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劫之明末宏图-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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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昱晗叹了一口气说:“不必了!有供词上的这些东西就够了。可知道了这些,也只不过是麻烦更多罢了!王德化如今留着是祸害,死了也好。”
“是。”范景文和李邦华听到皇上这样说,也没在说什么。
李昱晗继续问道:“你们二个说,福王此举,意在谋反,朝廷如今应该如何应对啊?”
“皇上,臣猜测福王的意图是这样的。”范景文听罢说道:“王德化将皇上准备御驾亲征和倪元璐一行的消息透露给福王以后,福王以为朝廷如今的实力和李自成作战,恐有不敌,到时圣上有了什么意外,必然会是太子克承大统。福王为了能谋夺皇位,所以决定在凤凰山谋害众位皇子和娘娘们。”
“范阁老所言,朕以为很有道理,可是朝廷该如何应对。”李昱晗说道。
范景文继续说道:“福王手中无兵,他要谋夺皇位的唯一办法是当皇位无人继承时,他发动朝里朝外支持自己的势力,拥戴他即为。可这一切至少有两个前提,一是朝中无太子,二是皇上”说到这,范景文突然觉得自己的话犯了忌讳,支支吾吾不在向下讲。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不用担心忌讳,继续往下说。”李昱晗神情严肃的说道。
“是。”范景文说。“二是皇上罹遭不幸,只有满足了这两个条件,福王才有继大位的可能。可以如今的形势来看,太子爷已经顺利抵京,圣上还龙体康健,单凭福王的这些耳目在朝中是翻不起多大的浪花的。”
李昱晗听罢点了点头,可李邦华接过范景文的话,来了一招欲擒故纵,他说道:“范首辅所言,听之合情合理。可王德化的供词毕竟含糊其辞,表达得不是很清楚。凤凰山的事还是要继续留意才是!”
“不必了!”正如当初布局时,李邦华料想的一样。李昱晗叹了一口气说道。“供词虽然表达得不清楚,可基本意思已经有了。王德化肯定是见招出福王来,害怕招来更大的祸患,所以在恐惧中惊吓死的。”
范景文和李邦华见皇上这样讲了,便不好在说什么。可就在此时,小太监进来说:“启禀皇上,东厂提督曹化淳在殿外求见。”
“找麻烦的来了。”李昱晗听罢不由得叹道。范景文和李邦华见状也急忙退下了。
曹化淳进来之后,跪倒在地直截了当的说道:“启禀皇上,臣以为王德化突然在锦衣卫的大狱中突然无疾而亡,其中定当有诈,臣请求将此事交于东厂详查。”
李昱晗看着跪下的曹化淳,心里明白,王德化毕竟是他的干儿子,他此刻心里肯定不好受。李昱晗便说道:“朕就准了你的请求!但只准暗查,王德化的尸体我会让骆养性送到东厂的。”
听到皇上准了他的请求,曹化淳高兴地说道:“臣谢主隆恩。”
可当骆养性接到让他将王德化的尸体送到东厂的时候,他却是一脸黑线。他本以为此事皇上会不了了之,可如今又让东厂查了出来。
朝廷里面李邦华的棋局虽然出了一点小差错,可仍旧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在浙江,倪元璐同样步了一盘棋,也在紧张而有序的进行着。
二月初十,卫景瑗一行在浙江嘉兴境内的运河上,遇见了一艘小船,小船二话不说,就径直像卫景瑗乘坐的官船侧面撞来。官船上的官兵急忙厉声呵斥,兵紧急躲避。
小船到了切近,一个头戴大斗笠的人脚踩着小船轻松一跃,便上了官船,船上的官兵一下子就围了过来。但见此人掏出一个腰牌轻轻一晃,在此的官兵急忙跪下说道:“不知上差大驾光临,如有冒犯,恳请恕罪。”再看这块腰牌,金光闪闪,上面刻着四个大字——北镇抚司。
此人阴沉着脸说道:“带我去见你家大人。”
“上差情!”衙役们急忙起身,带路的带路,前去禀报的火速去禀报。
来到船舱,卫景瑗快步出舱相迎,进了里面,卫景瑗急忙跪下说道:“臣九省总督卫景瑗恭请吾皇圣安。”
第六十一章 杭州织造局案(一)()
“圣躬安!”此人表情严肃,语气冰冷的回答到。接着,此人在船舱的上首位置落了座。放缓语气对跪着的卫景瑗说道:“卫大人,快快请起吧!”
卫景瑗内心忐忑的站了起来。缓缓坐下问道:“不知上差如何称呼?”
“锦衣卫同知吴孟明。”此人答道。
卫景瑗听罢一惊,在南京时,他曾接到了倪元璐的一封密信,但这封信却是以吴孟明的名义给他的。他立刻想到,此人是倪元璐派来与自己通风报信的。
卫景瑗便对着船舱内的衙役们说道:“你们都出去,没有本官传唤,谁都不许进来。”衙役们急忙说道:“是。”便都退出去了。
卫景瑗起身走到船舱的门口,亲自关好船舱的门,快步回来小声继续问道:“敢问是否是与钦差大人一同同行的锦衣卫同知吴孟明。”
吴孟明点了点头没说什么,接着从怀里掏出一封信交给卫景瑗。并说道:“这封信是钦差大人给你的,卫部堂到杭州后该怎么做,钦差大人的信上有详细安排。”
卫景瑗神情严肃的接过信,打开后,认真的看完。看完后,卫景瑗的嘴角不由得露出一丝微笑,嘴上缓缓说道:“钦差大人不亏足智多谋;还有吴同知也是智勇双全啊。”
“部堂谬赞了!”吴孟明急忙谦逊的说道。
卫景瑗笑着指了指信说:“那一会大堂上还要多亏吴大人相助啊!”
吴孟明点了点头说道:“那是当然。”
卫景瑗有回过来看了看信,捋了捋胡子说道:“吴大人,咱们毕竟面对的是巡抚、按察使,这都是封疆大吏,虽然钦差大人的计策很妙,可朝廷要是追究下来,那”
吴孟明端起茶呗,抿了一口,然后说道:“部堂放心,有倪大人这个钦差在,你就是斩了王爷,他朝廷也怪罪不下来。”
“那我就放心了。”卫景瑗点头说道。
接下来,不到一个时辰,未时许左右,官船便到了杭州码头,早已得知消息的浙江各级官吏,早早的在码头迎接,巡抚张秉贞率领这浙江的文武百官齐聚码头,码头上更是彩旗飘展,锣鼓齐鸣,好不热闹。
官船到了切近,卫景瑗刚刚出了船舱,张秉真便急忙率领百官下跪相迎。按照信上的安排,卫景瑗沉着脸走到跟前,停下步子说道:“浙江巡抚张秉真、按察使周亮宫、杭州知府张印立、余杭县令余文才都在吗?”
“回部堂的话,余杭县县里有事未到。”张秉真一头雾水的上前回到。
“来人!”卫景瑗听罢张秉真的话,接着说道。“拿着本官的签,去余杭县把余文才请到按察使衙门。”卫景瑗身后的衙役便上前急忙接了签,骑着快马直奔余杭县而去。
张秉真一脸迷茫的问道:“部堂大人,这是怎么回事啊?”
卫景瑗语气严肃的说道:“除了巡抚张秉贞、按察使周亮宫以及知府张印立之外,你们都可以走了。”
做官为宦的都是精明伶俐之徒,见到此情此景都隐约感到有什么大事就要发生了,听到卫景瑗的话,都像脚底摸了油似得,一下子都跑了。
码头上就留下他们三个和一帮衙役,他们三个人也隐约明白了卫景瑗的用意,可卫景瑗没有说什么,他们谁也不好意思先开口。
卫景瑗看了看跪下的三个人说道:“周亮宫,头前带路,到按察使衙门等候余杭县。”
周亮宫说了声“是”,便急忙骑着马在前面做引马,卫景瑗一行跟在后面直奔浙江按察使署。
来到衙门大堂前,周亮宫本打算将各位大人带到后堂歇息,可卫景瑗看到还在向后堂走的周亮宫说道:“臬台大人这是去哪?就在大堂候着。”
“是。”周亮宫唯唯诺诺的说道。卫景瑗便端坐在大堂之上,其余几个人只好站在堂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脸无可奈何的样子。卫景瑗随手拿起桌上的案卷,胡乱的翻了起来。
申时许,周亮宫缓缓的说道:“部堂大人,申时了,是不是该用饭了。”
卫景瑗放下案卷,看了看外面说道:“嗯,那就端上来吧!”
“可可可这是大堂啊!卫部堂总不能在这大堂上吃饭吧!”周亮宫看着卫景瑗说道。
“不行吗?”卫景瑗直盯着周亮宫说道。
“古往以来,就没这个规矩。”周亮宫显得不高兴的说道。
张秉贞急忙上前拉了拉周亮宫说道:“部堂大人,周臬台的话的意思是不能让部堂大人便办公便吃饭,不合乎养生的规矩。但部堂实在要在这吃的话,那倒是部堂宵衣旰食,是黎民之福。没什么不妥的。”
“张中丞是可以在这吃了?”卫景瑗冷笑着问道。
张秉贞急忙说道:“可以!可以!”周亮宫见状不由得叹息了一声,便招呼下人将饭菜送到了大堂上,卫景瑗到若无其事的吃了起来,可堂下的几个在大堂上吃饭怎么吃都觉得奇怪。
堂下几个人胡乱的吃晚饭继续站在堂下等候,张秉贞与周亮宫都沉着脸,张印立更是一脸黑线。酉时许,天已经暗了下来,大堂上已经点起了灯。
突然,外面的衙役进来回到:“禀中堂大人,余杭县令余文才已经带到。”
“好!升堂。”卫景瑗听罢放下手中的案卷,一个惊堂木拍的震天响,接着,语气严肃的说道。听到“升堂”二字,张秉贞等人为之一惊,这刚到杭州的总督大人这是要唱哪一出?
可就在他们疑惑的时候,衙皂们手持杀威棒,口中喊道:“威武!”
卫景瑗看着堂下喊道:“带余杭县令余文才上堂。”
不一会,余文才颤颤巍巍的走了上来,惊恐的看了看四周,连忙跪下说道:“卑职余杭县令余文才见过部堂大人,不知大人急忙传唤有何事情?”
“余县令到是心宽,你看我这架势是要办什么事情的吗?”卫景瑗打趣的说道。
余文才慌忙说道:“下官愚昧,还请部堂大人明示。”
“你们余杭县的田地中稻田几何?桑田几何?果田又几何?”卫景瑗严肃的说道。
“回部堂大人的话,余杭县的田地中,稻田约占六成,桑田约占两成,果田不足一成。”余文才急忙回到。
“桑田产的生丝都去哪了?”卫景瑗问道。
余文才说:“桑农们的生丝如今都是由私人的作坊收购。”
“那是否有半价收购桑农所产的生丝,强迫农民种桑养蚕的事情发生?”卫景瑗继续问道。
余文才先是一惊,然后斩钉截铁的回答道:“这个绝对没有,自从江南的三大织造局停产之后,官府已经不再干涉桑农的产销问题。而且,半价收丝,朝廷明文规定,只是官方织造的特权,如今没有了官方织造,当然不可能在半价收丝了。另外,官方织造,在江南的丝绸织造中占大头,如今官方织造停了,桑田必然是有减无增,官府怎么会强迫农民去种桑呢?再者说了,桑农多了,这么多的生丝在么处理也是问题。你说对吧,部堂大人。”
卫景瑗微微一笑说道:“余县令可真是一张巧嘴啊!”
“谢部堂大人夸奖。”余文才略带得意的说道。可旁边站的三位如今的脸却是更加的阴沉。
卫景瑗看着余文才冷笑了一下继续问道:“我来的路上听人说你们县的田地中,桑田与稻田最起码是五五分的。”
余文才趴在地上,委屈的说道:“部堂大人,这肯定是一些刁民诽谤本官,诽谤朝廷,余杭县的田亩在府衙也有登记造册,府台张大人也在此,这个张大人可以为下官作证。”
还没等张印立开口,巡抚张秉贞便上前一步说道:“部堂大人,这个下官也可以作证,余杭每年的所交的各项税额,与其田地的鱼鳞图册完全相符,绝对不可能有稻田和桑田五五之分的情况。”
卫景瑗点了点头说:“没有就好。”接着,卫景瑗笑着说道:“余县令,本官有个亲戚世居浙江余杭,刚到此地,还未来得及探望,不知情况怎样了?”
“不知部堂的亲戚贵姓什么,住在何地?”余文才连忙笑着问道。
卫景瑗继续笑着说道:“出了杭州城,向北约二十里,闲林镇富宁村,我的妻家在此,本家免贵姓陈。”最后一个字,卫景瑗故意说得特别重,音拉得特别长。
余文才听到这,一下子就像霜打的茄子一样,全蔫了。再看他的脸,已经变得极其恐惧,豆大的汗珠顺着脑门子一下子就出来了。旁边再站的张秉贞和周亮宫以及张印立,皆是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尤其是周亮宫已经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