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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4部分

草清-第2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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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肆……和他很是相熟;甚至自己对他还有救命之恩;听安九秀说,他是个很温柔体贴的男人,只论人的话,似乎是个不错的选择。

    可李肆的未来淹在浓浓黑雾中,根本看不清,自己这枚棋子,是被丢进了一条劫杀的长龙里,怎么也难心安。更扭结的是,范晋就在他的遮护下,到时候不慎撞见,又该如何面对呢?

    “这不是大小的问题啊;问题是……我很害怕……”

    李肆耸肩叹气,管小玉暗自咬牙,心说你李肆心眼真小,对着我一个小女子冷嘲热讽,你还怕?你杀遍了官,杀遍了兵,你就是广东的李天王,现在是我们怕你!

    “我救过你的命!你得还我!”;

    见李肆还笑意吟吟,管小玉也豁了出去;拿出小姐脾气耍赖;你不要我,我就死皮赖脸贴着!

    “朋友圌妻;不可戏啊,我怕某人要恨我一辈子,我的命还不了你,就还你一个人吧。”

    李肆说话间,门推开了,一个穿着一身整圌肃制圌服的人进来了。

    “总司;有什么起……”

    这人诧异地看向屋子里的女子,管小玉也侧脸看过去;四……不,三目交接,两人都愣住了。

    “我先回避,两位慢谈。”

    李肆可不想当电灯泡,径直出了门。

    “你这样……好丑……”

    盯了好一阵,管小玉低低说着,泪珠如断线珍珠般滑落。

    “你还是那么美……”

    范晋的独眼里也荡着温柔的涟漪,一边说着,一边情不自禁地朝管小玉靠近,可跨过左脚,右脚再难挪前。

    许久之后,门开了,范晋一脸阴沉地走了出来。

    “总司,你不会是想……”

    不等他说完,李肆就点了头。

    “不……不可能的……”

    范晋艰涩地摇头,管小玉的父亲和他有血海深仇,他虽然不怪管小玉,可怎么也难和她相处,更不提他所立志的事业,也是管小玉难以面对的。

    “没什么不可能的,她只是个女子,背负不了那么多。”

    李肆这话含圌着两层意思,范晋听得懂,也觉得没错,但还是在摇头,他接受不了。

    “我爹爹,要我嫁的是李肆;不是你!”;

    管小玉凄绝地喊着,这是在挣扎,也是在求助。

    “是的,她也不能嫁给我……”

    范晋看向李肆的目光里有祈求,也有决绝,他做好了把管小玉唤作嫂子的准备,娶了管小玉,就意味着争取到了时间。

    “我可不要那么刁蛮的老婆……”

    李肆挠挠下巴,这话不仅让范晋翻白眼,后面管小玉气苦,哭得更是大声。

    “你自己享受吧,至于老管“莫非他还能逼着我娶他女儿?”

    玩笑开完,李肆肃容看向范晋。

    “有些事情,朝前一步,就是喜剧,退后一步,就是悲剧。你已经失去了一只眼睛,可不要再失去半边本心,问问你的本心,是不是想要她?”

    范晋痛苦地挠头:“这是桩大业,我们要抱定牺牲一切的决心,我怎么可以让自己的私利架在大业之上……”

    李肆笑了:“当我们尽力之后,还不能把握住,那才叫牺牲,怎么能把自己丢掉的东西叫牺牲?至于大业……如果她都能跟咱们的大业对立起来,那咱们这大业,未免大得有些没边了,连一个小女子都容不下。”

    范晋脑袋楞了一下,却还是闭上了独眼,沉沉地摇头。

    “我……跨不过去,见到她“恍惚又见着了活着的妹妹,闭上眼,见到的却是土里……”

    李肆叹气,当年在破旧城陛庙外挖出范晋妹妹的情形浮出脑海,心中也是凉意阵阵,这心结确实太沉太苦,换了是他,估计也得逃避开。

    看向管小玉,李肆眼中无声述说着两个字:“抱歉”管小玉腰膝一软,径直跪在了地上。

    管小玉走了,李肆不可能娶她,范晋又没办法接受她,她只觉自己如水中飘萍,天地之大,竟然没有系留之地,哭得凄绝,连安九秀都安慰不住。

    “你先在这里留一阵子吧……”

    李肆劝着她,这事该不是一下就能跨过去的,让两人多接触接触,用点温吞水磨功夫,说不定还有希望。

    “我……不是为我而来,而是为我家;为广州的几万旗人而来。”

    管小玉彷徨片刻,决然地说着。

    李肆叹气;不要她这个小女子背负,她却要往自己身上揽,这就爱莫能助了。

    直到上了马车,管小玉的低低哭声仍如杜鹃啼血,总绕在范晋耳边,刺得他心头发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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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一章 梦与现实之间

    ()    张汉皖两眼赤红地对范晋说:“军心?没什么问题!”

    放屁!你就是最大的问题!

    范晋暗自骂着,他满心苦楚,干脆埋头在工作里,正好张汉皖带着大屿山的新兵来到青浦,就找到他,想疏解一下他的情绪。

    只是此刻,范晋却觉得,自己哪里是在疏解别人,根本就是抱着别人取暖。

    “我是天刑社的一员,心和命都已经不属于自己,哥哥也是如此,他证了他的道,我追着我的道。”

    张汉皖的话虽然爽利,可语气却有些飘浮,一边说还一边压着一个不住翻腾的疑问。

    我们知道自己是为什么而战,心和命也都没留在人间,可如果尘世连自己的影子都没有,又怎么能确认这一切都是真垩实的?我们所做的一切,我们所殉的天道,真让人间有了改变?

    影子,不,我们想要的不是影子,我们想要的是有一个影子能遮护住自己。四哥儿背后的上天太辽阔,连带着他的身影都显得那么虚无,看不清晰。

    四哥儿,我们天刑社要的不是整个上天,我们只想要一座小小的英圌灵殿,殿堂在天上,影子在人间。

    “你哥哥的牺牲是值得的,是为了日后的新世界,新时代,总司所说的地上天国,后人会追诵你的哥哥,拜祭每一个战死的烈士。”

    心绪紊乱的范晋并没有察觉到张汉皖的异样,只是泛泛地劝慰着,张汉皖重重点头,心里又想,我能活看见到那一刻吗?

    自觉已经安抚了张汉皖,范晋麻木地迈着步子,在青浦货站一角的军营里巡视着。

    来到一处营房,正要进去,争论声传进耳里,他立在门外静静听着。

    “不是光听总司的话就能进天刑社,得自己琢磨清楚,总司为什么要这么决断,这里面有着怎样的道理。我看你啊,还是没明白册子里说的那些道理,天刑社,是为守护天道,代天行刑。守护的什么天道?说得不是很明白了吗?就是那天人之伦,让人人都幸福自在,人人自利,不害他人……,…”

    营房里,江得道教育着自己的部下,连带鼻弟江求道。

    “这事怎么可能办得到呢?”

    江求道很不解”根本就是梦话吧。

    “想做什么和能做到什么,这事都分不清?你举枪瞄敌人”不一定能打中,但是你总得举枪吧。”

    江得道说着从自己在天刑社的导师那搬运来的话,其实他只是今天刑社学徒,道理还懂得不深,但要做什么和能做到什么,这两者他还是能区分的。

    “我看你们还是多读读圣武传,先进圣武会的好。”

    看着弟弟和部下迷茫的眼光,江得道感觉自己在对牛弹琴,无奈地放弃了。其实他也觉得,这今天道,不仅渺茫,还总少点什么东西撑起来,每每说起”没沉下心思细想的人,总觉得是在说笑话。

    “圣武传的东西,也是天刑社讲的天道?”

    江求道对这点很好奇。

    “那是当然!你看啊,霍骠骑封狼居胥,岳飞精忠报国”多得脸面!能写上史书,千百年流传的事,那自然就是天道。”

    部下们的理解很肤浅,江得道觉得有些不对,但却又说不出哪里不对。

    “就想着什么脸面”我看啊,杀轻子才是天道!你看这圣武传里,匈奴、辽人丶金人和蒙古人,全都是杀教子的大英雄!”

    另一个像是郑家人的司卫抚着光头说道。

    “不对啊,刚才目长说过,要人人都自利而不害人,这里面没分什么轻子吧……”

    “所以我就说,圣武传的天道,就是精忠报国!天人之伦,是按国来分的,不在国里的,就是轻子!读书人不是说什么……入华复者华夏,入夷秋者夷秋吗?”

    “现在的国是华复吗?看你还拖着那根猪尾巴,六十年前可没这东西,你对得起你祖圌宗么?”

    “是啊,你要报哪个国?大清?”

    部下们纷纷扬扬地吵嚷着,范晋听得也皱起了眉头,圣武会和天刑社,一个在地,一个在天,还真是没能接起来。

    “少了点什么呢?”

    范晋隐隐把握住什么东西,韶州大胜,司卫们的军心全都极高了一大截,但却少了东西将这军心立住”所以显得很是散乱。

    明白为谁而战的,见不到自己血到底洒在什么地方,还不明白的,为战友和自己的墓碑无字而消沉,即便是没想那么多,只是埋头赚卖命钱的人,也想让自己的命卖得更值价,不是为银子,而是为名声。

    司卫们的那声反问,离答垩案只有一门之隔,范晋正要推门而入,拿到答垩案,里面司卫的争论将他的思索击碎。

    “那些旗人,也是教子吧,总司就没说过要怎么处置他们?”

    “杀!全杀了!一个不留!当年他们可杀得广东血流成河!”

    “那也是好几万人啊,大多都不是兵。”

    “旗人都该杀!管他是不是兵!”

    正吵得热闹,江得道低喝出声。

    “杀不杀,都得出于公义,不是你们的私愤,代天裁决的是总司,不是你们!”

    这个刮诫一直贯彻在天刑社的精神里,江得道说得凛然,弟弟江求道和部下都再没声息。

    可一连串的“杀”字,听得门外的范晋心中更是迷乱,再顾不得细想刚才的问题,真到了那个时候,管小玉的命运会怎样?

    他失魂落魄地走了,营房里,江求道嘀咕了一句:“哥你说得对,咱们不是只会喊替天行道的贼匪,但是现在怎么看……”

    后面的话声音小得跟蚊蝇一般:“咱冉怎么都是贼匪。”

    广州城,巡抚衙门,佟法海史贻直正言语如刀,讨圌伐着广州知府马尔氟

    “咱们内里定有人通贼!你女儿到底有多大关联?”

    “你的女儿,真不是受了李肆的蛊惑,为李肆假传消息?”

    “下官在家抽了小女一顿鞭子,瞧情形”她怎么也不该有这心思。”

    “不该有?当初她一个弱女子,为何能那般热心,径直入李肆的巢穴?那心思从何而来?”

    “下官已经将她枸管在家,再不让她有什么异动。”

    马尔泰竭力瓣解着,却不敢直面问题,他也看不透自己那女儿的心思,这疑问也在他心中翻腾着,为何茹喜之前那般热心,为何就那么顺利地搞到消,慈母暇口圃惯

    “罢了,此事不必细究,要追下去,那位内线怕也是靠不住的。”

    汤右曾长叹,事败之后,管源忠要去嫁女儿,自己这帮人又把气撒在马尔泰的女儿身上,这朝廷大事,怎么都压在了小女子身上?

    “皇上密啊……,…”

    汤右曾举起一封文书,众人顿时韩落马蹄袖跪在了地上,迎候这文书上透过来的天颜。

    只,尔等广东官员,当为朝廷之中流砥柱,稳镇广东,惑贼待起……,……

    康熙给了杨琳、管源忠和汤右曾各。封密谕,给汤右曾的密谕是说要示贼以弱,以功名利禄笼络李肆和他手下的亲信。

    “是否要下官让出此位?”

    马尔泰心怀期翼地问着,他这广州知府,政令出不了衙门,女儿又惹来大圌麻烦,已经心存退意。

    看出了他的心思,汤右曾哼了一声,都说汉人软骨头,可这么多年看下来,满人的骨头也没见硬到哪里去。

    “广东盐道粮道茶马道等职,实务都已经被李肆控住,这些官职都只是给李肆的亲信备着,而李肆本人,皇上下了大本钱!”

    听到汤右曾说出一连串的封赏,众人脸色发白,心中都道,这升官之途,竟然还有比生在上三旗包衣家中更快的门路,那就是造人……,…

    “广东经略?武安将军?诰封我的老婆,诰赠我三代父祖?”

    这一连串的封赏,自然不会直接就丢过来,不然李肆拒了,这颜面可丢得结实。所以汤右曾透过安金枝的关系,将这意思传了过来,让李肆很是哭笑不得。

    经略一职,就清初用过,平三藩后再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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