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衣遗-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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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骁正在为这么个烂局面焦心烦躁,也未曾在意,手一挥就甩开了江婧离的手,一瘸一拐的往门口走去。
颜全戏两头不是人的看看秦骁又看看江婧离,安慰着她,“人急眼了是这个样子的,你不必在意,我去照顾她。”说罢就追秦骁去了。
留下江婧离一个人怔怔的看着空荡荡的房间,突然扑到床上,蒙着被子低泣。
……
冲冠一怒为红颜
第七十一章
秦骁来到警察局,隔着玻璃窗拿起电话,望着里面也握着电话被剃成光头的程世南,第一次发现眼前这个人,消瘦高挺,被剃了光头,不见那个梁朝伟无间道的经典三八开头发,还是挺帅气的一个男人,就是一身淡黄色的囚服有点碍眼,一时百感交集,“喂”了一声就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乱糟糟的千言万语。
颜全戏呆在他们两个人看不到的地方,望着这一对璧人,一根一根的抽着烟。世间最遥远的距离不是我站在你面前,你不知道我爱你,而是你们两会心一笑,我什么都不知道。
程世南特憨厚的笑了,“你怎么来了?”他还不知道秦骁的腿伤,出来的时候秦骁已经坐在那里等着了。
格外明媚的笑容看的秦骁有点他娘的想哭。她抹了一把脸,呼了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在里面受苦了吗?”
程世南笑的没心没肺特喜庆,“受什么苦啊,吃了睡睡了吃,当年紫禁城的老佛爷也就这待遇了,吃饭不花钱睡觉不收费,共产主义也就这光景了,改天得劝整天念叨着共产主义世界的廖开汶也进来看看,这就是他实现梦想的最终目标啊。而且饭菜可口,比学校食堂里的好多了。”
秦骁第一次觉着,其实平常木讷呆板的程世南也挺幽默的,她开始试着温柔的说话,“学校把你开除了你知道吗?”
程世南无所谓的一笑,“知道啊,娘希皮的,我才不稀罕呢。一点道德底线都没有,学生为学校争光了,敲锣打鼓到处吹,要是犯了错误,立马跟你划清界限,什么个事什么人啊。还以德育人呢,我看最无耻的就是这些表面修德私下缺德的伪君子。等以后哥出名了,哥就到处说,当初我是被机电大学开除的。”
秦骁知道他是故作轻松,好让自己不会有负罪感,强忍着眼泪不让自己哭出来,“等会我就去跟警。察说明情况,我们的口径要一致,你也去跟警。察说,你是代人受过,让他开个误判的证明会学校恢复学籍,我已经跟我的辅导员联系好了,让他帮着你翰旋。不要啰嗦,我犯的错误,我自己来承担。”
“秦骁,”程世南大吼一声,“你这么做试试看,我灭了你,我才不会去求那些伪君子帮我恢复学籍,你要是没的读书,我一定不会读,你丫的不信你就试试,我一大老爷们说到做到。你要是敢进来,我就来劫囚,拿把刀就来。”
程世南再清楚不过秦骁的性子,她才不会被谁说服。他越说越急,站了起来,也忘了拿电话,就跟那里指着秦骁破口大骂,口水喷了一玻璃窗。
这玻璃窗的隔音质量真上乘啊,秦骁就像看着六十年代时的无声电影,里面的程世南涨红着脸在跳脚,嘴巴一张一翕的一点声音都没有,像个小丑一样。
一向果断如风刚强如男儿的秦骁,第一次有了那种小女人被呵护的感觉,外表有多刚硬内心就有多柔软,这一刻的她眼泪瞬间决堤,哭的稀里哗啦,边哭还边骂,“程世南你这个王八蛋,敢对我大声了,胆肥了是不是?”
相对犹不解相思
第七十二章
云生将一瓶瓶的药酒摆满他和婕妤的小家。
被颜全戏点醒之后,云生立马去玻璃场定了五百个的瓶子,又去木材厂定做了适合大小的瓶塞。再购入廉价的桶装白酒,买回巴戟天肉苁蓉和乳香延胡索莪术等中药材,做了四百瓶雄霸补肾酒,一百瓶雄霸跌打损伤。
暂时只有这两种,云生想的很透彻,现在他无人脉无顾客无商标,唯一的去处就是上大学生宿舍推销,大学生会有兴趣的也就这两种酒。要不怎么说云生从来只是自负小聪明呢,他也就这点智慧和眼界。
云生志得意满的巡视了一遍他的发财大计,兴奋的对婕妤展望未来,“老婆,再过五六天,药材的成分就该全部溶到酒水里了,到时候就可以开张啦,想想我就得瑟,一瓶的成本差不多是四块钱,我们也不贪心,就买十块钱,卖出五百瓶就有三千的纯利润,值咱们两个月的工资那。大学城十万大学生,算他百分之十的人会购买,一万的消费者,我就能赚到五六万的利润,到时候就有了开公司的钱,娘西皮的,老婆,咱们发了。”
婕妤嗔笑的瞪了云生一眼,“不要估算太高了。”
“怎么会估算太高了,药酒这块市场还大大的不成熟,我们回了本,打出广告名声,估计订单几万箱的都会跟着来,我们可以和酒店联手,做一些适合中老年人喝的补肾酒,全国的人在喝,一年怎么的也得喝上百万瓶,那就是几百万的纯利润啊。
我擦,想想就睡不着哇,我都想好了,有了钱就先把咱妈接来,买个大房子给你,再顾个菲律宾女佣,什么都不让你做,就当老佛爷似地供着。哎呦,老婆轻点,疼……是是,不找宾佣,咱雇个上了年纪的。”
婕妤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顺了顺青丝,“我们不是还有三四千,你先拿去用。”
云生收起吊儿郎当的笑脸,“老婆,做生意就要做好全赔的准备,哪怕只有几点几的概率,我也不能拿你冒险。你要用钱的地方还多着,那些钱不能动。”
婕妤靠着云生的胸膛,轻骂了一声“冤家”。
云生被这句冤家骂的骨头都轻了三分,立马贫,“很感动是不是?那就赏个吻呗。”婕妤被云生调戏的颜醉如荼,用力的拧了云生一把。
疼的云生腰板一直,“老婆,在外面你偏拧耳朵,在家里你偏拧腰,这是个什么道理嘛?”
婕妤掩嘴轻笑,却不做解释,依旧像只懒猫一样躲在云生怀里,懒得搭理他,她算是看透了云生的脸皮,你一说话他就有的贫。
婕妤仔细的观察着云生的神色,小心翼翼的看着云生问他,“我总觉得你这样做不稳妥,会不会被人抓了?要不我去求杨少,让他帮你注册一个商标。”
“不要,”云生的脸色立马变了,“一个男人靠女人算什么事?就算能站的再高也直不起腰,以后不要再和我提起这种事。好了,你该睡觉了,我再写会小说。”云生不悦的将婕妤抱上床,自顾自去的开电脑,没有再说一句话。
婕妤的心房像被麦尖不停撩拨着一样的疼,静静的躺在床上,他还是介意了,我这段不堪的过往就像一根芒刺一样哽在他的咽喉之地吧,你真的在意的话,为何还来对我温柔呢?让我一个人吃苦就算了,若说你在意,为何还对我百般体贴,叫我离不得放不开?禾孝婕妤就是这么一个人,什么事全部放在心里不解释不说白。躺在床上患得患失。
云生也患得患失了,坐在电脑面前一个字也写不出来。他和婕妤一样是个什么话都喜欢憋在心里的人,又和婕妤不一样,他是个极好面子的人,明知自己做错了也不会去认。两个人过日子,最重要的是各进一步,吵架哭闹也要紧紧的抱着对方护她不受风霜,这样出来的感情才经得起打磨。而云生和婕妤却是各退一步,站在对面等着他走过来。
如果不是双方都有这么固执倔强的性格,他们的爱是不是不会死无葬身之地?
过了半个小时,云生估摸着婕妤该睡了,轻手轻脚的过去帮婕妤掩好被角,理顺她的青丝,轻轻的印了一个吻,这才心安的继续写他的小说。
婕妤的眼泪随着云生的转身就下来了,安静的看着他的背影。
婕妤知道云生每天都会写到很晚,但她用尽了一切的手段,一哭二闹三上吊四勾引五撒娇,她撒娇说要和他一起睡。云生就抱着她睡,等她睡着了,就又起来写。如果婕妤不依不饶的坐在椅子上陪着他,又会惹来一顿不重的家法和一头狼。
于是婕妤学乖了,每天躺在床上安静的陪着云生,看着他抓耳挠腮寻灵感,想出来了得意的轻笑,看着他躲出门外偷偷抽烟,感受着他蹑手蹑脚的来帮自己盖被子,顺便偷香窃玉。
婕妤乐此不疲,相对犹不解相思,永远看他不够。这样的日子成了婕妤每天重复的单调幸福,只她一个人偷笑的秘密。她不喜欢说话,什么事都藏着,于无声处细细爱你。
这点跟何小婉一模一样,现在的小碗,在谁的怀抱里幸福微笑呢?当云生终于看清的时候,他只能更加用了的抱紧婕妤,生怕自己再一次将她丢失。
颜可醉千军
第七十二章
小说写到凌晨三点多,云生伸了伸懒腰,两千字完成。叫他写三千他没那个本事,又做不到韩寒的一日千里,所以写个不上不下的两千。从小到大云生都这样,做到最好他没那个耐心毅力,做的最差,他又拉不下面子傲气,所以云生一直处在半桶屎晃啊晃的位置。
婕妤装着悠然醒来的有样子,慵懒的问云生,“怎么还不睡?写好了吗?”
云生在心里已经认错了,可是他就是不会服软先认输,他的自卑,和杨少一比就输,所以他不敢去比,不敢去砰,僵硬的回了婕妤一句,“恩。”然后习惯性的走出阳台,点起根烟休息下。
和云生在一起这么久了,婕妤早把云生的脾性摸透,这人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女人,是种很奇怪的动物,有时候,她想让他男人当她是孩子一样宠着,爱到深处,又会反过来把她男人当孩子一样宠着了。云生,就是一个青涩锐气不懂去爱的大孩子而已。
婕妤想着这些柔软,披了件大衣,走到云生身边。
云生立马退远一步。倒不是云生真的还在生婕妤的气,只是觉得,被烟熏到了,对她不好。可是云生就是不懂爱,什么事也不会说出口。
婕妤心里微微一沉,再靠近了一步。
那是一个什么样的场景?一个远如云朵般的女子,从天边走来,宛若一只受惊的小猫一样,小心翼翼的靠过来,再小心翼翼的伸出小爪子,试探着走近你身边,走进云生的心房。那时候的婕妤,是云生一生也抹不去的感动和愧疚。
云生一把紧紧的抱着婕妤,什么话都不说。
婕妤轻嗔薄怒的拧了云生一把,“去洗洗,我泡碗面给你吃。”
爱已深极,一个动作。一句话,之前所有的不快都能烟消云散。
云生边洗边贫,“老婆真贤惠,就是在这个每天必煮的饭的问题上不怎么听话,要是这件事也能听为夫的,那就合家欢乐国泰民安如鱼得水了。老婆啊,我这辈子已经没有什么别的愿景了,就是煮饭这件事,你就从了为夫吧,这事听我的,其他事都听你的,成不?”
婕妤将锅铲重重的往锅边一敲,“今天我把地板拖的很干净哦。”威胁意味十足。
云生立马软了,“老婆先煮面,先煮面,以后咱再协商几天煮一次饭的事,呵呵,老婆煮面先。”
云生洗好手出来,泡面已经放在桌子上,他伸手就要去揭盖,婕妤眼疾手快的拿筷子敲往他的手,“急什么,还没熟,做什么事都这么的猴急。”
云生吃痛的缩手,委委屈屈楚楚可怜的望着婕妤,“可是我很饿。”
婕妤如何不知这饿狼打的什么主意,心不甘情不愿的亲了云生一口,立马回身掩唇,娇羞动人。
云生瞪着天真无耻水灵灵的大眼睛,“还饿。”
“我掐死你啊。”婕妤怒了。
云生打了个抖擞,现在可算是结了婚的情况啊,老老实实的正襟危坐,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不饿了。”
婕妤得意的勾勾嘴角,静静的看着云生不说话,一说话这登徒子就能蛇顺着竹竿往上爬,阴谋百出诡论多端,她才没有那个精力去应付他的歪门邪道。
云生正夹紧双腿屁不敢放一个的坐等婕妤来掐他,等了半天愣是没动静,不禁底气不足,试探性的问了一句,“老婆,我好看吗?”
婕妤被他逗的开怀大笑,“好看你个头,丑死了,败给你。”
云生纳闷了,不好看你看个什么劲啊!败给我没什么用,嫁给我就成了。不过这句话没敢再问出口,先在无耻的心灵里打个小小的问号。
婕妤收拢笑意,揭开盖子,面香扑鼻而入,沁人心脾的却是泡面之人的那一番情,云生食指大动,接过婕妤递来的筷子,吃了一大口面,赞道:“老婆手艺见长啊,香。”
婕妤微笑的望着云生,心满意足。
云生见婕妤只看不吃,立马放下筷子,“你不吃我也不吃。”
婕妤横了云生一眼,心里却是满满当当的温暖,拿起筷子优雅的夹起一根长长的面条,轻启樱唇,抿了进去,用筷子一小段一小段的往小口里送。
看她吃饭就一享受,云生看的目旷神怡,一方樱唇张翕之间风韵撩人,云生歪心思一动,拿起筷子迅速的夹起她嘴里的面条还在碗里的那一端,立马含进嘴里。
这样一来,那根面条就一端在婕妤嘴里一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