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海之鱼-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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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做错了什么呢？”
深深的语气越来越激动，最后委屈地哭了起来，落城伸出手将她温暖地搂进怀里，安抚她所受的委屈。也许，欣慰的是他至少能给她提供一个温暖的怀抱。落城要做的比这多，他心疼地说道：“跟我走吧！”
深深立马停止了哭泣。
落城继续说道：“我会一直爱你，除非有一天你不要我了，也许我不能给你最好的物质生活，但我真心希望永远和你在一起。”落城说完，觉得气氛有些沉重，又调节了一下气氛：“一辈子只爱一个人是多么的幸福啊，你一定不要抛弃我，否则我就出家。”
赵深深破涕为笑，在他的身边，她总是会觉得快乐，变得开朗起来，甚至没有烦恼，像一个长不大的小孩。可是一个人静下来的时候，总是觉得缺少了些什么，说不清楚那是什么？虽然现在和落城在一起，被他的外表和才华吸引，但也许她骨子里不再信任男人，尽管是她喜欢的是落城。
她想到了李莫，那个让她伤心、对爱情绝望恐惧，并且让她不再信任爱情的人。而李莫已经入狱了，就在半年以前，也是她第一次以深深的名字，去探望他的故人。这次医院，而是在监狱里，面对面地坐着，她以他嫂子的身份来看他，见面时，她看见他穿着灰色的囚衣，仿佛这里所有的事物都跟着灰色是一样的颜色，这次她从狱警里那里听到的是枪决。
李莫剃了平头，已看不见那一头乌黑的头发，显得静默和成熟，只是淡淡地笑了，“你来啦！”
赵深深面无表情地说道：“恩，我来看看你！”
“坐吧！”
“啪！”李莫捂住挨打的脸，惊讶地望着赵深深，“为什么打我？”
“”
“为什么？你该知道为什么？”赵深深始终盯着那张令她绝望又难过的脸，那是江天空的脸，也是李莫的脸，呢喃着：“无法拥有，为什么就不能远远地守护呢？”说着说着，鼻子渐渐低发酸，视线开始模糊，泪水准备决堤涌出来，就在涌出来的那一刻，她用手立刻擦掉，大声地指责着李莫，“你有什么权利让天空的脸消失掉？你有什么权利？”
所有探监的家属和狱警，都怔住了，也许，这是一种超越生命的情感，而李莫只能示意她小声，“不要再哭了。”
“以前你给我希望，你让我绝望，现在又让我的幻想破灭，你到底想让我一生要哭多少回？到底怎样你才会甘心。”
“漫……对不起！”
“她已经跳入黄浦江死掉了！”她激动地、大声地、很愤怒地喊道，不是几乎吼着说出这句话，像一头失控的狮子，随时都会伤害人。
半晌，面对着赵深深，李莫只能轻轻地说着这一句话，“我爱过你……”
一句话，仿佛是将岩浆冷却的空气，阻断了所有愤怒的来源，赵深深心里一紧，眼泪开始积聚着，再次汇成河。
赵深深闭上眼睛，大颗大颗的泪珠往下掉，仿佛他们的离别这才刚刚开始，然而只能静静地听着李莫的话语，“是很爱很爱你的那种，想让你有一个家，给你一个幸福的臂膀，让你不再流浪，可是我发现你不爱我……”
“不要再说了！”赵深深的声音有些颤抖。
李莫望着赵深深停顿了一下，她正用沾湿睫毛的眼睛望着李莫，她像一个敏感的小孩，受伤的小孩，想办法掩藏自己的错误，可是总是被人看的一清二楚。
“你的身上有坚硬的外壳，我怎么努力也攻不破，而她文弱地让人有一种想要去保护的感觉，你太强了，强的我高攀不上，让我感觉不安全不真实……所以最后选择放弃你。”
“不要再说了！！！”这次声音里透着一股恨意和愤怒的声音刺穿了玻璃，久久地回荡在这个空间里。
李莫一脸的不屑，赵深深走过去很想扇他亮耳光，可是下不了手，因为那是和天空一模一样的脸，只能哽咽地说道：“那明明不爱我为什么当初要和我结婚？”
“因为那是婧儿的想法。”
“想法？”李莫的话音刚落，赵深深伸出手干脆利落地扇了他一耳光，这一次李莫的嘴角被打出来了血，赵深深冷笑道：“这巴掌是替天空打的，你知道为什么。”
李莫自然是厌恶地看着赵深深，她的话一出口，他就内疚愧生，他答应死去的哥哥，这辈子都要照顾这个无家可归的女孩子，给她家和幸福，然而他却再次用这张脸伤了她，让她对生命充满了绝望和悲伤。
赵深深擦掉了眼泪，戴上了墨镜，拎起包准备离开，这一次她不喊不叫，沉着脸，一刀两断的决绝样子，她再也不会为了那不堪的过去而去流泪，至少现在觉得不值得。
也许有些事既然不能拥有，何必天长和地久，还不如遗忘或毁灭！埋葬在历史里。
她跨出了第一步，李莫就觉得漫很可怕，好像变成了另一个人，只得喊道：“漫……”
“闭嘴！”她依然大声地说道，转过身来讽刺地笑着，“你认错人了，我叫赵深深，HS公司的新歌星！还有我不认识你。”
那语气平静的像北极，又硬又冷，找不到有关任何过去的话题。李莫只能呆呆地望着她，从离去到消失。
出了监狱，天气阴沉，烟灰色的云不断地奔入白云的怀抱中，白云抗拒，摩擦着，从而闪电惊现长空，轰隆隆的雷声在她的头顶咆哮着，示威着，似乎在诉说着：这就是现实，你该清醒地面对现实。
“我不认命！”赵深深用尽全身的力气吼道。
雨哗啦啦地落下了，措不及防，街道上已经稀落的行人正赶着路，无暇顾及正在滂沱大雨中，雨水淋湿了她的黑色的长裙，也打湿了今天早上发型师帮她新剪的圆弧形刘海，长直发也湿透了，全部黏在一起，雨水卸掉了她的妆，也洗刷掉她擦的粉底，露出的是一副苍白没有血色的脸，雨水顺着那脸颊流遍全身，一直到她黑色带着金属拉链的到高跟鞋，最后到鞋底—地面。
她闭上了眼睛，尽情地被雨淋湿，犹如这被淋湿的大楼一样，无法逃避。
她感觉她就像是小时候被她抛弃的布娃娃。
正在彷徨的时候，他着撑一把黑色的伞，脚上是黑色的皮鞋，悄无声息地走到她的身后，为她静静地撑着伞。立马雨水就安静了下来，世界仿佛也是安静的。她迟疑了一下，转过身来看到那高贵的人儿，正注视着她。他穿着黑色的西服，里面是白色的衬衫，眉宇间带一点清冷的忧伤，整个人看起来沉稳干练了不少。
他就是安东尼奥。
两人的目光迅速地碰撞了一下。
他结结巴巴地说道：“深深小姐，如果不嫌弃的话……”
“……”赵深深没有回答，只是惊讶，但是更多的是希望。
“如果没有给你添麻烦的话……”他始终用理智告诉自己，眼前的人儿不是郁漫，可就是抑制不住心里所产生的喜悦和激动，他这次一定不会再让任何人抢走她。一定。
“……”彼此沉默着，谁也没有说话，都注视着对方。
“安，他就要死了！天空就要死了！”赵深深的语气带着委屈，让他开始心痛和怜惜，眼前的人儿是郁漫么？
“告诉我，你……你到底是谁？”伞已经躺在地上，接受雨的洗礼，而安东尼奥的双手放在了赵深深的肩膀上，使劲地捏在她的骨骼上，直到她的脸有些扭曲时，他才意识到自己的力气过大，弄疼她了，松开僵硬的双手，垂在身体的两边。
雨水顺着安东尼奥的脸，也没能降低他的期待。
“我是赵深深！”她的声音和这雨一样的冷，将安东尼奥心头的那一团火焰熄灭。
他只是走上前一步，紧紧地拥抱着她，安东尼奥对郁漫实在太熟悉，熟悉她的体温和气味。
她还是那么寒冷，像一块寒冰怎么也捂不热。
“你是漫，你就是漫！”
“我不是，我是赵深深！”她挣扎着，想松开他的怀抱，又感觉这里很温暖，最后只能被他紧紧地拥抱住，甚至无法呼吸。
“你是！”安东尼奥大喊道，他再也不希望失去他，一滴眼泪滴在她的脖子里，滚烫滚烫的，仿佛滴进了赵深深的心脏里，就像是中了毒药一样，心痛，痛得就像江天空死去了一样，无法呼吸。
“为什么？”赵深深没有办法解释这一切，生活转变的实在太快了。
天已经漆黑了，路灯下，两个人拥抱在一起，远处的白色宝马正在驶近，他看到了那个穿黑色连衣裙的女子被一个身材魁梧的男子抱着，加快了码数。剧烈的灯光照在安东尼奥的脸上，让他睁不开眼睛，他有些讨厌这样没有教养的人，甚至是恼火。
下一秒，灯光刚熄灭，安东尼奥怀中的人，狠狠地被拽了出去，用恨不得吃了他的眼神，二话不说就朝着安东尼奥的脸打了一拳，并警告安东尼奥：“请离深深远一点！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管家扎克和保镖一起走了过去，安东尼奥示意他们需要插手，并擦了嘴角的血，冷笑一下，便狠狠地走上前挥了落城一拳。
赵深深惊讶地看着安东尼奥，他变了，若是过去他一定不会这样以牙还牙，而现在是忍让和沉默。她知道是他再也忍受不了那漫长、又需要等待的日子，他要争取。
“你和漫什么关系？”安东尼奥质问着。
“她是我的女朋友！”安东尼奥打量着眼前的男子，这才看清楚了他的脸，眉宇间是桀骜不驯，穿着宽松的灰色Ｔ恤，上面印着精致的小字母，但颜色都很素淡。一条左腿有故意破坏的洞，这是他的休闲服。
“是吗？”望着落城和赵深深紧握着的双手，声音也有些不确定问道。就如同放飞的鸟儿，颤抖落了一地的羽毛。
“是！”深深同时也举起那他们的手，这是他们第二次十指相扣。
安东尼奥一下子没有了话语，眼神是黯淡无光的，刚刚才找到希望，这回希望就彻底无望了，他能扮演什么角色，第三者？还是亲人？脑子里一片空白，仿佛硬生生地被人挖空了。
就在他犹豫的那一瞬间，落城理直气壮地带着赵深深，与他擦肩而过。
赵深深却停住了脚步，落城回头一看，那是安东尼奥的手拉住了她的手臂，他只得低吼：“你松手！”
他始终盯着赵深深，与她对峙着，像是一场静止的拔河，斩钉截铁地说道：“我不信！”
“松开你的手，我会证明给你看！”赵深深面无表情地说道。
安东尼奥露出了疑惑之色，而落城始终是胸有成竹，但同时心里也有些害怕，突然害怕她从此跟这个外国佬离他而去。
赵深深对着落城做了一个口型，“吻我！”而落城却是非常痛快，然而在赵深深的潜意识里，她是喜欢落城的，但落城一直是她最忠实的倾诉者，也许她期望这样为了证明而存在的吻。赵深深的陈旧往事，她希望被落城全部像陈旧的鱼鳞片一样剥掉，没有了任何的赘负。即使有疼痛也是在所不惜的。
看着两个人的激情而又热烈的吻，他再也无法控制住自己的暴躁脾气，拳头握的嘎吱嘎吱响，他望着他们两个人，她拉开了环在他脖子上的手，他的手环住那细长的腰，甚至都无视身边的人，他觉得身上有虫子在啃噬，又不能用手去抓，仿佛一抓就有血流出来。这感觉极痛苦又无奈，心里里又凉透了，尽管如此，他也忍不住吼了出来，“够了！”
落城邪邪地一笑说道：“深深爱的是我！请不要造成她的困扰。”
“哼！”安东尼奥气的额头起了青筋，恨不得杀了他，最后只在赵深深的耳边轻语，“如果你不想看着李莫的死掉的话……就联系我。”
赵深深的神色有些难看，随后又从容起来，游刃有余地应付着安东尼奥，她没有向安东尼奥那样轻语，而是直接大声地说道：“别人的死活，我没有权利去管。”
“………”安东尼奥用深情地目光望着她，他知道她已不是过去的郁漫了，她冷酷无情，甚至可以抛弃过去。
“外国佬，你没话说了吧？”落城拥着郁漫的肩，将手也放在了她的肩膀上，“深深，我们走吧，别理他！”
“恩，请你以后不要打扰我们。”赵深深的语气很客气，也很生疏，“认错人是常有的事情，但是也要注意自己的情绪。”
“我……”安东尼奥望着路灯下的赵深深，她的眼睛仿佛是闪着光的夜明珠，刺痛了安东尼奥的眼睛，不是厌恶，而是羡慕和妒忌。因为安东尼奥从来都没有见过她再为一个男人子微笑，会主动握他的手……
“你想说什么？”
“深，走吧！”
“我……”安东尼奥依然是无法将心里的话，直接地说出来。
“那我走了！”那女子修长的腿，与他背道而驰。
落城拉开了车门，赵深深莞尔，走了进去，两人的感情好像比安东尼奥想象中要牢固的多，不是在演戏，其实他们是真心相爱。
她爱着那个像美少年和他的桀骜不驯。
安东尼奥看着那远去的白色宝马车，这才缓缓地说道：“我想说我我克制不住自己去思念你，你是南方艳阳的绝望女孩，我是从飘雪的北方异乡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