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国者游戏-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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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啦,我想我们已把急需了解的情况全弄清了,也许我们明天会再来。”欧文斯替瑞安解决了这道难题。
“那些恐怖分子怎么样了——我指被我打伤的那个。”
“他还不肯合作。一点儿也不说,连姓名也不告诉我们——老花招。几小时前我们刚查证过他的身份,没有前科——只在两件小案中有嫌疑,仅此而已。他恢复得很好,再过三个星期左右吧!”泰勒冷冷地说:”他将被送到最高法院,在12人的陪审团面前被证明有罪;他将到严严实实的监狱里过完余生。”
“只用三个星期?”瑞安问道。
“案件很清楚。”欧文斯说:“我们从日本朋友那里得到的三张照片表明,这小子拿着枪站在车后。另外还有九名证人。这可不是同他开玩笑。”
“我要去出庭吗?”瑞安说。
“当然啰,您是我们最重要的证人,瑞安博士。正式的,必不可少的证人。这小子没有精神病,同想要谋杀你们总统的那家伙不同。他大学毕业,是优等生,家庭出身也很好。”
瑞安摇摇头,“这真可怕?不过大多数真正的坏家伙都这样,不是吗?”
“您了解恐怖分子吗?”阿什利问。
“只不过读过一些材料。”瑞安立即回答,“威尔逊警官说北爱尔兰解放阵线是些极左分子。”
“是的。”泰勒说。
“真够狂热的。嗨,我家里人怎么样?”
阿什利笑了,“博士,问得正是时候。我们总不能把她们放心大胆留在旅馆里,是吧?已经给她们安排到了一个非常妥当的地方。”
“您不用操心。”欧文斯附和道:“她们平安无事,相信我好了。”
“到底在哪儿?”瑞安想知道。
“保密,我想。”阿什利说。他们三个嘻嘻哈哈乐了一阵。欧文斯看看表,朝另两位瞟了一眼。
“行啦!”欧文斯说。他关上盒式录音机,“手术后的第一天,我们不想再多打忧您了。我们回去大概得核对一些细节。先生,我们代表伦敦警察厅谢谢您的帮助。”
“威尔逊先生还得在这儿陪我多久?”
“说不准。北爱尔兰解放阵线好象对您有点恼火。”欧文斯说:“万一他们发现您没有人保护而袭击了您,这将使我们十分为难。我们认为这不一定会发生,但还是小心为妙。”
“我接受。”瑞安同意了。
“报界想见见您。”泰勒说。
“我有点紧张。”我正需要呢,瑞安心想,“能把他们挡开吗?”
“很容易。”欧文斯答应了,“就说目前您的治疗状况不允许。但您应该习惯这个,现在您是个新闻人物呢。’
“见鬼!”瑞安哼哼鼻子,“我不喜欢引人注意。”
“一个人不能总是躺在暗处不露面,瑞安博士。”阿什利说著,站起身来,其他两位也跟着站起来。
他们告辞走了——瑞安现在认定阿什利是搞情报的或者是反问谍的。威尔逊回到房间,后面跟酱凯蒂微克。
“他们把您折腾累了吧。”护士问道。
“我想关系不大。”瑞安承认了。凯蒂微克把一支体温计放进他嘴里,看看是不是真的。
警官们走后的40分钟里,瑞安一直高高兴兴地在用那架玩具似的计算机打字、修改笔记和誊写草稿。凯茜·瑞安通常对丈夫最不满意的,便是当他看书的时候,或者写东西的时候——那就更糟了。就是地球停止转动,他也不会注意的。这并不全对。威尔逊一跳起来立正,杰克眼睛的余光就往意到了,但他直到搞完了一个段落才抬头。他一抬头,便见新来的客人是大不列颠及北爱尔兰联合王国的女王陛下和她的丈夫爱丁堡公爵。他产生的第一个念头,便是在心里咒骂怎么没人预先告诉他一声。第二个念头,是觉得自己张大了嘴那样子一定非常滑稽可笑。
“早安,瑞安博士。”女王很谦和地说:“您感觉好吗?”
“呃,很好,谢谢。呃,陛下。您肯,呃,赏光坐下吗?”瑞安想在床上坐直身子,但肩头一阵剧痛,只得作罢。这倒使他敛息凝神,想起药效快过去了。
“我们不希望给打扰您的休息。”她说。瑞安意识到她或许不想马上就离开,瞬息间便做出了反应。
“陛下,一位国家元首来访怎么可以说是打扰呢,我十分荣幸您来看望我。”威尔逊急忙搬来两把椅子,待他们坐下,然后便恭恭敬敬退了出去。
女王穿一身桃红色的装束,优雅而质朴,光是那时装费用,就得很大一笔吧。公爵穿的那套深蓝色西服,总算让瑞安明白了为什么他妻子要他在这儿买几件衣服。
“瑞安博士,”她按照礼仪致意,“我们代表英国王室,也代表人民,向您昨天的行为表示最深切的感谢。我们非常感谢您。”
瑞安稳重地点点头。他不知道自己看上去有多狼狈,“从我这方面说,夫人,我很高兴能够效劳——但事实上我真没做什么。任何人都会这么做的。我只是碰巧离得最近而已。”
“警察可不是这么说的。”公爵说:“我经过实地察看,倾向于同意他们的说法。我想您是位英雄,不管您自己是不是愿意。”端安想起来了,这个人曾是一位职业的海军军官,他身上仍有一种军人的气质。
“您为什么要这样做,瑞安博士?”女王问道,她仔细端详他的脸色。
瑞安迅速作出推测,“请原谅,夫人,您是不是问我为什么要冒这风险呢,或者为什么一个爱尔兰血统的美国人为什么要冒这风险?”杰克仍想把自己的思路整理出个头绪来,仍在检查自己的记忆。
“陛下,我无法对您讲爱尔兰的问题。我是美国公民,不用去管别的国家,我自己国家的问题就够多的了。我来的那个地方,我们——是指爱尔兰血统的美国人——都出息得不错。我们从事务种职业,包括商界和政界,但典型的爱尔兰传统的美国人却还是警官和消防队员。征服了西部的骑兵中有三分之一是爱尔兰人,而且事实上我们中间仍有很大一部分仍穿着军装——特别是当海军陆战队员。当地联邦调查局的办事人员中有一半同我是老邻居,他们都取了塔利、沙利文、奥康纳和墨菲这样的名字。我父亲当了半辈子警官,而教育我的牧师和修女中则绝大多数可能都是爱尔兰人。”
“您知道我的意思吗,陛下?在美国,我们是维护秩序的力量,是维系整个社会的力量——那么,发生了什么呢?”
“今天,世界上最出名的爱尔兰人是在停着的汽车里放炸弹的疯子,和为了某种政治目而滥杀无辜的歹徒。我不喜欢这样。我知道我父亲也不喜欢这样。他一生干的整个工作就是把这样的畜生从街上抓走,关进他们该去的笼子里。我们经过了艰苦奋斗才有了今天,我们不想让人觉得自己是恐怖分子的亲戚。”杰克笑笑,“我想我理解意大利人对黑手党做何感想。无论如何,我不能说所有这些想法昨天都涌进了我的脑海,但我想过发生的是什么事。我不能象个傻子似地坐在那儿,让谋杀在我眼前得逞而不采取行动。所以我看到了我的机会,并且抓住了这个机会。”
女王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她带着热情友善的微笑,看了瑞安一会儿,然后朝她丈夫转过头去。两人无声地交换了看法。他们结婚很久了,才能达到这种境地,瑞安心想。等她回过身来,他看出已经作出了一个决定。
“我们该怎么奖励您呢?”
“奖励?”瑞安摇摇头,“非常感谢,但完全没有必要。我很高兴能帮上忙,这就够了。”
“不,瑞安博士,这不够。作为女王,较为有利的便是有权对卓越的行为予以认可,并给予合适的奖励。君王不能忘恩负义。”她目光炯炯地说了这句非正式的笑话。瑞安觉得自己被这女人的仁爱所倾倒。他以前看过一些书,说有人认为她缺少才智。他已经知道他们所说的与事实相去甚远。在那双眼睛后面,有一副机灵的大脑和敏捷的智慧,“按照惯例,已经决定您将被授予维多利亚高级爵士勋章。”
“什么——请再说一遍,陛下。”瑞安有好大一会儿楞不过神来。
“维多利亚勋章近来打算用来奖励那些对君王作出个人贡献的人们。您无疑是受之无愧的。许多年来,一位王位继承人被人从绝境中救出来,这还是第一次遇到。您作为一个历史学者,或许会有兴趣知道,我们自己的学者们将来将如何去考证眼下我们所开创的这一先例——不管怎么样,从此您将被称为约翰·瑞安爵士。”
端安再一次想象自己张大嘴的样子一定非常滑稽可笑。
“陛下,美国的法律……”
“我们知道。”她平静地打断话头,“今天晚些时候,首相将会同你们的总统讨论这个问题。我们相信,鉴于此事的特殊性并为了英美两国关系的发展,事情将会妥善解决的。”
“历史上也不乏先例。”公爵接着说:“二次大战以后,有一批美国军官也曾接受过类似的勋位。例如:你们海军的五星上将尼米兹就得了巴斯高级爵士勋章。还有艾森豪维尔将军,布雷德利将军、巴顿将军和一批别的人。”
“从美国法律的目的来说,也许可能被认为是纪念性的——但在我们看来,却是实实在在的。”
“好吧。”瑞安拙嘴笨舌地说道:“陛下,既然这不和我国的法律相抵触,我将十分荣幸地接受。”女王微微一笑。
“就这么定了。现在您感觉怎样——真正的感觉?”
“我觉得更糟,夫人。我不是诉苦——我只希望好得快一点。”
公爵笑了,“这一受伤使您显得更英勇了——这可不是戏剧效果。”
尤其是当负伤的是别人的肩膀的时候,我的公爵殿下。瑞安脑海中涌现出一个小念头,“请原谅,这爵士的称号,是不是意味着我妻子将被称为……”
“瑞安爵士夫人,好吗?”女王又一次闪现出普施恩泽的笑容。
杰克笑得张大了嘴,“你们知道,我离开梅里尔·林奇的时候,凯茜的父亲比她更火——他对我很生气,说我写历史书是搞不出什么名堂的。这次我得了勋章,他或许得改变看法了。”他相信凯茜不会反对这个头衔的——瑞安爵士夫人。不,她一点儿都不会反对的。
“总之,这不是什么坏事吧?”
“不坏。先生。要是我有过这种表示,请原谅。我恐怕你们刚才让我有点不知所措了。”瑞安摇摇头,“我可以问个问题吗,先生?”
“当然可以。”
“警察不告诉我他们把我的家里人安置在哪儿了。”这引起了一阵开心的笑声。女王答道:
“这是警方的意见,说或许存在着对您和您的家人报复的可能。于是决定把她们转移到比较安全的地方。在这种情况下,我们认为把她们转移到白金汉宫是最合适的——这是我们所能做的最微不足道的事情。我们来的时候,您妻子和女儿睡得正香。我们严格要求不要惊动她们。”
“白金汉宫?”
“我向您保证,我们有许多供客人住的房间。”女王答道。
“噢,天哪!”瑞安喃喃道。
“您不赞成吗?”公爵问。
“我那小女儿,她……”
“您说奥莉维亚?”女王说,显得十分惊讶,“她是个可爱的孩子。我们昨晚去看她,她正睡得象个天使。”
“她叫萨莉。”——奥莉维亚是她外婆的名字,本想和凯茜家里和解提出来的,可惜没起作用,“萨莉睡着的时候象天使,醒来了却象小旋风,而且她非常好打破东西,特别是贵重的东西。”
“说得多可怕呀!”女王假装吃惊,“这可爱的小姑娘。警察告诉我,说她昨晚把所有苏格兰场的人心都哭碎了呢。我恐怕您言过其实了吧,瑞安爵士。”
“是的,夫人。”同女王可是没什么好争辩的。
03、鲜花和亲人
威尔逊估计失误。伦敦警察厅里谁也没想到罪犯会逃得这么远。一架比利时的班机正在六百英里外的爱尔兰港口城市科克郊外降落。在波音七三七机上,23排D座的乘客一点儿也不惹人注目。他黄中带红的头发理得不长不短,穿一套干净的西装,但有些皱,象个中等企业的经理,给人的感觉是工作了一整天,没顾得上睡一会儿,就赶着乘飞机回家了。他手里拎只飞行包,一看就知道是老乘飞机的。要是有人问起来,他使用爱尔兰西南部的口音,令人信服地说他是做渔业批发生意的。他可以毫不费力地变换口音,就象许多人换件衬衣那么容易。既然播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