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外遇-第1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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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可能……已经离不开那个小女人!
他出差,从不会告诉她何时回来。
一则因为自己也说不定,另一方面,是他不管什么时候回来,都能看见她在。
直到那晚……
十点!
他确定石英挂钟上的时间是十点!
而她下班的时间是五点。
她会偶尔加班,但是到家的时间绝对不会超过九点。
她去了哪里?
他想,或许有很重要的事,在他们的婚姻中,她给了他绝对的极大自由,他也理所当然地给她同等自由。
于是,他放宽心情地去放了行李,换了衣服,洗澡,甚至把出差多天的脏衣服丢进洗衣机……
十一点!
他开始无事可做,连坐几个小时的车,让他有些疲惫,身体乏了,可思想上没有睡意。
坐在沙发上看新闻、看斯诺克……
十二点!
他开始抽烟。
却在点燃第一支烟的时候,发现手竟然在颤,连支烟都拿捏不住!
会不会是路上出了意外?
不会的!
如果是,早就有电话打到了他的手机上。
对,手机!
手机屏幕在她的手机号上定格,他犹豫了半响,终究退出。
他该给她自由的,她有权利晚归。
一点!
他去洗了把脸,第一次意识到,等门真不是人做的事。
为什么每次她都可以等的安之若素?
凭什么不管他多晚回来,她总能该睡就睡,一点都不担心?
以前觉得她的这点很可取,这晚却发现,自己心里很不平衡!
他开始在意她,很在意,可是,她却仍觉得自己可有可无。
挫败!
身体的疲倦,开始让他有些耳鸣,他关了灯,坐在沙发尽头,闭目假寐。
门外响起了钥匙的哗啦啦的声音。
回来了!
她终于舍得回来了!
“你回来了?”
廊灯亮起,小女人那纤细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他透过烟雾看她,竟觉得有些虚幻。
总以为自己离她很近,其实,可能根本从就没有抓在手里。
瞧她小脸红扑扑的模样,他惊觉,那竟是他从没有见过的另一面。
妩媚、风情。
如果说几小时的等待,是着急,那么此时,就是莫名地烦躁。
知道她很漂亮,可此时此刻,似乎不仅仅是漂亮这么简单。
那无形中透出来的诱惑,让他心里生出一个想法,或许,真该让她辞了职,天天地呆在家里。
空气中传来清淡的酒香,“喝了酒?”她大半夜的不回来,原来是出去喝酒!?
“嗯,部门聚餐。”
简简单单的几个字,算是给了他晚归的解释!
看着她云淡风轻地去换衣服,给他一个背影,好像半夜一点多回来是多么寻常的事情!
他心里压抑着火,但是他也常常晚归应酬,自己上梁不正,没有立场去责备她什么。
可是……
一点!
半夜一点!
“聚到现在?”
04
话一出口,他觉得懊恼,这样的问话,有些伤人,里面竟带着自己都有些不确定的不信任。
还好,她看起来并不在意,如同谈着柴米油盐似地,云淡风轻地说,“嗯,又去唱了K,有个同事离职了。”
她的回答很标准,没有一丝漏洞。
起码,他找不到。
他在心底自嘲,才一夜而已,他才仅仅等了自己的小妻子一夜而已,就开始查她的勤!
这不像自己!
“去洗洗睡吧。”
卸下了心里重负后,竟是那般疲惫。
躺在了床上,明明她人回来了,晚归的原因也解释了,可是心底里,就是有那么些不舒服。
苏颖还在洗漱,一个人侧卧于大床的一侧,本想着今晚回来,可以温存一下,不想一等就到了现在。
他累,她肯定也累。
眼皮已重重地交叠,神志陷入混沌之间,在不清不楚的思绪中,硬是掺杂了对她晚归的介怀。
忍了良久,有些抑郁卡在胸口里,不吐不快。
终于,他忍无可忍,“以后,别这么晚回家。”
他会担心,他会急躁,他习惯了她在家等他,看不到她,房间里只有孤零零的一个他的时候,……他竟会害怕。
然则,要求被毫不犹豫地驳回。
听着她于情于理都无懈可击的解释,他又觉得,是自己强人所难。
怎样陷入睡眠的,他已不记得。
只知道第二天一早,他在刷牙的时候,鬼使神差地想起了那张满脸是泥的小丫头照片。
他将它翻了出来,揣进了公文包里,心里莫名地踏实起来。
不出一天,那个照片便出现在相框里,摆上了他的桌面。
他点着玻璃框里的那个小女孩的脸,心里失笑:早知道有这么一天,何必走这许多年的弯路?真是宿命。
每个人都认为,他爱的是甄缈,为了甄缈而做了四年的孤家寡人。
其实不然,他只是没有找到那个让他想放进心里去的人。
而现在……,似乎有了。
有人说,男人面对感情,就是一个头脑简单的动物。
他信。
因为,对他来说,她就是他的。
就这么简单。
他并不大度,也爱猜疑,而且,很善变。
在某夜,看着她为了等他,而在沙发上熟睡的时候,他会觉得一天里最满足的时刻,便是此时;
可是当将她抱回床上,不经意间看见她颈项处的一个不起眼的红点时,他无法克制地开始猜忌。
不敢深想下去,稍稍地想一下,就会心里像是被凌迟,一刀刀刮得他抓狂地疼。
他承认自己胆小,宁愿选择相信那只是被蚊子叮过的红疙瘩,而不是……
他选择逃避。
他试图从她平静的表情和话语里,说服自己,一切的一切,只是自己胡思乱想,自己多疑。
那晚,她主动地露出了几分想要激情的神情。
这无疑又让自己的戒心松懈很多。
都说,男人因性而爱,女人因爱而性。
她会对自己渴望,又怎么会对别人……
不敢再想下去。
就当……从没看见过!
接下来,她的表现让他又惊又喜。
她那双纤细而白皙的手臂,攀着他麦色的颈项时,和谐的色泽对比,强烈地刺激了他的视神经,肩头被她的指尖抓过,疼,却更能激起性欲。
那一次,他失控了。
第一次到后来不知掌控力道,甚至只是闭着眼睛地享受身体的交融。
在她的哭喊中,他也同样喘息地厉害。
高潮过后,身体的每个细胞都在颤着,无力的双臂,甚至都没有力气将烟放进嘴里。
从没想过,性爱可以变得这般美好。
身边疲惫的她,像是破茧成蝶,真真正正成为一个懂得享受男女情事的女人。
他惊奇,却也同样有些不解。
曾经,听很色的同事小潘说起,女人在床事上,需要被调教,而且,有一个量变到质变的过程。
他想,苏颖应该是到了那个质变的时刻了。
而且,他也愿意相信,这才是事实。
男人皆有忘性。
在某一个怀疑没有被证实,而慢慢又有别的负面证明存在的时候,他渐渐地就会遗忘曾经的怀疑,并很难重新想起。
他亦然。
所以,在之后的几天里,他越来越少想起那个“红点”,也越来越迷恋妻子在床上的改变。
他的世界里,不乏纸醉金迷。
他的应酬中,更多逢场作戏。
他可以拒绝自己玩,却不能阻止同行的其他人玩。
在负责项目审批的那段时间,因为有实权,所以被笼络、被贿赂、被拉去风花雪月的日子,比比皆是。
几乎每次去地方区县评审时,会后的饭局都少不了上半场、下半场,还有夜场。
那些个已婚的男人,对于夜场的糜烂乐此不疲。
大概家里的妻管严,让他们实在是很有压力,也可能,是封建遗留的大男人主义使然。
总之,他能够理解。
在陪同他们一起喝酒嬉笑的同时,他也庆幸,家里有个从不罗嗦、烦他的苏颖。
最初的时候,别人看他年轻,辨不清他的底细,在应酬的时候,鲜少过问他的意见,而是询问同行的另一年纪稍大的科长。
于是,每次应酬,总少不了左右侧坐着几个小姐。
他是官,他们作陪,可是如果玩起来,他们要先带动气氛。
而且,业主们的焦点都放在老科长的身上,对于他是否玩得尽兴,并不以为意。
慢慢地,他升职快,人脉广,混机关的人,都能看出端倪。
业主们开始怕他、敬他,应酬的夜场,也要问他,“韩科,叫两个小姐?”
他不会装清高,太过明显的拒绝,也是驳人颜面,“找一个来倒酒吧。”
一个?
“好!”
说是一个,嗯,确实是一个,只不过,是每人身边陪着一个。
他从不明显地说什么,没有不悦,但也没有欣喜。
一来二往,他那种不是很激昂的神情,让陪玩的业主们也懂了,这位韩科,不好女色这口。
也是,以他的形象,当明星都绰绰有余,追求他的女人估计可以装满一列车,哪会看上这些风尘女子?
所以,拒绝,并不一定要用嘴说。
气场和眉宇间的神情,才能做到治标治本。
再后来,业主们换了新花样。
男人总会有弱点,如果不是爱色,那就是爱赌,或是爱钱。
他从不陪处级以下官员打牌、打麻将。
而处级以上官员,就算和他打牌、打麻将,也不会到处宣扬。
所以,在业主们的眼里,那就变成他从来不碰牌和麻将。
抛开色和赌,就剩钱了。
他不是不收红包,只不过有个前提,那就是在他收的时候,有个比他职位高的官员,收了更大份的红包。
曾经,摆在他面前的最“鼓”的一份,是张银行卡,密码六个0,而里面的金额,据说在小数点以左,也有六个0。
而那个业主,据说是混帮派的,砍过人,可能至今都还会砍人。
不过做的倒是正经项目。
当时,他在饭桌上,堂而皇之地将卡退了回去,在那人沉下脸色前,他的脸色比那人还阴沉,“我敬重你,所以不收你的东西!如果你看得起我,找我介绍的这家单位去做工可设计,包你能过审批。”
那人笑开了满口熏着烟渍的黄牙,“韩科,果然够义气!”
他也陪着那人笑。
因为,他知道,那种人得罪不起,在F市近郊混帮派的,大多有庞大的家族势力,而且,想要搞死一个官员,轻而易举。
他们有道义,除非被逼无路,否则也不会轻易出动砍刀枪弹。
那人也确实神通,在找到他介绍的那家单位后不久,便不由对他更敬一层。
“韩科,才知道,你老婆所在的单位,跟你介绍我们的那家,居然是竞争对手啊。”
他笑,“我只看实力。”
其实,个中心思,只有他明白,因为从概率上说,如果他介绍的是苏颖的单位,加上苏颖以往所接项目的地域划分,那么这个项目落在苏颖头上的概率,大于等于四分之一。
危险人物,他一个人接触就好。
也是在这次之后,他想给她换个工作性质。
他不需要她赚什么钱,也不需要她成为女强人,只是怕她的日子太过无聊,找个工作权当寄托。
不过,他又不愿意明显干涉。
显然,他的一番心思是那人理解不了的。
“韩科,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跟老婆关系不好呢,谁都知道,有肥水不能流到外人田。……咳,说起这老婆吧,我就烦,这大老婆早跟我离了有十几年了,二老婆本分,是乡下人,什么都听我的、依我的,所以有我一天好日子,我也不会亏了她,这老三和老四,年轻,爱折腾,天天地吵,烦得我要死,一个吵着说七夕节让我送她个翡翠玉镯,一个吵着让我给钻戒……,呵,我大老粗地活了半辈子,还没听说七夕也要送女人东西!女人就是能作,还要这么贵,随便丢束野花还不行?”
“呵呵。”……他也没听说过。
不过,现在听说了。
野花太没诚意,怎么说,也该是捧玫瑰吧。
05
他没有进过鲜花店。
一次都没有。
哪怕是曾经和甄缈一起的时候。
如今结了婚,他甚至有些想不起,为什么当初对自己的初恋,竟会吝啬到连一束玫瑰都没有。
一身西装皮鞋,踏进那种充满花草香气的地方,有些格格不入。
花店师傅露出了半个脸,一瞧他的这身打扮,就知道冤大头来了。
后来,他才明白,自己被人宰了,宰得很厉害。
好在他“大人大量”,没有“抄”了那家店。
当时,花店师傅很“善心”地给他介绍种种稀有品种。
“送花给女朋友是吧,蓝色妖姬怎样?要不,水晶玫瑰也不错,瞧这金边,多精致。”
“我要这个。”
“……这个?”
花店师傅一脸古怪地看着面前那一桶黄玫瑰,心想着,当时进这桶花之后,那个痛心疾首啊,谁会买代表“分手”的黄玫瑰?
想不到,真有人买!?
“就这个,比较顺眼。”
顺眼?
花店师傅眼珠子转转,想着这买花的人,比花店里的任一束花都顺眼!卖了这一单,谁知道还能不能卖出去第二单黄玫瑰?
一咬牙,豁出去了。
“行,你要多少?”
多少?
他略一沉思,脑中勾画了花束的大小轮廓,简单地除了单个玫瑰的面积,得出了个数字,“三十二三朵吧。”
“……”
花店师傅嘴角都在狂抽,心想着这西装革履的,该不是故意涮人的吧。“不再加点凑个数?”
花店师傅说这句话,绝对是好心,心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