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网婚桎-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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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更多好盡在本 。。) 衬衣上背叛的发丝
1。衬衣上背叛的发丝
颜妤在客厅里收拾丈夫的皮箱。麦迪每次出差回来都是由颜妤收拾皮箱,这已经成了习惯。
麦迪在卫生间里洗澡。刚刚出差回来,一路风尘,到家后自然要好好洗浴一番,洗出一番清爽,洗掉一身疲劳。 秋夜来的早,刚吃过晚饭天就黑透了。
颜妤将壁灯打开,奶黄色的灯光给这个小家庭涂满温馨。铝合金窗户密封性能好,房间里一片静谧。厨房里飘来刚刚吃过的炸薯片和煎黄鱼香味儿。卫生间里的热水器流出一种温馨。在这种浓郁的家庭气氛中替刚刚归来的丈夫收拾旅行皮箱,最能体味到为人之妻的甜蜜和骄傲,对女人来说真是一种享受。
皮箱里都是些旅行用品,牙具、电动剃须刀、半导体收音机、口杯、几块飞机上发的口香糖、手纸、几本《旅行指南》和《交通时刻表》之类的书,一些发票单据,电子计算器,还有几件换洗的衬衣……颜妤将这些东西一一从皮箱里拿出来,放到家里应该放的位置上。
当她拿起皮箱里的衬衣时,发现衣服洗得干干净净,在叠得板板整整的白衬衣上挺显眼地落着一道黑迹。颜妤以为是黑灰,不太在意地用手去拂,没拂掉,又仔细一看,才发现是一根黑线;她用纤细如葱的手指将黑线捏起来,举到眼前慢慢掠开,原来是一根又黑又长的头发。
颜妤一时愣了。
这么长的头发肯定是女人的。
一只*的母兽在属于自己的领地里发现了同性的足迹和气味——这就是那一刻颜妤的感觉。
这得仔细研究研究——颜妤想。
颜妤打开台灯,将那根长头发放到台灯下仔细看,那根头发发质柔软,有*,闪着青春的光泽,没有焦裂和开岔的痕迹。只有年轻女人才能有这么好的头发,而且一定经常用什么潘婷奥妮皂角海飞丝之类挺讲究的洗发膏冲洗,也许经常到美发店做局油打摩斯什么的。那头发好像微微烫过,发稍像小蛇般打着几道弯儿,弯弯曲曲地似乎勾画出一张年轻漂亮的女人的脸儿。
丈夫皮箱里出现了一根女人的长头发,这说明了什么?颜妤是个极细心、极有心计的女人。一根女人长头发的发现,使她马上形成一组逻辑推理:
丈夫出差到深圳——深圳是个开放地区——对于年富力强的男人来说,两个月独身的日子也不好过——于是出现了女人头发——在丈夫的衬衣上——在什么情况下才能把女人的头发弄到男人的衬衣上?
这组逻辑推理的结果使颜妤感到闹心了。
她颓坐在真羊皮转角沙发上,刚才那种惬意的情绪一扫而光。
卫生间里的热水器仍然“哗哗”地流着,但那声音在颜妤听来不再温馨了。她感觉麦迪在洗去一身的肮脏。他能洗出一身清白吗?
颜妤不愿再往下想,她不敢往下想,但她又不能不往下想。
这根女人的头发,使颜妤联想起近些时期丈夫的异常表现:他去深圳的时候总是一个人,好歹也算一家大公司的总经理呀,总经理出门也应该有几个人跟随着,起码得跟个跑腿学舌的勒表打格的买票叫车的陪酒替喝的吧?他不带,他说一个人方便,什么方便?没有第二双眼睛瞅着,没有第二张嘴巴说着,当然什么都方便。
而且,他去深圳的次数越来越频,住在深圳的时间越来越长。起先每一次最多半个月,后来一个月,两个月,现在一去就是三个月!
三个月呀,深圳那边真的有那么多业务要谈?
三个月呀!对颜妤来说,青灯孤影,寂莫难捱,日子不是日子,家不是家的,女人也有点儿不是女人啦!
三个月呀,这种“距离美”由于距离太远了变得不但不美,反倒有点儿不妙。
哪儿有点不对劲儿?
颜妤想:当然,丈夫是去做买卖,专门在深圳特区做香港和东南亚一些国家和地区的山货生意。生意做的相当成功,财源滚滚而来。
“跑买卖,跑买卖,不跑没有买卖。”这当然是丈夫现成的理由,但是……那根女人的长头发如何解释?跑买卖总不能把女人的长头发跑到自己皮箱里的衬衣上吧?
只能有一个结论:丈夫在深圳那边有相好的女人了。
是萍水相逢的小姐?
还是情深意笃的情人?
颜妤是这样怀疑的。
颜妤不明白,丈夫为啥要这样做?他还对啥不满意?
家嘛?这可算一流的家庭了,三室两厅,家用电器、高级装修……在整座城市中像这样的家也算一流的了,当然都是丈夫挣的钱。
那么,是对自己的妻子不满意了?
颜妤走到穿衣镜前看自己。30岁的女人正是女人最成熟的时候,像熟透的草莓,躯体的每一个部位都散发着萆莓般甜美*的韵味儿。
从镜子里看,即使现在她穿着宽松的睡衣,那种成熟女人挡不住的风韵也从睡衣里流溢出来。再加*的挺直的高鼻梁,有几分西方女人的典雅,肉*又有东方女性的温柔,十足的一个小家碧玉般的美人。
7年前,颜妤就是靠自己的魅力插足麦迪的家庭,和麦迪有了婚外之情,把麦迪从那个叫美馨的女人身边夺过来的……
难道,是因为我不生育?颜妤想。
这是颜妤生活中的惟一遗憾,和麦迪一起那么多年没开怀。夫妻俩到医院检查过,是颜妤的毛病,治疗了很久一直没见效。眼看着年龄一年比一年大了,怕这一辈子那肚子是“不长苗苗的盐碱地”了。但丈夫从没埋怨过她,他总是宽慰她,他甚至说:“我就愿意生活在两个人的世界里,永远,永远……”
当然,说这些话时她和他结婚才两年,正处在甜甜蜜蜜的时期。现在,当男女之间的一切新鲜感都过去之后,当激动的爱情变得越来越平静之后,当丈夫人近中年思子之心越来越强烈之后,当可能有另外一个更年轻更漂亮的女人出现在他的生活中之后,难保他对此不再介意,也就难保他不会因此而有外遇了。
也许那女人比我年轻比我漂亮?——既使遇到年轻漂亮女人,你也不该有非份之想!世界上漂亮女人多的是,难道你还能见一个爱一个不成?
颜妤意识到自己面临的苦恼了:她搞不清在丈夫的生活中,倒底有没有另外—个女人存在?
卫生间的门开了。
麦迪围着浴巾笑嘻嘻走出来,刚刚洗浴过的他容光焕发,向愣在镜子前的她招了一下手,然后走进卧室,钻到床埔被子里,又将浴巾甩了出来……
“颜妤,快来呀!”
颜妤知道丈夫喊她的意思,要是在以往她早就应声来到床上,和他一起享受久别胜新婚的快乐。
但是,现在她犹豫了一下,在刚刚从丈夫的皮箱里发现了那根女人的头发之后,她的心里乱极了,根本没有做那种事情的兴趣。那根细长的女人头发在止不住地飘来荡去,把她整个大脑都飘得满满酌,她想把丈夫从床上叫起来,问那根在皮箱里发现的女人头发的事。但还是忍住没问,他肯定会编出很多理由回答她:可能是洗衣妇的疏忽呀、或者是服务小姐收拾房间时不小心呀……
道理上都说的过去,但很难使颜妤悬起的那颗心放下。洗衣妇的头发怎么那样巧就落到他的衬衣上?服务小姐收拾房间时还收拾客人的皮箱吗?
丈夫也许还会说:颜妤,那是你的头发,不、不……丈夫不会那样傻,颜妤想:我是短发,头发的颜妤色比发现的那根头发浅,没有烫弯。
唉,那根闹心的女人头发。
正文 第二章 相遇是缘
2。相遇是缘
颜妤决定暂时不问了,在没有足够的证据前,她不想轻举妄动,那样会把问题搞糟的。颜妤还不想在没把问题搞清楚之前就把夫妻感情弄僵。
“打草惊蛇?”
颜妤的脑海里一下子闪出这样一个词,这是什么意思?颜妤知道这是个贬义词,只有互相对立的人才用贬义词。难道那根女人长头发的出现,将会使自己和丈夫走到对立面吗?
“千里之堤,溃于蚁穴”,颜妤感到一种恐惧和茫然。
颜妤找了一本书,将那根女人的头发夹起来。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把这根头发保留起来,是为了今后作为证据?还是要在有可能的情况下继续研究一下?无论如何,颜妤都相信这根长头发仅仅是事情的开始。
那么,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这是一种什么感觉呢?颜妤揣摸着。
打一个不一定恰当的比方吧,颜妤想:因为丈夫在深圳呆的时间越来越长,深圳比在东北的时间长,就好像深圳那边那个女人是妻子,而我这个真正的妻子倒成了情人。
麦迪的感觉一定是这样的。
外面的秋雨已经停了,紧一阵慢一阵的秋风又开始在窗外徘徊。几栋住宅楼之间成了巨大的共鸣箱,任秋风在这共鸣箱皆打着口哨,响着呜咽。时而有一两片落地的树叶被风卷起来,像一只夜晚看不见一切的麻雀一样,“啪”地一下贴在窗户上。秋风正在将夏目的最后一丝气息彻底吹灭了。
颜妤还没睡,她还在经受那根女人长发带给她的折磨。她明白,自己要摆脱这种折磨,最好的办法就是尽快证实丈夫生活中是不是真的有个女人存在。
她明天就开始着手去证实那个女人的存在。
颜妤相信自己会有办法的。
因为她自己就经历和体验过这种插足别人家庭的事情,她有经验,她可以从一个过来人的角度去发现那个可能存在的女人。
就像最了解罪犯心理的往往是罪犯一样,颜妤之所以对可能存在的第三者这样敏感,实在是因为颜妤本人就曾经是一个第三者。7年前,是她插足了美馨的家庭,才把麦迪夺到自己手里的……。
24岁对一个姑娘来说,已经是一个不小的年龄了,因为在这个年龄上如果还不处对象或者处不上对象,将有跨进老姑娘行列的危险。因为安照一般的婚配习惯,24岁的姑娘应该找二十六、七岁的小伙子做对象,但在当今时代的小伙子能挨到二十六、七岁还没有对象的实在不多了,像样一点儿的更是凤毛麟角了。而一旦跨进老姑娘的行列,就很可能预示着这一生做女人的失败——因为等着你的命运或者是给再婚的男人填房,或者是做一辈子老*。
7年前,颜妤正处在这个危险的年龄段上。
这倒不是因为颜妤不漂亮——不,她实在是很漂亮,漂亮的她的身后始终有一群男性追随者,未婚的,已婚的,年轻的,不年轻的……她一律骄傲地把他们叫做”苍蝇”。她接受他们的宴请,陪同他们跳舞,随他们游玩,她也接受他们赠送的一些可以接受的礼物,仅此而已。
她把这些”苍蝇”视为她的朋友,没有和他们其中的任何一个男人真正建立恋爱关系,因为这些“苍蝇”们没有一个达到了颜妤择偶标准的。其实,也并不是她的眼光太高——不,她的条件只有一个,而且这条件是她在18岁时就宣称过的:一定要找一个英俊的白马王子,像法国的电影明星阿兰?德龙,或者日本的电影明星山浦友和。
她同时宣称:如果一旦遇到自己意想中的白马王子,将不顾一切地去追求,哪怕他已经属于别的女人了也要抢到自己手里。
遗憾的是,中国人的种族遗传因子决定了中国出现不了阿兰?德龙那样高鼻梁蓝眼睛的美男子,而山浦友和虽然是黄种人但在日本也是千万里挑一。所以,颜妤理想中的那位白马王子始终没在她的生活中出现。岁月却无情地流逝,转眼间就将颜妤从18岁带到了24岁的危险年轻段。
颜妤并不灰心,她耐心地等待着自己意想中的白马上子出现。她并不因为年龄的增长降低标准。
老天不负她,就在颜妤23岁的那年夏天,她遇到了麦迪。
那是朋友的一次聚会,那个朋友请了颜妤,请了另外一些朋友,同时请了麦迪和美馨。
颜妤先到的。
还没有开饭,一些女朋友在厨房里忙活。另外一些男朋友更愿意围在沙发上,聚在年轻漂亮的颜妤的周围,让她给看手相。让这样一位年轻漂亮的姑娘拉着自己的手,说着一些与自己的生活有关的事情,无疑是一种享受。
那时颜妤刚刚学会看手相,是从一本《手相大全》上学来的。反正饭前闲着没事,就给那些男朋友看手相消磨时间。看了第一个人,不往好说,尽说些“盲人骑瞎马,夜半临深池”之类的话,气得那个男朋友脸色都灰了……
又看了一个,专往好地方说,尽说些走桃花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