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劫之明末宏图-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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邦华的“鸿门宴换将”的计策,和北京这段时间的形势。
邵宗元叹道:“皇上不简单啊!从你所说的来看,皇上在人员的任命上可谓不拘一格,杀张缙彦、陈演也是雷厉风行毫不拖泥带水。但可惜啊”
“可惜什么啊?”孟兆祥说道。
邵宗元问道:“如大人所言,皇上要固守北京城。拿当前的天下形势来看,朝廷西要剿匪,北要御寇,这种形式与朝廷不利,这几年朝廷不正是吃了这个亏了吗?如今,闯贼作大,朝廷应该避其锋芒,而不应与其硬抗啊!”
孟兆祥点了点头说:“大人言之有理,可皇上这接二连三的动作可显得皇上对待形势地胸有成竹。说不定皇上已经有了什么锦囊妙计可以退敌保我大明江山了。”
“臣也但愿皇上能逢凶化吉,保我大明江山千秋万代啊!”邵宗元点了点头说道。
十六日晚上,孟兆祥和邵宗元带着一百骑兵在居庸关追上了钦差卫队。是夜,他们便在居庸关驻扎歇息,在用不了两日,他们便可到达宣府。他们知道他们现在需要好好的商榷这场“鸿门宴”的每一个细节。否则,稍有不慎,“鸿门宴”上死的可就是他两个了。
第十七章 血战霍山县()
十六日,例行的朝会快要结束时,山西巡抚蔡懋德关于平阳战败的折子传到了京城。顿时满朝文武炸开了锅,对于平阳知府张嶙然不战而降的行径,一个个义愤填膺,声讨声、怒骂声充斥着整个大殿
人群中,一个人走上前来,哭着脸说道:“臣内阁大学士李建泰愿请缨出征,剿灭闯贼。”
历史中李建泰的确在这一天主动请缨,但是他出兵之后,闻敌军势大,而畏惧不前,还纵兵抢掠,后来还投降闯贼。关于他的种种恶略行径,李昱晗也略知一二,所以对他李昱晗也不屑一顾。
但拳不打笑脸,李昱晗也只能顺势问道:“李建泰,你果真愿意出征?”
“启禀皇上,臣老家山西曲沃,如今曲沃已沦入敌手,故乡父老沦入敌手,臣何以对得起山西父老。臣身居内阁,位在九卿,如今社稷危亡,臣确独坐府中享乐,臣何以保君父天恩。臣若不能杀贼以保君父,以慰父老,臣还有何颜面在朝为官。”李建泰慷慨激昂的说道。
李昱晗点了点头说:“李建泰,你虽然有忠君报国之心,但朕也已有退敌杀贼之计。还望大人可以以大局为重,不可乱了朕的计谋。”
李建泰听罢,还是哭着要出征,但还是被李昱晗拒绝了。李昱晗可不想再让历史重演,宁愿养着李建泰在朝中不干事,也不愿让他去投降闯贼,丢大明的脸面。
李建泰还是苦苦的哀求,李昱晗有心发威,但人家的理由是要报大明的社稷江山。李昱晗无奈的说道:“李建泰,待朕再考虑考虑,今天就到这了,先退朝!”
自从平阳败报传到北京,每个做官为宦的脸上都透露着一丝恐慌,早朝上,范景文、李邦华听到此消息时都是一脸黑线。李昱晗的心里其实也是忐忑不安,虽然他已经订好了“御驾亲征”之计,但结果到底怎么样仍旧是个未知数。
十七日早,在居庸关扎营的孟兆祥和邵宗元继续拔营赶路。孟兆祥和邵宗元两个人坐在同一架马车上。为了赶路,马车速度快的几乎都要颠得散了架,孟兆祥都吐了好几次。赶车的马夫说让慢点,但孟兆祥为了早日赶到宣府,还是不停的催促马夫放快。
一路上,孟兆祥和邵宗元二人继续商议着“鸿门宴换将”计划。
“邵大人,你还记得去年孙庭坚西安杀贺人龙的计策。”孟兆祥问道。
邵宗元点了点头说:“这个我略有耳闻,孙庭坚携密旨到西安后,以赏赐为名将贺人龙召进钦差府衙。贺人龙带的偏将被带到偏房,用好酒好肉宽带,带他们的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时将他们全部一举拿获。”
“邵大人所说不错。”孟兆祥说。
“孟大人莫非也要用此计?”邵宗元急忙问道。
孟兆祥点了点头说:“皇上在南书房召见我时,一旁的兵部尚书李邦华李大人给我说的也是此计。”
“可贺人龙驻地不在西安,而钦差行辕在西安。孙庭坚才敢如此行事,而你我可是要直奔宣府,要在宣府捉拿王承胤啊!”
“这么说邵大人是怕了?”孟兆祥问道。
邵宗元立刻说道:“孟大人你说的这是哪里话!我邵宗元从小饱读诗书、习学武艺,岂不知君臣大义?岂没有报国安邦之心?”
孟兆祥笑道:“邵大人,我只是和你玩笑一下。你若无报国安邦的赤胆忠心,皇上也不会让你做宣府总兵啊?”
邵宗元也笑道:“孟大人,这个我自然明白。但除贼之事还是万不可大意,若有一处有所不妥,折了你我性命事小,误了皇上的计策事大啊!”
“这个自然。”孟兆祥点了点头说道。
接下来,孟兆祥和邵宗元从进钦差行辕的第一步开始考虑,详细的制定出了接下来的计划。
此时,山西。刘宗敏占领平阳府后并没有停留,做了短暂的休整后继续北进。十八日早刘宗敏的大军已经兵分三路,分别围攻洪洞、赵城、霍山,兵抵汾西。
平阳府是州府,城墙还算高大。而洪洞、赵城、霍山三地均是小县城,既无高大的城墙,也无强兵利炮。洪洞县县令更是步了张嶙然的后尘不战而降,赵城虽有抵抗,但城破之时,县令早已不知所去,而霍山县令到有孙承宗当年死守高阳的风范。
霍山县令名叫薛国栋,初八日平阳败报传到霍山,薛国栋就积极筹备御敌之策。而当时这个霍山,带甲之士不足一千,全城仅有火炮三门,西边城墙更是因为年久失修早已坍塌。霍山县依山势而建,南北靠山,东西开有两座城门,就攻守而言,防守还是能易于进攻的。但就目前的形势来看,地理上的优势是很难补上敌我双方的兵力差距的。
薛国栋接到平阳战报后,立刻征调乡勇,并用麻袋装土,奋战两天两夜补全了西边得城墙。而那两天两夜,薛国栋一直没有合眼,坚守在城墙上。十七日晚,探子来报,刘宗敏的大军约有七千人,已经在据霍山县不足三十里的地方安营扎寨了。薛国栋听罢,同霍山千户张旭分守城东城西。
十八日早,天刚微明,刘宗敏的大军就已经到达霍山城下。刘宗敏的使臣送来劝降书,薛国栋连劝降书看都没看,就斩了刘宗敏的使臣,还愤慨的站在城墙上大骂刘宗敏是奸贼、是土匪。
刘宗敏盛怒之下,派军猛烈攻城。此时,霍山城墙上只有一千兵丁和霍国栋召来的八百乡勇。薛国栋指挥着这仅有的一千八百将士凭借地势顽强抵抗,战斗异常激烈,将士的厮杀声,受伤士兵的哀嚎声,可谓响彻天地,霍山城外和城墙上将士的鲜血,令人触目惊心。战斗一直持续到中午,他们已经成功地抵抗住了刘宗敏大军的三轮进攻,给刘宗敏带来了近千人的伤亡。但同时,薛国栋这边也死伤七百多人。
午时以后,刘宗敏兵分两路,东西两处同时进攻。经过三个多时辰的防守,霍山东城城门失守,千户张旭英勇就义。随之霍山守军同刘宗敏的大军展开了激烈的巷战,战斗中,薛国栋身先士卒,亲自上阵杀敌,肩膀上中了敌人的箭,他仍旧继续战斗。那一刻,文官出身的他,更像一个武将,手持三尺龙泉,为国抛头颅、洒热血
眼看着霍山失守已成定局,薛国栋狠狠地将剑扔在地下,回到了家中。这是夜幕已经降临,薛国栋没有包扎伤口,换了一身崭新的官府,面北而拜,起身后割破中指在旁边的墙上血书到:宁为救国死,不做亡国奴。随即自刎殉国,紧接着薛家一十九口全部壮烈殉国。
十九日早,霍山全部沦入敌手,整个霍山县幸存者不足百人,整个霍山县处处都是浓烟滚滚、死尸遍地,街道上血流成河,如同人间炼狱一般。但激战一天一夜,整个霍山县的兵丁无一人投降,全都壮烈殉国。刘宗敏走上霍山县城墙,望着满目狼藉的县城,不由得陷入了沉思,这是他出兵以来损失最大的一次战斗。
这是,小兵来报说找到了薛国栋的尸首。刘宗敏急忙赶到薛家,他想看看这个给自己带来了如此巨大损失的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当他来到薛家的宅子,看着已经倒在血泊中的薛国栋和尸横遍地的薛家,刘宗敏愣在那里了,转身又看到了墙上薛国栋“宁远救国死,不做亡国奴”的血书时,刘宗敏彻底被这个人,被这个小县城所震撼。
刘宗敏扑通一下跪在了薛国栋的尸体前,重重的叩了三个头。起身吩咐道:“将薛家所有人厚葬,守城的士兵也全部埋了。”看着刘宗敏的样子,他旁边的军师也沉默着不知说什么是好。
走出薛家,站在薛家门前的台阶上。刘宗敏仰天长叹:“若大明的臣子都能像薛国栋一样,那大明也不会有今天,我弟兄们更不会铤而走险走上谋反的道路啊!”
而此时,宣府城外,宣府总兵王承胤、监军太监杜勋和几员副将早早的等候在城外,等待着钦差大臣孟兆祥。辰时左右,东边的道路上,一直约一百多人的队伍迎面走来,这正是孟兆祥的钦差卫队和邵宗元从保定带来的人马。
不多时,孟兆祥和邵宗元已经到达宣府城下。王承胤等纷纷叙礼完毕,王承胤说道:“钦差大人,臣昨日已经命人将总兵府给大人腾了出来,作为大人的钦差行辕,还望大人不要嫌弃。”
孟兆祥赔笑到:“王大人说的哪里话,如此叨扰,本官心里已经是过意不去,怎么还敢提嫌弃二字。”
王承胤笑道:“只要大人不嫌弃就好,今晚在钦差行辕我等为大人接风洗尘,上好的酒席我已经预定好了,这里数一数二的醉仙楼的菜,还望大人赏光。”
孟兆祥回头看了一眼邵宗元点了点头说道:“那王大人费心了。”
说着话,他们一行人就到了总兵府改的钦差行辕,王承胤等人等待孟兆祥安顿好后便回到了军中。
第十八章 遇险凤凰山()
自从正月十一日离京,王承恩押送着一百五十万两饷银,直奔山海关,一路上他是一点也不敢耽误,处处留神,生怕出了意外,终于在十九日早,王承恩一行平安抵到山海关。
但倪元璐南下的路上却没有那么简单好走,十三日中午,倪元璐一行出了河北河间府,进入山东。以到山东,路边便经常出现大批大批饥民,他们紧紧地围着倪元璐一行人,苦苦哀求的希望能给他们一点吃的,仅仅到了济南府,他们所带的干粮就全部散没了。
他们出河南界是已经是十六日,自打进了南直隶界,灾情是更加严重。他们经过的许多村庄几乎十村九空,路旁时不时的就能发现饿死的人,偶尔还能遇见流民,他们流离失所、*呼号,到处都是惨不忍睹的景象。
赵祖华骑马赶上来追上倪元璐叹道:“大人啊!这山东、应天的灾情怎么这么严重啊?”
“唉!赵大人,你有所不知。山东、南直隶从崇祯九年开始,是无一年不受灾。拿应天来说,崇祯九年大地动,死伤无数,紧接着又是百年一遇的*;崇祯十年到崇祯十四年,总共五年,山东、应天是年年大旱,蝗灾不断。崇祯十四年末,山东动乱,有波及到了邻省,其中就有应天,崇祯十五年应天又是大地动,十六年应天大涝、老百姓又是颗粒无收,如今十七年,正月初一,凤阳又是大地动。”倪元璐缓缓地说道。
“我的天那!那老百姓靠什么活啊?”赵祖华惊叹道。
倪元璐叹了一口气说:“老百姓吃树皮、吃草根、观音土。反正能吃的东西他们吃,不能吃的他们也吃。人吃野狗、野狗吃人,还有人吃人,易子相食的情况可是比比皆是啊!”
赵祖华听罢说:“唉!真是苦了山东和直隶的百姓了!”
“你以为只有山东、直隶这样吗?整个大明朝两京十三省全是如此,自从皇上登基大宝以来,可谓是旱九年、涝九年,可谓是年年遭灾,岁岁战乱,皇上也算的上是个有道明君,可奈何天意弄人。如今天下处处饿殍满地,白骨喧天,狼烟四起,无一处太平。皇上虽尽心竭力的试图中兴大明,可奈何天不遂人愿啊!”倪元璐缓缓地说道。
赵祖华被倪元璐的话深深的震撼住了,他知道如今的天下战乱不断,天灾四起。但通过这位户部尚书的话,他才知道,大明的局势比他想象中的情况还要糟多少倍。良久,赵祖华又问道:“那大明朝为什么还有那么多的贾绅富豪?”
倪元璐叹了一口气,无奈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