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国者游戏-第62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究竟准备怎么干?”米勒再也不能使自己冷静下来了,亚历克斯的某些方面使他很反感。
“这很容易,老兄。”杜彭斯笑了。他高兴向这个自以为是的家伙讲解事情该如何干,“你要做的一切……”
“你真的认为那样就能把他们哄骗住!”米勒在他讲完后反诘道。
“这有何难,这一带输电线路是由我负责的,我可以下达工作指示,你忘了吗?”
米勒内心里斗争了—番。这次叫亚历克斯占了上风。他告诫自己要冷静地考虑亚历克斯的方案,很不情愿地承认他的方法有道理。这位业余的黑人间谍正在告诉他如何实施这次军事行动。事实上,就是说自己订的计划很糟糕。
“嘿,老兄,虽然这不是更好的方案,但容易实施。”亚历克斯作了一点让步。这些骄傲的白人是死要面子的。这个家伙惯于独断专行。他很精明,杜彭斯暗自承认,但他太固执了,一旦他打定了主意,就不想改变。
“让我考虑一下。”米勒说。
“当然可以。就告诉你这些。我要去睡一会儿哆。你想了解的许多情况都可以求助于地图。”亚历克斯说。
“除了保安人员和目标外还有谁?”米勒说。
亚历克斯伸了一下懒腰,“也许他们还会请些人帮忙,见鬼——我不知道。我想他们会叫他们的女仆留下来帮忙的。我的意思是说一个仆人也没有的那种人你是不感兴题的,对吗?那女仆也不应该受到伤害,伙计,她是位大姐,一个标致的女人。记住我说的关于那位女士和孩子的话。如果不得不打死的话,我可以容忍,但如果你们开玩笑似的把她们打死,肖恩,你得把话跟我讲清楚。我们这次行动应该符合我们的宗旨。你有三个合法的政治目标。那已经够了。其余的可以作为谈判的筹码,我们可以用这些筹码来表示我们这次行动目的的高尚。这或许对你并不重要,伙计,但对我却很关紧要。懂吗?”
“太好啦,亚历克斯。”当时肖恩内心里在想:事情成功时干掉这个狂妄自大的家伙。这不应该是太难安排的。
两个小时后米勒不得不默认,这个人确实具有于这一行的敏锐天赋。
保安人员来得很迟,瑞安紧紧地跟在他们后面驰入住所的车道。他们一共是三个人,秘密情报局的丘克·艾夫里带队。
“哎呀,我们在路上被堵住了。”艾夫里和瑞安握手时说:“这是贝特·朗利和迈克·基顿,两位英国同事。”
“您好,朗利先生。”凯茜从门里喊道。
看着她的肚子,他的眼睛睁得很大,“我的天呀,也许我们应该带一个随军医生来!我当时真不知道你已经怀孕这么久了。”
“嗯,这个孩子是在英国怀上的。”杰克解释道:“快进来。”
“你住院的时候,朗利先生负责我们的安全。”凯茜告诉她丈夫,“很高兴又见到你啦。”
“身体好吗?”朗利问。
“有点累,但已恢复了。”凯茜说。
“罗比的问题已经解决了吗?”杰克问。
“是的,解决了。请原谅贝内特先生,恐怕他执行命令时太拘泥于文字喽。我们和这位海军军官在一起不会出漏子的。事实上,殿下正盼望接见他呢。这样吧,我们可以在周围看看吗?”朗利说。
“如果你们方便的话,我想看看你们那陡峭的悬岩。”艾夫里说。
“跟我来,先生们。”杰克领着这三位穿过滑动的玻璃门,跨上平台,这儿面对着切萨比克湾。
“多么壮丽!”朗利评论道。
“唯一的缺陷是起居室和餐室没有分开。屋子的设计已经定了形,我们又想不出更好的办法来加以改进。但优点是,它所有的窗户视野都很开阔,是吗?”杰克说。
“真不错,这些窗户也给我们的瞭望增添了方便。”基顿环视着整个区域。
瑞安心想,为什么不说这是一个很好的火力点呢?
“你打算带多少人来?”杰克问。
“恐怕这不是我们可以讨论的事情吧。”朗利回答。
“二十多个?”杰克再三追问,“我得为你们的人安排咖啡和三明治嘛。不用担心,我对罗比都没透过风哩。”
“有二十份就足够了。”艾夫里停了一会儿说:“有咖啡就很好哆。”他们要喝很多咖啡,这个秘密情报局的特工心想。
“好吧,我们去看看悬崖。”杰克从平台走下台阶来到草坪上,“先生们,这儿要特别小心啊。”
“坍塌的危险有多大?”艾夫里问。
“萨莉两次跑到悬崖边的篱笆来过,每次都挨顿打。问题在于风化。我考虑到悬崖上的一些沙石已经松动,一直想加固它。州环境保护人员叫我种这种该死的葛藤。——别走过去了!”
这时基顿刚跨过低矮的篱笆。
“两年前我亲眼看见二十平方英尺大的一片岩石塌了下去,这就是我种这些葛藤的原因。你认为没有人敢去爬这样的悬崖,是吗?”
“不,或许有人敢爬。”朗利回答。
“假如从船上看这悬岩,你的结论就会不一样了。悬崖不能承受重压,只有松鼠才能爬过去,情况就这样。”
“有多高?”艾夫里问。
“那儿有四十三英尺高,这儿几乎有五十英尺。这种讨厌的葛藤可能会使它变得更糟。这该死的葛藤,你简直无法弄死它。如果你死死地抓住它爬上去,你就可以进行突然袭击。照我说的,假如你想试一试,就从船上往上爬试试。”瑞安说。
“我们会这样做的。”艾夫里答道
“我们开车进来的那条车道准有三百码。”基顿说。
“如果把弯道算在内,有四百多码。铺筑这段路相当花工夫。”杰克说。
“游泳池那儿的人干得怎样啦?”朗利插进来问。
“预计下周三竣工。”
艾夫里和基顿在房子的北面转了转。离房子二十码就是稠密的树林,一莲蓬的荆棘绵延不断。瑞安栽了一长串灌木来划定地界。萨莉从来也没到那儿去过。
“这地方看来相当安全。”艾夫里说:“在道路与树林之间有一片二百码的开阔地,游泳池和房子之间更加开阔。”
“不错。”瑞安暗自发笑,“你可以把重机枪架在林荫道上,把迫击炮架在游泳池边。”
“瑞安博士,这种事情我们半点也不敢马虎。”朗利指出。
“这我相信。但这次是不公开的旅行,对吗?他们不可能……”杰克不说下去了。他觉得他们有点小题大作。
艾夫里说:“我们考虑问题总是没想对方已经掌握我们的行事日程,从这个基点出发的。”
“噢。”事实就是这样吗?他们还有什么不便讲的情况吗?他知道这是不可以多问的,“哦,作为一个在海军陆战队呆过的人,我不想给你们泼冷水。我知道教官是怎样要求你们的。我真不愿意给你们添麻烦。”
“我们得全力以赴。”艾夫里向他保证。他又朝四周察看。他打量了一下穿过树林的车道,他可以用通讯车把这条路彻底堵起来。他考虑了一下他的保安分队的力量,一共十个人。六个是英国人,联邦调查局派来的,一个联络员,可能还有两三个管制交通的州警察。每人一支护身手枪和一支冲锋枪。他们至少每周都演习一次。
“劳你费神,瑞安博士。我们要从水面方向来检查一下悬崖。如果你看到一艘海岸警卫艇,那就是我们。”艾夫里说。
“你知道怎么去托马斯海岸警卫队基地吗?你沿着森林公路向东驶到海湾的阿让台尔,然后向右拐。你不会找不到的。”瑞安说。
“谢谢,这就去。”艾夫里说。
快十点时,这位房地产代理人走出办公室。今天轮到他最迟下班。他的公文包里有一只信封,夜里要存入银行。还有一些合同,要在第二天上班前仔细审查一番。他把公文包放在他的座位边上,然后发动汽车。这时身后有两道车前灯的光柱径直射入了他的车子。
“我可以和你谈谈吗?”从黑暗中传来了说话声。代理人掉过头,看到一个人影向他走来。
“恐怕我们下班了。办公室的上班时间……”他看到面前是一支枪。
“我要钱,伙计。识相点,给了钱就平安无事了。”这个持枪歹徒说。对这种人进行恐吓是不明智的。
“可我没有带……”
“公文包和皮夹呢?不要慌,东西交出来,半个小时就可到家喽。”歹徒说。
这代理人先去模皮夹。他试了三次才松开臂部口袋的扣子,当他递过皮夹时,他的手在不断地颤抖;接着他又交出了公文包。
“这是支票,没有现金。”代理人说。
“你知道该怎么办吗?躺在座位上,从一数到一百,直到数完才能抬头。这样,就没事啦。大声点,好让我听到。”——歹徒将枪伸进开着的车窗。代理人数到七时,枪响了。装了消音器的枪在小车内响声更加低沉。他的身体抽搐了几下,但已经不需要再补上一枪了。这个持枪的人打开车门,摇上了车窗,关了马达和车灯,随后迅即回到他开的车子上。倒回公路,逃之夭夭。十分钟后那只空空的公文包和皮夹被扔进商业中心的废物堆里。他又退回到原来的公路上,再朝相反方向开去。带着这支枪是危险的,必须小心地藏好。持枪人把车子送回到车主那儿,车主一家度假去了——然后步行两个街区,坐上自己的车子。这歹徒想,亚历克斯总是对的。如果你计划干什么,一切都要事先考虑好,最重要的是,不要留下任何痕迹。你可以杀掉你想杀的人。
“嗨,厄尼。”杰克轻轻叫着,这狗伏在起居室淡色的地毯上,就象一块黑斑。现在是清晨四点。厄尼听到一点声音后,就冲出萨莉的房间来嗅个究竟。
他们又恢复了原来的生活,不是吗?他仰向迷离恍惚的长空。杰克起身离开皮座椅,走到窗口。那是一个校法的夜空。
他不知道他的理解力为何如此迟钝。或许因为十八号营地的活动几乎是按他反复考虑到的那种模式在进行的缘故。这正是他们要在营地重新集结训练的时候。但是也可能他们正在计划一次大的行动。也许就在这儿——
“上帝,你早就应该想到这一点了,杰克。”他轻轻自语。他们要到这儿来已是家喻户晓的事——至少已经有几个星期了。北爱尔兰解放阵线已在美国显示出他们的活动能力。细回顾一下,结论是很容易得出的。亲王殿下毫不犹豫地接受了他们的邀情,而前些天保安人员到这儿时,他还在开玩笑呢。你这个笨蛋!
他仔细考虑了这安全措施,同时又回顾了他在特种部队我们正把他们要攻击的目标带进家里!太机灵啦。杰克仔的经历。从理论上来讲,这所房子倒是一个安全坚固的据点。从东面来不可能——悬岩是一个比布雷区还要危险的障碍,北面和南面,树林那么稠密和复杂,即使技术最棒的突击队员也难以不发出扰闹人的响声就能通过。试想一下,在荒芜的、不长一草一木的沙漠里,这些恐怖分子又怎能练出那样神出鬼没的本领呢?那么,他们只得从西边来。保安分队有多少人,艾夫里讲了吗?——哎,他没有,但我得到的印象是二十。二十个全副武装、受过训练的保安人员。
假设北爱尔兰解放阵线象它初露锋芒时那样厉害——但这一次却是不公开旅程安排,是一种私人的交往——他们来必就知道会来这儿。即使他们知道,他们那么聪明,是不会选择在这儿下手的——那么这儿应该说是安全的,不是吗?
可是,“安全”这个词的意思是会变的。绝对的“安全”是不现实的。
杰克绕过火炉走到住房的卧室一侧。萨莉正在睡觉。厄尼蜷缩在床脚给她作伴。当杰克走进房间时,它的头抬了起来,似乎在问,“什么事?”
他的小女儿安静地躺在那儿,做着孩子的梦,而她的父亲却在真想那些盘旋在他家上空的魔鬼。他竭力想摆脱这个想法轻松几个小时。他给小孩盖好被,拍拍厄尼的小脑袋,离开了房间。
新生夏季训练如期进行。杰克无动于衷地望着这些新近毕业的高中生,他们要在这里体验一下严格的军事生活。训练的方法是要求有意识地克服自己的弱点,训练中大部分时间是由高年级学生进行辅导,而这些高年级学生自己通过这种训练也才不久。新学员应接受老的一批的管教,但却允许他们争论。这些新生头发理得短短的,跟着比他们高两级的高年级生,兜着圈儿跑,一直要到符合跑步的节奏时方可罢休。
“早晨好,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