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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左边梨涡右边酒窝-第4部分

小说: 左边梨涡右边酒窝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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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妙六酿笛测西秒哥忽念良。

小葱看着这十二个字,在心里飞快地组合字音。然后,她低下了头。
不带这么逗人的!

晏重华屈指敲敲桌面,提醒她:“你还没告诉我这个字念啥呢。”
小葱觉得她一定是脸红了。真不争气。不就是一个玩笑嘛,虽然是晏重华式的。

“念zhan,她小声说,不肯看他的眼睛。”
“哦,zhan”,他挺认真地重复,挺认真地在旁边注上反切音。然后一脸轻松地从桌上的皮包里取出一个挺精致的塑料圆筒,超市里用来装干果的那种,小葱眼尖地看出是松子。

“一字之恩,这个表示感谢。”他把松子放到小葱手上。“今天没有作业。回去吧。”
小葱第一个念头是,没作业你叫我来作甚?第二个念头是赶紧推辞:“我不……”
可晏重华没让她说完:“我记得前天还有人跟我说爱吃松子的。”
“那个……”说了俩字又被打断。
“一个亲戚给的,我是真的不吃松子,放着多浪费,还不如物尽其用。”他笑眯眯地瞧她。
“那谢谢晏老师。”她彻底无话可说,乖乖抱着一筒松子出门。这松子好大,跟大葵花籽似的,不知道是哪种邪门儿的松树上长出来的。

班主任胡老头迎着旭日走进教室的时候,俞小葱正在做他前一天布置的几何题。一道证明题证到一半发现不对,只好从头再来。做几何证明题跟做别的不同,对或错自己心里是有数的。此刻她笔下的结论正在推翻“三角形的内角和等于一百八十度”这个定理,那就说明前头有不对的地方。逻辑学上有一个真理:从一个正确的前提可以推导出一个正确的结论;从一个错误的前提,那就什么都能推导出来。

胡老头是挺可爱一老头。就是爱唠叨。不过带高三,也还真就得能唠叨。用胡老头的话说就是,我给你们鼓回劲儿,就算只鼓出三分钟热血,也能坚持一周吧。下周,下周你泄劲儿了,没关系,到时候我再说啊。
胡老头讲话爱用成语。而且用得很有特色,老是把后半边砍掉。于是今天早晨的例行激励是这样:

同学们!你们都是含苞待,将来都有锦绣前!做功课要硬砍实,万万不可偷工减。现在要是少壮不,将来可就老大徒了……
大家伙一块儿憋不住乐。

早自习快结束的时候,晏重华来了。在门口说了句,“来几位同学帮忙拿下材料。”话音没落五六个女生就兴高采烈地冲出去了。胡老头伤心地摇头:“平时我让你们帮点啥忙,一个个地推三阻!现在人家一句话就奋不顾,你们这让我情何以啊?笑什么笑,知道你们得意帅哥,这样,二模要是考得好,我就让晏老师请大家吃饭,怎么样?”
欢声雷动。
“好了安静!表下决心:书山有!”
地动山摇的吼声:“学海无!”

“那个同学们”,老头话锋一转,上次你们历史考试的成绩出来了吧?有个很有意思的绯色新闻你们知不知道啊?”
绯闻?全体星星眼。

檀中最近流行不平等条约的签订,是从历史课本上鸦片战争中得到的灵感。几乎每对情侣都签了一个。内容大多是《河东狮吼》的翻版。这中学生的小情小趣本来学校也懒得管,当然想管也管不了。但这次是出格了。
一班一位猛男被女友抛弃,正在疗伤。本来都疗得差不多了,结果考历史的时候好死不死见到一道题:列举马关条约的内容。于是这位大哥一见刺眼,二见刺心,一个发恨竟把自己那份不平等条约写了上去。

条约的具体内容不方便透露,但据传历史组几位男老师痛心疾首,大呼丧权辱国,痛开先河。校领导则大为震怒,把事情定性为对师道尊严□裸的挑衅和藐视,表示要严肃处理。
胡老头边通报边教导,苦口婆心地劝诫:玩可以,不带这么玩的。最后摇摇头,带着“真不知道你们是咋想的”的神情离开。
众位同学摒心静气等他走远,好展开如火如荼的八卦讨论,却听走廊传来一把沉静的嗓音:“还是孩子呢!”接着是一声温和的笑。然后才是远去的脚步,两个人的。
是晏重华。

可能是找胡老头有事,才一直在外面没走。
在这个年龄的男生女生,最常听到的话其实是,“你不是小孩子了”,“你都多大了,还那么不懂事”,等等。有多久没听人这么说了?还是孩子呢!
他只比他们大几岁,可他说的那么自然。
小葱觉得这跟她在语文组见到的晏重华完全不一样。





、出游

数学是俞小葱的死穴,虽然她的几何成绩很不错,尤其是立体几何。偏科这东西,有人偏文,有人偏理,但几何能学好,代数学不好的人哪儿都少见,所以说俞小葱其人可算得一个奇才。
这回她的数学考了46分。倒数第七。

中午去语文组交作业的时候,她恨不得把头低到膝盖上。原因很简单,全校的语文老师都很喜欢她,换句话说也就是很关心她。
果然一进门,二班那个倒霉的崔老师就来了句,“俞小葱啊,你还想不想考大学了。”
俞小葱走到晏重华面前时,脸红得都能斗牛了。

重华看了看她,轻声问道,“怎么了?”
俞小葱死咬着下唇,愣装听不见。 
重华没再追问,一项一项交待了作业,然后用更低的声音说了句,“放学到我这儿来一趟。”

放学后,先是在号称灭绝师太的数学老尼那儿哭了足足两缸眼泪,制止住了她“叫你母亲明天来一趟”的疯狂想法。然后她才肿着两只水蜜桃似的眼睛去找晏重华。这时全校师生已经走得差不多了。俞小葱边走边腹诽:找我干嘛,找我干嘛,还嫌我不够倒霉啊?

一见面,重华就愣愣地盯着她的眼睛看。俞小葱到了这个地步,索性破罐子破摔,毫不遮掩,大大方方地问道,“老师找我什么事?”
“这次数学考了多少分?”
……
俞小葱把吃奶的劲儿都使了出来,才把肿得已经快睁不开的眼睛撑大了一点,来表达她的惊奇和愤怒。你晏重华是教语文的好不好,这是越俎代庖!

“第38名!”
“我问你多少分?”
他跟砂锅有仇吗?
俞小葱狠狠攥了下拳头:“四十六!”
晏重华很惊奇地看她:“我都不知道原来你这么崇拜我啊?”

啊?什么?哪儿跟哪儿?
“3846,这不是我手机号吗!真难为你考得出来。”
俞小葱瞬间十分想念QQ上那个转啊转然后流畅地晕倒那个小人儿。

晏重华微微叹了口气,抬腕看看表说,“六点半了,给你家里打个电话,就说我留你补习功课。要比平常晚一个小时!”
“补……补数学?”
他极其顺理成章地点头。
俞小葱极其杂乱无章地摇头。

“你是语文老师!”
“你信不过我?”
“我,那个我不好耽误老师的时间。”
“那就抓紧时间吧。你的数学卷子呢?这道题怎么也能错呢?选择题就是用来普度众生的,你错成这样菩萨可得多伤心?”

很久很久以后,小葱在一个名为“进来说说教过你的老师给你印象最深的一句话吧”的帖子下面回复:傻子才动笔算选择题呢。

晏重华连续给俞小葱补了三天课,共计五小时十五分钟。小葱原先一做数学就觉得脑子里在煮疙瘩汤,现在则无比激动地发现疙瘩汤变成了片儿汤——虽然仍旧混沌,但好歹能下手捋一捋了。那天补课结束。她有些仰慕地看他,觉得他天生就是当老师的材料,祖师爷赏的就是这口饭。

“尽人事还要听天命,明天我带你去拜拜佛吧。”晏重华一边收拾东西一边说。
“拜佛?”
“嗯。明天周末。”
小葱傻眼。

“我不信佛,不用了吧。”
“没关系,我也不信。”他坦然。
小葱:……

对于高三的学生而言,每周一天的休息日是多么珍贵! 
小葱透过晨雾,看见晏重华站在一辆半旧的北京吉普旁边,身形挺拔,渊然而静,那份儿气宇直追《九歌》中的东皇太一。
好吧,就算你很帅。就算跟帅哥出游的机会并不是谁都有的。但,我这会儿更想见的是周公,不是佛祖。
重华拉开副驾驶的车门,做了个“请”的姿态。

潭空寺向来香火极盛。潭空山风景历来闻名。
潭空山有一处名胜蜚声中外——玲珑塔。宝塔始建于北魏年间,是一位高僧的舍利塔。塔高十三层,檐角共悬风铃3000多枚。
车子才到半山腰,就隐隐有风送銮铃,入耳清心。拐过了盘山公路的最后一个弯,道路竟一变为笔直宽阔,让人不禁怀疑是否真的身处危峰之巅。道路的尽头,潭空寺三个鎏金大字遥遥入眼,一树夭桃在寺外灼灼开放,灿若云锦。俞小葱愕然。“山寺桃花始盛开”,竟是这样的画面!

车子在桃花下面慢慢停稳。她从车窗伸手出去,将开得最盛的一支弯了进来,左看右看,忍不住称赞:“真漂亮。”

昨夜落了几点雨,清新的泥土气息环绕左右。她深深深深地吸了口气。
今天是周末,游人如织。放眼望去俗人比僧人多了几十倍都不止。重华拦住了一个步履匆匆的小和尚,从怀里掏出一张帖子双手奉上。小和尚看看帖子,说,“两位施主请随我来。”
潭空山俞小葱也来过几次,也见过那扇写着游客止步的小门。却从来没想过能进去看看。

曲径通幽处,禅房花木深。转过钩藤缠绕的月洞门,一个身披袈裟的老和尚迎了出来,先宣佛号,而后笑眉笑眼地说了句,“公子来了!”
重华深深施礼,温文尔雅地回说,“大师别来无恙!”
一旁看着的俞小葱瞪大了眼睛,一刹那间几乎以为自己穿越到了隋朝!

老和尚和蔼地看了她一眼,“这位是?”
“我的学生。”重华不假思索。转过身对她说,“我跟大师说话儿,你先自己玩会儿。”
老和尚招招手,叫来个愣头愣脑的小和尚吩咐说,“你带这位小施主随喜一二,莫慢待了。”说完,径自与重华往后面去了。

俞小葱看看这位年龄跟自己相仿的小和尚,问,“你叫什么?”
“贫僧法号慧圆。”
“我叫俞小葱。咱们去哪儿玩。”

慧圆直到这时才抬起头看了她一眼,看完之后却脸红了,讪讪地不知说什么好。俞小葱等了半天不见答复,便反客为主,抬起脚就东面那处大殿走。小和尚呆呆地跟在后面。

从没见过这许多和尚——偌大的殿宇几乎不见地面,上百个和尚穿着一模一样的袈裟盘膝席地而坐,双手合十,嘴唇翕动,想是默诵经文。最前面一个和尚不疾不徐地敲着木鱼。俞小葱饶有兴趣地看着他们,不知过了多久,也不知怎么搞的,第一个和尚瞧见了她。

如同有人在古井中投下一粒石子,水纹一圈圈散开。跟在后面的慧圆眼睁睁看着师兄弟们忘了经文,忘了佛祖,忘了清规,在一个明艳照人的少女面前捡回了本能,傻傻地发愣,心里一阵害怕,知道此事极为不妥,鼓了半天勇气,轻轻地说了一声,“小施主别处转转吧。”

俞小葱正在回想《西厢记》中,普救寺的僧人初见崔莺莺的场景,虽然被看得满面羞红,却也暗自得意自己不输莺莺。听慧圆说话,定定神,回身走下了台阶,却发现慧圆也是面红耳赤。既然有人比自己还羞,自己的羞涩就淡得多了。俞小葱看着这个可爱的小和尚,忽然就有了点促狭的意思。
她故意板起了脸,一本正经地说,“你师父不是让你带我玩吗,你怎么连看都不看我一眼?”慧圆的头更低了些,几乎要埋进胸口了。

“你抬起头来!”小葱颐指气使。
慧圆慢慢把头抬起,飞快地扫了她一眼,又飞快地垂下。
“我脸上有煤灰吗?”
“没,没有。”
“那你为什么不看我?”
“你脸上有,有一个……小坑儿。”

“啊!”俞小葱大骇,一下子用双手捂住了脸。怎么会有个坑?“你,你有……”她本想说,你有镜子吗?话没说完却已恍然,放下双手,扑哧一声笑了,用老师教训学生的口吻说,“笨和尚,什么小坑儿,这叫梨涡。”
慧圆仍是打死不抬头,说话却比方才流利了一点,“右边还有个更大的,不过要笑起来才有。”
“右边这个叫酒窝。”顿了顿又说,“好看的女孩子才有。”
刚说完便听身后有人说话,“宁动千江水,不动道人心!”

佛祖!他什么时候来的?
俞小葱呻吟了一声,恨不得立刻晕倒才好。

一直都知道自己是个美丽的女孩子,但矜持使然,她从没跟任何人谈起过自己的容貌,即便有人当面提起,她也总是把话头岔开。今天见了这个人事不知又比自己还害羞的小和尚,其实也是三分玩闹七分得意,就乱说了几句,谁知道……
她窘到极点,无话可说,只得恨恨地丢过去一句,“他不是道人,是和尚。”
重华啼笑皆非,走过来说,“好吧,和尚请我们吃斋,来吧。”俞小葱看看左右,才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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