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骨头-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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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那批人立刻朝球那边去了。
“哼哼,笨蛋就是笨蛋。”阮谷朝内线跑去。
那名队员见那些球员们被引过来后就立刻将球抛向阮谷,阮谷得意的笑了笑。
这球老子要了!
突然一道黑影挡在他面前,阮谷惊讶的抬起头,只见江辙已经把球抄走了。
不是吧!!
阮谷一咬牙就追了上去,想在老子手里拿球,没门!
可是他没想到刚才他那招已经激怒了被耍的学长们,三年级球员突然朝他跑来。
和我有仇是吧!
阮谷快气死了,加大马力冲到江辙面前,悄悄用肘子戳了一下他的肋骨。
“唔……”江辙吃痛,手上的球就滑了下来。
阮谷森森一笑,转身朝对方的篮筐跑去。
这是三年级的队员们又挡在他面前了。
“你们拦呀,拦呀~”阮谷笑得灿烂,丝毫不理会眼前的铜墙铁壁。
“我看你们怎么拦……”勾起嘴角,阮谷竟然起跳了!
距离那么远!
以他刚才的命中率来看,他这球肯定还进!突然被恐惧冲昏了头脑的某个队员,朝已经在半空的阮谷冲了过去。
这球还是让老子拿下了…………唔!
腰部突然一痛,跳在半空的阮谷被巨大的冲力撞了出去,其实他觉得落地的那一瞬间还是能稳住的,可是————
…………动不了?!
阮谷突然想起他打完电话那晚说的话:好像很久没运动了啊。
靠……老子这场比赛就要因为被撞飞而终止?
而此时,有些观众已经惊叫出来了,阮谷被撞飞的方向…
不好……他后面是篮球架!
这时江辙猛地冲了过去,伸出手想要拉住他。
可是一个一米七八的男人的冲力怎么能用一只手挡下,阮谷的头率先碰到篮球架,发出砰的一声闷响,而垫在他背后那只给他缓冲的手,软绵绵的瘫了下来,估计是骨折了。
迷迷糊糊的……阮谷感到后脑勺热乎乎的,并听到一句话。
“比赛暂停!”
四号馆出来的女生们有的甚至眼圈都红了:“江辙…他没事吧…”
“没事的没事的,江辙只是骨折而已啊,那个阮谷才倒霉呢,当场就昏过去了。”
有个女生突然插嘴道:“听说他性格很不好,可是看了他打球以后,突然觉得他蛮帅了耶。”
这时也有女生出来表示赞同了:“是啊是啊,他那张脸本来就很好看啊,反正是我的菜!而且他还很瘦诶……就不是不懂为什么脾气那么烂。”
“如果他温柔点,我说不定会想追他哦!”
“行了吧…我看你和他交往第一天就被打…”
“开玩笑的啦……”
说笑声渐渐远去,夕阳将她们的影子照得斜斜的。
夕阳同时也照在阮谷的脸上。
“草…痛死…”阮谷只躺了二十分钟就醒了,但是恢复神智的他目前还是爬不起来。
睁开眼打量了一下,这里是医务室,目前没有人在这里。费力地抬手遮了遮照在脸上的光线,阮谷回想起事情发生的经过。
…………大概是他被人阴了。
“气死我了………一定要揍回去…………”
好像当时被撞的时候还有人挡着他,是谁?嗯,一定要请他吃饭。
突然医务室的门被推开,一个女人走了进来,是校医。
“嗯……是的……江辙只是骨折了而已。对……休息一个月就没事了。”
“那个是一场意外,江辙保护的那孩子脑袋被撞到了现在还没醒呢…”
“嗯……好的……您家孩子太勇敢了,要不是他缓冲的那一下,那个学生恐怕要昏迷两三天。”
阮谷心跳加速……他救了他?
09赵西亭小姐来了
校医挂了电话便发现已经睁着眼睛的阮谷,道:“醒了?”
“嗯……”阮谷随便应了一声,但是还是忍不住问道。
“你刚才说江辙帮我挡了一下?”
校医点了点头,边整理桌上的纸张边说:“是啊,要不是缓冲那一下你小子可就得全身治疗了。”随后从抽屉中摸出一把钥匙,甩了甩钥匙圈道:“你现在走得了么?如果还要再躺会儿的话,最后走的时候记得关门。”
阮谷用手撑着床板把脚探下地面,等整个脚板都接触到冰凉的地面时,他才开口:“你等等,我回宿舍躺。”
完全站起来时他感到一阵眩晕,随后跌跌撞撞的朝门口走去。
校医看着他:“你行不行?明天下午不是还要广播么。”
她也只是在某次他被丢进医务室时,无意间看见他书包里的《校园深处》的原稿才发现的。
伸出颤抖的手,阮谷扶住门框:“这周的广播被停了,所以不用去。”
校医了然的抚了抚垂在胸前的卷发:“因为那个什么‘江辙是同性恋’的事情造成的人身攻击?啧啧,你们这种小孩子的事情……”
感到头疼欲裂的阮谷没时间听这个一向啰嗦的女人的调侃,而是扶墙走了出去。
“喂——是右边啦!”女人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阮谷用接近蜗牛的速度走在校园里,倒是有些人看到他头上的绑带后有些议论,不过也不可能有人说“需要我帮助么”之类的话。
太阳好大…什么时候才下山。
阮谷迎着夕阳朝宿舍楼走着,满头大汗。终于爬上三楼的宿舍,就在他踏进去的一瞬间,突然撞上了一个人。
一路凝结起来的意志力被这一撞冲破了,阮谷朝那人倒去。没想到那个人比自己的身形还要小,而且隐约感觉到这是一个女人。
我草老子的房间里怎么会有女人………
“阮谷,你又打架了?”抱着他的人冷冷的传来一声呵责,阮谷脑海瞬间出现与这个声音相符的人物。
而明白这个人是谁的阮谷,眼睛终于闭上,死死地睡了过去。
阮谷醒来已经是三个小时以后了。
他睁眼的第一个画面就是赵西亭翘着二郎腿津津有味看着他下周要念的稿件,耳朵上还挂着他听广播的耳机。
恢复了一些精神的阮谷迅速从床上坐了起来,同时赵西亭也发现他醒过来了。
“嘿,阮谷。”赵小姐笑嘻嘻的和他打招呼。
“嘿个毛!你怎么在我宿舍?”阮谷怒道。
“还宿舍咧,这里就你一个人住吧?明明有两个人的床。”赵西亭不屑的回了一句。
“那是因为那个人说无论如何都有搬出去的理由!……我是说你怎么进来的?!”话题差点又被她带跑。
“哦——”赵西亭拉长声调,放下耳机站了起来,“说是你女朋友啊。”
阮谷突然黑了脸:“赵——西——亭!!”
被他的样子逗笑了的赵西亭连忙做出了一个“我错了”的动作:“好好……你的女朋友只有江辙,满意没?”
阮谷终于暴走,拿起自己的枕头丢了过去。但是却被赵西亭稳稳地接住,仍是带笑的眼神看着他。
一向对嬉皮笑脸的女人没办法,阮谷认命的道:“赵西亭,你到底来干什么?”
终于问到重点,赵西亭“咚”的朝他床上一躺:“老头子说叫我们结婚呢,我是来联络感情的。”
听到“结婚”两个字的阮谷沉默了一会儿,才慢吞吞的开口:“重婚罪是犯法的,赵西亭。”
赵西亭翻了个身,把头埋在他的杯子里:“我当然知道啊——老头要是知道我已经结婚两年了不知道会把我怎样。”
见她还是和小时候一样,一有苦恼走把头埋在被子里,阮谷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阮谷和赵西亭是指腹为婚,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阮谷因为家长之间并不算和睦,从小就有模有样的学他们吵架,这也是后来暴脾气的原因之一。
还有一个原因,大概是有一个旗鼓相当的孩子在他身边。
阮谷骂一句,赵西亭就会骂一句,他要是打她一巴掌,她也会毫不犹豫的踹他一脚。
这种奇怪的相处模式倒也没进化成相爱相杀,反而让他们对对方更加无感。他们在无数次确定自己不会喜欢上对方后,决定和平“分手”。
阮谷向来会干出格的事情,比如他从小就能掐着一把嗓子模仿他爸他妈吵架,再比如高中都快毕业了还能借着广播骂脏话。
但是在“找命中注定的人”这件事情上,赵西亭可是做的够恐怖。在把喜欢上江辙的事情告诉她之前,她就兴冲冲地说她结婚了。
虽然说年龄是到了,但是他们才是大学生,这会不会有点惊悚?
在反复确认下,阮谷才相信赵西亭是真的结婚了。
于是就突然觉得自己喜欢上一个男人这件事没那么惊悚了。
正想着,赵西亭转头看向他:“对了你这头怎么回事?”
10去给江辙道谢吧
和赵西亭说完从被挑衅到被撞飞的经过时,她已经笑得不可开交了。
无奈的听着她含糊不清的笑语,其实心底也默默地同意的了“阮谷你真倒霉”这句话。
没良心的发小乐够了,眼睛从捂着脸的掌缝间看了过来:“说起来,你最近和江辙的接触越来越多了也。”
阮谷盯着桌上的稿件:“是吗,这样哦。”
“而且他还帮你挡了那一下,你不认为你们可以有发展吗?”赵西亭翻身坐了起来,盯着阮谷。
阮谷被她闪亮亮的眼神弄得非常不自在,有点不悦的说:“我以前和你说过的,他对谁都特别好,不过偶尔也看人。”比如上次以为他不是本校学生就用不屑的语气对他说话。
那么爱装的男人啊——
“虚伪。”赵西亭撇撇嘴。
阮谷又不说话了,还是盯着那叠稿件。
赵西亭感觉到他有点心不在焉的,突然灵机一动:“阮谷,你出手吧!”
“啊?出什么手?”
“追江辙啊!”
阮谷扬了扬眉毛:“小姐,你今天不是很对头。”
“你看你看,”赵西亭不理他继续说道,“你不是一直喜欢他吗,难道有机会,干嘛不去追啊?”
“难道你怕了啊?”
赵西亭一句话简单的戳中他,阮谷跳起来有些磕巴的说:“怕毛……!小爷才不怕!”
“那就去慰问他啊,立刻。”
“大姐,现在十点了。”
“装作一醒来就奋不顾身的去找他好了。”
“………………”
阮谷无语,赵西亭突然凑到他耳边道:“让已婚人士告诉你怎么追男人。”
阮谷是在犹豫了十分钟以后才敲的门。加上刚才耗费的时间现在已经十点半了,门禁是十一点半,回去速度快点应该没问题。
“谁?进来吧,门没锁。”里面传出江辙的声音。
阮谷推了门进去,看见江辙背对着他,脖子上挂着绷带,一只手吊着,另一只则移动着鼠标似乎在浏览什么。
“你不是要去酒吧的么?”江辙没回头,估计是把他当成李云川。
见后面的人没声音,江辙终于转过头来。见是阮谷,他有些诧异,随即是有些惊喜。不过惊喜阮谷是没看到的,因为他从进门以来就一直盯着地面了
“你……”原本想问来这干什么,可是他又立刻一想,他不来这里骂人,那就是来道谢的了。
“地面有那么好看吗?”比我还好看?江辙忍不住想。
阮谷抬起头来,似乎不太习惯“道谢”这种事情。暗想扭扭捏捏估计十二点都结束不了,阮谷终于开口:“今天真是谢……谢谢你了。”
哦,说出来了。
感到非常别扭的阮谷扭头就走。
江辙却喊了一句:“就这么简单?”
阮谷停了下来。
突然想起赵西亭刚才和他的玩笑:“献身吧~~阮谷同学!”
不会吧…………
有些僵硬的回过头,见江辙微笑的说道:“能帮我换一下药么?云川不在我没办法换。”
………………靠。阮谷脸有些红红的拿过药瓶。
阮谷因为从初中开始打架,从高中开始打篮球,所以受伤也比较频繁,他脾气不好,身边自然就没有会为他细心为他上药的女人。不过有什么关系,他自己涂就好了。
阮谷熟练而小心的拆开绷带,一层一层的绕开纱布,当看到涂满的红色伤药时,阮谷不禁皱眉的样子被江辙看在眼里。
其实阮谷长得挺好看。比如睫毛比较翘,嘴唇比较嫩什么的,应该是好小受吧。用gay的眼光打量了一下阮谷,赞叹了一下这家伙以后可能会是个贤惠的家伙。
“草你妈!怎么拔不开!”一句脏话立刻粉碎了江辙的赞美。
对不起……刚才说他贤惠什么的……我收回。
“那个是用扭的……”江辙道。
“哦,这样啊。”
翻了个白眼的阮谷,用棍子一搅那滩软泥,涂上江辙的手臂。
诡异的气氛环绕着他们……
忙活了半天,终于涂好并包扎完毕,阮谷擦了一把汗道:“那我走了。”
“嗯。”江辙应了一声,又说道:“不过现在十二点了,你确定还要走吗?”
11爱与被爱的距离
阮谷躺在江辙的床上,两眼定定的看着天花板,失眠了。
江辙身上的味道和床的味道是一样的,不过床上的淡一些,闻起来不那么像香水。
总感觉江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