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爱呢-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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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微笑着走了过去,陈洁妮立即拉着我和其他几位同事说笑起来,渐渐地,我开始融入她们的小圈子里。
“快看,James来了。”不知谁喊了一句,所有的人都齐唰唰朝同一个方向望去。只见腾屹周身形健硕地向我们走来,他上身赤裸,下身穿一条五分泳裤,手上还拿着一个两米左右的冲浪板,小麦色的肌肤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的健康、性感。
“James要去冲浪了,”陈洁妮说,“他可是冲浪高手,公司只要来到海边度假,他就会下海玩他的花式冲浪。”
女同事们纷纷跑到近海处,看着腾屹周,而我却远远地站在她们身后,静静地关注他。
腾屹周先在沙滩上做了一些热身运动,然后走进海里,俯卧在冲浪板上,用手向前划着,冲过了几道海浪,划到了一个适宜的地方,他让冲浪板保持在浪峰的前面,然后慢慢站起身体,脚踏帆板,两腿前后自然开立,两膝微屈,不时在海面上侧身,摆动,旋转,滑行,动作如行云流水般畅快淋漓,曲线优美得无以复加,他在驾驭波浪,他在征服大海。
女同事们尖叫声连连,如同在外出游玩时意外遇见自己的偶像明星般激动不已。
此时的腾屹周散发出一种难以抗拒的男子魅力,有着超乎完美的和谐,实在很难让人将他与素日里的严肃冷漠联系在一起。
腾屹周由外海冲回岸边,在距离水深约30公分的时候下了板,回到了岸上。
同事们纷纷围上前去夸奖称赞一番,尤其是蒋一冰,她拿了一条大浴巾和一瓶功能饮料立即迎上前去,腾屹周也不客气,接过浴巾和饮料就往躺椅走去,蒋一冰则忠诚地跟在后面。
看完了腾屹周的冲浪表演,我也有点心痒痒,好久好久没游过泳了,尤其是在海里,这次算是头一回吧。
我跟陈洁妮说想下海游泳,问她要不要一起,她说好,于是我们两人便一起下了海。
在海里游泳的感觉的确不同,面对这样一望无际的壮阔海洋,人的生命显得如此的脆弱和渺小。
我的技术并不熟练,只能在浅海处随便扑腾。太阳高照,阳光刺得我有些睁不开眼,虽然泡在海里,却还是感觉热气熏天,太阳晒得我有些发晕,回头看看陈洁妮,她离我有点远,我冲她喊道:“Jenny,我们上去吧,我有点受不了了。”
陈洁妮说:“好的。”
我正欲往岸边游去,却突然感觉胸口一闷,头脑眩晕,两脚发麻,整个人突然失去了平衡,怎么回事,我心中一惊,连连呛了几口海水。
我吓得手脚直乱扑腾,可越是扑腾,身体就越沉的快,我张开嘴急欲呼救,可“救”字还没喊出,海水便呼噜噜直往嘴里灌。
“救命啊,有人溺水了……”好像是陈洁妮在呼救。
可是我身体里的氧气已经耗尽,四肢再也无力争取那最后的生存机会。
我就要死了吗?
我就这么死了吗?
我的意识在这个窒息的环境里一点点分崩离析,子峻,你在哪里,为什么每次我需要你的时候却总是不在我的身边?
我痛苦地闭上眼睛,耳朵里全是海水的声音,鼻腔里也只有出气的份儿,下沉,轻飘飘的下沉,就以这种方式等待着死神将我带走吧。
再见了老爸老妈,再见了子峻,再见了严奶奶,再见了……腾屹周……
大脑一片空白……
突然一阵剧烈的呛咳,我的嘴里呕吐出大量的海水,冲得鼻子酸涩无比,刺激的感觉使我不得不睁开眼睛,眼前那张模糊的脸庞逐渐清晰起来。
是他,又是他,每次救我于危难之中的总是他,而不是他。
我呆呆地看着腾屹周,他还大口地喘着粗气,头发上的水珠一点点滴落在我的脸上,他的神情满是关切与紧张,在看到我醒来的那一刻,他的眼底迸发出隐藏不住的欣喜光芒。
我突然鼻子一酸,陡然坐起身来,一把抱住腾屹周,俯在他的肩头,泪水夺眶而出。连日来的委屈一触即发,我让自己放纵的大哭起来,肩膀不停颤动着。
腾屹周轻轻环抱住我,大手轻拍我的背脊,温柔地说道:“别怕,已经没事了。”
惊险过后是留在心底的余悸,我依然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就这样静静地靠在他的胸膛,让泪水流淌,流淌,直至泪眼模糊……
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已经躺在床上,房间里除了我之外空无一人,窗外已经入夜,前所未有的孤单陡然袭来,肚子有点饿,却没有人陪我填补眼下的饥肠辘辘,我只好独自上街找点吃的。
早就听说明珠广场是S市最著名的入夜休闲地,与其毫无头绪地乱走,不如直接去那里逛逛。
明珠广场离我们居住的酒店并不远,从服务员那儿询问好过去的路线后,我出发了。
大概步行十分钟,我便到了明珠广场,广场上很是热闹,凉亭式的小酒吧一个接着一个,许多纳凉的市民和游客们都坐在高脚凳上喝酒聊天,其中也不乏许多老外。
广场的正中央有一个圆形的舞台,一位表演者正站在上面吹着萨克斯风,曲子是耳熟能详的“茉莉花”,音乐声在广场四周缭绕飘扬。
我找了家人少点的酒吧亭坐下,侍者为我拿来酒水单,我点了一小瓶啤酒和一盘薯片,很快,东西端了上来。
与我同座的是一对情侣,他们是来这里度蜜月的,看着他俩你侬我侬的柔情蜜意,心里顿时酸涩泛起,我举起酒瓶,独自喝着闷酒,舞台上表演者一曲完毕,广场上响起了稀疏的掌声,我拿出手机,又触摸起那个熟悉的名字和号码。
音乐在停顿了几分钟后重新响起,这一次的曲子变成了EbbaForsberg的“Holdme”,这是我极其钟爱的一首歌曲,Ebba是瑞典格莱美最佳流行女歌手,她的声线和英国女歌手Dido很像,但却更加的淳厚,声音中带着些许伤感与无奈、充满流浪感的声线将“Holdme”演绎得淋漓尽致。
这原本是一首爵士慢摇滚风格的曲子,但经台上那位表演者的重新演绎后,更别有一番风味,让我情不自禁地跟着哼唱起来,“HoldMe,justHoldme;pleaseDon’taskmewhereIefromorwhyIcrythesetears,Justholdme,holdme;please。letmerest,inthesilenceofyourembrace……”
我的眼眶渐渐有泪光闪烁,我别过头,不让周遭的人发现我的失态。
眼睛无意中瞥上舞台上的演奏者,却让我大吃了一惊,表演的人居然是腾屹周。
我满脸诧异地向他走去,在台下静静凝望着他,他的神情优雅专注得像位艺术家,见到我时他也颇感意外,却没有为此停止他的演奏,他深深地凝视着我,饱含深情地继续吹奏着这首曲子,刹那间的恍惚让我突然感觉到空气中只剩下彼此的存在。
一曲完毕,全场观众响起了热烈的掌声。腾屹周将萨克斯还给了刚才那位表演者,然后跳下舞台,笑着对我说;“你怎么来了?”
“我肚子饿。”我说。
“早就料到了。”腾屹周转身朝一个酒吧亭走去,从老板那儿拿出了两袋东西后又朝我走来,“给你。”
“这是什么?”
“填饱肚子的东西,本来想拿回酒店给你的,想想你应该还睡着,所以先在这里逛了逛,没想到你到自己跑出来了。”
“屹周……”我无意识的轻声唤出他的名字。
话一出口,我愣了,他也愣了,我怎么会突然这样称呼起他来。
我的面颊一阵赤热,尴尬无比,我赶紧夺过他手中的袋子,头也不回地就往前冲,只听见腾屹周在身后笑着叫道:“喂,酒店在这边……”。
第十四章 回归
更新时间2009730 17:50:12 字数:3066
自从那夜之后,我没再见到腾屹周的出现,同事们也都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只是听说他有事先离开了。
听到这个消息,我突然有一种莫名的失落感,这种失落感来自于哪里,又是如何产生的,我自己也不知道,但是那种失落的情绪却是纯纯粹粹的存在着。
结束了在S市四天三夜的旅行,我和同事们又回到了熟悉的城市。
这几天的朝夕相对,让我和同事之间渐渐熟知了起来,我开始融入他们的圈子,而他们也通过几天的相处,开始对我产生了本质性的改观,总体来说的确是一个好的开端。
旅行归来的第一个工作日,所有的同事都还沉浸在旅行带来的兴奋当中,大家全然没有了工作的激情,各自消化着假期综合症所带来的后遗症。我也同样如此,老是坐在座位上发呆,静静看着墙上的那幅巨型油画,眼睛却顺着画的尽处无意识的向上张望,那间办公室里始终空无一人。
临下班时,腾屹周突然毫无征兆地出现在公司里,他看上去心情十分的不错,整个人精神矍铄,不仅如此,他的身边还多了一位清丽婉约的佳人,她超凡脱俗的气质,仿佛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这样一位美丽的女人乍一出现在公司里,顿时引来惊叹声一片。
腾屹周大步走至一楼的中央,拍拍手示意大家聚集过来,他清了清嗓子,用十二分兴奋的声音向大家说道:“我在‘梅园’订了包房,今天晚上请大家吃饭,我有好消息要宣布,请大家晚上务必出席。”说完,他与身边的那位美女相视而笑。
下班后,公司的同事们全都聚集在“梅园”,大家分桌依序坐好。与腾屹周一桌的基本上都是公司的高层,当然也包括蒋一冰在内,除此之外,还有那位美女,她坐在腾屹周的左身边,蒋一冰坐在右手边,我则安排在其他桌上。
上菜……倒酒……举杯……
腾屹周站起身来,面向全场,有话要说:“我有一个好消息要宣布,我们日盛刚刚签下了欧瑞集团这个大客户,成为他们在中国区的广告独家代理商。”
话音刚落,全场一阵惊叹之声,大家或惊讶,或兴奋,或疑问,或高兴,“来,让我们举杯,为这个振奋人心的大喜事,干杯。”腾屹周率先喝下了杯中酒,接着朝身边的那位美女温柔一笑,那位美女也给了他同样的回应。
一片欢呼声传来,满场皆是酒杯敲击桌面的声音,大家推杯换盏,好不开心,唯独剩下傻呆呆的我愣在那儿,日盛签约欧瑞,怎么可能呢,欧瑞不是已经和众艺谈合作计划了吗?我们那天的提案以失败告终,怎么今天突然来了个180度的大逆转呢?如果欧瑞真的和日盛签了约,那就意味着众艺已经失去了欧瑞这个大客户,那么子峻,子峻……
我不敢继续想下去。
我看着腾屹周,他今天全程笑容满面,我从未见过他如今天这般开心,他的笑容始终面向身边的那位美女,腾屹周为她倒酒,为她夹菜,服侍得体贴周到,而那位美女也会拿起桌上的餐巾帮他擦去嘴角的油腻,他们看上去就像一对热恋中的情侣。
再看另一边的蒋一冰,她脸色惨白,全身僵硬,自顾自地喝着闷酒,场内的欢声笑语似乎将她完全隔绝在外。
我担心子峻,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于是趁着去洗手间的空档打了几次电话给他,可每一次听到的都是“您所拨叫的电话已关机”。
子峻,你到底在哪里?
整场饭局我都心不在焉,面对满桌的佳肴美酒,我却食不知味,好不容易捱到了饭局的结束,我第一时间冲出饭店,拦了一辆出租车直奔子峻的住所。
来到他家门口,我连续地按着门铃,可是门始终没有要开的迹象,我又开始大力地敲着门,同时喊道:“子峻,开门,我是斐然……子峻,快开门。”
半天过去了,门还是同样的反应,丝毫不见打开,难道他不在家?他能去哪里呢?
打了几个朋友的电话,大家都不知道他的下落。
看来我再怎么心急如焚也是无补于事,子峻根本不想与我联系,他在逃避我,因为他的失败,他选择逃避我。
我只好怏怏的回家,却在自家的楼下发现了子峻的身影。
我见到子峻时他正躺在花园的长椅上,手里拿着一罐啤酒,脚下还横七竖八地倒放着六、七个空的啤酒罐,烟头散落一地,他就像一个醉汉,全然没有了平日里贵公子的气质和形象。
我心里一揪,赶紧冲上前去,一把夺过他手中的啤酒罐扔在了地上,子峻眯起带有醉意的眼睛,神情恍惚地看着我,隐隐扯起嘴角,笑道:“然然,是你啊,你怎么来了?”
“这是我家。”我忍着心中的怒火看着他。
“呃”,子峻打了一个嗝,“你家吗?”他摇头晃脑着,“怎么会是你家呢,这明明是我家嘛。”
“你喝醉了。”我冷冷说道。
“谁说我喝醉了,我清醒得很,前所未有的清醒。”
“来,我送你回家。”我伸手过去搀扶,却被子峻猛地拉进他怀内。
他紧紧地抱住我,如同一条蟒蛇缠住猎物般,我越是挣扎,他越是抱得紧。
我被他搂得喘不过气来,他满是酒味的喘息在我鼻端环绕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