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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雁影行洲-第14部分

小说: 雁影行洲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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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机老王和园丁老播两个男人一拥而上,再加上何咏安和赵管家两个女人前后绊住,才制伏了疯狂失控的何永洲。

“怎么回事?”正书画的何舜渊走出来问。

何咏安快速简短地说明来龙去脉,其间何永洲一直挣扎抗议着:“让我去!我不要她死!不要她死…

“没有人要她死,但现在除了医生,没有人救得了她,你去做什么?好不容易程雁屏吐露了真相,替你澄清,你还自己跳进黄河水吗?”何舜渊断然地说:“你给我待在家里,哪儿都不许去。”

“求求你们,不要阻止我,我不在乎别人怎么想了,管他什么黄河长江水,我都要跳!”何永洲又用力甩脱。

“啪!”地一声,何舜渊给了儿子一个耳光,说:“你还在犯糊涂吗?你丢我们何家的胜还丢得不够吗?老王、老潘,把他镇在房内,等他像个人了再放他出来!”

“何家从没出过这种事,所以一切都很混乱,碰撞了半天,才把何永洲送回房去。

雁屏,你多傻多傻呀!何永洲在地板上来回踱步。对了!房里有电话,可以打到医院去问,他要问她,那么痛的两刀,能让他神魂俱裂的事,她怎么能下得了手呢?

不痛,娃娃是假的,不会痛,真的……

雁屏又回到那座城堡。奇怪,自从留宿何永洲的公寓那一夜后,她就不再作这种有绿光的梦,但她很高兴又回到梦中,因为现实生活里她再也见不到他了,只有在梦中才可以呼唤。

她凭着感觉穿过长廊,轻喊着:“永洲,永洲。”她想再投入他的怀抱,在他缠绵的吻中销魂,只要一次,一次她就死而无憾了。

她站在蒙蒙的雾中,她看见何永洲来了,但睑上的表情却如此陌生,像完全不认识她似地。她向前一步,突然,一阵刀光剑影,她腹部好痛,血把城堡都梁红了。不对啊!她割的是双腕,怎么会痛到肚子上呢?

她微微睁开眼,觉得身体在飞,耳旁鸣着救护车的声音,她无力地问:“永洲呢?”

雾中只传来阵阵的哀嚎,“雁屏,你过讨债儿呀!早知如此,你两岁脑震荡时,我就不救你了…

之后地陷入了完全的黑暗。

然后不知过了多久,她又醒来。不!应该还是梦,那是在一片草地上,好绿好绿,她还可以听见大海的潮汐声。

有人将她放在一个挖好的长方形洞中,她身上没有任何痛楚,反倒有一种解脱后的舒适。有人在哭,类似某种久远的有调,伴着风笛及幽幽的古琴……

是谁呢?她看到许多黑,黑衣和黑发。一张胜俯下来,那人有着惊人的美貌,对方问:“你不要什么?”

“我的歌声。我太悲伤,不要再唱歌了。”

“你要什么?”对方又问。

她想到雁子,轻轻说:“大雁。它们会传信,可以将讯息传得很远很远,比生命还远,比死亡还远。”

她的身体积起来,也如大雁般飞翔,飞过高山大海,穿过云端,仍继续向上飞。

她是不是死了?当然罗!死了才能无限制地飞呀!只是好奇怪,她并没有摸到翅膀。

更远处,由宇宙的最深层传来一段极美的歌声,似曾相识,痛至灵魂的。

生命如何?生命如河——

未曾开始,也未曾结束

时空皆有其去处

终会再相交

作由梦中的生命苏醒

又回到生命的梦中

跟我来,思想自见分晓……







言妍雁影行洲第六章



第六章

期末考刚过,学生全跑光光,校园成了一座空城,楼与楼孤独地对视,树与树寂寞地交谈,沙沙沙

何永洲将一份“DNA 鉴别技术”的投影片夹表放好,他博士班的美国同学华特在门口探头说:“你还不走吗?待会儿实验室要全面进入维修,所有的机器都要关闭,什么事都不能做了。”

“我马上就走。”何永洲说。

“你要回台湾度假吗?”华特礼貌地问。

“暂时不,我暑假还有两个计划要完成。”何永洲说。

“哦!老兄,你把自己逼得太紧了!”华特笑着说。

“我这人是天生劳碌命,一向选择辛苦的路。”何永洲也开玩笑地回答。

华特离开以后,实验室更安静。何永洲位在整栋楼的一个小房间内,感觉更像一只藏匿的老鼠。

老鼠……他曾经用来辱骂雁屏的词句,这是他一辈子最后悔的事,如果时光能够倒流,他愿意付出所有的代价,收回那一夜所说的每一句话。

但,一切似乎都太迟了。

十个月前,雁屏在医院里经紧急输血,才救回了一条性命,医生说她非常虚弱,谢绝会客,以后也不曾露面,除了那一封在各报章杂志转载的情之外,没有人再见过她。

仿佛变魔术般,她就在紧迫盯人的媒体面前消失了!

而何永洲在家人的严格监控下,更不可能亲自去打听雁屏,他想见她想疯了,但更担心的是,程子风对女儿如此公开的“背叛”,会有什么反应?

她的失踪到底是好,还是坏呢?

在这种情况下,他几乎什么都不能做,唯一还能教他感兴趣的,是彻底挖掘出北门堂所有暗藏的罪状。

让程子风保持“忙碌”,他就不会有时间去对付跟他唱反调的女儿。

这期间,因展屏以生命所做的澄清,市长、法务部及调查局又重新过他加人反毒工作,学校也叫他回去上课,“政坛明星”的光环又顶在他的头上。

但就好像一个曾经溺水的人,再回到岸上,总有一种人世无常之感,何况其中还有雁屏,让他看透、参透,对头衔、权势及前途,不再如往日那般眷恋。

就在他南北努力的搜集程子风的罪证,准备将他逮捕起诉时,他却因为例债风波,携带了两亿台币潜逃出境,不知所综。

一罪暴露,百罪齐发,北门堂内部包含了暴力围标、偷工减料、劳资纠纷、勒索贿赂、走私贩毒、地下钱庄……等问题。程子风的几个女儿女婿及一千亲友,不是人了狱,就是受到各方人员的监管。

他何永洲是获得最后的胜利了。但看者曾奉雁屏为公主的北门堂瓦解,就仿佛是他亲手一砖砖拆毁地的城堡,内心老有着一种无法言喻的矛盾与悲哀。

她在哪里呢?身上的伤好了吗?心头的病还在吗?她是否有遮风避雨的地方?她的日子是否温饱呢?

在办案的过程中,何永洲屡次通问雁屏的几个姐姐,但她们的回答都差不多:“雁屏从小就没有和我们住在一起,我们和她不亲也不热,不知道她的下落。”

那个偷拍照的程玉屏则说:“我唯一能告诉你的,就是她不在台湾了。”

何永洲曾拜托他的好友,出自警察世家,却在建筑及航海业闯出一番名号的岳海粟,帮他往基层深入打探,得到的消息也只是:“她还活着,除了台湾,地球的任何一个地方都有可能落脚。”

暖,还真幽默!何永洲苦笑地想着。他第一次发现雁屏的孤独,连个可联系的亲友都没有,当她走时,就如气泡般蒸发消失掉,而这些都是他一手造成的。

在台北的人群中,他真有满腔的苦说不出来,有时他好想大声喊:雁屏那封信中说和我没有恋情,是错的!她爱我,我也爱她,我们在禁忌中苦苦相恋!

可他太怯弱,在知道她的身分局,便立刻将她推开,怕沾染了自己的好家世、好名誉,甚至还虚伪做作地和她谈“永恒的道别”。天呼!他才是一只披着羊皮的该死的狼!

一直到雁屏连生命都差点赔上了,他仍没有勇气承认。所以,反毒工作告一段落,在论功行赏之际,他就告别辉煌的政治生涯,独自负发到遥远的纽约去念鉴定科学的博士学位。

这个决定,名为进修,实际上是自我的流放,是一种惩罚、一种逃避,也是一种追寻。”何水洲叹一口气,收拾好东西,正要离开,电话铃声便响起,那一头有人用英文说:“我可以和丹尼何说话吗?”

丹尼是何永洲的英文名字,他说:“我就是。”

对方立刻改用中文,“永洲,我是小叔叔,从矽谷打来的。”

“哦!小叔叔,有什么事吗?”何永洲问。

“岳海粟刚才打电话到我这儿,说有紧急事件要迅速和你联络。”何舜浩说:“他留了一个号码,你现在打去,说不定还可以找到他。”

岳海粟?莫非是雁屏的事?何永洲兴奋地抄下电话。

“永洲,”何舜浩又说,“你暑假不回台湾,总不会连西岸也不来看看吧?”

“我恐怕走不开。”何永洲说。

“天底下没有走不开的事。”何舜浩顿一下文说:“你爸妈对你这次的‘进修’很不高兴,我是不予置评啦!不过,我期待我们何家能出第二个部长,甚至院长喔!”

“那我就更该‘进修’了,不是吗?因为博士是部长及院长的必备条件。”何永洲打哈哈地说。

“你在哈佛读的就是‘法学博士’,不需要再修一个什么科学博士吧?”何舜浩说。

“多多益善嘛!”何永洲笑笑回答。

和何舜皓闲聊完,他马上冲到停车场,找放在车内已极少使用的行动电话,就在暑热的天气下,播号码找岳海粟。

铃声一响,岳海粟那特有的粗哑嗓音立即传来,

“是永洲吧?若不是,请挂掉,我正在等他!”

“嘿!少拿你那一套狮工作风来对我!”何永洲说。

“你说的可是非洲原野的狮王吧?!”岳海栗大笑着说。

“当然啦!我哪敢说是动物园里那些只剩交配功能的狮王呢?”等他笑完,何永洲又接着说:“你急着找我,是不是和雁屏的事有关?”

“怎么?什么时候我们哥儿俩的交情只有一个程雁屏可说了?”岳海粟故意嘲笑他。

“海粟,别再卖关干了。”何永洲不耐烦地说。

“好吧!不过,你先别高兴,有消息不见得是好消息。”岳海桑正色说:“事情是由程子风开始的。”

“程子风?他落网了吗?”何永洲问。

“不!是黑道的人先找到他。”岳海粟说:“他身怀巨款潜逃,本来就是各方觊觎的对象,前几天他在北加州的隐居处被绑架,勒索信寄到洛杉矶他三老婆处。他王老婆束手无策,找刘家志帮忙,刘家志找我,我就找你。”

“警方知道了吗?”何永洲又问。

“我们还没报案,他三老婆还在犹豫。”岳海栗说。

“他们如果不让美国或台湾警方插手,我们也爱莫能助,黑道的人,自有他们的制裁行动。”何永洲冷冷的说。

“我的话还没说完呢!”岳海粟又说:绑架信上要求一百万美金的赎款,而且只能程雁屏送去。”

“雁屏?她在美国?”何永洲惊喜地说。

“没错,而且现在正飞往旧金山。”岳海粟回答。

“那我也马上到旧金山去!”何永洲急急地说:“记住!在我到达之前,千万别轻举妄动,更不能让雁屏去送那该死的赎金。”

“你以为我打电话给你是做什么的?”岳海票反问。

何永洲没时间再和他鬼扯,立刻关上电话,发动汽车引击。真糟糕,他还必须回公寓一趟,或许下次他应该在车上放个行李箱,以便能随时旅行,就像Qo七一样。

唉!他一想到能再见到雁屏,又不禁心选神醉起来。她永远有这个魔力,能让他分不清楚东西南北。

他心心念念的人儿,别来可无恙?

雁屏由旅馆的电梯走出来,她一身素净的白短衫和牛仔裤,头发变长了,扎在脑后,刘海已不在,迈出秀气的领头,整个人少了“娃娃”的味道,却多了一种深度的美,一双眸子更浓更黑,像月下的猢,微波如叹息。

何永洲看见她,情难自禁。她变瘦了,甜甜的笑容不再,纯真的模样不再,他特别注意到,她的左手腕戴着米色的表带,右手腕则系着一条不太显眼的银锭,他知道那是什么,心又止不住如针刺般的绞痛。

雁屏走过铺着地毯的大厅,先看到的是两个身高相当,都很魁梧精壮的男人。第一个浓眉大眼,理三分头,晒得一身古铜色,俊得有些邪。

简秋华介绍说:“这就是刘家志。”

哦!是让父亲又爱又恨的义子。

雁屏很大方地伸出手说:“久仰大名。”

“彼此彼此!”刘家志也不禁对这听了好几年的神秘五小姐多着几眼。

另一个人,雁屏不会形容。他长得很怪……呃,也不是怪,事实上,他的五官都很好,只是排在一起让人有一种压迫感,简单一点说就是很性格,带着看遍五湖四海的沧桑。

他主动说:“我叫岳海粟,家志找我的理由,是因为我对这儿的华裔帮派很熟。不过别误会,我本人不属于黑社会的,我老爸也不准。”

雁屏也很有礼貌地和他握手。

“他父亲是警察局的局长。”一个潇洒斯文的男人由盆景后面现身。

雁屏倒抽一口气,竟是何永洲,十个月不见的何永洲!

“你……你来做什么?”她的心情一下子混乱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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