饮食男女-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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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经开门下车,断了她这个念想。哎,最近姑娘我也被八卦的头疼。
苏恒的车就停在外面,看来他真如沈红玉所说的那样,去接我了。我默默上前按门铃,刚按了一下,苏恒就开门,目光幽深地站在了门口。
我的腿真的僵了一下,我想回头去看沈红玉还在不在,其实我刚才应该热情一点,邀请她一起来见见嗓音也迷人的苏师兄。
苏恒闲闲地倚着门边:“去哪了?”
我内心小灵魂颤巍巍地反驳,居然就堵在门口和我说话,太失风度了点。我愤愤地抬头,而勇气在接触对方时很快泻尽,我很没底气道:“吃饭了。”
苏恒眼底微微一动,他慢慢侧过了身。
我往门里边挤。
苏恒盯着我下定论:“迟到三十五分钟,补习时间加倍,今天延长一小时。”
我惨烈道:“师兄!”
为什么是一小时,延长了那么久,等离开的时候,天上星星都不见我了!
苏美人很好很温柔,可怎么觉得他在给我的学习时间上,异常的抠门。我忍不住道;“我抗议。”
苏恒一眼飘来,秒杀了我:“不要无理取闹。”
我怎么就无理取闹了我……我正想义正言辞维护我的尊严,苏恒啪地,把门关上了。屋里居然没开灯,骤然的视线黑暗,让我把话都咽了下去。
我下意识伸手,摸到了一条胳膊:“师兄?”
苏恒静默了很久,我才感觉他的手搭在了我的手上,低问我:“你怕黑?”
我还没回答,清脆一声响,电源开关开启,偌大的客厅顿时是灯火通明。
苏恒的眼眸,有点像那天晚上我见到的,好似有水,在他眼里晃荡。
望了望他,我尴尬地把手抽回来。
哎呦喂,我最招架不住这个了,我抢在脸红之前移开视线,连今天见宋哲生的不愉快和一丝伤感都不见了。
“别忘了。”他忽然轻柔地说。
我还真抬头傻傻问:“什么。”所以说做人得聪明,那种嘴巴抹了蜜一路往上爬的小人,别瞧不起。当小人不是那么容易的,最起码在人家顶头上司张口的时候,人家就能顺着话头说了。
从小我娘亲气的狠了,最常骂我的一句话就是傻缺。要不是后来记者工作丢了,我还不承认,原来我真是个挺傻的缺。
苏恒打开冰箱,正往里探头拿东西,闻言转身危险地眯眼:“明天有我的课,你不会忘了?”
我深吸一口气,立马就记起来了。亡羊补牢,犹未为晚。我一直跟苏恒处的不深,但心下里已经觉得这位美人是个表面和煦骨子里其实很难讨好的主,我费尽心思能让他满意就行了。
我扯开嘴角:“记得,明天我休息,呵呵。’”
我是不会忘记休息日的,嗯,米错。
苏恒沉默着把东西端到桌子上,我眼睛发亮,好精美的冷盘。色香味,这颜色都能起到勾人食欲的作用。
他转头看我笑:“看,你就算不吃饭,这里也有东西吃。”
我眨了眨眼,一下就被这句话戳中心了。我默默地在沙发上坐下,然后拿起一本书随意翻。
苏恒也未再多说,把拼装冷盘放置好,就在我旁边的沙发上坐下。
我胡乱翻了几页,这竟然是一本《动物大全集》?在牛羊虎马转了一圈后,页面上画了一只大大的鸵鸟,肥壮的身躯格外显眼。
我第一次看到这么清晰的鸵鸟形状,而桌子上除了这本书竟然没有放置其他的,我脑子一热就道:“师兄,这本书和我们的补课有什么关系?”
苏恒瞄了我一眼,把一支鸭梨递给我。我本来吃牛排就渴了,接过来就吃。
他才慢悠悠说:“怎么没关系,你了解鸵鸟的心里吗?”
心理学果然博大精深,竟然连动物心里都列入研究范围了。
我兴致勃勃看向他,苏恒目光也淡淡看着我,漫不经心说道:“鸵鸟认为把头埋到沙子里,就能躲避危险,有些人,不也都是这么傻的吗?”
有人说,懂得人心的人,他的嗓音配着语调,能在一些时候催眠你,不经意就被打动。
他说的缓慢,我听着,手里捧着书上的大鸵鸟,忽然就慢慢地,耳根奇异地热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所有字数够的亲,偶都送了积分~还有要的,都不要大意地来,╭(╯3)╮
字数越多分越多,都是系统自动算的。
咩,偶的电脑马上要给人用,亲们的评论看的尊开心,就明天统一回复~晚安,飞吻~
21柳翘白!
我至今后悔我为什么要死要面子活受罪,难道还没体会到,面子这东西根本是不管温饱的装饰品么?
晚上补完课都将将快十点钟了,我义正言辞地表示今天一定要回学校去。
苏恒眉头微蹙,缓缓来了一句:“你今天的时间还没结束。”
知道知道,硬加给我的那一小时还没到,可是,我再不回去,学校的门禁时间就到了。
我严肃道,“师兄你不要说了,我今天一定要回学校睡。”
我自己说着都虚了,当然是色厉内荏。
于是苏恒就把我送回来了。回到宿舍我还庆幸来的,可我没想到半夜三更就乐极生悲了。
我在美人家里吃拼装水果吃的胃里撑得难受,直到睡着的时候手都还按摩着肚子,半夜我枕着我的硬枕头怎么睡怎么膈应。
梦里,居然还梦见了谁家的抽水马桶坏了,一直漏水一直漏水。
我做梦一向特别真实,而且睡得越香越真实,我就梦见那水声哗哗地,啧啧,我就觉得过了一个小时,都没停顿。这得浪费多少水费啊!……我感慨。
然后我还听到一个人在狂吼:“柳翘白!你快给我出来!”
这声音,比沈红玉还要彪悍,还要御姐,而且,似乎比沈红玉的中气足得多,她能够连续不停地喊了十多声,还同时伴随着捶门的动静。
“柳翘白你睡死啦!赶快起来啊!”
这一声几乎咆哮了。
为了表示我根本睡得不死,我勇猛地睁开了眼睛。那么梦醒了,水声和咆哮声都该停止了。
我一只腿垂在床下,此刻就觉得腿肚子凉丝丝的,好像泡在水里一样。
经历了最初的几秒钟呆若木鸡后,我尖叫着踢了一下腿。不出所料,几颗冰凉的水滴,在黑暗中甩在了我的额头上。
水声还在继续,我可怜宿舍的木板门被捶的咚咚直响:“哦天哪,柳翘白,你终于醒了?快,快出来!我、我喊人了!”
我悲催地慌乱地爬起来,抱着被子,把床头的灯按起来。
我难以想象置身在一片‘汪洋’里,根本不是人家的马桶坏了,是我家的水管漏水了。
门外叫唤是我上的李红曳。
夜半三更水漫宿舍,我被李红曳叫出去,淌着地上半米深的凉水走过去开门。
“我上的自来水水管坏了,地面都在渗水,我来看看你的有没有……”
她的话在看到我一身湿漉漉的之后自动消音了。
我阴森森地看着她,刚才不小心绊的一跤,跌的我头发也壮烈被淹,滴答答往下滴水。我那个悔啊……
李红曳最先发现的漏水,卷着裤腿袖子就往下冲,身上倒是干干净净出淤泥而不染。
“我看你睡得这么香,以为……”李红曳目瞪口呆。
我也不想睡的这么香!我何其悲乎哀哉,盯着她迟迟说道:“我想,我这里的水管一定漏的比你还惨。”
李红曳怔怔点头:“看出来了。”
她又好似安慰我:“别担心,我已经告诉门口大爷,去通知教师那边的导师了,应该很快就会有人出来处理这事。”
能来处理这事儿的还能是谁,门口大爷说教师住的学校导师本来就不多,剩下三五个,大多年事已高,深夜不宜操劳。
只有苏恒,带着学校两个工作人员,首当其冲来到了这里。这人把我送来后,根本也没再回去。
我跟李红曳站在冷风嗖嗖的过道里,当我看见梯口出现苏恒的身影,心中不知是喜是悲。
他看着我穿着睡衣,裤腿还卷的高高的,皱眉道:“怎么不多穿一件衣服。”
“都淹了。”我哭丧着脸。
苏恒眉头皱的更紧。李红曳首先站出来说:“学长,我看这宿舍是年久失修了,水管等都已经老化,我们的东西都还在里面,不知道学长……”
苏恒轻轻点头:“放心,学校一定会负责做出相应的处理。”
他当机立断,先打电话联系维修工人连夜赶过来,然后是组织带来的两个人封锁宿舍,并上去看看还有没有其他同学。
我牙齿打颤开口:“这栋,应该只有我和李红曳住。”
他看向我,顿了顿,将身上的西装脱下,缓缓放到我肩上:“嗯,学校本来为你们安排了新的宿舍,但是要配合新生入学一起开放,所以让你们暂住这边,没想到今晚会发生这些。”
苏恒眼睛柔柔看着我,身上披着衣服,我实在感觉暖和了不少。
李红曳眼睛看过来,嘴角抿了抿。
折腾了半个多小时,苏恒先让两个老师带李红曳去新宿舍暂住,维修工人在十几分钟后也光速赶到了,苏恒握住我的手,让我跟他走。
不得不说,在这样的黑夜里,我看见他,真好像看见真神一样。
但我又跟着这尊真神回到了他家,当我看见几小时前刚离开的天心居大门又出现在眼前时,只有想哭的冲动。
我这是造的什么孽……
我期期艾艾道:“我想去沈红玉家。”
苏恒回头干脆地问我:“这么晚了,你忍心麻烦人家?”
我想沈红玉现在一定腿伸的一般长在家睡觉,最后还是忍痛放弃了。
我看着旁边的苏恒:“你不怕我麻烦?”
我觉得对任何人来说,我都是个大麻烦,我就没见过有人,孜孜不倦把麻烦往身上揽。
苏恒带着隐约的笑意:“你已经麻烦我了,就只好麻烦了。”
“阿、嚏!”刚进门,被屋子里面的温暖一激,我干干脆脆地打了个喷嚏。
苏恒把灯打开来:“你去洗个澡,别着凉了。”
我别扭地穿鞋走进去,红着脸道:“还是你去洗。”
苏恒无可无不可地点点头,就转身走进浴室。
我窝在沙发里,身上渐渐回暖。这次看见遥控器摆着,苏恒进门就把暖气打开了。我抽抽鼻子,盯着茶几上的鸵鸟发呆。
不知盯了多久,苏恒从浴室走出来,裹着浴衣,手里拿着毛巾擦头发。
“正好,我们继续学。”他边走出来边说。
我慌乱的把目光从书上收回来,却瞥见他一身热气弥漫的样子。
我是不是……看见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
苏恒的浴衣只是随意的罩在身上,宽宽松松,并没有系紧。露出胸前大片娇嫩的、姣好的、白皙的……
我的眼像驼铃一眼瞪圆。
苏恒眼睛危险的眯了起来:“你在看什么?”
啊?我惊慌的一跳,仓皇道:“我,我看……鸵鸟!”
苏恒脸黑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为什么总会不知不觉就把小白写的这么白呢?╮(╯▽)╭
意外惊喜看到很多手机党朋友露面,俺真的是感动不已~
22得意爱将
我恨不得抽自己一嘴巴子,口不择言是什么,这就是!
看他越来越危险地走过来,嘴里对我说道:“早知还得回来,几小时前就别坚持着走了。”
我恨不得钻沙发缝里面去。
我悟了,我做的最大的错事,不是几小时前坚持要回学校,而是我居然又回来了,连乌龟都没我这么没记性,而是我居然没有坚持去沈红玉家!
我讪笑道:“师兄,我刚才瞎说的。”
苏恒轻轻地一笑,走过来,缓缓伸手撑在沙发上。“你告诉我,你看鸵鸟都看出什么了?”
看着近在咫尺他的胸膛,我深呼吸,艰难笑道:“我笨,什么也没看出来。”
他头微抬,下巴几乎放在我头顶上,轻声说:“要不要我教教你。”
我也很委屈,半夜三更,谁愿意被泼的一身水,还要被人盯着看。我现在还在想我那放在柜子里那一箱压箱底的宝贝,不知道这次能不能免于大难。
遭遇着如此精神打击的我,还要在苏美人的鄙视下和半luo诱惑下顽强抵抗,我真是太悲壮了。
“师兄……”我艰难地咽了口水,说道,“这个,男女、授受不亲的。”
苏恒终于略微抬起身子,低头看着我,眸光愈深,问:“我做了什么让你觉得授受不亲的事?”
我:“……”
太狡猾了,太……肿么能这样?!
我赶紧死死把两片嘴巴黏在一起,怎么也不说话了。
祸从口出啊!
“翘白,有时候我真的想……”
我看他暗自咬牙的样子,心想,不会是想、打我?
我等着他说下去,他却不再继续了,苏恒又笑了一声,终于松开撑着沙发的手,在旁边沙发坐下。
他拿起书翻看,漫不经心道;“你还不去洗澡。”
美人的定力就是高,明明刚才还气的脸黑了,现在就能云淡风一片轻了。
我抱着胸口,闭着眼睛挣扎了一下道:“师兄,我看我还是不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