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元-第1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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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如此,他这样的人,窥觑我的武技也不稀奇。”谢青云明白了此节,挠了挠头,“那便来吧,两万两玄银啊,不要白不要。”
平江对谢青云这两个月来极度爱银子的挑战和应战方式早就见怪不怪了,不过此刻却也有点惊讶:“你那两门武技,任何一门可远超过两万两玄银,你还真答应了?连他的战法都不问一下?”
“问,当然要问。”谢青云哈哈一笑:“这不想银子想过头了,还没请教老教习,这厮用的什么兵刃,打得什么套路。”
平江和谢青云随意惯了,但眼下却也一脸严肃道:“说出来,你未必就会这般简单的应战了,他用的是弓,虽说战书里写的地形战,由你来选地貌,可弓确是占了所有地形战的便宜的。”
“弓?”谢青云听了,还真有点惊讶,不过马上又笑:“不怕,司寇用的就是弓,我挺熟悉来着,反正这赌战的ri子由我定,就选在九月二十九的晚上,还有十来天,我可以请教司寇。”
九月二十九,谢青云的六字营不用外出,而庞放所在的十五字营要猎兽,虽说庞放可以在那天少猎一些,准备晚上的斗战,但总要消耗点气力。
就算庞放回来服下一些丹药恢复,小少年偏偏就乐意占这么个便宜,想要他用一门武技作抵,浪费庞放这么点丹药,又算个什么。
平江了解谢青云的xing子,对他选择这天,一点也不奇怪,只是又劝道:“真的应战了?这般看,你吃亏不少。其一在他的兵刃是弓,其二他的排名在你之上,其三这庞放请来两位大教习做判和护,谁都知道大教习都收了你为**,他的xing情向来歹毒,可不会这般好心,请你的师长来,这般做不是信心十足,就是故意示敌以好,迷糊你。”
“老平,你什么时候这般啰嗦了,以前赌战,你可从未唠叨这些。”谢青云取笑道:“中午一块吃酒?!”
平江一听后半句,立马下意识应道:“你掌勺,我就吃。要。”
如此说,盖因为平江吃过几次谢青云下厨的酒食之后,嘴都养了起来,只觉得灭兽城的美味,再没有能比得上谢青云的了。
“这个自然,只要你莫在劝我不应战,好吃的管够。”
“可……”平江还要说些什么,不过却迟疑了一会,咽了咽口水,总算不在唠叨。
谢青云自然明白平江说的三点,是他对此战的担忧,可谢青云急需积攒银子,虽说三月有生死历练,但不能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那上面,平ri里能多赚玄银,就多赚一些。
何况,没有人知道他已经习成了三重劲力,且除了六字营之外,也没有人知道他的潜行术在地形战中有多强大。
就算庞放也和自己一般隐藏了战力,远不止三十多名的排位,但毕竟不是武者,谢青云占的最大便宜就是六识已开,灵觉异于常人,躲藏起来,庞放的那张弓,she程再远,找不到人,又能如何。
…………
下午,送走了平江后的半个多时辰,谢青云在前院活动腿脚的时候,院门就被人给一脚踢开了,不用问,这踹门的,自然是姜秀,和她相处这许久,一有急事,这位脾气火爆的师姐,就会如此这般。
“师姐好身法。”谢青云眨了眨眼:“师姐好劲力。”
“乘舟,你还有心思说笑?!”姜秀杏眼圆睁:“我刚听说你接了一桩赌战,还要把你的潜行术作抵,赌两万两玄银?!”
两万两玄银,这一期灭兽营中,是最大的一次赌战了。
先前排名第六的武痴厉凡挑战齐天时,赌了七千两,厉凡输得jing光,后来齐天知晓厉凡自幼孤苦,这赌金有一大部分都是借来的,剩下的是厉凡在灭兽营中猎兽和与其他人赌战时,赢来的。
于是还给了厉凡大半,两人从此结交,也算得上英雄相惜的佳话。
而如今谢青云和庞放,两人一个排名四十,一个三十七,竟然砸下这般多的赌金,不由得姜秀不惊。
虽说从第一次在飞舟上,就见谢青云和刘丰赌了五千两,姜秀的眼界也不在局限,可这一次一下两万两,她还是惊讶得无法接受。
随后听到谢青云以潜行术那般神奇的武技作抵后,更是一股子不可思议,当下就冲回六字营,直接冲到谢青云的院落,跑来讯问,还想着若是有可能,让乘舟师弟找他那几位大教习师父说情,挽回这桩赌战。(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章 一敌五()
“两万两的确是多,我没有。”谢青云两手一摊,道:“所以才用潜行术抵押,有得赚,白不赚,这可是地形战,师姐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潜行术有多适合。”
“可……可他用的是弓,比司寇还要厉害得多。”姜秀气急道,一路上来只想着劝说乘舟师弟了,可一见到乘舟师弟那模样,就想起以前有什么事,不只是她,连六字营的其他人,也从未有人能劝下乘舟师弟已经做了的决定。
“乘舟师弟决定的事,咱们就省了吧。”
姜秀话音才落,司寇的声音就传了进来,跟在他身后的还有燕兴、子车行、罗云三人,这一下六字营的人都聚齐整了。
“哟,门又坏了,咱们六字营的门怕是全灭兽营中,坏得次数最多的吧。”燕兴瞧了眼被踹烂了的院门,一脸的可惜。
“滚蛋!”姜秀没好气的骂了一句:“你们几个也不劝劝乘舟师弟,这次可不同以往,听说那庞放一张天雀弓使得出神入化,能够十二箭同发,比起司寇队长要厉害得多了。”
“你夸庞放,别带上贬损我啊。”几个月下来,众人越来越相熟,沉稳如司寇,也时不时会和姜秀说笑了。
姜秀“呃”了一声,忙道:“不是这个意思,队长连你也笑我,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
未等司寇开言,子车行接话道:“姜师妹,你还不知道乘舟么,这小子应了战,又怎么还会收回,这次是比以前难得多,但你瞧这小子,一脸轻松的鸟样,还能没把握么?”
“哈哈。”谢青云大笑:“知我者,子车师兄矣。”
罗云一旁笑道:“少扯了,说正事。乘舟,我们来不是劝你放弃的,这战接了,便要打,不过我们几个都会陪你,司寇师兄的弓法娴熟,但却不足以和你演练,我们几个一起,陪你练。这些天,大伙每ri都一起挑战你,不用任何赌金,咱们在试炼场的不同地形中,好好演练一番……”
“就是,我们四个揍你一个,就不信比不上庞放。”子车行又道。
姜秀仍在一旁生气,不过知道自己一人说服不了,只能没好气的道:“也算我一个,五个揍你一个。”
“这敢情好,知我者,你们矣。”谢青云心中痛快,老聂所说的袍泽兄弟,怕不就是如此了吧。
三个月,一下子,五个袍泽。
说到就做,下午闲来无事,众人便又把才离开不久的平江教习请来,去了试炼场。试炼场占地极大,各种地形、地貌均有,要寻到无人挑战的百里之地,并不难。
递上挑战书,由平江一人担任护和判,看守试炼场的营卫,便放了他们进入。
这是灭兽营的规矩,平ri也有其他**来试炼场地形战中相互磨练,并不算是挑战,但也要请教习或是营卫做护、判,为的就是防止磨练中出现意外,或是打出了真火,或是不慎伤人,有一个武师在场,不至于出事。
六字营这次选的是密林,于谢青云来说,最是容易隐藏,子车行一直大声嚷着,他就不信,五个人还捉不到乘舟师弟,胜不过乘舟师弟。
斗战开始前,谢青云把身上的灭兽营**的传烟全都交了出来。
传烟是一种最简单的传讯器物,两寸长的竹棍,用时中间撇开,高高扔出,会升腾一股长烟,武者通用,但不同门派势力会有不同的烟形,以通知最近的同门。
大多数门派都有自己规定的烟se,以辨别是求救还是合围,亦或是寻到宝贝一类的意思,但总体上无法表达更多的讯息,所以只能算作最简单、寻常的传讯器物。
谢青云的传烟和其他**一样,都是灭兽营**所用,所以要上交,是防止他故意扔出传烟,迷惑六字营其他**,误以为是同伴传烟,而被引得到处乱跑。
如果那样,怕是到天黑,斗战也难结束。
上缴传烟之后,司寇、罗云他们就可以利用传烟相互告之所处位置,是否发现谢青云的踪迹,这便更方便他们合围谢青云。
跟着平江则上了瞭望塔,地形战中,教习观察之所,建得极高,可以看遍整个百里范围。
一切准备就绪,斗战刚一开始,谢青云便以最快的身法,钻入了密林之中,虽然除了子车行,其他几人也都到了迅级高阶的身法,但比起谢青云胜过准武者的身法,还是相差一截。
尽管如此,也没有人放弃,除了要帮助乘舟师弟适应这样的斗战,对他们每个人来说,和乘舟比试,也是一种磨练。
当下,姜秀便起身去追,紧跟着罗云和燕兴也动了身,眨眼间就跑出了数丈。
怎么说他们都是先天武徒,比起谢青云的内劲的境界要强,只要不跟丢,凭借气力,也能耗尽谢青云。
不过司寇却一声呵斥,拦住了罗云和姜秀,跟着道:“燕兴一人去就行了,你们回来,这般散乱,定会着了乘舟的道。咱们和他比试,就要拿出最强的战法,把每个人的战力发挥到极致,才能助乘舟对付那庞放。”
他这一说,燕兴不停,极速向前,跟上乘舟。
姜秀、罗云则都返身而回,子车行原本就知道自己个追不上,在一旁见到他们回来,哈哈直笑。
“乘舟向东潜行,姜秀和你罗云分别向北和南走,记住,你们也潜行,如今他的劲力是两重,大约四百多钧,你二人也都过了四百钧。”司寇也不迟疑,当下布置道:“你们任何一人只要发现乘舟,就立即扔出传烟,上前缠斗,拖得一时半刻,等我们到齐,定就能赢。”
罗云和姜秀也不多问,听过司寇的话,转身就走,时间晚一些,怕乘舟一旦躲藏起来,他们就难以寻到了。
“为何要向南、北?”密林入口处,只剩下子车行和司寇两人,子车行有些不大明白司寇这番布置,张口便问。
见罗云、姜秀都走了,司寇也没什么着急,耐心解释:“乘舟师弟平ri领咱们猎兽时,怎么会只朝一个方向,他那机灵心思,自然诡异多变,三面合围,更有可能撞见他。”
“那咱们也上吧,等在这里作甚。”子车行见司寇不紧不慢,不由急道。
“这里是西面,三面合围,只留西面,说不得乘舟也会从此处逃走,咱们就在这里堵着。”司寇笑道:“乘舟最爱出其不意,我觉着他若是能摆脱燕兴,最后可能的就是原路返回,撞在咱们手上。”
子车行向来不愿费心思想事情,听司寇这般说,自觉得十分在理,当下也不急了,哈哈笑道:“这可最好不过,咱们不用到处行走了,不如坐下吃酒如何?”
司寇摇头:“不吃,堵乘舟,也有堵的法子。你找个地方潜藏起来……”
话没说完,子车行就接话道:“我明白了,等乘舟过来,咱们出其不意的偷袭,定能成事。”
“你觉着你的潜藏本事,能躲得过乘舟的潜行术么?”司寇又摇头。
“嗯?”子车行犹疑片刻,讪讪一笑,道:“确是躲不过。”跟着又问:“那为何要躲。”
“诱饵。”司寇应道:“藏不了也要藏,让乘舟师弟发现你之后,会以为你是在尽全力藏起,尽全力准备偷袭他,如此他便想不到你只是个诱饵。”
“什么?”子车行不解,拍了拍脑门。
“我会在开石弓的she程内的高大树木的上端藏起,只等乘舟师弟对付你的时候,去了头的箭便会she向他。”司寇微微一笑:“乘舟的潜行术,察觉那些兽伢,也有一定的范围,我的she程极远,我躲藏的地方,他多半发觉不了。”
子车行再蠢,听过司寇的计划,也明白了其中关窍,不由大喜过望:“到底是队长,把乘舟算得死死的,今晚酒席非他请不可了。”
六字营约好,输的一方请酒,若是乘舟输,不只是请吃酒,还要他亲自下厨做一顿美食,,在院中吃乘舟的美食,可比去其他小酒馆来得强。
见子车行这般,司寇再次摇头:“未必,他要不来这边,我们也没法子,即便来了这边,我觉着他也有可能识破咱们这等诱饵计策,乘舟的本事,可不只是在劲力、身法,更在头脑,一个人的战力也不只在劲力、身法、武技,头脑也是极为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