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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部分

朝元-第1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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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前辈所言极是。”司寇也顾及不了自己人微言轻,道:“老狼卫……”

    他话到一半,就被乘舟给顶了回去,药雀李的身份,即便得罪老狼卫,得罪六大势力,今后最糟糕,也能做个丹者,云游四方,他这炼丹的本事,哪里都需要。

    可司寇莫说他只是灭兽营的一个弟子,他们司家也不过清河郡的一个家族而已,这若是其他武者势力,不用明着来,只要随意为难一下司家,那麻烦可就大了。

    所以他能这时候说话,谢青云心中大笑,有这样的兄弟,自然会笑,但他的好意,谢青云心领了,当下跟上道:“老狼卫的话也言之有理,所以还是听葛讼师把话说完的好。

    谢青云的意图和王羲想得一样,等葛松把事情扯回到灭兽营和七门五宗的事情之后,再胡搅蛮缠一番,总要拖得这次审讯没有结果的好。

    能有这样的心思之人不多,众人听到谢青云的话,无一不讶,大多数人甚至在想,这小子发疯了么,只有少数人意识到他是在帮他那个同袍兄弟司寇,不由心中赞叹,这小子挺够义气。

    王羲却猜出谢青云的想法,欣赏的看了他一眼,道:“还请葛讼师继续。”

    葛松原本想用他那三寸毒舌嘲讽一下药雀李,不过见眼下情况,也就省了,他也不想得罪药雀李这样的人,说不得以后要请他帮忙。

    “既然总教习这般说,那我便讲了。”葛松正色道:“还是先前说的那般,先前我说的三条法子,你们不同意,大约就是觉着乘舟不该那么重罚,如今觉着行了,那诸位任选一条吧,我想庞桐和鱼宗主也是这个意思,我觉着重罚乘舟,倒最适合,省得在和七门五宗闹矛盾。”

    他话说完,鱼机点头道:“一切听葛讼师之言。”

    鱼机原本听到葛松最后一句话,心中惊愕,想着葛松怎么胡来,可马上就反应过来,这葛松是在兵行险招,想想方才王羲和六位大教习一直不说话,可他们之前的言行举止,却都像是极为护那乘舟一般。

    如此一来,若是他们坚持,必然和六大势力所来武者生出嫌隙,这般可算是挑拨六大势力之间的矛盾,既然无法一步到位,如此这般,也算是一招极妙的棋。

    果然,葛松这一招棋,令王羲哑口无言,原本想和葛松辩驳,莫要乘此机会,挑拨七门五宗和六大势力,却想不到葛松挑拨起他们灭兽营和六大势力的矛盾起来。

    葛松没有说要将七门五宗的人安插入灭兽营,那王羲也没法子在此事上和他争辩,若直接出言保乘舟,势必落入葛松的计策,和其他六大势力的武者争吵起来。

    在殿众人都是成名人物,稍微想一想,许多人都反应过来,当下觉着葛松此言极其厉害,连六大势力的那些武者也是一般。可他们心中只能无可奈何,为了灭兽营不被七门五宗安插人手,他们只能牺牲乘舟,哪怕王羲要保,哪怕王羲执意,他们甚至可以联名罢免王羲总教习之位。

    整个事情,葛松原本也觉着挺难,包括请了丁浒出山也是一般,可葛松最善察言观色,从进来开始,他就看出灭兽营的总教习和大教习们,对乘舟都极为看好,九成可能会想法子保住乘舟,如此一来,他便可以利用此事,兵行险招。

    自然,若是灭兽营忍痛放弃乘舟,葛松便没什么好说的,总有几回讼案,是要赌一赌的,他的赌和赌徒不同,要求赢面占有七成,便会押上,如今他押的就是自己的声誉。

    不过,在鱼机眼中,葛松压的是性命,早先和神仓门谈好,不成,葛松便是七门五宗的敌人。不过葛松能来,自有自己逃走的准备,为赢得神仓门给他的大量好处,不冒险怎能行。(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本站)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一百八十二章 留着喂狗吗() 
一时间,整个巨鱼殿又一次陷入死寂,大教习自然也都明了眼下的局势,心中焦急,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司马阮清忽然上前一步,娇呵一声,道:“这事我担,大不了离开灭兽营,离开隐狼司,我司马又不是不能活了,总比乘舟去那天牢要好得多。”

    她这么一说,所有人都勃然变色,殿中的每个人都清楚,葛松说的那革除司马阮清大教习之职,倒没有什么,可那句六大势力不得收留,便算是一句诛心之语了。

    每一位狼卫隐退之后,都仍隶属于隐狼司,得隐狼司庇护,因为办案得罪武者太多,若没有隐狼司庇护,无论是自己还是家人,随时都可能遭到报复性的暗杀。

    司马阮清做游狼卫时也是出了名的辣手,办得案子不计其数,既然仍担任游狼卫时,也常遭人暗害,其长兄之子,便是因此而亡。

    隐狼司大统领为避免这等惨剧再度发生,才举荐司马阮清来灭兽营担任大教习,自此司马家都迁入灭兽城,才算是真正的安全。

    若是让司马阮清离开灭兽营,那司马家的后果可想而知,这一点,葛松早就知道,还把此法列出,就是为了杜绝司马阮清自己选择这一条。

    却没想到,司马阮清竟然真的为了个弟子,如此作为。

    此事,谢青云和平江教习闲聊时,听他说过,见司马阮清竟为自己如此这般,谢青云笑了,这一次干脆笑出了声,方才司寇能为他不计后果,此刻这大教习也是如此,怎能不不高兴。

    “司马不可……”几位大教习和总教习王羲,几乎同时出声。

    “那还能怎么办,你们真要送乘舟去那天牢?!我可十分清楚隐狼司的天牢是个什么光景。”司马阮清微微一笑,说得十分轻松,像是完全不在意的模样。

    “乘舟也不送隐狼司,你也不可走。”王羲沉声道。

    “什么?”鱼机冷哼:“总教习是要不讲道理了?或者是让我们七门五宗的人进入灭兽营,这倒是很好的。”

    “不行,七门五宗绝不可进入灭兽营。”当下六大势力武者纷纷言道,跟着一个个拱手面向王羲:“请总教习三思。”

    “咕,咕……咕……”忽然之间,站在场中的谢青云发出一种奇怪的声音,听起来像是蛙鸣,却大上许多,响彻整个巨鱼殿。

    他这一闹,所有人都去看他,却见谢青云人如蛙形,抬起左臂,朝着自己的胸口猛力一拳,嘭的一声,任谁都能听出,这一下重击,直接打断了自己的肋骨。

    紧跟着谢青云哇呀一声,喷出一口鲜血,那血似箭,直接喷向了靠得最近的巨鱼宗弟子身前,得回这弟子二变武师修为,闪躲极快,才没被染上。

    “乘舟,你……”几乎同时,数人连喊。

    却被谢青云一声暴喝,打断:“那鸡腿有毒,好你个……”话到一半,谢青云右手便死死扣住左手腕,似是那左臂已经不受控制,要拼力自残一般,而右手则去奋力阻拦。

    “其他人莫要靠近,药雀李前辈,快来帮忙……”谢青云又喊了一声,终于右手也控制不住,同样自己捶了自己一拳。

    药雀李嗜医如命,见到这般奇怪之事,自然一个箭步冲了上去,稍一用力就扣住了谢青云的双手,却瞧见谢青云冲他微微眨了眨眼,便闭上双眼一点也不动弹了。

    “嗯?”药雀李微一迟疑,当下伸手把脉,跟着以金针连扎谢青云十几处血脉穴点,才道:“巨毒啊,巨毒,不过幸好救得及时,要不即便困住他,也会五脏爆裂而亡。我金针不撤,他便不能动弹,这是清理余毒的一个过程……”

    说到此处,见众人询问的目光,药雀李又道:“片刻后大约会转醒,等他醒了,咱们再问问怎么回事。”

    药雀李,对各类丹药药性的了解,比在场的任何一个人都要强上太多,他的话,没有人敢质疑,只是那乘舟这般突兀的发作,药雀李这般突兀的断定有巨毒,每个人都觉着有些蹊跷。

    鱼机等武圣,眼识本就胜过武师,他们甚至瞧见了乘舟在晕倒之前的眨眼,可那眨眼并不能表明什么,即便有所怀疑,也无法因此而质疑药雀李。

    盖因为药雀李的名声也不是白来的,虽然总是一副糟老头子模样,但为人信义值得称道,便是敌人寻他问诊,他也会认真说出结果,只是若对方有深仇,不给丹药就是,任由对方带着诊书,自行去找。

    有些朝凤丹宗的仇人还真的就这般找到了药材,请其他丹药大家炼制了,救活了自己个,这便是药雀李对于乘舟中毒的话,没人敢说出心中疑虑的原因。

    这些,谢青云完全不清楚,对于药雀李的大名,他只是大约了解,并没有其他人知道的多,只是方才那审讯时,药雀李的仗义执言令他信服,虽然不清楚为何那般帮他。

    而此时事情陷入僵局之中,若再不用非常手段,怕灭兽营和几位大教习便要为了他,和六大势力闹将起来,当下也就赌了一把,先自残两拳,再引药雀李配合相救。

    他却不知道药雀李为人从不撒谎,万一当场揭穿他,那可麻烦,不过还好,药雀李为了他,第一次破例,若是谢青云知道,定要惊叹万分,感激万分。

    “药雀李,请问他中的是何毒?”葛松大皱眉头,先前这乘舟就胡闹似的整了他一回,眼下见事就要成了,这该死的小子,怕是又在用什么诡计,只是看那药雀李和乘舟并不像早就相识,瞧灭兽营的那般人,也不会做出事先和药雀李串通好的事来,莫说药雀李不会答应,连王羲也不是那种人。

    因此,葛松当先询问,想要搞清楚,这乘舟忽然中毒,到底是怎么回事,先行问向药雀李,和他一般,大家都想知道,一个个也都看向药雀李。

    事实上,这等突兀之事,连彭发、刘丰都觉得有点猫腻,司寇更是觉着以乘舟的心思,多半是在用什么奇门妙计,因此彭发、刘丰并没有幸灾乐祸,司寇也没有什么特别担忧。

    大伙都等待药雀李的解答。

    “以蛙鸣草为引,混合十几种药材,炼制成的七伤丹,碾成粉末下入食物当中,无色无味,服下之后,血脉均会失控,不把自己打死,五脏也会因为中毒太深,而彻底爆开,此毒霸道无比。”药雀李一改有点疯癫模样,认真讲道。

    “那请问是哪十几种药材?”葛松咄咄逼人的接道:“请诸位在场对丹药有所涉猎的武者,听听看,这十几种药材是否真能有此功效。”

    这话一出,任何人都听出来了,葛松是在对药雀李质疑,只是没有明言,而是委婉询问。

    药雀李哈哈一笑,道:“想不到我炼丹这许多年,在这武国,还有人不信我。”

    这话一出,六大势力纷纷出言贬损葛松,这葛松今日几次三番逼得他们哑口无言,最后还不得不牺牲一个灭兽营的弟子,任何人都十分憋屈,如今找到机会自然不会放过。

    葛松做讼师多年,脸皮早已经练得比犀牛皮还要厚实,只微微一笑,看着药雀李道:“请李兄明言。”

    “淮根,蝎鬼,万物花……”药雀李理也没理他,反而看向鱼机、天放,朗声说出了十几种药材,跟着大概说了炼制法门。

    最后言道:“诸位七门五宗的丹药奇才,若是在这般,可否炼制出七伤丹?”

    他话说完,那些个平日研习丹药的武者,无论是七门五宗还是六大势力,一个个都呆住了,脑子里反复想着药雀李说的法子,以及其中每一味药的药性,没有人答话。

    葛松面上看不出心境,原地等着。

    六大势力的其他人也都不说话,若是真个如此,那巨鱼宗便有暗害乘舟的嫌疑,如此一来,这件事便又有了新的变化,未必乘舟就会入那天牢。

    “作孽啊,葛松,这丹药本事隐秘,这般公之于众,将来不知道有多少人会因此丧命,便都要算在你的头上了。”半个时辰之后,药雀李忽然发声,指责了葛松一句。

    未等葛松接话,就有七门五宗一位丹药武者,忽然开言道:“妙,妙,这些药混在一处,依李兄所说的法子,确是可能生出七伤丹这种毒药,制住血脉,自惨躯体,五脏皆爆,太可怕了。”

    “没错。”紧跟着六大势力之中,也有一人从思考中回过神来,接话道:“敢问李兄,这七伤丹是哪位前辈拟的方子,其中一些药极难寻到,到也未必会害人。”

    “极难寻到,乘舟小兄弟不还是中毒了。”药雀李摇头叹息:“这方子我从古书上看来,从未试着炼制过,却知道解法,想不到还真让我遇见了一回。”

    “痛啊,好痛,肚子好痛,五脏都痛……”谢青云忽然在这个时候微微睁开了眼睛,声音气若游丝。

    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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