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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0部分

朝元-第350部分

小说: 朝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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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院瞧不上没天赋的穷孩子的教习没有任何区别。

    心中暗骂,人自然也是跟着罗烈重新进了厢房,那于吉安和案卫正相谈热烈,一个趴在地上,沿着丹药瓶散落的痕迹,仔细观察,一个则拿着碎裂的瓶子,换着不同的角度看着,两人虽然没有面对着对方,但都在说着自己的想法。

    这半个时辰之内,于吉安倒是跟着案卫学了不少经验,案卫也惊讶这于吉安所看的断案经卷之多,甚至又一些细节东西,他都不太记得了。

    只是在现场探查上,于吉安经验极少,有些生搬硬套经卷所述了,案卫也丝毫不吝啬,将与此案相关的经验之谈都传给了于吉安,两人一个觉着跟了好师父,一个觉着收了好弟子,自都是兴奋不已。

    以至于连外面来了三个人,都没有抬头去看,全然忘我在这探查之中。

    “于师兄、案卫大人。”杨恒喊了一句,却不想这两人依然如故,杨恒只好提高了声音,又喊了一回,甚至加重了一些语气,这才让于吉安和案卫反应过来,当下回头去看。

    这一看,便一齐起身,向王进和司马阮清还有罗烈行礼,道歉。

    王进和司马阮清在做事时,向来不在意这等虚礼,王进当下道:“别啰唣了,把你们所知的情况、细节赶紧细细道来。”

    于吉安自不敢先说,却不想杨恒先一步接话道:“我昨日……”

    可话才说了三个字,就被司马阮清打断道:“听案卫讲,你勿要多话。”

    杨恒一时间有些尴尬,不过他知道师父罗烈的性子,对这等事从来不放在心上,于是也不表现自己的尴尬,就和一些军卒那般干脆利落,一拱手便退在一旁,自然心中又是暗骂了一句:“该死!”

    “司马大教习,情况是这样的……”案卫这便从杨恒昨日醉酒,说道今日起来发现药瓶散落,丹药被盗,随后又细细说了自己和于吉安的一些见解。

    司马阮清点了点头,转而看向于吉安,颇为赞赏道:“你是于吉安?方才罗烈和我说起过,很不错。”

    于吉安听过司马阮清授课,不过是跟着一群弟子去听的,这般当面被大教习赞赏,自是第一回,只觉着有些受宠若惊,忙拱手道:“只是兴趣,还差得很远,还要多和案卫大人学。”

    “嗯。”司马阮清笑着点了点头:“武技也不要落下,半年之后灭兽营考核,望你能够通过,律营也就又能多了一名断案的人才。”

    说着话,转而笑看王进。

    王进了解司马阮清的性子,知道这师妹又来揶揄他了,当下也笑:“早说让司马师妹来做这律营的大营将,我就不用担这份责了。”

    说完,不等司马阮清应话,便做了个请的手势,道:“司马师妹,还请细细探查一番,瞧瞧这巨型荒兽的来历。”

    司马阮清郑重点头,也不再多言,当下从随身的乾坤木中取出一方两尺长宽的木盒,岁后从上方打开木盒的上盖,特意展示在于吉安面前。

    那木盒之内许多分格匣子,且都能上下推拉,每一个匣子之内都装着奇怪的一些小匠器,看起来有些眼花缭乱。

    “这些是隐狼司中断案的器具,专门用来勘查查案发现场痕迹所用……”一旁的案卫小声解释给瞪大了眼睛,一脸好奇的于吉安听:“将来若是你本事见长了,一样有可能被隐狼司看中,我的师父当年就是律营案卫出身,如今在隐狼司了。”

    案卫这般一说,于吉安满面都是向往之色,案卫只是微微一笑,道:“认真看着,我也一般,都跟大教习好好学学,这等机会不常有。”

    司马阮清查起案来,便没有了一贯的亲切,后面两人说什么,她便似没有听见一般,神色严肃的从方盒之内拿出一支类似镜子一般的匠器,可镜面却不能反映人面,而是前后透明。

    随后,司马阮清从地面上捡起一个碎了的瓶子,对着那瓶口细细看了起来。

    案卫示意于吉安一起跟过来,稍稍距离司马阮清半米的距离内,一齐去看,只要不打扰到司马阮清便可。

    司马阮清自是没有介意,让他二人看着自己操作,来学这探查之法。

    于吉安从未见过这透明光面的镜子,这一看后,只发现那药瓶碎裂的地方,竟然在这光面之下变得比原先大了许多,那碎裂之处看得清清楚楚,比自己肉眼直接去看,当是好上太多,那牙痕嗑得印记显露无疑。

    见到如此神妙之事,不由得于吉安不满面惊讶。

    那案卫虽然听说过此等匠器,却也是第一次瞧见,早先灭兽营可从未有过要麻烦到司马阮清亲自来处理的案子,当下也有些惊讶,忍不住道:“莫非是能放大物体细节的光镜?”(未完待续。。)

    ps:继续咯,哎呦

第四百零八章 巨龟作案() 
司马阮清眼睛不离光镜,口中随意解释道:“正是,透过此物能将极为细小的部分放大来看,便能更加清晰的判断一些痕迹。”

    听了司马阮清的话,不只是于吉安和案卫,连一旁的杨恒和罗烈也都有些好奇,只有王进早看过司马阮清演示这盒子里各种神妙的匠器,还亲手试过,也就没有太新奇,只等着司马阮清验完一切痕迹后的结果。

    于吉安和案卫虽然很想再问,但见司马阮清神色肃穆,知道此时不便多说,于是都站在一旁,静静去看。

    司马阮清的双眸继续观察那碎裂的缺口,瞧了半天,也没有说话,只是摇了摇头,随后又拿起那被咬了一半的武丹来瞧,同样还是瞧了好一会,最后还是摇了摇头。

    司马阮清不说话,其他人也都没有开言去问,只看着她忙碌。

    看过武丹之后,司马阮清将那能将细节放大来看的光镜放回木盒之中,跟着又从那木盒内的一方匣子中,取出一把奇怪的软泥,在手中稍微揉了揉,便抹在了那丹药瓶子的碎口上,随后把多余的软泥裹住了那半枚武丹。

    除了王进,没人知道司马阮清在做什么,都好奇的瞧着。

    这般大约等了一会,司马阮清忽然运起灵元,小心细微的只将灵元探入那软泥之内,却不触碰被软泥裹着的丹药瓶和武丹。

    每个人都看得出来,司马阮清对于灵元的运用已经到了炉火纯青之境,如此细腻轻巧的运转。确是十分精妙。

    大约过了片刻,无论是裹着丹药瓶随口的软泥。还是裹着武丹的软泥,都自动脱落了下来。落在了司马阮清的手中,显然那软泥已经成了硬质的泥块,且中间裹着碎口的部分都凹陷了下去。

    司马阮清只是简单的瞧了瞧,便将两块硬起来的泥块,一枚交到于吉安的手中,一枚给了那案卫,意思很明显,一边查案,一边看看他们的本事。也算是让他们感受一下这软泥的用处。

    “咦?”于吉安十九岁不到,到底是年轻人,沉不住气,一见那硬泥凹陷处,就忍不住说出话来:“这凹陷的不正是那齿痕么,比起放大光镜瞧得还要精细……”说着话,稍稍想了一想,道:“怎么不会把随口的印痕都印入泥中,只单单印记了齿痕呢?”

    “吉安。那这么啰唣。”案卫看着手中的硬泥也是一脸好奇,但听于吉安一堆话,怕大教习司马阮清不耐烦,便呵斥了一句。虽然只相处了半个多时辰,但他心中已经将于吉安当成了自己的徒弟。

    “不妨事,这次探查只能到这里了。我也查不出太多线索。”司马阮清浅浅一笑,转而对于吉安道:“这泥的本事。便是自动探出所包裹物体之外对此物作用的痕迹,这碎片的裂痕。本就是丹药瓶上的,而那荒兽咬了丹药瓶,这软泥就能将那作用在丹药瓶上物件的痕迹印下来,同样,若是其他刀剑砍过这丹药瓶,他一样能印下那刀剑的痕迹。”

    于吉安见司马阮清并不介意,心中兴奋,只是听了解释之后,又有了新的疑问,索性便一齐问了:“大教习,这又是什么道理,莫非是仙术么?”

    “读书都读死了。”案卫倒是听明白了,虽然司马阮清不介意,但他却不能总让于吉安这般不停的询问,当下替司马阮清解释道:“怎么可能是仙术,这是匠器之妙。万物相互触碰,留下的不只是痕迹,还有组成万物的东西,比如你用牙齿狠狠的咬了一桩木头,那牙印之上,自会留下组成牙齿之物,只是肉眼瞧不见罢了。”

    于吉安丝毫不笨,那案卫如此解释,他就连连点头:“我明白了,牙齿磨碎了就是粉末,那些就是组成牙齿之物,而那荒兽咬了这瓶子,我们看不见他牙齿有任何损伤,他自己也察觉不到又任何损伤,可实际上咬痕之上却都留下了完整的牙粉,那软泥裹住物体之后,能够自动认出此物之外,仍旧留在物体之上的东西,所以就完整的印下了牙粉的痕迹,也就是齿痕的形状,而抛开了药瓶自身碎裂的裂痕。”

    司马阮清点了点头,笑道:“你能这么快明白,确是难得,你可以看看先贤所著的《万物》其中就说到,物物相碰,虽肉眼不见,但其质必融。”

    “太过复杂,若是不学断案,知道也没甚么用。”王进忍不住插了一句话道:“当初我试着用这软泥的时候,就听司马说起这什么物物相融,虽然听明白了,但仍是觉着太过神奇,好像我这两个手指相互碰一下,其实组成我这根手指的肉已经和那根手指的肉中的细细肉粉,已经融合在了一起,只是不是我们眼睛所能见到的。”

    “那连手指的肉粉也能印入么?”于吉安好奇道。

    司马阮清只是一笑,又摇了摇头:“不能,若是可以,这软泥才是真的神奇了,只能印入硬物之间用力扣合之后的痕迹,比如刀砍,比如牙咬,若你只是用牙齿轻轻碰一下这瓷瓶,软泥不可能分辨的出来,也就毫无印记了。”

    于吉安“哦”了一声,只觉今日所听,匪夷所思,其实不只是他,那罗烈和杨恒也是一般,不过没有开口去问,罗烈是不想插话叨扰到司马阮清,杨恒是知道自己问了,还会遭冷落,不如只听不问。

    于吉安虽然理解了什么叫物物相融,但和王进一般,想象不透,随后又要开口去问,却听司马阮清道:“这物物相融,我也捉摸不透,我只能明白咱们所看见的,好似这硬物撞击后的痕迹,那轻轻一碰,也能相融之说,我也无法与你解释,只知那是先贤经卷中所写,依照这软泥所能辨别的痕迹来看,应当也是有道理的。”

    于吉安本想得到更深的解答,在听了司马阮清的话后,神色微微有些失望,不过马上又拱手谢道:“多谢大教习教我这许多学识,于吉安感激不尽。”

    说着话便深深的一鞠,司马阮清伸手一托于吉安的手腕,一股力道就将他扶了起来,“不用这许多礼节,赶紧瞧瞧这咬痕,能看出什么来么?”

    一旁案卫早细细看过手中硬泥,已经明白痕迹是什么兽类所造成的,听司马阮清问来,也去看向于吉安,只希望这个弟子能够答得出来,虽然能答出来,也不是他教的,但案卫却觉着弟子聪明,自己也在大教习面前长了脸面。

    “唔……这齿痕,好像是巨龟的。”于吉安左右翻了翻,细细看过那硬泥上的齿痕之后,当即出言道:“我在荒兽领地,猎杀过每一头荒兽,都会对他们的构造加以观察,我记得能咬合出这等齿痕的,是龟类特有的,又从碎痕的模样来看,当是一头虎象龟。”

    “没错。”案卫也点了点头:“只是这荒兽种类极多,杂血荒兽也都异变得十分奇怪,未必能够就断定是虎象龟,只能肯定是一头体型庞大如虎象龟的龟类而已,以后断案,切莫武断,没有见过的不表示就不存在,你见过的大龟只是虎象龟,不说明便没有其他同类大龟了。”

    “案卫说得不错,以后你拜他为师,可要多和他好好学学。”司马阮清微笑点头。

    跟着面色又沉冷起来,面向王进道:“我也只能做到如此,来杨恒这里破坏的,定然是一头巨龟,可我仍旧不明白这样的巨龟是如何进来这院中的,又能让杨恒丝毫没有察觉,还请王师兄派律营营卫,全城戒严搜索,这么大一只龟,不可能就这般莫名消失了。”

    王进点了点头,也是一脸凝重,转而对罗烈道:“罗营将,此事就交予你了,我还会禀报总教习,调探营与咱们律营一齐。”

    “谨遵总教习之命。”罗烈行了个抱拳军礼,跟着问道:“可否在杨恒庭院外设两个暗哨,此龟无论是否有灵智,偏偏寻到杨恒这里来破坏,也有可能是为寻仇而来。”

    “也好。”王进点头:“不过寻仇可能极少,这等巨龟潜入咱们灭兽营,又不被发觉,应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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