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劫之明末宏图-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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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高宏图的话,卫景瑗不由得暗骂道,南京的官员一个比一个滑,马士英哭穷,高宏图到是不哭穷了,可却是百般刁难。高宏图已经明确的告诉他卫景瑗,户部的粮无论怎样都到不了他的手上,皇上下旨之类的话,也不过是高宏图搪塞的借口,就算皇上真的下了旨,他们也有借口不给。
见到借粮已经不可能,卫景瑗强拿出笑颜来告辞。高宏图还装模作样的将卫景瑗送出户部衙门,还告诉卫景瑗让他向圣上请旨,或去找找史可法。卫景瑗也都是笑着点头,没再说什么。
回到总督府后,卫景瑗可谓是怒火中烧,他万万不会想到整个江南刚刚起步就每一个人都和他作对,都在逼他。
可他如今却还不会体会到,看样子马士英和高宏图是在逼他,可实际上是马士英和高宏图在互相“斗法”。
马士英从最初就与阉党有渊源,与阮大钺等都是阉党的残留人物,而高宏图却是东林党的首脑式人物,高宏图口中的史可法更是东林的另一个代表人物了。左懋第既不是东林也不是阉党,处在应天巡抚的位置上,却是被夹在他们中间,只图自保。
所以,看似都是在逼卫景瑗,其实都是不想出粮,都想通过卫景瑗逼迫对方拿出粮食了来,借以削弱对方的实力。可惜的是,卫景瑗如今还不能看清楚其中的这些实力争斗。
看到如此为难的形势,卫景瑗决定到杭州,这个每年要提供朝廷税收四分之一朝廷赋税的地方来想办法。正在此时,身处杭州的倪元璐托人向卫景瑗送来了,希望他到杭州彻查杭州冤案的信。
二月初三以后,倪元璐便与吴孟明在陈家的周围打探消息,据老农们说悉陈家所在的县为余杭县,而余杭县八成的土地都被种成了桑树,但实际登记造册的也不过全县土地的五成,那样的话,每年就有三成的桑田不用交税,但另外的两成土地却要完成至少五成土地的农业税。
听到这些,倪元璐不由得警觉起来了,杭州织造局的差事早停了,要说官方织丝绸用桑远远大于私人的,所以说杭州制造局停产后,个县的桑田应该是有减无加,可如今的情况却恰恰相反。还有重要的一点,路过保德州时,老农的话说半价收购生丝,可这是官方织造局的规定,如今已经没有官方织造了,这一切的一切都让倪元璐有理由相信浙江的官场下面还存在这不可告人的消息。
后来,吴孟明有夜探织造局,果不其然表面暗淡的织造局里面却是另一番景色,两千多张张织机正在连夜赶工,看到这一幕,吴孟明甚是吃惊,连忙将此事回禀给倪元璐。
倪元璐听罢断定详查此事必能查处大案,也能为皇上查处一批巨额的银子。同样,他也猜测到卫景瑗的筹粮干得并不顺利,所以在二月初六,倪元璐给卫景瑗写了一封信详细告知了他在杭州所得所见所闻,以及他的下一步打算。
卫景瑗看到此信,正中他的下怀,他本来就不愿意将这笔钱粮摊派到各地的百姓手中,如今恰好有这样一个机会,卫景瑗自然而然不会放过。
在南京停留了三天后,二月初八早上,卫景瑗就早早的踏上了前往杭州的路。
二月初八晚,卫景瑗的船队来到苏州,卫景瑗特意在驿馆单独见了左懋第。
看着左懋第满脸愁容的样子和上次没多大变化,卫景瑗笑着问道:“上次见面就看见左中丞一脸愁容,今日也一样,不知左中丞有何心事?”
“部堂说笑了,卑职能有什么心事,不过这几日公务繁忙,没有休息好了。”左懋第也笑着说道,可他的笑确显得是那么的不自然。
“中丞掌着应天、苏州、杭州等两省十府的差事,中丞手中的权重,自然是忙,但也要劳逸结合啊!”卫景瑗说道。
左懋第点了点头说道:“卑职谢过部堂的体恤,可部堂手上掌着大明的半壁河山,大人也要勤珍重啊!”
卫景瑗笑着边点头边说道:“左中丞,本督还想再问一次”
“部堂,若是粮的事,部堂还是不要说了,别让卑职的为难了。”左懋第打断卫景瑗的话说道。
卫景瑗脸色一下子就沉下来了,站起来略显生气的说道:“左中丞,你到要给本督说说,要粮怎么算是为难你了?你掌着天下最富庶的地方,要粮不找你你让本督找谁去?而且你在推诿的话,你说这大明朝哪里还肯拿出粮来?”
“部堂不要误会,不是卑职不肯,是是”左懋第结结巴巴的说道。
“是什么?本督倒是要听听,看怎么是本督为难你了!”这次的语气中,明显可以判断卫景瑗真的生气了。
左懋第这是也站起来,头低着显得十分无奈的说道:“部堂,你就不要为难卑职了,有些事卑职不能说啊!”
“好!好!真有你的!左懋第!你记住啊!你给我记住!”卫景瑗边手指着左懋第边说着边走向后堂。
“部堂!部堂!部”左懋第急忙喊道。
看着卫景瑗走进了后堂,左懋第无奈的摆了摆手走出了驿站。
当夜,左懋第一夜未眠,他躺在床上碾转反侧,脑海里翻来覆去都是江南官场的明争暗斗。第二天早上,左懋第早早的赶到码头为卫景瑗送行,可当他看到走来的卫景瑗急忙上前行礼时,卫景瑗却是理都没理左他,冷哼了一声便从他身边走过去了。
卫景瑗上了船,不一会船沿着运河向杭州而去,左懋第独自一人孤零零的站在码头上,看着远去的船,扑通一下子跪倒地上,哭到:“苍天啊,我做错了什么,你要让我做这应天巡抚”
第四十九章 王德化入狱()
二月初八,北京紫禁城养心殿里,李昱晗召见完了范景文和李邦华后,内阁送来了几封折子,李昱晗本以为是山西的军报,但打开一看却是弹劾司马监掌印太监王德化的。这一下让李昱晗警觉起来,昨天李邦华才来向自己禀报了王德化夜里上他府上拉拢他的事,今天竟然就有人上书弹劾。
看着这几封折子,李昱晗急忙宣来了骆养性,询问这几个上折子的人平日都与谁交好,但得到的消息却让他大吃一惊。
骆养性说到,这几个人在朝中没有在统一的党派,但在外却全与刚刚召回京的宣大总督王继谟来往密切。
听到这样的回答,李昱晗明白王德化这个人物不简单,他接着问道:“骆养性,你虽不掌大内监察,但像王德化这样的人物,坊间也有所耳闻吧!”
骆养性一时语塞,皇上是想问问外面怎么评论王德化,可如今皇上想对王德化怎么样还没有明确的表态,他也顾忌的自己的处境,自然而然不知怎么说是好。
看着骆养性的样子,他心里的小九九,李昱晗也猜的八九不离十了。李昱晗接着说道:“古有龙逢、比干谏逆言,忠社稷。今朝也有杨继盛杨公,海瑞海公直言进谏,为后世所盛赞。骆大人是怕朕,还是怕后人,或者还是怕王德化?”
这几句话一出果然有效,骆养性急忙说道:“皇上,臣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这就对了!真要的是敢说真话的臣子。听不进去逆耳忠言的皇上不是好皇上,不敢说真话的臣子,也算不是是忠臣。”李昱晗笑着说道。
骆养性点了点头说:“坊间一直有一个说法是‘二王公护着陈新甲,兵部天官不一般。贪污自有贵人助,巧取豪夺做高官’,这个二王公说的就是王德化。”
李昱晗转念一想,说道:“这说的至少是两年前的事了,朕十五年上就将陈新甲处斩了啊?”
“事情恐怕就要从那时说起。”骆养性说道。
“什么事?”李昱晗问道。
骆养性接着说:“王继谟当年做边臣的时候和陈新甲有过过节,陈新甲当时调宣大兵出关与建州作战,可当时鞑靼当时屯兵西北有进犯之意,所以王继谟不同意陈新甲的意见,一来二去,两人就产生了积怨。”
“那王德化是怎么掺和进来的?”李昱晗接着说。
“陈新甲素来与王德化交好,这是朝野皆知的。”骆养性说。“他们二人之所以能有那么好的交情,其实钱也是关键的一环。陈新甲善于敛财,有了钱他就上下打点关系,王德化就是他宫里的重要眼线与靠山。松锦会战中,陈新甲决策失误,弹劾的折子上的最多的就是王继谟,结果,陈新甲果真倒了台,这个利益链就断了。王德化夜对王继谟进行了报复,遇到京察,就想方设法的难为王继谟,所以王继谟才在西北边陲待了这么久。”
李昱晗点了点头说:“这次朕调王继谟进京,所以王继谟就急着反扑,企图扳倒王德化。”
“皇上圣明。”骆养性说道。
李昱晗挥了挥手对骆养性说:“你先去吧!”骆养性便急忙谢恩退下了。
大殿上,李昱晗仔细的思索着这事,如果事情是这样的话,那么明天的早朝肯定还是平静不了。
果不其然,第二天早朝开始以后,处理完徐右麟和山西的事,内阁大臣李建泰就像皇上奏到:“启禀皇上,宣大总督王继谟在殿外侯旨,请求入见。”
李昱晗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知道其中的缘由,便说道:“传!”
“传宣大总督王继谟入宫觐见!”传令官站在门口大声喊道。不一会,这个在西北呆了多年的汉子便出现在了金銮宝殿之上。
“臣宣大总督王继谟叩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王继谟声音高亢有力的喊道。
“平身。”李昱晗说道。
“谢皇上。”王继谟起身说。
李昱晗笑了一下说:“王大人,要上殿见朕有何事啊?”
“启禀皇上,皇上身边出了大奸巨恶,臣是来替换上除贼来的。”王继谟义正言辞的说道。他这一句话,让再站诸位,一下子就沸腾起来了,一个个窃窃私语,低声交谈。
李昱晗大声喝道:“要朕说多少边,这里是朝堂不是茶馆,要说站出来大声的说,不要一个个想做了贼似得,成何体统。”
“皇上息怒。”他们连忙说道。朝堂上一下子又安静起来了。
“王继谟,你说朕身边出了穷凶极恶,不知大人说的是谁?又有何凭证?”李昱晗表情严肃的问道。
“回皇上。”王继谟的声音依旧高亢。“皇上身边的大奸臣就是此时此刻站在皇上身边的司马监掌印太监王德化。”
“皇上,奴才冤枉啊!奴才”王德化扑通一下跪在地上说道,头磕的直响。
“起来,起来,站在旁边,人家的话还没有说完,你就诉什么怨?”李昱晗皱着眉头看着跪倒在地的王德化。
“王继谟,你参劾王德化可有何凭证?”李昱晗接着问道。一旁站的王德化擦了擦额头上的血,眼睛恶狠狠的盯着王继谟。
“回皇上,自从钦差大臣孟兆祥杀了宣府总兵官王承胤,镇守太监杜勋等人以后,臣便派人仔细搜查了王承胤和杜勋的府邸。从中搜出了王德化与他们秘密来往的书信多达八十三封,另外在王承胤的黑账册里,还记载这前后八年时间,总共给王德化孝敬银子四十多万两。这些全部有实物为证,臣已经装在箱子,贴着臣的封皮在殿外放着。”王继谟大声说道。
听到这些,王德化手颤抖的指着王继谟结结巴巴的说:“王王你你”,“扑通”一声就摔倒在地上。
旁边的小太监惊恐的看着李昱晗,却不敢私自上前掺扶,李昱晗看了倒在地上的王德化,没好气的说道:“拉下去先看守起来。”
接着王继谟拿出一个折子来大声说道:“臣王继谟弹劾司马监掌印太监王德化五条大罪,一结交边臣,二受贿营私,三结党篡权,四欺君罔上、五陷害忠良。”小太监急忙上前将折子接过来,递到李昱晗手上。
李昱晗翻开折子看了看,接着说道:“众位爱卿,此事你们以为应该怎样处理?”
“臣以为此等不法之臣,应交于刑部严审。”刚入阁的徐右麟率先说道。
“臣附议。”李建泰也跟着附和道。
李昱晗看了看李邦华范景文问道:“你俩怎么看?”
“皇上龙意天裁。”李邦华说道。
范景文用着复杂的眼神看了一眼李邦华,接着回答道:“臣以为还是交到北镇抚司比较合适。”
李昱晗起身说道:“还是范阁老能和朕想到一块。”接着,李昱晗面情严肃的说道:“传旨,着锦衣卫指挥使骆养性严查王德化一案。”
“臣领旨。”骆养性急忙说道。
此刻,下站的王继谟的嘴唇露出了一微笑。但他殊不知,李昱晗之所以想要扳倒王德化,更多的原因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