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妻,偷生一个宝宝!-第3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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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半夏觉得,这是她生命中最难熬的一个盛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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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统府,龙裴散会后就看到在办公室等着他的陆半夏,剑眉一挑:“你不是放假!”
陆半夏站在办公桌前,薄如蝉翼的睫毛轻颤了下,声音干涩的开口:“阁下,我有事求您。”
能让陆半夏用到“求”字,可想事情不简单。
龙裴坐下,斜睨她一眼,恩了一声,示意她可以继续说下去。
“听闻阁下和夫人与国务卿的关系不错,可不可以帮忙劝国务卿绕陆子矜一次,陆家感激不尽。”陆半夏低下头,几乎不敢去看龙裴的眼神。
她活了这么多年,不曾低头求过人,这次却求了两次,全不是为自己。
龙裴蹙眉,“原因!”
国务卿针对陆子矜的事,他有耳闻,那只笑面虎表面永远温文尔雅,不动声色,转身就让别人连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他问陆半夏原因,既是国务卿要针对陆子矜的原因,也要陆半夏替陆子矜求情的原因!
不久之前,几个高官二代被卷入了一场官司之中,原因是迷(歼)。陆子矜初出茅庐,崭露头角,为了在法律界站的更稳,自然积极的接下这桩官司。
为了帮几个(官)二代脱罪,她不择手段的打这场官司。在这几个人之中,有一个少年干净漂亮,但家境不好,之所以被牵连完全是因为当晚他送东西进去,被几个人拽住一起玩,但从头到尾他没有参与之中,更是极力的阻止,可惜失败了。
受害者因为是一贫如洗的孤儿,不稀罕钱,只想为自己讨一个公道,死都不肯庭外和解;无奈之下陆子矜就想到把所有的罪证都推到那个没有家世背景的少年身上。
官司差一点就胜利,谁能想到最后逆转,陆子矜败诉,几个官二代都被定罪,少年无辜释放。
原来那个少年并非是没有家世背景的人,他是国务卿的新婚妻子的弟弟。因为父母分离,与姐姐和母亲没了联系,父亲不久之前病逝,他辍学打工,没想到就卷入这样的事件里。
国务卿新婚妻子看到报纸,认出自己的弟弟,自然不会袖手旁观……
有国务卿插手,陆子矜那点手段根本就不够看,加上国务卿护妻心切,不但让陆子矜败诉,还将面临着律师公会的调查。
如此也算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因为国务卿出手隐晦,几乎没几个人知道。只有在圈子里顶层的人查才能查得到。
陆子矜,根本就是自作孽,不可活!
……
龙裴略略沉思,现在那个少年没什么事,要是自己开口,国务卿还是会卖自己这个面子。
但是——
“你真要帮?”陆子矜这样不入流的角色,龙裴自然不会放在眼里,但是陆半夏不一样,他觉得要是陆子矜被灭了也好,陆半夏大概会少了很多烦恼。
陆半夏薄唇微抿,噙着一抹自嘲的笑,“不得不帮!”
“好。”龙裴点头。
本不是太大的事,他张口比陆半夏张口要好,毕竟国务卿那家伙一贯看不惯陆半夏。国务卿认为女人如水,还是柔的好,偏偏陆半夏冷的像块铁,在(政)治上他们两个人的意见常常会背道而驰。
陆半夏就算肯低头去求国务卿,那家伙大概也会刁难一番。
倒不如自己直接开口,处理这件事。
“谢谢阁下。”陆半夏毕恭毕敬的鞠躬,然后将一封信递到他的面前,“对不起,阁下!”
信封上写着——辞呈!
龙裴鹰眸倏地一紧:“为什么?”
这件事都解决掉了,她为什么还要递辞呈。
“阁下,这段时间我是什么状态,您看的很清楚。您需要的是一位能够全心全意帮助您的人,而非半夏。”
辞呈这件事她考虑的也不是一天两天,一开始进入政坛并非她所愿,只是跟随白子言的脚步。
白子言死了,她站在他曾经站的位置,日渐凉薄,力不从心,她最好的时光全部给了华丽高贵的总统府,现在她只想卸下一切,陆家,秘书长的身份,为自己好好的活一次。
龙裴凝她的目光里都流着恨铁不成钢,白子言如此,陆半夏亦是如此不争气!
他直接将辞呈塞进粉碎机,“我不批准!”
“阁下……”
“我会安排你去英国做一个学习进修的交流,大概一年左右。”龙裴冷冽的开口,杀伐果断的语气丝毫没有给陆半夏开口的机会。
总统府内不乏人才,陆半夏是白子言挑的,他信的过,何况他是真的很欣赏陆半夏,想委以重任。
陆半夏看着自己的辞呈变成细碎的垃圾掉进垃圾桶,阁下的决定从来都没有人可以违背,她也是如此。
龙裴挥手让她没事可以出去了。
陆半夏欠身,无声的退出办公室。
走出总统府是下午五点半,西边的太阳依然炙热的厉害,晒的皮肤泛着红,有点疼。
头发散落,虽然遮住红肿的半张脸,但仔细看还是能看出来的,刚才阁下看见,没提是给她留了情面和自尊。
陆子矜对她如此,她还要帮陆子矜,诚如她所说:不得不帮!
刑天撑伞走到她身边,“这么不爱惜自己,不像陆秘书长会做的事。”
陆半夏缓慢的侧头看向他,薄唇流出一丝真切的笑容:“谢谢。”接过他手里的伞。
刑天怔了下,分不清她口中的“谢谢”指的究竟是“伞”,还是……
“车钥匙能借我吗?”
“可以。”刑天将车钥匙递到她的掌心,不放心的问:“你去哪里?”
卷翘薄密的睫毛垂下遮住眼底的冷霜。片刻后,声音轻盈的如一阵风,“一个,一直都很想去的地方。”
每一段回忆都有入口31
更新时间:2014820 8:26:55 本章字数:5402
第三百六十三章:每一段回忆都有入口31
幸福是什么?
有人说:是想有一栋房子;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有人说:是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有人说:父慈子孝,一团和气。
还有人说:是岁岁平安……
于陆半夏而言,所谓幸福,不过是求得安宁,无愧于心。
车窗外路灯昏暗,行人零零散散的擦肩而过,街头寂寥。盛夏沉闷,车内的冷气开的很足,她坐在车内,手足冰冷,静静的看着车窗外那道明亮的玻璃后的身影。
李越祈身穿黑色西服,端着咖啡杯优雅的品尝着咖啡,面前还摆放着手提,他的视线瞬也不瞬的落在电脑屏幕上。
身旁的陆子矜身着职业套装,手指时不时的戳戳他的臂膀,偶尔挑挑他的下颚。
他虽然阴沉着俊颜,倒也没有发脾气,或推开她。
俊男靓女,落进旁人的眼里倒是一幅美景,年轻有朝气的女朋友逗着不知为何生闷气的男朋友。
多梦幻的一幕。
薄唇流泻出一抹苦涩,美眸里的冷然逐渐散去,只剩下一片凉寂。
“李越祈,我永远都不想再见到你!”
言犹在耳。
她不该来这里的。
不该亲眼看着他们在一起有多甜蜜的模样,不该心存侥幸。
美眸内氤氲渐起,她不是一个喜爱用眼泪解决事情的女子,相反痛恨软弱的眼泪。此刻,不由自主的泪如雨下,所为何?
她是一个美的很精致的女子,连同流泪都美的不似真实,安静的只剩下眼泪在疯狂,席卷。
人人都言陆半夏是勇敢坚韧的女子,其实大家都错了。陆半夏一点也不坚强,勇敢,如果她有足够的勇敢,现在她应该是有勇气站到他们的面前。
她走不过去,因为外表坚强,无坚不摧的陆半夏内心脆弱不堪,冷漠与坚强不过是她的保护色。
然而,李越祈彻彻底底的击碎了她所有的保护色。
爱情里没有侥幸,也没有重来,她输了就是输了。输给自己的不确定,输给——
陆子矜与李越祈的*。
在这尘世间最伤人的往往不是柔体的*,而是精神上的*。
人生不相见,动如参与商。
陆子矜将调羹亲密送到李越祈的唇边时,陆半夏轻拭掉自己的泪水,已经不想再继续看下去,发动引擎绝尘而去。
李越祈的目光一直落在面前的电脑上,眼眸冷冷的屑了下旁边的人,声音阴沉:“你玩够了没有!”
怒意已压抑不住。
陆子矜将调羹放进自己的唇瓣中,轻咽入腹,声音透着甜美:“不够!”
“陆半夏毁掉了我辛辛苦苦建立起来的事业,你不觉得就算拿你这个人来补偿我都不够吗?!”
李越祈蹙眉不语,这件事还有待调查。
陆子矜放下调羹,轻啜一口果汁,手指撑着下巴,眸光映着暖光笑意盈盈的凝他。
她说:“李越祈,如果你愿意和陆半夏离婚和我在一起,我愿意放下所有的一切和你好好过日子,以后再也不针对她,也不和她抢了!你觉得这样好不好?”
李越祈打电脑的手指倏地僵硬住,抬头探究的墨眸紧紧的盯着她,久久没有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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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条重磅新闻在沉静已久的国都炸开。
秘书长陆半夏已于昨日提出请辞,卸下总统府秘书长一职。
整篇报道不过几百字,以陆半夏身体不适,需要长期的静养为由,卸下秘书长一职。
有人说她一定是要结婚生子,否则不会突然提出请辞。
有人说她一定是犯了事,被阁下辞退,说卸职,不过是给她留面子。
也有人说她是真的生重病,已住院治疗。甚至还用自己家有亲戚在医院工作,亲眼看到为由,证实自己的话可信度。
外界众说纷纭,总统府却一直保持沉默没有发出任何的声明稿,让新闻的真实性更加让人怀疑。
医院的陆恒看到报纸,沧桑的眸光深了颜色,终究只是沉沉的叹了一口气,没有任何的言语。
姚玉在一旁倒是淡淡的说了一句:可惜了她这个孩子。
可惜什么?
谁知道!
陆子矜起*坐在餐桌前用餐,一边喝牛奶一边看报纸,看到报纸头条时,动作蓦地顿住,放下水杯,仔仔细细的将新闻稿看了一遍。
放下报纸,她不可抑制的笑起来,怎么也止不住。
在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中,她终于赢了陆半夏。可是为什么,心底空荡荡的,一点高兴不起来!
陆川一早就看到新闻,他打过陆半夏的手机没有人接,可想而知她是故意避开所有人,不想让他们找到。
他站在餐厅的入口,冷眼旁观的看着笑声不止的陆子矜,冷冷的质问,“现在,你满意了?”
成功的赶走了陆半夏,你现在很得意,很威风了,是不是,陆子矜!
陆子矜抬头看到他阴沉的俊脸,笑的阳光明媚,点头:“满意,非常满意。”
陆川,眸色深沉,冷冷的剜她一眼后,甩手离开陆家大宅。
美眸看渐行渐远的背影,嘴角的笑一点点的散去……
……
李越祈起*后,习惯性喝一杯清水,边走边喝水,拿到报纸当看到第一条新闻时,瞳孔倏地紧缩,手里的玻璃杯遽然滑下,摔在地上。
摔的,支离破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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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可以……放她走?!”声音里透着颤抖还有责备。
龙裴微不可察的蹙眉,声音沉冷:“她是我的下属。”又不是她的保姆。
何况,他不是没有企图挽留陆半夏。
英国那边的事,他都要为她安排好了,谁知道陆半夏半夜三更的联络他工作狂的老婆,发出那样的新闻,又玩人间蒸发。
李越祈知道这件事不应该责怪龙裴,想到她音讯全无,心猛地紧缩,“她在哪里?”
“不知道。”
“阁下……”
龙裴冷冷的睥睨他一下,薄唇紧抿着沉默不语。他是真的不知道,就算知道,明希已经用分房睡来威胁他,他还能说吗!
李越祈心乱如麻,一种不好的感觉油然而生,他可能要——失去她。
在来总统府的路上,他接到电话,陆子矜的事情被平复了,说明有人暗中出手摆平这件事。
至于针对陆子矜的人他也去查了,只是比秦南司晚了一步,知道那个是国务卿,也知道陆子矜完全是自作孽,不可活!
“陆子矜的事是她求你的。”
“嗯。”龙裴淡淡的应了一声,不过是一通电话的事。
国务卿见新婚妻子都不生气了,自然会卖他这么面子。还好国务卿的小舅子也没事,几个官二代入(狱),这件事算是圆满解决。
李越祈放在膝盖上的手紧紧攥成拳头,青筋若隐若现。明明不是她做的,为何要承认?
转念一想,可能是因为自己,心底又气又疼……
这个笨女人,为什么就不能温软,为什么不能尝试着相信他会解决好所有的事!
起身朝着门口走,身后传来龙裴低沉的嗓音:“你去哪里?”
“找人。”头也不回的甩给他两个字,阁下不愿意帮他,他不能干坐着让自己的老婆跑掉吧。
办公室的门被关上,龙裴薄唇晕开无奈的笑容,眼神看向一旁休息室的门,声音里透着*溺:“现在,你满意了?!”
胆子越来越大,竟然敢背着他私下刊登陆半夏卸职的事,现在逼的他不得不放陆半夏走。
他是不是把顾明希给*坏了!
顾明希靠着门,纤长的随意的环在胸前,声音轻盈如春风:“阁下,这是在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