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婚交响曲-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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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若若扫了扫他落寞的面孔,突然有些心虚起来。艺人不过是黄连做的棒槌外面光鲜里面苦,在电视上靓丽如风景,背地里苦不为人道。
“我跟于任晶,也就是Add是在三年前的一个颁奖晚会上认识的,那一年我当选为港台地区最受欢迎新人,而她,还只是一个小经纪助理,同时为几个不怎么红的小明星打点。那时候她穿着牛仔t恤,身上背着大大小小好几个包包,还拎着一袋子纯净水,在后台跌跌撞撞。”
哦,原来于任晶是这样出道的啊。
“我看这个小姑娘特别可怜,就上去帮了她一把。她朝我甜甜的笑了,那时候我觉得她就像是一朵小小的太阳花,你知道那种花吗?就撒一把种子在哪里都能发芽开花的那种顽强的花朵。称不上艳丽,但是蓬勃,生命力特别顽强。”
这就是宁静嘴里那种史上最不靠谱最二逼的一见钟情式了。
“我们成了好朋友,偷偷出去吃烧烤喝啤酒,一起去游乐园给她庆生。我一直以为,她至少对我不讨厌吧……那天我正瞒着经纪人准备了一束花去表白的时候看到她上了一个人的车子,从那之后她就变了,从太阳花变成了玫瑰,变成我不认识的人了……”谷星河越说越郁闷,仰起脖子就把杯子里的伏加特一饮而尽。
余若若劝酒都来不及,眼睁睁地看着他喉结耸动,眉心打结。
“然后你现在郁闷是因为什么?因为她另攀高枝还是因为你没得到过的都是白玫瑰?”余若若看别人故事做旁观者倒是眼明心亮。
“都有吧,我现在觉得十分孤独,每天就周旋在酒会典礼和片场,完全没有时间思考自己的问题……那天你在餐厅遇到我,是我准备去最后找她摊牌,可是最后连面都没见着就被赶出来了。”
……
“她婚礼那天我让经纪人送了一分红包,那时候我心里都是荒凉的,我们俩,曾经一起勾肩搭背并排在天台看星星的,可是现在形同陌路,遇见也要假装微笑着,互相寒暄着。真正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了。”谷星河定位的荧屏形象其实是偏理性而稳重阳光一些的,没想到私底下竟然这么单纯。
余若若拍了拍他的肩膀:“小弟弟,别难过了,有位伟人不是说过吗,上帝为你关上一扇门,就会给你打开另外的无数扇门的。你看你的粉丝,成千上万跟海水一样,里面的太阳花肯定不是一朵朵的而是一丛丛的,环肥燕瘦随君挑啊……”
“她们爱我,不过是爱那个虚与委蛇的我,爱那个灯光下意气风发的我,而不是私底下优缺点并存的我……”虚无的灯光下是一张颓靡的脸庞。
“这是你们作为公众人物必须面对和承受的啊,如果你觉得腻味了,可以申明离开这浮华绚烂人心迷失的圈子啊。当然,我就随口说说,这话让你的谷子们听到了会围攻暗杀我的。”她吐了吐舌头。
“我知道,不过是跟你吐吐苦水,明天开始,我又是人见人爱的谷星河了。”他举了杯子,又准备灌下去了。余若若忙拉住他,不满道:“待会儿还指望我送你回去啊?少喝点!”
“对了,余若若,你多大了啊?”他使出杀手锏,甜死人不偿命的万人迷笑容。
“女人的年龄不方便透露,还有不要对已婚妇女亮出你的桃花笑。”余若若摸了摸他已经被各种发胶折腾得坚硬的头发,就像摸家里的靠靠……
作者有话要说:诶,维妞其实今天是来挨骂的 。。。
剧透吧,船戏神马的大概在三十章附近啊亲。。。。
乃们砸死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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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第二十二章 。。。
在出租车上的时候她塞上耳机,反复地听了手机里的录音。酒吧里虽然不够安静,但是他们里喧闹中心有点距离,加上两人隔得近,录音里是著名的三栖明星谷星河的声音一听便知。他的声音里带着显而易见的悲伤,低低诉说着,这些年跟于任晶的分分合合。
他教会她成长,她亦教会他怎么去爱。
蔡康永曾经说过,恋爱的纪念物,从来就不是那些你送的手表和项链,甚至不是那些甜蜜的短信和合影……恋爱最珍贵的纪念物,是你留在我身上,如同如同山川留给地形的,那些你对我的改变。
每个人都有伤痕,揭得开的这一页就算过去了,揭不开的,就持续痛着。
她纠结着眉头,还是做了个决断。
总有些东西,是需要保留的。
掏钥匙的时候才发现又给丢了,敲了两下门,没人应。她坐在门口的楼梯上,脑袋顶在膝盖上,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态。楼道的灯暗了就震天响地跺一脚,忽明忽灭。
直到一双军官皮鞋出现在她的视线里,她顺着往上看,颜培月真是高得没天理了,站得比她低了两个台阶还能挡住光线,看不到他的表情。
“我忘带钥匙了……”她的眼神扑朔迷离。
“哪怕有一天你上班的时候告诉我你脑子忘在家里了我都相信!”颜培月本来就心中有气,此刻更加没好气道。
余若若此刻的心情算得上是豁然开朗春暖花开,自然听得出他话里带刺,辩了回去:“不带这么人森公鸡的啊!我不过丢了钥匙,可是我认识到更重要的东西了。”
她大摇大摆地倒在沙发上舒展四肢,抻了抻腰杆子:“颜培月,你的梦想就是当个训孙子的军官吗?还是,被架上去的?”
颜培月换下了军服坐下,瞟了她一眼,眼神极具深意,仿佛在表达,余若若,跟你谈梦想那是弱智才干得出的事儿……
余若若心里那个火烧火燎啊,注意到他下嘴唇的伤痕,暗地里幸灾乐祸地笑了起来。不自然地咳了声,随意问道:“要喝茶吗?”
“岩茶。”他理所当然的答道。
靠,大晚上喝得这么讲究干嘛?!
她一边在厨房里烫杯子一边埋怨:“喝奶茶多简易啊,偏要喝什么乌龙茶,泡起来麻烦死了……”
抱怨归抱怨,她还是像模像样地送了辛锐清纯文香四溢的茶汤过去,想要扮高雅礼貌,学着微微屈了腿弯了腰:“请慢用……”
结果紫砂杯还没被接过去她就因为左右脚前后交叠互绊而掌握不住重心,整个人往前一扑,整杯滚烫的汤水泼到他的大腿上了,同样泼上去的还有她的身子……
因为泡乌龙茶讲究温度,所以泡之前先要预热茶杯,所以即便是从紫砂壶里倒出来了,还是有很高的温度。颜培月咬牙切齿地握紧双拳,向当初大火烧身时一动不动的邱少云同志学习……
因为姿势的问题,她趴在他腿上,像是小时候等着被打屁股的调皮小子。衣服微微被撩起,露出一截雪白的腰际,上面有条浅浅的青紫色的於痕……
余若若腾地一声弹起来,自是知道茶汤太烫,忙着抽桌上的纸巾给他擦拭。
颜培月此刻的感觉重心已经不在腿上的疼痛处了,只是淡淡问道:“腰上,需不需要擦点药酒?”
他承认昨晚上,是有点冲动了,而且似乎不知轻重的兽性大发了……
“哦,不用不用。”她意识到他的所指,红着脸答道。
“那什么,你去用冷水冲一下吧,看看有没有伤到……”
掀开紫砂壶盖,依旧热气袅袅,余若若吐了吐舌头,这么烫的温度,他竟然如此淡定,不愧是党和组织训练出来的优秀人才……
第二天还没起床就被密集的手机铃声吵醒,樊小茶的声音急切而兴奋:“陈洋还在香港,只剩下你了,叫上戚晋,去谷星河家门口守着,不管用什么方法,记得要拍点有价值的东西。”
“怎么了?”她一惊,问道。
“我收到线报,他一直苦恋于任晶未果,昨天后半夜的时候被于任晶的富豪老公叫人打了。”
……怎么会这样子?明明她走的时候还是好好的,他保证直接回家的……
余若若打了无数次电话,他一直都在关机状态。
她只有套了衣服,扛着相机就去守株待兔了。
其实都知道,娱乐圈里,哪里都有眼线,哪里有密不透风的墙。像是她,昨晚上心理上进行了一系列的反抗挣扎,最终良心战胜了。可并不是每一个人的想法都如出一辙,波云诡谲,处处有埋伏。
她突然有些动摇了,她当初拼了命的要当娱记,视若梦想,现在看来,是不是要典当自己的良心,出卖别人的信任为代价?
两人最后无功而返,其实她早有预料,出了这样的事,没谁会坐以待毙等着你来抓的,或者谷星河现在独自坐在哪个不为人知的角落,轻轻舔着自己的伤口呢。
被樊小茶骂得狗血淋头,她吐了吐舌头:“戚哥,咱们是不是该吃午饭了?”
戚晋被她逗乐了:“小余啊,只要有你在,哪里还有郁闷啊?走,肚子早饿了,咱吃饭去。”
她难得按时下班,就顺道继续去选礼物了。手表店里的经理正好在,就亲自接待的,估计看她也是个舍得花钱的主儿,笑得很殷勤,指着她看的那款一顿猛吹嘘:“余小姐真有眼光,这款限量手表可真是涿工沁色的上等货色,昨天刚从法国运过来。”
确实好看,黑色表面上是极具中国风的龙腾纹,时间刻度精细又不繁琐,表带简单而大方,微微凛冽的霸气和温雅融合为一,实在没有比这个更适合他的了。
余若若数了数后面的零的个数,掰着手指头算了算,基本上等于她一年半的工资加上奖金……
她遗憾而委婉地摇了摇头:“谢谢你,我想再看看。”
正巧宁静打来电话,她靠在商场的柱子边上,一脸踌躇:“诶,你说我犯得着花上两年的工资去买一块表为颜培月庆祝生日吗?”
“……就算你买了,估计他也不会带。”
“为什么?”
“你想想啊,现在到处都在惩治作风不良的官员,他带着几十万的手表,没准儿第二天就被纪委请去喝茶了。”
“可是又没花别人的钱。”
“无论是军官还是什么,只要是官,就是人民公仆,你见过这么奢侈的公仆吗?!”
“……言之有理。”她算了算颜培月的工资,果然只是公仆级别的……
最后她只要看中一个稍微贵一点的礼物就立刻面壁反省自己,不能把人民公仆带腐败了,不能让他们贪恋俗物,要多缴税少挥霍……
摔!她觉得嫁了颜培月之后革命境界群众觉悟性都提高了不少啊……
一直到颜培月生日的前一天,她打谷星河的电话一直都没有打通过。她终于有些丧气了,没准儿他已经把她划到黑名单拒绝来访的群里了。这样也好,免了她以后的左右纠结,良心和职业道德做拉锯战了。
她向来乐观向上,什么事都能分析点积极的结论出来。
颜培月生日那天早晨,她装作毫不知情,一如往常地享受早餐,告别上班。心里却隐隐在兴奋着,期待着,不知道他见了她精心准备的礼物会是神马表情呢。
这种心情就像是等着考试揭榜的日子,心里忐忑,捂不住跳跃的眼神。
作者有话要说:诶诶 自打知道肉肉还远之后。。。撒花量急剧减少,真忧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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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第二十三章 。。。
其实也没有那么值得藏着掖着的,礼物是一把双手剑。是她前几天花了几个小时在自己经常灌水的网站里搜索到的,卖家是个平时相交不错的网友,因为手头最近缺钱想要忍痛割爱。
结婚的时候在他以前住的房间里去过,墙壁上全是各种刀光剑影,桌子上也搁着瑞士军刀和日本武士刀。
她猜想,他应该是个发烧友的。
而且她昨天看过那把双手剑的照片。
特殊自炼钢折叠锻造,刃口局部覆土烧刃加硬,纯手工精研,脊线劲挺笔直,均一研磨,未作化妆,剑面细腻,极像婴儿的皮肤,看得到金属质感的光泽,热处理过的特征得到表露无遗。标志性的剑脊蛇腹锻纹,刃口致密的流水纹,飘渺的烧刃,沸点和金筋均匀的撒在烧刃线两边,半透明的刃口会越养越晶亮,剑气浩荡。剑鞘精致却不中庸,是霸气外露中恰到好处的简敛。
总之,余若若觉得这把剑哪儿哪儿都好,极其适合颜培月。虽然价钱有些贵,但是她询问了些内行,还不算被坑。昨天约了买家下午六点钟在某咖啡馆见面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的,她刚到点就急冲冲的下班了。
哪知点了咖啡刚按捺下激动澎湃的心情就接到卖家的电话,人家反悔了,不准备将这心头好拱手让人了。
“韩先生,是这样的,我朋友十分喜欢收集这个,如果是价钱的问题,我们见了面好商量的。”余若若性子里有点小倔强,此刻硬是有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执着。
“余小姐,我不是故意要反悔食言的,也不是在乎这个价格的问题,我相信我即便再标高一些,还是有人愿意要的。而是我最近思前想后,经济困难只是一时的,我总是能够渡过难关的,但是如果我和最心爱的东西就此失之交臂,那才会是我一辈子的遗憾呢。”
这个借口十分充足,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