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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部分

谁来凭阑意-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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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走到我的座位的时候我才明白他们表情的含义,我的椅子上面被人涂满了胶水,还混着各种颜色的粉笔沫,混合在一起就像踩死虫子流出的粘稠的汁液,光是看着就让人作呕,我眼睛扫过班级的每一个人,大喊着:“这是谁干的站出来。” 
“??????” 
没有人应声站起,我看着安继东,冷冷的说:“是不是又是你弄的恶作剧。” 
安继东很郑重其事的摆摆手,说:“不是我,我不会傻到在你身边做这么蠢,这么容易被发现的事情。” 
我盯着安继东看,不想错过他任何的表情变化,他这次真的很镇定,没有一点慌乱,看来真的不是他做的,那是谁?这个班级还有谁看我不顺眼?难道跟上次把我关进仓库的是一个人? 
我带着怒意又问了一句:“到底是谁做的说” 
“木科菲,你那是什么样子,这么不像话上课了你没听见么?”语文老欧巴桑站在门口掐着腰吼道。 
“老师,我???????” 
“别解释,坐着上课,一会儿校长来听课,你别添乱。”她走上讲台根本不听我的下文,命令道。 
“老师,我的椅子???????” 
“还狡辩,坐下”她额上的青筋显示了她此刻的愤怒,她像刀一样锐利的眼睛看向我,好像要把我千刀万剐一般。
131 轻而易举的就能说出“死”字
安继东拉了拉我的袖子压低声音说:“好汉不吃眼前亏,你别招惹她,你斗不过她,先坐下。” 
我动了一下肩膀,想打掉安继东的胳膊,可是他一使力,一把就把我拽到椅子上坐下,我感觉到裤子上那种恶心的滑腻感,还听到了教室里幸灾乐祸的轻笑声。 
看我坐下,老欧巴桑狠狠地等了我一眼,铁青着脸,说:“把书翻到90页,我们开始上课。” 
周围是哗哗翻书的声音,没人关心我受到的侮辱。 
有的时候,人与人之间的冷漠很恐怖。 
明明朝夕相处,却可以像陌生人一样对处于困境中的朋友冷眼旁观。 
明明相谈甚欢,却可以在朋友最需要知心人聊天的时候,自以为明智的闭紧嘴巴,明哲保身。 
明明看得通透,却不去点破,看着朋友一点一点沦陷,嘲笑的看着窘迫的朋友,高高的仰起头,像举着胜利的旗帜,踏着朋友的尸体走向所谓的成功。 
那黏腻的感觉化成了一条条蠕动的虫子,爬满我的胸腔,被撕咬啃噬的刺痛感,顺着血液传递到头皮,在太阳穴上突突地跳动着。 
好不容易挨到下课,我去水房解决裤子上恶心的污渍,窃窃的笑声从教室一直蔓延到走廊,从各个角落冒出来,像是黑暗里游窜的蛇虫鼠蚁。 
却比它们更加肆无忌惮,无论是抬起手捂住嘴,还是压低了声音在喉咙里憋着,都放肆地渲染着一种惟恐别人没有看到听到的故意感,好像在说着: 
——就是笑给你听的。 
——我就是故意要笑给你听的。 
我咬着唇,告诉自己别低头,整我的人无非就是想看见我惊慌失措,软弱求饶的样子,我偏偏不能让那个得逞,我不能做亲者痛,仇者快的蠢事。 
去水房,几乎用掉了一整包纸抽才弄干净裤子上的污渍,幸好是冬天穿得多,要不然会更尴尬。 
“小菲菲,下课去哪了?”迎面碰上手里拿着什么东西的耗子,他可能是等的有着着急,在走廊上来回的走。 
“哦,去洗手了,怎么了?”我扯了个谎,不想让耗子知道早上的事,知道他的脾气谁知会惹出什么麻烦。 
“哦,这个给你,早上买的。”耗子红着脸递过罐子。 
我接了过来,惊喜的说:“耗子,你买的?你还会买糖哄小姑娘了?” 
“切,我就是看你好像很喜欢的样子,才买的,我这样的人还用模仿别人哄小姑娘么,我一笑,她们都自己送上门。”耗子甩了一下头发,故作潇洒的说。 
我做了个呕吐状,说:“别恶心我了。” 
“等等,科菲,你身后那是什么?”耗子皱着眉在我后背撕下一张白纸,上面红色的字分外刺眼。 
上面写着:“贱人。” 
红色的油彩在纸上力透纸背的写下这么难听的两个字,一个怎么样的女生可以被别人称之为贱人。 
是横刀夺爱? 
是上了谁的床? 
还是其他的? 
耗子的胸腔明显大了一圈,红着眼睛,问我:“这是谁弄的?” 
他的眼神里有疼惜还有愤怒,我觉得我的眼睛肿胀的难受,像一个满满的像要外溢的瓶子,却以为找不到出口而胀得难受,干笑着说:“就是同学的恶作剧,没事的。” 
“小菲菲,你说实话。” 
我就是不知道到底是谁才这么说的我说的就是实话 
我把表情收拢来,看着耗子,说:“真的就是恶作剧,别担心啦,同学之间闹着玩啦。”
耗子的表情明显在说:“你别跟我放屁,老实交代。” 
上课铃响起,我像得到特赦般,摇了摇手中的罐子,说:“耗子,别瞎想了,没有的事,回去上课吧。” 
耗子看着小菲菲的背影叹了口气,有些失落的回到了班级。 
走廊转角处躲着一个人影,垂在身侧的手紧紧的握成拳,起伏的胸口暴露了她的愤怒,刚才报复的快感顿消,身上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夏卿,都打上课铃了,还没回教室?”刚调来的年轻语文老师抱着教材走了过来,她很喜欢这个看上去温柔的女生,佯装生气的说:“还是不喜欢我的课,偷溜出来的,我可不高兴了。”说完还可爱的嘟起了嘴。 
“呵呵,老师你真会开玩笑,我刚从外面回来,要进教室呢,就碰到你了,我们一起走吧。”标准的笑容,像一朵洁白不受污染的白绢花,细腻,高纯,亲昵的挽着老师的胳膊,撒娇的说,眼睛笑成弯月。 
她们就这样进了教室,开始上课。 
那天的事情再没有下文,期末考试如期而至,考前学校要求每个班级打扫教室,还有责任区,学校的广播里,教务主任一遍一遍的强调着考试的纪律,惹得大家的一阵反感。 
“哎呀,教务主任是不是更年期了,这么磨叽,说了多少遍了,耳朵都磨出茧子了。” 
“你说,教务主任怎么不去死啊,她在说下去我就要被烦死了。” 
从她们的嘴里很容易的就能将“死”这个字眼脱口而出,好像在她们的字典里,“死”这个字有着无限美好的含义。 
开心的时候说:“高兴死了。” 
郁闷的时候说:“郁闷的想要死。” 
天气热的时候说:“哎呀,热死我了。” 
天气冷的时候,呵着哈气说:“怎么可以这么冷,要冻死个人啊。” 
?????? 
她们轻而易举的就能在任何形容词后面添加上死这个状态,轻而易举的就轻贱了自己或者别人的生命,她们没有直面过死亡,不知道阴阳相隔是多么让人恐惧的现实,不知道看到至亲的身体变得僵硬冰凉,是一种怎样的无力和恐惧。 
我轻蔑的瞥了一眼她们,不再理睬那群自以为是的白痴一样的谈话,去黑板上贴着的值日分配表看任务分工。 
教师办公室:李东,孙雪,王振,姚离 
教室窗台:张新华,孙晓娆 
走廊:白飞飞,曹立恒。 
?????? 
楼梯间:木科菲。 
我静静的盯着A4纸上自己的名字,孤孤单单的占据了整整一行,一道阳光正好照在自己名字的那一行,漂浮在空气里的粉笔灰上下飞舞,我的嘴角扬起一个不明所以的笑。
132 我被绑架了?!(1)
其实也乐得清闲。 
整条楼梯没有其他的人,偶尔会有别的班级的男生提着水桶扫帚,一边说着“抱歉”一边跑过去。 
我拿着长扫把,刷刷地扫过每级台阶。 
尘埃扬起来几乎有人那么高,呛得我咳咳咳嗽,于是转回教室拿了些水出来洒上,再继续扫。 
其他的人大部分做完自己的区域就回家去了,学校里剩下的人越来越少,到最后,扫把摩擦地面的“刷刷”声竟然在校园里形成回声,开始只是一点点,后来慢慢变清楚。 
一下一下,刷刷地,回荡在人渐渐变少的校园里。 
我直起身来,从走廊高大的窗户朝外面望出去,天边是灿烂的云霞,冬天里难得的绚丽,似乎苍白的过去真的已经过去了,我在嘴角挂了个浅浅的温暖的笑。 
以前觉得孤单或者寂寞这样的词语,总是和悲伤,孤单牵连在一起。但其实,就像是现在这样一个安静的下午,校园里只剩下三三两两的学生,或者拉着手说着情话,或者讨论着课上老师讲的习题,夕阳模糊的光线像水一样在每一寸地面与墙壁上抹来抹去,涂抹出毛茸茸的厚实感,削弱了大半当天里的寒冷和锋利。 
空旷的孤单,或者荒凉的寂寞,这样的词语,其实比起喧闹的人群以及各种各样的嘴脸来说,还是要温暖,和让人舒服很多的吧。 
等扫到差不多最后一层的时候,我突然想起耗子,于是拿出手机想给他发一个短信,告诉他,今天不用等我了,我还要一会才能回去。 
拿出手机,才发现有一条未读短信,是耗子发来的:“小菲菲,我今天有事先走了,你自己回家的时候小心一点。” 
合上手机的时候,发现一个陌生的男生站在我前面,带着莫名其妙的笑,递给我一个手机,示意我打开看看。 
我质疑的问:“这不是我的手机,你给我干嘛?” 
夕阳透过走廊的窗户照进来,在狭窄的楼梯间来回折射,形成奇怪的形状的照在那个男生的身上,他耸了耸肩,说:“你看看就知道为什么要给你看了。” 
我接过手机,来回看了看,很平常,跟其他手机没有什么不一样,认定了这个男生在戏谑我,于是板着脸,不带一丝感情的说:“你这样子,有意思么?拿一个很平常的手机,来我这里跟我开玩笑。” 
男生把手从口袋里拿出来,白色衬衣从校服袖口里露出来,特别干净,没有任何脏的地方,和煦的笑着说:“你看看通话记录,还有短信记录,就知道了。” 
我翻开通话记录还有短信记录,发现出现最多的是我的名字,其次就是孔安宁的名字,还有跟胡鹏的通话记录,短信的内容有的是跟孔安宁聊天,有的是生意上面的事情。 
我用脚趾头都知道这是谁的手机了,不过还没弄明白他们给我看的原因,于是,抬起头,看着面前这个男生,语气缓和了很多,说:“你们从哪里弄来的孔安生的手机。” 
那个男生脸上露出兴奋的表情,说:“你确定了这是孔安生的手机?” 
我点了点头,都看见孔安宁的号码还有胡鹏了,还能是谁的,那个男生轻声的提醒我说:“还记得无理胡同么?” 
“啊,是你捡到了孔安生的手机。”原来那时候脑袋坏了个窟窿的孔安生,对我大呼小叫的手机让这个人捡到了,真的是太巧了。 
这个男生轻蔑的看了我一眼,冷冷的说:“原来你还记得,那你也记得原因吧。” 
原因?我当然记得了,孔安生说是他替耗子挨下了打,因为耗子涉及到送毒的事情,但是,这个人为什么知道的这么清楚,这件事知道的人很少,我警惕的看着他,说:“记不记得又怎么样?你到底要干吗?” 
“我要干嘛,你一会会知道的。”那人嘴角扬起一个残忍的笑,抛出一句让人云里雾里的话。 
突然,有人从我身后用毛巾捂住了我的嘴,一股怪怪的味道冲进了我的口鼻,我挣扎了,踢翻了垃圾桶,刚才辛辛苦苦扫进去的垃圾,几下就觉得头晕得厉害,没了力气,我晕过去之前最后看见的是塑料的垃圾桶从楼梯上滚下去,无数的废纸和塑料袋飞出来撒满了整个楼梯。 
“把她带走,给老大打电话告诉他得手了。”那个男生脱下校服外套,嫌弃的扔在地上,一脚踩在上面,充满恨意的碾了几下,走了过去。 
我再次醒来的时候,是在一个废弃的仓库,空气里弥漫着发霉的味道,我想咳,却因为嘴被胶带封住,咳不出来,脸憋得通红,想伸手撕掉嘴上的胶布,却发现手脚都被绳子绑着。 
我这才明白,我被绑架了? 
是谁出于怎样的目的绑架我?对了,刚才有一个人给我看了孔安生的手机,难道这跟孔安生有关? 
孔安生我就说你是我的克星吧,跟你扯上关系的事情,都是棘手的,看看,现在我还因为你被绑了。 
我观察了一下周围的形式,离我不远处有一张桌子,上面歪歪斜斜的有很多空的啤酒的易拉罐,不经意掉在地上一个发出清脆的“咚”一声,滚向老远。 
其中一个稍胖的男人发现我醒了,放下啤酒,走过来,轻佻的说:“怎么,醒了?感觉怎么样?被绑着的滋味不错吧。” 
靠,被绳子绑的滋味你这个死胖子来试试就知道了我手脚都麻了,一动就一刺一刺的疼,我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要是眼睛能扔出一把刀,他早就一命呜呼了。 
这时,仓库的门开了,有光照进来,有些刺眼,有一个逆着光走了进来,这个胖子毕恭毕敬的说:“老大,你来了。”颠颠跑过去接过了那个被称为老大的人手中的塑料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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