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劫之明末宏图-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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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稀里糊涂的还有众衙皂,余文才急忙怒骂道:“还不赶快给陈公子放出来,站在这等死啊?”
“老爷,给陈义江放出来?”衙皂一脸迷茫的拿着钥匙说道。
余文才一把从衙皂的手中把钥匙抢过来,嘴里还骂到:“怎么养了你这个听不懂话的狗奴才,让你放你就放,哪至于这么聒噪?”
衙皂们一头雾水的看着余文才,陪着笑脸慌忙走到陈义江身边,深深的鞠了一个躬说道:“陈公子,不不陈老爷,陈老爷,你大人有大量,看到本县,呸!看到小的面子上就别再生小的气了!”
“强占我家田地,还将我平白无故的打入大牢,这事就这么算了?”陈义江看到余文才这么低三下四的求自己,也拿起架子,语气严厉的说道。
余文才听罢连忙猫着腰说道:“这事都是小的不好,我立刻将所占的田地,悉数奉还。另外,在给陈老爷良田五十亩,白银二百两,以示赔罪。”
“多余的田和钱,我不要!你这狗官的东西,不干净!我怕脏了我的手!”陈义江看着自己眼前这个卑躬屈膝的“哈巴狗”讥讽的说道。
余文才听罢依旧陪着笑脸说道:“好!好!只要陈老爷高兴,你怎么都行!”而此刻牢门外的衙皂,见到平日里威风凛凛的老爷竟成了如此模样,疑惑的同时,也都强忍住让自己不要笑出来,可这些,余文才此时此刻早已顾及不到。
余文才继续低声下气的说道:“陈老爷请移尊驾回府吧!这种地方,岂是陈老爷所能待得?”
“哟?怎么?把我关进来的是你,今天让我出去的还是你,你当我是猴啊!你想咋耍就咋耍啊?”听到这,陈义江有十成的把握断定,余文才有事求他,他的派头便更加足了,他看着余文才不屑的说道。
余文才急忙说道:“陈老爷,只要你今天肯移尊驾回府,你今天不管要什么我都满足你。”
陈义江接着问道:“那我先问你,我家中的情况如何?我的父母妻儿现在都怎么样了?”
陈义江此话一出,余文才全身的血都凉了,这话一下子问道他的心坎上去了。陈义江的父亲就是自己害死的,他的母亲也是因为此事气死的。还有他的妻子,如今还在按察使的大牢里关着。但事到如今,真话当然不能讲,他也只能先将陈义江骗出监狱再说,他故作悲伤地说道:“陈老爷,你家实在是不幸。令尊大人年前去土地庙烧香,不小心摔了一跤,就就”
“就什么?”陈义江语气悲伤的说道。
“就没爬起来。令尊大人离世以后,令堂悲伤过度,旧疾复发,也随令尊去了。”余文才抹了抹眼泪说道。
陈义江听到这一把过去抓住余文才的领口,瞪着余文才骂道:“你这狗官,血债还要血来偿。我今天不打死你,我今世枉为人。”说着话,陈义江的拳头就对着余文才的面门砸了下来。见状,外面的衙役们急忙进来将二人拉开。
余文才怒目相瞪,凄惨的喊道:“余文才,你这个狗官,我和你拼了!”
余文才受此一惊,坐在地上也委屈的说道:“你埋怨我干什么?我只不过是张秉贞等人跑腿的,你要打要骂你去找他们去啊!”
旁边的衙役们见状也劝道:“陈老爷,令尊令堂刚过世不久,守孝要紧,你在这这样是不是不大合适。”
衙皂们你一言我一语的,陈义江的内心顿时只想赶快回家。然后,陈义江就像发了疯一样想大牢外面冲出去,余文才也急忙起身紧随其后。衙皂们见状也跟在后面。
而按察使衙门的大牢里,几个公差也急忙将陈家儿媳从牢中提了出来,陈家儿媳失魂落魄的一言不发。公差彬彬有礼的说道:“陈小姐,这几日多有得罪,这就奉老爷的命,送你回府。”
“哼!”陈家儿媳冷哼了一声说道:“你们这是要把我带到那去?要杀要剐随你们便,可你们别忘了,咱们头顶都有着湛湛青天。”
公差微微笑了一下说道:“好我的姑奶奶,你这话真的冤枉死小的,我们真的是来送你回府的。”
“那走吧!”陈家儿媳面无表情的说道,毕竟像她这种已经从鬼门关走了一遭回来的人,还会在乎自己的下一步会是怎么样!
“得!我把你送回家之后,你在看我说的是不是真的!”公差无奈的说道。接着,三个人,赶着一辆马车,便连夜出了杭州城,向北而去。
可马车出了城不足两里路,便被另外两个按察使衙门的公差截住了。
时方才,张秉贞写完那四封信后,来回在大堂里走来走去,想解决之策,突然,他停下步子说道:“如今也只能是一不做二不休了!”
“中丞此话何意?”按察使周亮宫听到张秉贞的话急忙上前问道。
张秉贞便对着周亮宫的耳朵言语了一番,周亮宫听着连连点头,听罢阴险的笑道:“果然好计策!”
“那还不快去准备,宜早不宜晚!要不是你小子贪图美色,我也不会出这种断子绝孙的计策。”张秉贞骂道。周亮宫便急忙叫来自己的亲信安排,这才有了杭州城外的一幕。
两个赶车的看见有两匹马拦住了自己的去路,急忙停下马车,拿出宝剑,上前问道:“你两是何人?拦我作甚?”
“二位,都是吃按察使衙门这一碗饭的。大人见你们二人护送,害怕有什么闪失,让我两来帮衬着点。”马上的人也跳下马背,笑着说道。
这两个赶车的听罢,也报之一笑,嘴上连称误会。然后,两匹马,一辆马车,继续向北赶路。
而在小路上,一匹快马也在夜间焦急的赶向余杭县。而余杭县外,此时此刻,已经有两个人在紧紧地盯着县衙里的一举一动。
当这匹快马赶到余杭县时,刚刚看到了从县衙里跑出来的陈义江紧跟着是县令余文才,后面还有三五个衙役。见状,他便立即翻身下马,紧跟其后。不一会,他就发现了同样和自己一样身穿夜行衣的另外两个人,三个人回合以后,便有重新布置了任务。
出了余杭县以后,等到行到一出偏僻之处,三个人抄小路上前,突然将跑在最前面的陈义江截住,后面的人还没有反应过来什么情况,便手起刀落,陈义江便倒在血泊之中。余文才和随行的衙役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得呆在了原地。
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三人便到了余文才切近。但见一人,对着余文才施了一礼说道:“余知县,请放心,这些衙役我们立马也给你解决了!”
“啊!”余文才听罢疑惑的说了一声。可就在同时,其余两个人,已经手提着宝剑向后面的衙役冲去。
可那个人所说的话,后面的众衙役全部听到了,众衙役看到有人向他们冲来,急忙丢了手中的武器,仓皇逃命。
本来就是张秉贞的计策,所以两人只是象征性的追赶了一下,当他们都跑远后,两人便都很快的跑了回来。
等到两人回来时,余文才已经回过了神,可另一个人,已经将刀放在了他的脖子之上。
余文才沉着脸说道:“你们是想来将此事栽赃与我,你们是巡抚衙门的人吧!”
“余知县的话只说对了前半句,栽赃你不假,可我们却是按察使衙门的人。”为首的一个黑衣人冷笑着说道。
“什么?我姑父?”余文才先是一脸吃惊,然后脸部的表情慢慢地放松。接着冷笑着说道:“哈哈!这事我应该早料到,可惜啊!可惜啊!善恶终有报,天道好来回。不幸抬头看苍天饶过谁?”
“苍天饶得过谁,又饶不过谁?我们不知道,但我们知道的是你活不过今晚!”为首的黑衣人说道。
余文才继续冷笑着说道:“这个我知道,但还忙烦你手利索点。”
“这个恐怕由不得你了”为首的黑衣人语气冰冷的说道。“这些全是你姑父安排的,我们也只是跑路的,余知县,对不住了!冤有头,债有主,别怪弟兄们心狠。”说完,对着其他两个人喊了一声:“弟兄们,上!”
接着,一个黑衣人很快从余文才的腰间解下他的腰带,在树枝上绑好。接着,他又用自己的腰带将余文才的嘴堵住,在三个人的配合下,余文才被吊死在离陈义江的尸体不远的地方。而这三个人,也是急匆匆的逃离了现场。
而由于陈家儿媳座的是马车,当然没有那三个黑衣人和余文才快。当这边已经将陈义江和余文才解决后,陈家儿媳的马车才到了余杭县。可他们一行五谁都没有发现,在他们之后,还有一人一马紧紧地跟在他们后面。
第六十四章 杭州织造局案(四)()
等他们走到陈义江遇害的地方,他们远远的就瞅见树上吊着一个人。赶车的两个人吓得急忙将马车停住,可俩个骑马的黑衣人却好像没什么事的,从容的翻身下马,两个公差战战兢兢的问道:“两位,这是怎么回事?”
“没什么大惊小怪的,一具死尸罢了!”其中一个人骑马的黑衣人说道。
“噢!”一个公差点了点头说:“既然是这样,那我们就继续赶路吧!”
为首的黑衣人冷笑道:“路不用赶了,到这就行了!”
两个公差惊慌的看着这两个黑衣人,其中一个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两想活命的话就赶紧离开此地,什么话也都不要问,要不然今晚留着的就有多两个了。”黑衣人冰冷的说道。两个公差相互看了一眼,点了点头,一溜烟全跑了。
黑衣人揭开车帘,一把从车中将陈家儿媳拉出来,摔在地下。另一个拎着刀就到了切近,就在这千钧一发之计,旁边的草丛中跳出一个人,拿着剑直冲这个拎着刀的黑衣人而来,速度之快,剑指所准,没等这个黑衣人反应过来,一股鲜红的血液便从他的脖子喷涌而出,另一个黑衣人见状,连忙人掉自己手中的刀,飞身上马,消失在黑夜之中,而此人也并未追赶。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锦衣卫同知吴孟明,吴孟明上前准备拉起陈家儿媳,可她却被吓得连连向后退。
吴孟明声音缓和的说道:“不用怕,我是来救你的。”
“你你你凭什么救我?”陈家儿媳吓得吞吞吐吐的说道。
吴孟明微微的笑着说道:“你家的案子惊动了九省总督卫大人,是他让我来救你的。”
陈家儿媳听到“九省总督”这个名字,不由得哭着仰天长叹:“苍天有眼啊!”
吴孟明上前将陈家的儿媳扶起,他到四周巡视了一周,他认识树上吊的人是余杭县令余文才,又在地上发现了一具尸体,看他的衣着,吴孟明不由得忐忑起来。他将陈家儿媳叫过来辨认,果不然就是她的丈夫陈义江,霎时,陈家儿媳失声痛哭起来。吴孟明见状急忙将陈家儿媳掺扶到车上安慰道:“陈小姐还是节哀吧!现在是要这群畜生血债血偿的时候,不要被悲伤冲昏了头脑。”
陈家儿媳颤颤巍巍的上了车,吴孟明赶着马车到了并未继续向闲林镇的方向走,而是调转马头回杭州,此时已经是寅时左右。
等他们到了杭州城,已经卯时,天已经大亮。按照约定,吴孟明先赶到卫景瑗下榻的地方,做了详细的禀报。接着,卫景瑗便赶奔巡抚衙门,而吴孟明和陈家儿媳先吃了点东西,才赶奔浙江巡抚署。
而此时此刻,周亮宫和张秉贞还沉浸在他们的聪明智慧之中,沾沾自喜。那个逃跑的黑衣人见任务没有完成,吓得并没有回杭州复命,而是趁夜逃跑了。天亮之后,张秉贞才回到了巡抚衙门,等他回来时,卫景瑗已经在大堂等候多时了。
张秉贞急忙上前施礼,卫景瑗笑着说道:“张中丞,我今天在这借你的地方审个案子,不知张中丞方便不方便。”
“方便,当然方便。但不知部堂大人要审什么案子?”张秉贞笑着说道。
“昨晚我的一个随从说在城外遇到一个被追杀的女子,问之说有冤情,我便叫他今天来巡抚衙门告状,他应该快来了!”卫景瑗说道。
张秉贞听到这,心里一惊,毕竟昨晚他有让人暗杀陈家儿媳。在一个越级告状的事对他这个巡抚来说并不光彩,可事已如此,他只沉得住气,笑着说道:“是下官办事不力,才劳烦部堂大人要亲自审案,还请部堂大人治罪。”
“清官难断家务事。”卫景瑗笑着说道:“就是一点家长里短的事情,说是余杭县的事,他断不清,才闹到我这,没什么打紧的。”
张秉贞听到余杭县三个字,先是一惊,接着回过神来说道:“这个余杭县县令余文才,仗着自己是按察使周亮宫的侄子,在余杭任上胡作非为,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