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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爱是世上最无望的祈盼-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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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旭忙过来介绍,“这是席子墨,我的好朋友,你们应该见过面吧?”

   “见过见过。”田乐乐连连点头,丢了的魂都瞬间跑回来了。

   女人很痴情,通常心里有人或者身边有人的时候,眼里只容得下那个人,懒得多看身边其他男人一眼。她知道席子墨是陆旭的朋友,还嚷嚷过要给他介绍女朋友,可从没仔细看过他的长相。今天走近了一看,竟发现他眉目之间和凌然略有几分相似。

   她曾经听过一段话:你真的忘得了你的初恋情人吗?假如有一天,你遇到了长得和他一模一样的人,他真的就是他吗?还有可能吗?这是命运的宽容,还是又一次不怀好意的玩笑?

   其实,没有上天的安排的劫数,更多是人为制造的灾难。她并非对这个人产生了新的感情,而是把他假想成了凌然,多么牵强而绝望的做法,却还是让她找了新的方向和希望。

   “一会儿我请你们吃饭吧。”她已经开始努力争取更多相处时间。

   “你的确该请我们吃饭。陆旭把你的家具都运到他们那边的空房里去了,还不收你房租,简直就是你的大恩人。还有我,一大早被医院的电话吵醒,大老远过去给你取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是是是,你们都劳苦功高。”她没还嘴,找个台阶下了。

   她平生头一次大发慈悲要请客,房明雪当然要选一家上档次的餐厅。一杯果汁就好几十块,田乐乐看着菜谱,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我真是刚刚破产,不是刚刚傍了大款。”

   “你绝对不是傍大款的人。”房明雪呵呵一乐,下一句憋出来的定不是好话,“你这条件,估计暴发户都看不上。他们找的是小蜜,不是保镖。”

   她还不算土包子,充其量也只能说是不够端庄典雅。起码知道餐巾应该铺在腿上,左手叉,右手刀,只是动作还不太熟练,右手一发力,肉就险些要飞出去了。她实在不明白,身边的一些人为什么可以被繁琐而没有实际意义的规矩束缚,并且已经做的有模有样了。她只能一叉子下去,一口口啃着肉片吃。

   “哎哎哎,您稍微收敛一点,就算你毫无形象可言了,我们还坐在你旁边呢,好歹给我们留点面子。”

   “干嘛。”她边嚼边口齿不清的说,“我现在无欲无求了,旁人的眼光对我来说又算的了什么呢?我现在难受,恨不得头不梳脸不洗,你们要不管我,我就臭死在家里了。有一句话怎么说来着?伤心也不要愁眉苦脸,因为你永远不知道谁会爱上你的笑容。我都快肝肠寸断了,还得强颜欢笑,就为了等那个看我傻乐的人出现。我怎么就那么仗义啊?”

   她用刀敲着盘子,一身的怨气没释放出多少,倒把周围的人惹怒了。这就像在图书管理挨个给人讲笑话,自己乐的前仰后合,别人只把你当笑话了,多自讨没趣啊。

   她扔下餐具,灰溜溜的跑进厕所。推开门,她以为走错了,高级餐厅连厕所都像宫殿一样。顶上挂着水晶灯,玻璃面的门反射着耀眼的光,墙壁和地面均被擦的光洁如新。她靠着墙壁蹲下去,扯着旁边盒子里的纸巾使劲擦眼泪。

   顾客就是上帝,这个地方更是本着服务至上的宗旨。保洁阿姨不能让她鬼哭狼嚎下去,否则下个月肯定喝西北风了,可是贸然把她轰走,万一被投诉了,下个月的工资还是没着落。

   她试探着向前走,递了张纸巾给她。

   她哭的更厉害了,“阿姨,您能不管我吗?这一刻,我不想坚强,不想死扛着,不想强颜欢笑,不想故作坚强,也不想顾忌旁人的眼光,只想坐在地上大哭一样。我心里好难受啊……我这二十年活得太委屈了,本来我想回家睡觉,别人偏偏叫我去逛街,为了不让别人生气,硬着头皮也要作陪。我不会拒绝,凡事为别人想的太周全,把自己都牺牲了。”

   保洁阿姨递纸巾的手抖了一下,眼圈跟着湿润了,“为自己活着。”

   现如今,很多人喜欢和陌生人讲心里话,因为实在不知道有多少所谓的好朋友是怀揣好奇心来看笑话的。于是,田乐乐便有幸听了一个悲剧故事。

   保洁阿姨和他的丈夫是大学同学,是当时校园里最受瞩目的一对,一个青年才俊,一个秀外慧中。毕业以后,男孩考上了研究生,她去了一家外企工作。过了几年,他们都到了该谈婚论嫁的年龄,就商量着买了些礼品,分别到双方家吃了顿饭,这事算是定下来了。

   那个年代,大学生很稀有,更别说是研究生。不像现在,一板砖拍死十个大学生,还有九个是本科。

   结婚以后,男孩的工作渐渐有了起色,几个月就从一个小职员升到了项目经理。男人钱越挣越多就不再希望老婆整天出去抛头露面,自然而然劝她辞掉工作,安心当家庭主妇。

第四十五章
   当时,她的事业也正在上升阶段,公司有个外派学习的机会,她也拐弯抹角的跟他提过。看样子,他并不乐意让她去。为了丈夫,她辞掉了工作,每天在家洗衣做饭看电视。

   几十年的婚姻生活平淡无奇,他们连架都没大吵过,全要归功于她的忍让。

   那一晚他照常有应酬,到家已经凌晨一点。她照例去开门,而站在门外的却是两个人。他喝得烂醉如泥,手臂搭在一个女孩肩上,动作尤为暧昧。那女孩也就十七八岁的样子,也不避讳,看她的眼神特别坦然,没有胆怯,没有歉疚。常听朋友说,有钱的男人出去喝酒吃饭,身边带的都不是自己老婆,多半都是年轻貌美的情妇。

   她愣了,换做谁也是喜欢身材火辣的小美女,不可能整天回家守着一个连睡衣上都沾满葱姜蒜味的老女人。那时候,她还愚蠢的认为,她们服侍同一个男人,只要都不贪心,应该可以和平共处。

   她遇见的是一个不择手段的小三,和一个忘恩负义的丈夫。没过多久,丈夫提出离婚。她死活不同意,他第一次动手打了她,只为了甩开生活的包袱。家变成了地狱,她每天守着空房等他回来。开始,他还知道回家,只是总摆着一张臭脸。后来,他很少再回来,连电话都没有一通。时间久了,她终于受不了这样的折磨,在离婚协议书上签了字。

   她被赶出家门,财产也只分到了很少。这个上不上下不下的年龄找份合适的工作很难,前台接待都要小姑娘,她虽然也有几分姿色,但毕竟年岁大了。那些岁数大一些还能挣稳定工资的人,必定年轻时就在这个公司打拼。工作和男人不同,前者只要肯付出青春,就会回报大把银子;后者不但付出了青春,还丢了大把的银子。

   几经辗转,她去当了保姆,反正以前就是家庭主妇,干着也顺手。家里人也对她很满意,可时间长了,女主人觉得她长得太不‘安全’,又整天都在家里晃悠。多算了几个月工资,把她辞退了。

   年轻人竞争凭学历,一把年纪了就只能靠工作经验。最终走投无路了,她只好干些不用脑子的体力劳动养活自己。

   这故事让她如何是好,该哭还是该笑?很多人在痛诉悲惨的感情经历时,喜欢把开头说的美好一些,理想一些,博取听众更多的同情心,眼前这位阿姨显然不属于前一种。

   她不过是把两个道听途说来的故事混搭在了一起,稍微有点文化的人几耳朵就能听出破绽。前一种人最次也不会落到这步田地,后一种人再怎么麻雀变凤凰也不可能拥有那样美好的童年。是不是受男同胞压迫太强烈,无论是女强人还是小女人,都只能躲在厕所里和闺蜜讲心事,才不怕隔墙有耳。

   她还是很感激这位阿姨,给了她一个很拙劣的安慰。通常人会在乎和自己说‘谢谢’和‘对不起’的那个人态度是否真诚,很少计较这个人是不是真的认识这五个字。

   真诚,不是你能把它说的多天花乱坠,而是你能把它做的多么锦上添花。

   她洗好脸往外走,迎面进来两个女生,侧身时听见一个女孩问她的朋友,“你没给那男的留个手机号啊?”

   另一个女孩翻了个白眼,“哼,我傻啦,给他留手机号。我看他那样也就是在人家手底下打工的,没前途……”

   有时候,只是听别人说了一句话,看别人经历了一些事,思想也能够升华。只有不断成长,遇见更多千姿百态的人,经受更多无可奈何的事,才能用一颗饱经风霜的心去原谅那个最初以为会痛恨一辈子的故人。

   重新回到餐桌上,看他们相谈甚欢,还得意忘形的笑着。她的孤独融不进一群人的狂欢,只想一个人去车里安静的待一会儿,“我吃饱了,先去车里睡会儿,你们慢慢吃。”

   “你又来这套,不想请客是不是?”房明雪拽着她的胳膊,不让她走,“每次都说你请客,然后对着菜单点一大堆东西,结账的时候就把卡一掏,结果不能刷卡,你就谎称根本没带现金,这顿饭理所当然的变成我请了。”

   “每次我都提醒你要带好公家卡,方便逃单。”

   “还逃单。”房明雪想起那次就是一肚子气,“你还记得上次咱们吃饭,我说我有钱,你说你有钱,咱俩也真敢点,一顿饭吃了将近一千。那次倒能刷卡呢,你没带卡,咱俩钱包里的钱加一块都不够。五六个服务员在桌边转悠,去趟厕所都得找俩女服务员跟着。别跟我提公交卡,现在气还没消呢!”

   “我正好去车里,躲你远远的。”她拿了车钥匙,转身要走。

   “一块过去吧,反正也都吃的差不多了。”这次说话的是席子墨,她没再拒绝。

   只要陆旭开车,副驾驶永远属于她,剩下的两个人坐后边。

   “先送谁?”陆旭问。

   “先送他们,反正你回家顺路送我。”田乐乐稳稳当当的坐着,准备眯一会儿。

   “我今天不回家,要出去一趟,还是先送你吧。”陆旭把暖风开打了一些,音响的声也关小了。

   田乐乐好奇的问,“大晚上不回家,你要干嘛去?不会是堕落了吧?”

   “我还真是去夜店……接一个朋友。”他轻描淡写的回答。

   “你看,被我料中了吧。你去夜店接一个妞?”她故意打岔,装没听清气他。

   “哼哼。”陆旭清清嗓子,假装严肃的说,“男的!”

   “哦,原来是基友。”房明雪又适时的接了一句。

   田乐乐回过头去看她,对视了几秒,两个人开始哈哈大笑,谁也停不住了。

   陆旭觉得她们已经疯了,刻意往靠近车门的位置躲了躲,“你们俩没嗑药吧?”

   “我们出门忘吃药了。”

   “看出来了。”

   田乐乐忽然停下来,一本正经的对陆旭说,“你别开车了,让我来开。”

   “你车本考下来了么?”

   “没有啊,所以才觉得你开车没劲,让我开才有意思。这样咱们一阵惊心动魄之后,就可以共同度过难忘的十五天了。”

   房明雪又附和着大笑,笑过一轮又一轮,终于乐极生悲了。三天后是陆旭离开的日子,如果能拖住他十五天,是不是他就不用远走他乡了?他们都懂,但都不肯说出来。情到深处,她们都趴在椅背上偷偷的哭了。彼此间心知肚明的离别,却都不能大大方方的说出来,憋在心里特别难受。人总愚蠢的认为,只要不去伤害,别人就不会为了自己而难过。

   他们都被安全送回家,车里只剩下陆旭和田乐乐。

   陆旭从包里掏出一个信封,“我记得上次问你什么时候跟我走,你说再等等。现在你想去了,我又不能陪你了,不过有心理医生陪你。她过来接你,明天到北京。”

   “这……肯定要好多钱吧?我刚收上来的半年房租交旅游费都够呛,居然还能请得起心理医生?”她心里有点含糊。

   “他其实一直是我的心理医生,常帮我排忧解惑。听说你是我的朋友。给你打个折,只收一半的费用。信封里有张卡,里边的钱是去海南旅游的费用。”

   “不不不……”她赶紧打断,“这不合适。”

   “你总是不听我把话说完。”陆旭的前半句话都是温柔一刀,真正让人吐血的是后半句话,“你清醒点,咱俩没拍电视剧,更不是偶像剧,而且我也没包养你,现实是需要成本的。我拿你身份证去买机票的时候,顺便让人事部经理办了一张工资卡,预支了半年的薪水给你,玩够了就回来报道。”

   这是一个很明显的陷阱。无论她接受还是拒绝,已经被困住了。

   他不是要走了吗?她还去哪儿报道?她的消息又滞后了?还是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一秒钟能改变的事都太多,更何况几天,甚至一辈子。

   倘若注定要分离,又何苦执手相看泪眼,再双双转身朝着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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