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一片爱挂在树梢-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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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个角落,我们好像已经忘了一个人的存在,是晖宁!
晖宁一直在静静的看着我们,我看不到他的面部表情,他不高兴吗?
文君倒像我的姐姐,说:“伯母,圆圆在学校很好,是我们班的才女呢!”“伯母,我们要在你家打扰你了,一个很长的假期噢!”最后文君作了总结性的发言。“那里的话,都是一群大孩子,又不麻烦,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妈这倒是真话,因为妈天生好客,这回啊,家里可要热闹了,妈是真的高兴。
“圆圆,妈下了一大锅饺子,要上桌了!”瞧,妈的准备工作早就开始了!
我们回来的时候已经溜了整个院子,院里的花都是垂头丧气的,就知道哥没回来,我拼命地浇上水。看到花,我就想到哥哥了,就问:“妈妈,哥没回来吗?学校早放假了。”
“你哥啊,现在是校教导主任了,更忙了,他都不记得还有这个家了!”听得出来,妈在责怪哥。
我家是一个小四合院,在古城,这样的院子很多,所以也算是一种特色。院里种了许多植物,哥对腊梅情有独钟,在每个寒冬腊月都能看到梅花傲立雪中。可是今年的梅花已经桑冻了,是不是因为主人的冷落,梅花才会有如此快的凋零?原来植物的世界跟人的世界是一样的,它们一样不想被冷落被遗忘,就像我们也希望被宠爱被呵护一样。
晚上月光清幽,花香淡淡,清风廖瑶怡人,我在院里捕捉,捕捉儿时的快乐,家里真是心灵的港湾,那么温暖,那么宁静,没有繁杂的纷争。
仿仿佛佛间,我撞到一个人,是陶晖宁!
“圆圆,你是否对我有误会?”
“噢,没有!”我否认。
“告诉我,为什么?”
“真的没有!”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真的。“晖宁,早点休息,但愿你在我家里能过得快乐愉悦,就像在你的家一样,好吗?”我安慰他,像安慰一个弟弟,我怕他离家在外会伤感。“你知道吗,我多么渴望一个像你一样的家!”他却好像伤感了。
“呵呵,晖宁,就当成是你的家!”我尽量把语气放轻松自然。“晖宁,今天一定很累了,早点休息吧,晚安!”我匆匆逃开。
在经过文君房间的时候,我见亮着灯,就进去了。
因为家里有许多客房,所以他们每人一间。琼的房间黑黑的,这疯丫头一定在梦里跟谁打架了。
文君的门没关,我一敲门咿呀就开了。我一进去文君就说:“圆圆。我等你呢!”
“噢!”
“圆圆,你发现晖宁最近有什么不同吗?”文君好像迫不及待。
我说没发现,我不敢说出心里的猜想。
“他父母离了,是最近的事,那天他和大豆去农舍哭的像一个孩子!”文君一股脑倒了出来。
原来这样!怪不得晖宁情绪波动那么大。
十四 回到家乡古城
听了晖宁的事,我一夜都没睡好。在拂晓时分的时候,我走出院子,在晨雾中我看见晖宁房里有淡淡的微光,难道晖宁一夜没睡?
院里的杜鹃花盛开了,花香醉人,良晨美景空度,太可惜!晖宁,梦里的人,是你么?
我用手指轻轻触摸着杜鹃的花蕊,实在娇艳!许多时候,我们总是不知道把‘美丽’两个字放在那里,其实,美丽是有形的,也是无形的,是我们不容易发现而已!杜鹃有一种喋血的美,我也喜好花,可我欣赏的是柔和的。对,琼就是一朵杜鹃,强劲热烈,应该比较适合晖宁。
“圆圆,为什么和我拉开了距离?”我一惊,是晖宁。
“没有,晖宁,我们不都是好好的吗?”我忽然心疼起晖宁来,他的内心也承受了那么多,可是,晖宁,为什么不对我说!“圆圆,我知道,你离我越来越远了,这是无形的!别离开我好吗?”他轻轻拥住我。“我们都不会离开你!”我那么肯定。这个男孩,其实不曾走远。我想起了开学时他的冲动,想起了我的初吻,想起了树梢下的悸动,想起开学时他的阳光帅气,晖宁,在我的生命里,你真的来过了!我拉住他的手,轻轻徒步,晖宁拥我入怀:“小傻瓜,你是一个可爱的小傻瓜!”
生命如此美好,如果时间可以定时,我愿意这样沉醉!
“圆圆,怎么不叫醒我们?你家的床真舒服!我昨晚作梦了!”是琼那疯丫头。
我来不及整理思绪,嗯哈,别忘了,琼才是比较适合晖宁的杜鹃。
“圆圆,你的家乡很美,这一次啊,你可要做一个合格的导游哦,今天,我们的第一站去那里?”琼来了,一定有我忙的。“去玩吧!”我摸她的胖脸,呵呵笑着。
妈妈说,淑惠来过了,叫我回来务必找她。青春的梦里,激情飞扬,这里有琼有文君,怎么可以缺了淑惠!如果淑惠在洋鬼子那边不能回来,那还真叫一种遗憾呢!
可是我打去电话的时候,还是迟了一步。林阿姨说,淑惠上南山古屋了!
南山古屋是我家乡的一个景点,长年游客不断,山里有许多文人雅士居住,说什么吸收山里灵气精华。屋子都是石头切成的,四面绕山傍水,屋里一俱床一方卓,颇有一种仙风道骨的味道。山里还恭奉莲花仙子和笑佛如来,是中国传统的一种历史文化。
琼听得嘴巴一张一合,五神俱飞。“圆圆,你说的是仙境吧?”“嗯嗯,差不多!”确实如此。
“这个仙境,我们岂可错过,今天非杀进去不可!”琼这鬼丫头真是狗嘴吐不出象牙。我敲她的猪头:“小姐,你是和我同类的吗?注意用词,尤其在那个神圣的地方!”琼低眉呵气扮淑女样,这东西!呵呵。
院里的百合也开了,有许多没有完全张开的花瓣,看不到内涵,但美丽典雅清香,跟娇艳欲滴的杜鹃形成了一种映衬。
十五 寻找南山的路
可是我搜索记忆也无法找到去南山的路,因为我是一个路盲,从来不判认方向。上一次是跟哥的学生一起去的,他们去郊游,我也一起去了。
对!就找哥去。
去学校找哥,我又能看到小桥了!我喜欢那小镇,静静的,没有尘世的喧嚣。
乡村的风特别温柔,把琼吹得像飘在半空。琼说:太美妙!
哥学校的小桥还是那么破烂不堪,桥边有许多嬉戏的孩童,那溪流里面有寒鸭戏水,像一对不离不弃的鸳鸯。琼去抱溪边的孩童,和她一样胖嘟嘟的脸,乐呵呵挑逗,可爱极了。文君笑她:“琼,以后可以生一打!”琼白她:“你快生吧,大豆可是一个良种噢,生一打半,组成一个篮球队!一群小猪仔叫我小琼阿姨,哈哈哈,够爽,真是太快人心!”大豆挠他拉杂的胡子:“嗯,这个主意不错!”文君用粉拳擂他:“去你的大豆,你想把我当母猪啊!”我和晖宁相视一笑,真是一对可爱的冤家!
路边有耕种的农夫,一片一片金黄的稻禾,还有,山岗上的牛仔儿在吃草,这是一种充满生命气息的画面。大豆有景而发,题诗一首:
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
谁知盘中餐,粒粒皆幸苦。
琼呵呵笑:“大豆,等以后教你的孙子吧!”“这个任务啊,就交给文君了!”大豆把两手放在后背,走路一摇一摆,还真像一个八十岁的老公公。
那农夫很热情的走近来打招呼:“哎,城里的姑娘和小伙们,有空多来我们乡村走走啊,这里的空气可好啦!”
“大叔,我们来找学校的秦亦杭老师。”圆圆礼貌的回答。
听到秦亦杭这名字,那农夫眼里放光:“找秦老师啊,刚刚看到秦老师骑着车回城里了!”“秦老师可是我们镇里的一级教师啦,我的娃儿在他的班里,镇里面都开表彰大会了,还上电视呢!”一个农夫怎么知道那么多?说明哥在镇里的影响力已经不小了!
我总算听明白的是,哥不在学校,我们又慢了一步!
“大叔,我是秦老师的妹妹,想问问,不知道去南山的路怎么走?”没办法,找不到哥,我只能明白路在口中的道理了。那农夫听说是秦老师的妹妹来了,好像要迎接贵宾似的:“去南山可远了,我家娃儿认得路,我回家领娃儿来。”农夫放下手中的活。
“你家娃儿多大了?”我不忍心麻烦人家。
“娃儿十六了,秦老师对我家娃儿挺好呢,上个星期还家访!”农夫大伯好像知道我的心情。“不怕的,让娃儿领你们去!”
十六岁已经是一个大小伙子了。不到一刻钟时间,一个帅小子出现在我们的面前。小伙子听说是老师的妹妹,对我们毕恭毕敬起来。
琼咂咂嘴:“你哥是什么人物呀,让他的学生如此恭敬!”
“哥是小人物啦,一个中学的老师!”我不置可否。
哥的学生找了一架小型拖拉机把我们带到了南山上。在路上,我们真是受尽了颠簸之苦,我们走过了一段又一段九曲十三弯的山路。琼的牢骚最多:“南山真是一个仙境吗?让我们如此不辞劳苦!”
文君敲她的猪头:“最贪玩的是你,一点点苦却受不了!”
到达南山的时候,已是黄昏时分,山里有许多雾;夕阳斜斜的,就挂在山头!我忽然想起一部影片叫‘追日’,此时,我真的想去追,因为太阳离我们好近。有一句叫‘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词里暗藏玄机,我个人的解释是,所有的美好一纵即逝,我们必须好好抓住,不能错过!“圆圆,真的好美吖,比枫林还美!”琼好有感触!
原来南山不是黑黑的山,还有美丽的霓虹!看来今晚找不到淑惠,要等明天了。
十六 南山的古屋
山里的夜来的特别快!我们必须尽快找到住的地方。管理处的人把我们安排在一间大石房里,在这样的石房里相挤,我们好像进入了一个原始自然的世界。一路的颠簸,我们都累了,琼靠在桌上也能睡着。晖宁用一本书遮住脸上,在墙的一角,睡的那么安宁。一张大床却让大豆一个人占去了,文君气呼呼把他推到床下,最后那床是我和文君今宵共度。大豆,哼哼,只好大地为床了!
那一晚,我做梦了,梦见晖宁骑着云在天上飞,微笑着向我招手,“圆圆,快来,快来!”而我在拼命的追那片云。
第二天早上,我觉得特别累,因为那个梦,我追了一个晚上,最后那片云还是在我面前飞走了!在慌乱中醒来,我第一个看到了晖宁,可是晖宁睡得特别香。
深秋的山上,却见不到寒冷,早上有许多雾,根本看不清人的面孔,但却依稀能看到许多人在写生。我去管理处查找淑惠的下落,但管理处的人说,这里不是什么正式的旅游区,没有正规的登记,住那些石房不用钱,只要吃饭打卡就可以了。怪不得那房里空空如也,真的是一俱床一方桌。
我轻轻徒步,如梦如幻,这是天上还是人间?我看到云天的交接,云绕山转,有一种此生今世俩相依的感觉。摘一朵白云入口袋,雾随烟去,缠缠绵绵绕天涯,如果和你相约,来生我愿意在这儿等你!
琼说:“圆圆,我怎么好像在做梦!”“是一个比梦还美的梦!”我说。
大豆把手掌做成一个圈放在嘴边大叫:“哎,大山,我来了!我们来了!”
我们也跟着叫:我们来了!大山有许多声音在回应:来了,来了!那么的雄壮。
树上的小鸟也回应了我们,好像一下子就聚集起来了,轻快的唱着,非常的有节奏!啊,这大自然真神奇!
树梢的叶子特别青翠;像一些清纯的少女,每一片叶子都写着一个梦!
那山泉,像一面镜子,能映照出你的心!捧一手山泉入口中,像蜜蜂酝酿的蜜汁!泼一点在脸上,洗去尘世的烦忧。
我在美丽的莲花仙子面前坐辑:仙子啊,人为何苦恼?请给我指点迷津!
笑佛如来腆着一个大大的肚子,似乎在嘲笑世人为情疯为情狂!多情自古空余恨,看我逍遥快乐多自在,哈哈哈!
我在猜测着笑佛的心事还没有大彻大悟过来,眼前的一幕把我吓呆了!
有一个美得像仙子的女生从一个大石头上滚了下来,还带下一副莲花画架,我吓得魂飞魂散。说时迟那时快,晖宁像一个武林高手于最快的速度接住了这一位美丽的仙子,然后是一个180度的莲花式的大转弯。天啊,这真像某个影片的镜头!
时间好像停驻了,文君吓呆了倒在了大豆的身上,琼按住胸口摇摇欲坠。当我们慢慢平复过来,晖宁已把美丽如仙子的女生安全带到我们的面前。我擦擦眼睛,哦哦,不不,淑惠!怎么可能是淑惠?
“圆圆,怎么是你!?”那女生不敢相信,哦,是淑惠不敢相信。“你怎么也在这儿呢?”
晖宁他们以不解的眼神望了过来:圆圆和这仙子认识!
“淑惠!”我们紧紧拥抱在一起,一年不见,淑惠更美了。“好想你!”我们像一对多年不见的恋人。“什么时候回来的,还走吗?”晕,我怎么像一个老太婆!
“国庆前夕回来的,看时间还多,前几天就来山上写生了,圆圆,我还是丢不下画笔!学校的课程讲得好快,几个月就完成了今年的任务。不走了,在家过年,等明年开课才走。”淑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