血的低阶兽伢;这些兽伢;只要不结伴成群;连寻常外劲武徒都能轻易将其击毙;内劲武徒之上的习武之人更不用说;自然一个习过武的樵夫山中行走;便没有什么稀奇的了。
因此;这东山野林中;时常看见一些樵夫;一些采药的药农;以及一些跑出来猎兽;磨练自己的外劲、内劲武徒;先天武徒已经都不屑于在这里历练了。
再有一些小门派;会派驻一些先天武徒或是准武者;亦或是武者;长期驻留在东山;接应来山中或是采因是伐木或是猎兽的同门弟子。
眼下;这背着山柴;拿着柴刀的汉子已经在东山这种寻摸了足足有两天了。
他的步伐不快;却十分轻巧;两天时间能走遍整个东山的每一个角落;被有见识的武者瞧去的话;自然能猜到此人的身法非同一般;绝非武徒可比。
大汉举目望向东面;远远的又看见了那一座破败的道观;这是第二次来到东山的最东面了;先前第一次寻遍全山的时;他就进了那道观一回;左右也看不出什么问题;这第二遍巡山;便把这道观作为最后要去的地方;准备再详加细查一番。
这汉子举目四望;侧耳倾听;又将灵觉运起;四面探查;没有察觉到任何人踪;这便忽然腾空而起;一步数丈之遥;数个起落之后;人就进入了那残破的道观之中。
这等身法;若让其他见识过的武者瞧见;定会讶然之极;只因此等身法已经达到了灵级的地步;也只有武圣才能拥有这般身法;而柴山郡可没有任何武圣;这东山之中更是没有值得武圣前来寻觅的宝贝、灵材;却不知道这样一位武圣为何到了这里。
进入道观之后;这高大汉子先是粗略的看了一番;和早先一回来的时候一般;道观的木门早就塌在两边;还被不知道什么兽类踩了几个大洞;木门的门面陈旧之极;像是有些年头了。
小院之中;石凳早就不见;只有半张石桌歪倒在地上;观内倒是有个泥台子;显然是诡神仙的坐台;只是那台上空空如也;并没有要诡的神仙像。
整个道观之内;敢遍地;断垣残壁;瞧起来;不知道多少年没有人住了。
这高大汉子看过一圈之后;走进观中;伸手去摸那泥台;一边摸;还一边嗅了嗅;可惜折腾了好一会;也没发觉到什么;只是摇了摇头;道:“耗子;若是钟景兄弟在就好了;这小子也不知道去了哪儿;好多年没露面了。”
“咦;大统领;你怎么知道我在。”高大汉子话音刚落;就见一瘦泻子从泥台后面钻了出来;他藏身的地方极为巧妙;刚好卡在两座断墙和泥台之间;若不走到泥台后;弯腰去看;其他任何方位扫上一眼;都不会认为那里还能藏下一个人。
“闻出来了。”高大汉子呵呵一笑;“可却闻不出这泥台建造的年限。”
“大统领能闻出我来;也算了得了。”瘦泻子出来之后;拱了拱手;肃立一旁;道:“这般说;确是让人想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