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那只师傅,让我来!-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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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沐尘痛苦地咽了口唾沫,颤抖地说道:“此行我要去幽州寻人,如果姑娘不嫌麻烦的话,就叨扰姑娘了。”
那女子却迟疑着不答话,面带忧色道:“妹妹不用在意我那不听话的丫头说的话,慕从未这样想过,妹妹若是有所顾忌,可以不用顾虑慕的。”
白沐尘都快哭了:“没有……我求你……我求你与我一道同行还不行么……”
作者有话要说:
、贱人就是矫情
于是一行人欢天喜地出发了。(白沐尘:当我死的吗!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欢天喜地了!!)咳咳,今天天气好晴朗哈哈哈哈哈,处处好风光哈哈哈哈哈哈……
白沐尘双眼呆滞地看着马车的天花板,泪已经流到了心里。一副被强X被□□的凄惨样。就差没咬着小手绢嘤嘤嘤地哭了。
“怎么,妹妹身体不适吗?”从一上马车就开始打量白沐尘的女子移坐在她身边,体贴地问道,还装模作样地探了探她额头的体温。
白沐尘无奈地直坐起身,看着她:“你到底是谁?”
即便带着一方幕离,那一双眼也是清眸流盼,含情凝睇。叫人看不出半分恶意来,白沐尘面无表情地移过自己的视线。那女子低低地笑出声来,柔柔答道:“小女子姓云,单名一个慕字。”
云慕!白沐尘眯了眯眼,毒仙云慕!
她略带诧异地开口:“毒仙云慕?”
云慕也惊讶地打量着她:“未曾想到妹妹一个不问江湖事的寻常人都知道我?我已不问江湖事多年。”
白沐尘闭上眼,将许多事情在心底慢条斯理地过了一遍,云慕看她休养,以为是昨夜受惊吓所致,便也不再过多相问。无论如何她便在这马车上,有些事情总能找到机会问的。
这一想的确费脑,白沐尘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再次睁眼却是天已大亮。她揉了揉发长得脑袋,还在隐隐作痛,马车里却不见昨夜那个自称云慕的女人,她轻掀起门帘,却发现马车前做了个侍女,正在熟睡。
她向马车前探了探身,看到了向西边小树林的方向有几排脚印,看起来像是女人的脚印。白沐尘从袖口伸出指尖,轻轻在那侍女的颈侧一刺,便见此人晕了过去。
凝神屏气,提步点地。很快便瞧见不远处云慕与昨夜的随侍隐在树林深处似是谈话。白沐尘捂着发疼的胸口,不敢再往前进,内力耗尽,旧伤未愈,再近的距离,她就不敢保证自己的动静会不会被发现。
过了一会,她发现这距离还是有点儿远,声音模糊,抓不住重点,她闭眼静心听去。
便听到那随侍说道:“……昨夜顺利……马车上的女人……隐患”
即使是这个角度,都可以很好地看见云慕眼里的不屑和高傲:“……长相……一样,云墨……得到……杀了便是。”
白沐尘轻揉眉心,这女人说的云墨又是谁?
那随侍向云慕抱剑行了个礼,得意洋洋地说道:“小姐为他付出……感激,定会娶你……”
只见那云慕听了这话耳根泛起了粉色,连带那双美眸都盛开了遍地桃花,柔情满满。二人又低声说了两句无关的话,就有动身离开的打算,白沐尘见势忍着心口钻心的疼又疾速回到了马车上,进里间前还不忘给已晕死过去的随侍又扎了一针。
时间把握地很好,那两人刚回来那随侍就醒了。云慕先是探头往里看了一眼,见白沐尘正熟睡着,又退出去低声喝了那侍女两句,责备她睡了这么久,万一人跑了怎么办云云。
那侍女诚惶诚恐地请责了之后,大概是云慕怕吵醒白沐尘,就不再追求。自己又掀帘坐了进来。
白沐尘背对着她,此时已是一头的冷汗。她几乎能尝到嘴里的血腥味,但又不敢大口呼吸,怕被云慕察觉出异样。尼玛,这是要玩死她的节奏啊……
直到身子快麻木了,白沐尘才艰难地动了动胳膊,装作才醒的样子,又揉了揉眼睛,就差没脱了鞋子抠脚了。
云慕立即贴心地迎了上来,那架势就跟朔方城里妓院内的老鸨一样热情,那看她的眼神简直让人不寒而栗:“妹妹终于醒了,饿吗?我让侍琴给你拿点儿吃的?”
卧槽,对她这么好?可是对于身为抖M这么久的她来说,这种好完全就是另有所图啊,大荒真是处处充满了危险……呜呜,都是那匹死马,不然还能拿师傅的剑来装一下逼。
嗯?师傅?展远墨?远墨?云墨?
“侍琴……”云慕掀帘朝外吩咐随侍,“将我们随身带的吃食拿出来,妹妹睡了这么久一定饿坏了。”
那侍琴瞧了她一眼,眼神里尽是轻蔑和嘲讽,听了云慕的话,也没多说什么,只将包袱递给了云慕。
云慕从包里拿出精致的点心,从马车里的夹层中取出剔透琉璃盘,将云糕摆放在琉璃盘中,递给白沐尘。2货白也不客气,抓起盘里的点心就往嘴里塞。妈蛋,从昨晚到现在都没吃饭,简直要饿死人。
云慕趁机夸赞她:“妹妹真是好福气,一副倾国倾城的好相貌。”
白沐尘咳了咳,差点把嘴里的糕点吐出来,卧槽,难道是被师傅和兰狐狸损久了,为什么好不容易被夸一次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啊,她喝了一口水,将食物咽下去才说道:“没办法,我娘说我天生丽质难自弃,她说那些蒙面的人都是因为相貌被毁所以无法以面示人,前辈你也是这样么?”
云慕一脸震惊地将她望着,满脑子都是那句“前辈前辈前辈前辈前辈……”就跟一道霹雳闪电砸下来似得,将她的三观都颠覆了。
她张了张嘴,艰难地说道:“妹妹叫我姐姐就可以了,不用那么客气……”
白沐尘无语地看了她一眼:“虽然说前辈你相貌未曾可知,不过想来您也是年过三旬的人了,这样目无尊长总也是不太好的。”
云慕整个人已经如一尊僵硬的雕像,满脑子都是那句“年过三旬年过三旬年过三旬年过三旬年过三旬……”就跟一个天罚扔过来似得,将她的信念都震碎了。
她很想反驳,但是一想到白沐尘又没说错,顿觉人艰不拆。
白沐尘自顾自地继续说着:“前辈您是使毒太多后又误伤了自己才导致容貌被毁的吗?所以说您这一生都将不能再以真面目示人?那前辈您还嫁的出去吗?”
云慕这回干脆连气都不想再喘了,满脑子都是那句“您还嫁的出去吗您还嫁的出去吗您还嫁的出去吗您还嫁的出去吗……”就跟一个拖鞋拍过来似得,直接将她砸回了门派传送点。
她觉得喝了苦情酒都没这么晕过,简直就像被云麓门派的弟子给睡了一样。偏在套到她想要的信息之前,又不能跟这个女人撕破了脸,只要深深吸了一口气,试图跟白沐尘再次做双方互相往来友好的沟通。
“妹妹长得与我一个故人好生想象呢……”她抛却刚才的不愉快,又若无其事地开始跟白沐尘闲聊。
白沐尘摸摸自己这张脸,似笑非笑地看着云慕:“我曾经嫁过人,可惜他喜欢的不是我,那个时候为了能得到他,即便成为替身也在所不惜,所以宁愿用幻容丹改变了样貌,变成了他最喜欢的人的模样,哪怕只是让他多看我一眼。”
云慕垂下头,看不清眼中的神色,语气却比方才冷了些:“妹妹不会觉得不甘心吗?”
白沐尘耸耸肩:“不甘心又怎么样,终究不是同一个人,他还是不会喜欢上我。所以我死心了,离开他,去幽州投奔我的亲戚。”
谁料那云慕突然凑近她,笑容变得深不可测,眼里却冰冷似铁:“姐姐帮妹妹你报个仇怎么样?只要杀了那个女人,你的夫君就只会喜欢你了。”
白沐尘望着她,默默地在心底为她的愚蠢点了32个赞。她抽着嘴角问:“前辈,是哪个人□□了你这么坑爹的三观?为了个男人跑去杀人,你是想让全大荒都知道我很缺爱么?”
云慕也不生气,再度劝解道:“你不是想得到那个男人吗?有我帮你不是更好?”
白沐尘翻了个白眼:“我谢谢你啊,我现在和另一个更有钱的土豪做朋友了,那个男人我不要了,放着清闲的小日子不过,给自己找不痛快这么蛋疼的事谁会做?”
云慕的太阳穴突了突,她实在没见过这么难缠的人,只好转移话题:“既然妹妹这么说了,姐姐也不勉强。不过妹妹既是离开了那男人,为何不恢复自己本来面目呢?莫非妹妹……”她顿了顿,才又说道,“妹妹也是注重皮囊的人?”
“对啊,”白沐尘居然不要脸地承认了,“我知道像前辈这样因容貌被毁所以此生不能以真面目示人的人对于我们这样天生丽质的人有难以言喻的嫉妒以及愤恨之心,但是这都是命啊,前辈,莫要去责怪他人!心要放宽你才能看到这个世界的美好啊……”
“我不是……”
“前辈你不要否认了,我懂得,”白沐尘一副我理解你的圣母样,好声好气地劝解道,“我不会因为你对我心生怨恨而埋怨你的,我理解你的难处,娘亲曾告诫我,要对这个世界上的弱者苦难者抱有仁慈之心,我不会把你扭曲的心理与外人道的,”洋洋洒洒地说了一番话后,她做了个总结,让云慕哑口无言:“总之,我觉得我现在这样很好,不劳前辈费心了。”
云慕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女人,看似呆蠢顽劣,实则狡猾如狐,看来她是看出了自己想杀她之心,所以只承认了那张脸是假的,至于其他她想得到的信息……却被牢牢地锁在那个女人的嘴巴里,撬都撬不开,就这样给她混过去了。
这样留她下去肯定会是个隐患,既然得不到她想要的消息那么这个人也没什么用了。云慕瞳孔一缩,从漆黑如夜的瞳孔里折射出阴寒的杀意,她刚准备想动手,却听侍琴在马车外叫她。她瞧了瞧面前的这个女人,思忖着反正这个女人不会武功,也不差这一时半会,于是便阴沉着脸出去了。
白沐尘瞧了瞧马车内间的四周,刚才那个女人的杀意那么明显,想来她回来之时,便是要她命之际。光明正大地从马车走出去肯定不行,那么现在只能看看马车里面有没有什么暗道暗格之类的东西了。
于是她东戳戳西戳戳,戳了半天,也没听到传说中“啪嗒”一声机关打开的声音……妈蛋,果然不能相信那些话本子里所说的,要是按照那些话本子里描绘的样子去行走江湖,结果一定死得很销魂。
于是她咬了咬牙,敛住心神,提丹田之真气,身形一动,便隐在了空气中,待到再显身之际,已是满身血痕。她忍不住地重重咳了咳,又是星星点点的血迹洒得全身都是。再瞧了瞧自己沐浴在鲜血中的样子,她决定暂缓去幽州的日子,既然现在无处可去,她也想回王庭,从她早上偷听云慕主仆二人的话来看,她们昨晚应该是在实行某项计划,如此说来云慕应该不是如她之前所说,恰巧经过路遇杀劫。这其中有什么秘密,只能留下慢慢发掘了。
她又想到了伏枫交代她的话,就不停地叹气,若是让他知道她一日之内三番四次擅用武功导致内脏经不住真气窜流严重受损,他们肯定就不能做好基友了。T^T
想了想,她干脆脱掉装备,只着普通衣衫,包裹里的普通衣衫不多,是她从幽州出来时就随身携带那一套醉太平。虽然风骚了点,不过现在也没地方可供她去再买另一件。
于是白沐尘赶到王庭时,那些普通农户见到的就是这样一幅画面:
清晨微露刚凝聚绿芽嫩蕊,骄阳初升,淡金色阳光普照一望无际的草原,一个红衣高挑的女子从草原深处款款而来,如墨的长发高高盘起,金花步摇丹朱流苏交替将秀发牢牢固定。红衣似血,摇曳坠地,随着她优雅的步伐迤逦飘行,这样美的景,这样美的人。
竟也隐隐包含了一丝肃杀之气。
作者有话要说:
、阴谋什么的还真是不习惯啊
白沐尘果然装得一手好【哔——】。
咦,这两个字的读音居然一样一样的唉。
有眼尖的农户认出了白沐尘,见她独身一人,并未与云慕同行,三三两两地聚在路边看着她熟门熟路地向之前求宿的那家走去。
这家的女主人叫阿纳日,十分亲切和善的一个妇人,她见白沐尘这样一身打扮回来,便停下手中的活,急急迎了上去:“怎么又回来了?”
白沐尘略带歉意地笑笑:“有些重要的东西落下了,云前辈又有急事在身,我便一个人回来取了,真不好意思,又要在您家叨扰了。”
阿纳日爽朗笑道:“哪里的话!”又向帐外叫了声,“托雅……”
白沐尘连忙拉住她:“没事儿,您忙您的,也别把托雅叫过来陪我了,她也有自个儿的事要做,您要是放心,我就一个人待一会,不碍事。”
阿纳日想了想,也同意了:“行,有事你就叫我或者托雅,都能听见。”
白沐尘说的是实话,伏枫先生给她的药方子她并没有随身携带,里面的很多味药材都是至少掌针级别的人才有权利随意取用的珍贵药材,云慕那个女人一看就不简单,若是不小心让她看到这药方,不能不说她就更危险了。所以她干脆把药方藏在这农户家里。等有机会再来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