痒-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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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你紧张什么,我就是随便说说罢了。”池婕耸耸肩,轻慢道:“我告诉她希望她一切顺利,因为只要她顺利就不会来烦你,那么你和我也会顺利的。不过……我现在却认为会发生这两天的事,没准就是我那句话的引起的!也许,要不是我多嘴说那句话,她也不会主动送上门来!”
池婕的刻薄就好像锐利的紫外线,毫不留情的刺向曝光在表面的细菌,令人无所循行。
单町按灭了烟,眉头不由自主的皱起来:“池婕,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小心眼了,月月没你说的那种心思,她是真的病了。而且我也说过了,我和她只是兄妹的……”
“哈!”池婕再度抢白道:“听过狼狈为奸的,还真没听过孤男寡女能没事儿的!我说单町,你打算当我是小女孩儿一样哄吗?现在你告诉我你们清白,万一将来真出事了,你要怎么说?”
“池婕,如果你再胡搅蛮缠,这个问题就没必要谈了。”
“对!我也觉得没必要谈了!”池婕很快道。
得了单町的话,池婕忽而凉透了心,骄傲和自负令她做不来低声下气的事。
她站起身,仰着下巴,说道:“身为你的女朋友连问清个始末都要被冠上‘胡搅蛮缠’,看来你、我之间的问题真是不小!我不管这些是因为外人的介入还是因为你自己心里有鬼,我今天都把丑话撂下——‘单町,如果你觉得咱们现在的关系对你只有负担,请你直说,不要耽误别人的同时也耽误了你自己!’我等你消息。”
说完,池婕拿起手提包,高姿态的越过单町。
在走向门口的时候,池婕的步子并不大,每一步却很有力,或者说沉重。
她在等,等一个该表态的男人说些中听的挽留话,但可惜,直到她将手搭在门把上的那一刹那,单町也没有说话。
面对着门板,池婕的表情扭曲着,不难看出她在忍耐,太阳穴和手关节上的青筋露了出来,但她毅然按下门把,扭开了门。
“池婕!”
门被打开到一半,单町也开了口。
这一声后,门和门前的人都没有动静,池婕依旧背对着他站着,但表情已经释怀,嘴角露出松气的浅笑。
单町,一步步靠近池婕,一手搭在门板上,推上了门。
看着池婕的手从门把上离开,单町也将池婕转过身面对自己。
他看着她,她低着头。
接着,他将人搂进怀里,将气息埋在她的发丝里,轻声道:“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
仅仅一句话,池婕便红了眼眶。
——大多时候,争吵过后只需一句“对不起”,所有仇怨都可化解。
Chapter 42
寒假匆匆飞过,在此期间,阴月月没再理过丰铭,更遑论单町,只是陷入和父母的冷战中,顿顿泡面,足不出户。开了学,她大包小包的回到学校,眼见同宿舍的同学都有家长陪同,心里拔凉拔凉的就像是被外面呼呼吹过的风渗透到底。
于一一问道阴为国和程欣荣的去向,月月只道:“哦,刚才一起来的,他们有事就先走了,我一个人收拾就行。”
怀里揣着热宝的赵昭嗑了个瓜子,慢悠悠道:“诶?月月你不是自己打车来的吗?”
刘芸立刻接话:“没准是她自己打一辆,爸妈打一辆。有钱呗。”
一屋子学生和家长全都沉默了,阴月月站起身,弹弹手上的灰,扫了一眼赵昭和刘芸的母亲,遂凉飕飕的甩了一句:“我爸妈听说有人常翻我柜子很不高兴,本来想当面和对方家长说说家教问题,但我想给她们留点脸,所以就自己过来了。”
赵昭、刘芸相继变了脸,两人的母亲也僵住,一同看向女儿。
赵昭没看母亲的神色,一把撂下热宝,“蹭”的站起身,大步走到阴月月跟前,试图用身高压过她:“你说谁!别指桑骂槐的!”
阴月月仰头扫了她一眼,冷笑一声又抽出桌下的凳子,利落的站了上去俯视赵昭:“说的是谁,谁心知肚明,你也不用急着穿小鞋。呵,见过捡钱的,还没见过捡骂的!”
赵昭急了,推了阴月月一把,力道不算大,但足以将人从凳子上推下去。
阴月月尖叫一声,倒在地上,于一一连忙去扶,一屋子人全都惊了。
赵昭的母亲将赵昭拉到一边,指责道:“好好说话!你怎么动手了!”
赵昭的行为,恰恰坐实了家教问题。
刚进门的平琰琰一家和随后的钱幸幸母女也走了进来,见屋里气氛不对,面面相觑,再往里走,又见到坐在地上脸皱成一团的阴月月,纷纷放下东西赶了过来。
阴月月强忍着眼泪,在大家的搀扶下站起身,咽了口怨气,轻声道:“当着你妈的面还动手动脚,简直就是社会上的女流氓!这是不是家教问题,也不容辩解了!”
赵昭的母亲变了脸:“快和同学道歉!”
赵昭别开脸,又转了回来,指着阴月月,道:“和这种人道歉,凭什么!”
阴月月没理赵昭,对于一一说了说安抚的话,坐到凳子上,回道:“我就当被狗咬了一口,要是有什么后遗症,这辈子就有铁饭碗了!”
听了这话,赵昭的母亲也有点急:“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
“诶?我说阿姨,您女儿打人这么多人看着呢,你怎么上来就护短啊!”平琰琰上前一步,存心杠上了。
钱幸幸见状,也说了一句:“一家人都这么不讲理。”
此等火烧焦油立刻壮大赵昭母女俩的斗志,二话不说就噼里啪啦的回嘴,一屋子人很快都陷入了争吵,你一言我一句,热血沸腾,把一屋子寒气都驱走了。
再看刘芸和其母,一直站在战场外围,刘芸畏畏缩缩贴在母亲身边,不帮腔也不对抗。
那天下午,所有当事人都聚集到教导处说理,解决结果和每一家教导处的处理方式一样:双方都有责任,虽然赵昭动了手,但却是阴月月挑衅在先,虽然阴月月挑衅了,但是赵昭也不改动手打人。说来说去双方皆要负责。
两人写了检查上交教导处,教导主任撂下话来:“这两份检查就当做警告,以后再做观察,如果你们之间再出现类似事端,就要调整宿舍。”
出了教导处,于一一拉了阴月月一把:“饿么?”
“饿,说不出来的饿!我上午就没怎么吃,和我爸妈冷战好几天了,来了学校又受了一肚子气,真倒霉!”
于一一问起缘由,阴月月冷笑道:“三言两语也说不清,总之是在父母眼里,孩子做什么事都要先往坏处想,他们总说咱们是孩子,却又总把咱们的行为和国际罪犯接轨,这种双重标准永远先进前卫永不落后,这日子简直没法过了!”
于一一听着乐呵:“哎呦,几天没见,口才蒸蒸日上啊!”才说着,眼睛一瞄,正瞄见刚从教学楼走出来的万霖,本想默默多看两眼,却不料万霖也看了过来,脚下一顿,便目标准确的直走过来,面上的笑容犹如春风。
站定在两人面前一米的距离,万霖主动打了招呼,于一一欣喜若狂,微微点头说了声“学长好”,阴月月则扭开脸,放开于一一的手,小声道:“我饿着呢,我先进食堂了。”
万霖眨眨眼,接了话:“我也没吃,我请你们吧。”
“啊!那太破费了!”
“凭什么?”
于一一和阴月月异口同声的给了回复,语调南辕北辙。
“不破费。”万霖始终在笑:“就凭上次我差点毁了你的容,这顿就当赔罪,不够的话再请顿好的。”
这话一撂下,阴月月竟没反驳,歪着头想了想,眼珠子一转,挑眉乐了:“行啊!”
三人进了食堂,刚坐定点了小炒,阴月月一抬头,撞进万霖一闪而过的眼神里,不动声色的又看向坐在万霖身边的于一一,说道:“要不再点个汤吧,冬天喝点热乎的。”
“喝酒吧。”接话的是单町,随着他的话音落地,两瓶啤酒也被放在桌上,单町拉开阴月月身边的椅子坐下,神色轻松,难以窥伺他的真实想法。
“我说老师,您和学生坐在一桌喝酒,就不怕影响不好?”万霖道。
“没事,你们都成年了。再说,就是有老师在,才安全。”
阴月月伸手碰了碰酒瓶:“呦!凉的!”
单町二话不说起了身,将两瓶酒递进厨房窗口,不会儿,走了回来:“我让厨房做了个啤酒汤,怎么样?”
“哎呀,啤酒汤,我没喝过!”于一一兴高采烈。
阴月月横了一句:“我也没喝过,咱们真够没见识的。”
正说着,几人叫的热菜端了上来,接着只听咀嚼声、筷子撞击盘碗的声音,再无其它。
直到啤酒汤端了上来,趁着盛汤的功夫,单町问道:“你们这学期准备报哪门选修课?”
“当然是珠宝鉴赏!”于一一嘴快说了,立刻被阴月月在桌下踢了一脚,笑容僵在一半。
万霖看了一眼三人,忽然道:“老师,我也想上您的课。”
“你?”单町拿起纸巾擦了擦手,将纸团成一团,道:“行啊。”
酒足饭饱回宿舍的时候,单町直接走向停车场的车,阴月月没说话,直接拉着于一一扭脸往宿舍走,走到一半的时候万霖转进男生宿舍,临走前说了一句:“学生会宣传组缺两个人手,如果你们想去,我帮你们申请。”
于一一点头如捣蒜,并拉着阴月月当场同意。
见万霖走进了宿舍楼,于一一才问道:“单老师酒后开车没问题吧?”
“能有什么问题?最多吊销执照。”
于一一没了话,只感觉寒假一过,阴月月俨然成了愤青。
回宿舍的时候,平琰琰也刚进屋,笑容很明显的挂在脸上,进了屋就宣布道:“我决定大人不计小人过,原谅边城了!”
屋内几人七嘴八舌的追问起来,言下之意很奇怪平琰琰妥协的为何如此容易。
平琰琰说道:“其实也没什么,边城回老家以后才发现没带充电器,那边太偏市场也买不着,他只好关机了等回来再和我解释,起先都是我多心了……哦!对了,我今儿就不回来睡了,我俩想……好好聚聚。”
这话一出,全屋的人又炸开了锅,三言两语的就将讨论推向□。
总结来说分为两派。钱幸幸赞成在热恋期鸳鸯戏水有助感情升温,只要相爱就没什么可怕的,不趁着年轻时放纵一下实在对不起激情岁月。阴月月和于一一则认为婚前性行为十有八九难以长久,理应理性设想一下后果再做决定,莫要让冲动变成魔鬼将自己啃噬的片瓦不剩。
但不管怎么说,这都是平琰琰的私事,所以讨论也仅仅是讨论。
之后的一个多小时,平琰琰一件一件试衣服,将整个柜子弄得乱七八糟,还在屡次换衣服途中连打了数个喷嚏,最后敲定的还是最初选择的那套。
这时,于一一才提出质疑:“内衣呢?”
阴月月从杂志里抬起头:“我刚看到重点,据调查说——在男友家过夜的女人们都很重视内在美这一环节,上下必须成套,必须干净,布料不能起球,也不能看上去像是旧的……哦,还有,请诸位女性同胞们主意饮食问题,事先别吃口味重的或是通气好的食物。”
平琰琰愣在原地,一拍脑门,又将放内衣的袋子翻了一遍,翻出一套最满意的匆匆换上。
这时,时间已经超过约定的时间半个多小时了,只听一个男生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平琰琰!”
接着,一群男生的声音一哄而上:“平琰琰!!!”
平琰琰急忙整理了头发,左脚拖鞋、右脚皮鞋的就要往外冲,被钱幸幸拿着左脚的皮鞋追了出去,不会儿,钱幸幸又拿着右脚的拖鞋走了回来,摇头叹息:“恋爱中的女人啊!”
于一一和阴月月也附和道:“恋爱中的女人啊!”
平琰琰偷吃禁果有没有成功?那是明天该关心的事。
眼下,阴月月正在琢磨晚上的活动,便接到了秦玟的电话。
秦玟哭哭啼啼上气不接下气,阴月月频频安慰许久才问清点缘由——秦玟和苦追许久的男朋友分手了。
虽说女追男隔层纱,可也有人说倒追的女人在被男友重视度上有待提高。
秦玟说:“真是强扭的瓜不甜,当初我们刚在一起的时候,我真是特别高兴,整夜睡不着,觉得自己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可后来时间一长,我们之间的问题就出现了,每次我都上赶着道歉,但他的脾气越来越大,让人越来越难迁就,我们的步调差的真是太多了!直到今天……他突然说分手,原因就是找到了比我更好的,说那个女人给他很大空间,对他很好,而我就像个管家婆!”
阴月月听了义愤填膺,对着电话大骂负心汉,接着不由分说问了秦玟的地址,挂上电话,抓起外套和钱包就往外走,边走边说:“我今儿去陪个朋友,她在国内没有认识的人,男朋友又是个渣滓,我必须去看着她!”
门“碰”的一声被撞上了,留下于一一和钱幸幸大眼瞪小眼,顿了三秒,两人一起乐了。
于一一说道:“哎!月亮也走了!幸幸,你不会也弃我而去吧!”
钱幸幸大概笔记本,耸耸肩:“我宅惯了,进了门就出不去了。”
“诶,你和单行道怎么样了?”于一一凑了过去:“听月月说单行道又对你谎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